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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出事了。
莱温斯基没胶卷了,吵着要到镇上买胶卷。穷乡僻壤,哪来卖胶卷的?碍不过大洋马死缠活磨,马在前只好命令海海脱去军装陪她上镇。其实莱温斯基根本没心情买胶卷,世界上的女人有一样是相同的,她作为一个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她不能说“我去买裤头”吧,然而“买胶卷”的借口太苍白,让海海这个青纯少年没少挖苦。
他们在镇外观察了一下,没发现镇上有敌情,但一进镇,莱温斯基金发碧眼,太惹火了,引来了大批老百姓瞅稀罕,与此同时,上百个鬼子和伪军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海海拉着莱温斯基就跑,哎哟一声,莱温斯基脚崴着了。
“狗日的!洋人事儿就是多!”海海咬咬牙背着莱温斯基狂奔,他自幼在少林寺练了十年童子功,肌肉极为健壮,心里悔死了:“奶奶的,老子的童子功让这骚货破了。”
子弹在头上乱飞,鬼子看他们没带枪,以为他们是国外来旅游的洋人,没敢朝他们身上开枪,只是不住的喊:“压马路(日语:站住)!”
眼见就要追上,轰轰两声炮响,密集队型的鬼子和伪军一下倒下了十几个。让过海海,马在前握着歪把子机枪凶狠的扫射,鬼子小队长举着指挥刀:“杀鸡给给!”呯,头部中弹,再也不“给给”了。
伪军“呼”的开始后撤。鬼子副队长拣起指挥刀,砍翻了两个后退的伪军,呼骂声中,鬼子、伪军再度进攻。
“一欧,炮弹打光,把炮炸掉。”马在前大喝。
“是!”三发炮弹准确地落到鬼子队伍里,又倒下了十几个,西一欧随即往迫击炮里扔了颗手榴弹。
“撤,快撤!我掩护,你们快撤!”马在前又喊。
海海背着莱温斯基已跑远,福海得了命令拉着西一欧就走。西一欧推开福海,举起三八大盖,发了一枪:“连长,我掩护,你撤!”
马在前哈哈大笑:“老子没看错人,炮连有后啊!”飞起一脚,踢开西一欧。轰的一发掷弹筒炮弹在旁边炸开了,马在前腰一直,身上已中弹。
“连长!我背你走!”西一欧扑上来。
“扯淡,背上我一个也走不了!老子命硬着哪!哈哈哈哈!我命令,福海,一欧,你们保护莱温斯基安全送到黄河对岸。快走!”
马在前嘴里说着,手上的歪把子并不闲着,突突直响。
福海保持着狙击手的镇静,硬硬拉着西一欧跑了。
“小鬼子,来吧!爷爷早就够本啦,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呃!”胸口中弹,马在前扑通跪在地上,手中的机枪兀自向天上扫射,轰轰,两发炮弹炸开,西一欧再也听不到马连长的声音了!
第五天,海海、福海兄弟恼恨莱温斯基害了马连长,不肯背她,西一欧心里倒是想背这洋肉球,不过大洋马不是他能背动的。
眼看前面还有许多哨卡,西一欧惦记着宣铁令,急中生智,把兜里的一块大洋换了一辆破板车,买了四套旧衣,把几个人的衣服换了,又给莱温斯基扯了块头巾,把她的脸用泥水画的黑糊糊的,这才推着她赶路。这时他们的子弹也打光了,枪一砸,全扔了。轻装上路,尽走大路,走的飞快。
来到一个鬼子的炮楼前,伪军拦住了他们去路:“干什么的?”
西一欧心一横,叭叭,两个巴掌扇到了伪军脸上。伪军捂着脸:“八路?”
咔咔,拉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
“八嘎!”西一欧再次大喝!海海已攥紧了拳头。
伪军一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上前,看着西一欧破烂的衣服:“八嘎个几巴!老子崩了你!”
叭叭,又是两个巴掌,“八嘎!”西一欧怒喝,随即一口流利的日语倾泻而出,直说得那个伪军官睁大了眼。
炮楼里立刻走出了一个日军小队长:“我嘀南宫马代,请问阁下是什么嘀干活!”
西一欧和美蕙子处的时间久了,曾经大摇大摆在日军据点进出,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根本不把日军小队长(相当于排长)放在眼里,蛮横的指指路边:“那边嘀讲话。”
西一欧把嘴凑到南宫马代耳旁:“我嘀黑龙会嘀干活!”
南宫马代眼睛发呆,黑龙会,那是个间谍组织,惹不起的组织。
“看看你嘀手下,有损天皇陛下的圣眷,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都被你们破坏啦!你们嘀良心大大嘀坏啦!”
抗战初期,日军的纪律还算严明,他们军队人少,生怕中国老百姓官逼民反,想着法感化老百姓,真正迫害老百姓的倒是二鬼子皇协军。南宫马代头上直冒冷汗,心想,自己的手下惹了祸,要是让黑龙会告上一状,自己小心翼翼才混到小队长职务,前程就完了。
“对不起阁下,请阁下放心,回头我立即整顿军务。请问阁下是不是要过关卡?”南宫马代巴不得西一欧等快点离开。
“是嘀,你看那个女人”西一欧指指莱温斯基,他是我们的忍者化妆的,我们要把他送到黄河对岸,皇军要强渡黄河,需要情报。”
“哟希!我嘀马上放行!这里有小小心意,请阁下笑纳。”南宫马代拿出五块大洋塞到西一欧手里。
西一欧满意的拍拍南宫:“我会向长官汇报你们精忠职守的。”
南宫马代看着西一欧一行远去的背影,擦擦头上的汗,那个伪军队长上来问,“太君,就这么放走了?”
叭,一个巴掌扇了上去,“八嘎!滚!”
南宫马代暗自庆幸自己用五块大洋保住了前程,自此更加小心谨慎,以后金钱哗哗地开路,官运享通,日本战败后仍然过的很滋润,到1949年去世。
离开炮楼老远,周海海一拳砸到西一欧肩上:“看不出你小子,还藏了一手。哈哈哈哈!”
西一欧讪讪道:“回去千万别乱说啊,宣营长总想让我到他那儿干传令兵,他要是知道这事,我的炮兵就干不成了。”
“木问题!”周海海、周福海也是越来越喜欢西一欧,几个人嘻嘻哈哈直奔黄河而去。
第六天,西一欧冒充鬼子上了瘾,周海海兄弟觉得鬼子太好骗,不停的总结经验、互相指点不足,如法炮制,一连绕过三个哨卡(殊不知1938年的时候会讲日语的屈指可数,敢在山沟沟里冒充鬼子的更是凤毛麟角,所以他们才屡屡得手),来到黄河边,他们四个人傻了眼,虽然已是十月底,但涛涛黄河,波浪汹涌,放根鹅毛都浮不起。只好四处寻找,看看附近有没有船。
绕过山坡,就听前面有女子的哭叫,“畜生!滚开,畜生!滚开。”
周海海身形移动,鱼跃而起,四个人趴到草坡上,只见一个鬼子兵和两个伪军正对一个中国女子动手动脚,那女孩十七八岁,头发凌乱、却遮不住水灵美丽的脸蛋,手中拿着一把镰刀,胡乱挥动。
“哟希!花姑娘嘀厉害,我喜欢!”鬼子兵在两个伪军的鼓动下越来越兴奋。
周海海操起一根枯枝就要发作,西一欧按住他手:“咱们没武器,别乱动,你们两个看我眼色行事。莱温小姐,你再闯祸老子保不了你。”
西一欧三个大摇大摆直奔鬼子兵,两个伪军把枪口横高挑:“没看到大爷在公干吗?哪凉快滚哪去!”
“八嘎!我嘀宪兵司令部秋野小队长!”一句日语震的鬼子兵一哆嗦,两个伪军听不懂,大眼瞪小眼,知道碰上了硬茬。
“第96独立混成旅团十五联队第八大队三小队上等兵申花空谷向您报到!”
周海海蹿上去,左右开弓,那个过瘾,才四下,申花空谷脸就肿得老高,仍是双腿紧闭,腰杆笔直,“哈依!”他知道宪兵司令部魔鬼刑具的厉害,没想到自己跑这么远还被逮个现行。
“你们两个混蛋怎么还拿着枪顶着我?”西一欧咆哮道。
“八嘎!”申花空谷对付伪军还是有绝对的权威,飞起军靴,两个发愣的伪军瘫倒在地。周海海、周福海夺过枪支,站在申花空谷的身后。
申花空谷觉得苗头不对,几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儿怎么会是宪兵呢?“请问阁下,您的证件?”
西一欧连证件是啥样都没见过,此时此刻,毫无犹豫的机会,一甩手俩大嘴巴送上去:“你嘀违反皇军军纪,我代表宪兵司令部处决你!”
“不!申花空谷双眼惊恐:“我要申诉,我要为天皇陛下效忠!”
不等他高呼口号,西一欧眼一瞪,周海海一刺刀插入了了申花空谷的喉咙。
两个伪军吓得跪在地上,头磕的咚咚响:“太君饶命!太君饶命啊!”
周海海血淋淋的刺刀滑过,两个伪军没了声息。
“走吧,小姑娘。”西一欧用地道的汉语说着,流氓本质闪现:“靠啊!老海,你咋球整的?把血都整到军服上了,老子还咋穿呀?”
小姑娘破涕为笑,敢情这是中国人?
“额叫朱晶莹!那边朱家庄的人。嫩们是干啥嘀?”
“走吧,别费事了,赶快过河去!”周海海极不耐烦。
“船都叫鬼子收走了,你们过不去。”
“那咋办?草!又来人了!”
周海海极为警觉,立即拉开枪栓。
“别开枪,那是我们的人!”朱晶莹急了。
几个村民打扮的人手拿大刀、红樱枪奔了过来:“虎子哥,志强哥,额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们是国军,刚才救了额。”
那个叫志强的汉子抱了抱拳:“俺是朱家庄游击队队长申志强,现在国共合作,兄弟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西一欧几个大喜,忙请他帮忙把莱温斯基这个瘟神送出去,申志强见他们救了徐晶莹,立刻豪爽的答应了。
临别,朱晶莹说道,“一欧哥,啥时候再能见到嫩们啊?额要好好谢谢嫩们。”
西一欧一本正经的说,“都是中国人,啥谢不谢的。等打败了小鬼子,咱们天天见。”
莱温斯基挨个拥抱,生硬的说道:“你们太勇敢了,中国人,了不起。我爱你们,妈勒隔壁!”
西一欧等和申志强面面相视,极为尴尬,抱抱拳,各奔东西。
60年后,作为世界经典名枪的捷克式机枪仍然是各国为之称道的武器,人们在介绍这款经典名枪的同时,往往引用1938年11月14日美国《生存》杂志笔名曙为“喀秋莎的情人”的文章,上面写道:1938年,在中国一个不知名的小山丘下,日军正向中国军队的阵地进攻,一个日本军官和尖兵走在泥路上,正指指点点时,一阵轻机枪点射,军官身中数弹,躺在血泊中……”末了,文章还有四个怪异的字母,成为美军和世界各国军事专家的疑团“MLGB,我爱你们”,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MLGB”到底代表什么军事符号。
西一欧穿了鬼子兵的衣服,海海兄弟穿了皇协军的军服,扛着枪趾高气扬的往回赶,一路顺利,还得了不少好处。
等他们和宣铁令汇合,已经是第11天了。刚汇报完,就见沈南鹏扛着一袋粮食踉踉跄跄跑回来。
“太极虎和大黑兔呢?”
“嗨!别提了。”沈南鹏往地下一蹲:“为了搞这袋粮食,他们掩护我牺牲了。”
宣铁令默默的摘下帽子,沉吟了一会,说:“一欧,你们先歇着吧。”
西一欧这才发现短短11天,一营只剩下20多个兄弟,老百姓却增加到七、八十个。
新上任的传令兵悄悄摸上来:“记好口令是‘今晚’,回令‘十点半’。”西一欧感激的拍拍这位打着绷带的老兄表示谢意。
稀里哗啦,营部炸开了锅。
福海喜欢热闹,拉了西一欧过去看。
“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没有给养,子弹也快打光了,老子不干了!”沈南鹏握着双拳对着宣铁令示威。
“操!你以为老子愿意在这鬼地方呆着?”平时文质彬彬的宣铁令也扯着喉咙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只剩下一个人,老子也要把任务完成!”
“你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老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不想不明不白饿死到撂天野地里!”
“你说啥?”
“老子是说,今晚老子要睡了她。”沈南鹏指指烧火做饭的点妹子,点妹子和她娘从中牟县逃难出来,在队伍里帮着做饭照顾伤员,很受士兵欢迎。
“龟孙,你说的是球?”西一欧跳着脚蹦出来。
沈南鹏一拨拉,西一欧倒退几步,摔个屁股蹲:“你敢动动他试试?”周海海健壮的肌肉格格直响,护到西一欧前面。
沈南鹏恶狠狠的说:“老子不但今晚要睡了他,而且要让所有的弟兄们也过过女人瘾!”身后他带的两个兵也附和起来。
玄铁令气得青筋暴跳,与沈南鹏四目对视,空气立即凝聚起来。
点妹子她娘双手连连作揖:“各位长官,行行好,点妹子还是个黄花闺女,您就饶了她吧。”
“来吧!长官。各位长官扛枪打鬼子,天天拼命,俺们女人啥都不能干,还拖累你们。今晚俺就伺候各位长官,只求长官以后多打鬼子,早一天过上安生日子。”
众人都是一愣,连沈南鹏也是吃惊。
点妹子向前走了出去,借着火光,菜色的脸上挂着泪痕,她轻轻解开上衣,露出了红色的肚兜。
“不能啊,闺女。”她娘哭喊着,“老总,俺给您磕头了!”咚咚作响。
点妹子毫不理会,肚兜落下,沈南鹏贪婪的盯着她胸口,枯瘦的肋骨一根一根排列,正值发育期本应丰满的奶子却因缺乏营养而干瘪,紧紧贴着白白的皮肤。
“混帐!你个狗日的畜牲!”宣铁令摘下钢盔往地下一掼,双手拽住沈南鹏的衣领:“老子打死你个龟孙,打死你个畜生!”
沈南鹏见犯了众怒,不敢还手,在两个小兵的扯护下,抱头鼠窜。
西一欧拣起衣服披到点妹子身上,仍是跳着脚大骂:“靠你妈沈南鹏!你个婊子养的东西,老子要崩了你!崩了你!”海海抱着西一欧不让他过去。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