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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跟着腾哥儿学马经,中午告诉西一欧,腾哥儿的父母关在阿尔山,已经半年没见过了。西一欧记在心里,下午叫上金刚,以到阿尔山报到为名,拿上山货带着腾哥儿来阿尔山。扎勒古台知道阿尔山是第四师团先导部队的目标驻地,只不过临时改为靠山屯而已,去那里述述职、办个手续很正常,玉美人不愿去,她对扎勒古台很放心,尽说他好话,留在了靠山屯。
阿尔山是满洲西北的重镇,离哈啦哈河几十公里,毗邻内蒙,建有货栈、药店、客房、慰安所、鸦片馆、机场、铁路,飞机全调到诺门坎作战,铁路封闭,只能军用,驻有一个团满洲骑兵、一个中队日军,但是满洲骑兵与蒙军作战,伤的伤、征调的征调,剩下不到三百人,日军也只有七八十个。
驻阿尔山日军中队长铃木奈五郎身受重伤,躺在病床上看了西一欧的驻屯证,他昨天已收到海拉尔关东军指挥部电报,第四师团先导部队平息靠山屯满洲兵变,暂时不能过来,其实按照他的意思,第四师团的各位大爷难伺候,不好安排,军部先作了调令,让他好办多了,坚难的让小队长济仁角荣带仙人中队长办手续。
角荣对腰挎师团长战刀的仙人中队长无比钦佩,西一欧此行没敢带武士刀,这玩艺儿太扎眼,让小林太郎打听到大大嘀不妙。大模大样、兴致勃勃的视察了阿尔山营地,奶奶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视察过程中,看到很多战马负伤,让腾哥儿前去给战马医治,满洲兵很多人都认识腾哥儿,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小队长的战马也负伤了,腾哥儿麻利的上去刷马、上药,小队长很高兴。西一欧提出让腾哥儿见见他父母,官大一级压死人,小队长尊重仙人中队长的意见,腾哥儿欢天喜地进了监狱。
西一欧继续瞎转,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占便宜,把拿来的山货和当地的商行、开拓团交换烟酒肉食,大有大阪师团的派头,角荣只是一笑了之。看着看着,发现了一辆95式坦克,两个机修工在修理。角荣说,第1坦克师团原驻在公主岭、途经阿尔山,这辆坦克坏在这儿了,正在等公主岭往这儿送零件。西一欧上去东摸摸、西碰碰,大感好奇,就是这铁家伙,把国军打的抱头鼠窜。两个机师客气的向西一欧介绍坦克的性能,吹嘘95坦克多么的优良。西一欧微微一笑,啥球破东东,老子都干掉七辆露国坦克啦。若无其事的讲了他在为23师团送给养路上经历的战况,惊的小队长、两个机师、坦克驾驶员都呆了,日军封锁消息甚严,战败的事绝对不提,他们不知道前线的情况。转而对仙人中队长能够穿越重重包围为皇军增援大生敬仰。西一欧故作感叹,自己不会开坦克,否则缴获露军的坦克都能带回来,坦克手立刻答应愿意教仙人中队长驾驶技术、报效天皇。西一欧看小队长老盯着战刀,把战刀扔给小队长:“我嘀要在这儿学习驾驶,这把刀你拿去玩吧。”小松原道太郎中将的刀那是日本名刀匠打造、绿鲨鱼皮鞘,角荣小队长视若珍宝,叫上一群日本兵呼儿嗨哟的审美耍酷去了。
西一欧叫上白玉米一块钻进坦克,这是个知识分子,懂的多。开坦克比开汽车难多了,视野窄,西一欧有开装甲车的经验,学着不难。坦克的炮弹装置坏了,对于西一欧来说,还用不着这项功能,驾驶员教他各种开关,熟悉了半个小时,西一欧开动马达,坦克轰轰隆隆,冒起白烟,四处打转,让金刚看的又巴嗒起嘴,难道西老大打算组建坦克部队?
驾驶员教的很认真,西一欧和白玉米先后操起坦克,两人学的甚快,但需要时间磨合。驾驶员心急如火想开赴前线为天皇效劳,第1师团都打成残废了,自己不能不去,只是左等右等,公主岭的新零件送不来,陪着仙人中队长练习坦克是一种极好的报效方式。西一欧想打击打击他们的好战情绪,学习过程中不断的向他和机师灌输露军坦克的庞大威猛,皇军坦克如何被炸的支离破碎。两个机师脸色都绿了,以前听在阿尔山疗养的伤兵说不太信,现在不信都不行了,如果到前线,坦克坏在哪儿,他们得跟到哪儿,无疑是露人飞机、大炮的靶子,脸上恐惧,但从小树立的为天皇陛下献身的精神让他们嘴上还嚷嚷着要以死报国。西一欧暗骂,好心没好报,鬼子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怕死就去吧。
练到下午,西一欧兴致不减,甭提多高兴了,腾哥儿哭丧着脸回来,他的母亲病重,缺少医药,需要人照顾。
西一欧让申志强带大部分人回去,让角荣给扎勒古台打电报,说自己要在这儿住几天协助防务,扎勒古台连个屁都不敢放。另一面,告诉角荣,让腾哥儿在这儿照顾他父母,顺便为他们的马治伤,角荣小队长乐得和仙人中队长沟通前线战况,满口答应,脑中甚至有一个感觉,仙人中队长能力超强,极有可能会代替病重的铃木队长接管阿尔山防务。
腾哥儿对西一欧感激不尽,买药又犯了难,镇上只有一个军用药店,药品专供专管,老百姓没资格用,金刚次郎很豪爽的陪他到药店,拿着驻屯证轻松搞到了一大堆东西,除了腾哥儿的药外,还有蚊帐、防蚊药。日本军队有特供海拉尔使用的防蚊面具,可以罩在头上,透气效果相当好。
连续四天,西一欧、白玉米、周福海几人学坦克学的不亦乐乎,大草原上开坦克,不用担心撞墙、掉沟里,长进很快,白玉米有黄埔军校扎实的功底,平常可以修汽车,几天下来也能简单的修理坦克。坦克新零件终于到了,坦克手很快修复,必须要赶赴前线,西一欧没辙,才死了心。腾哥儿的母亲病情好转,也不能久呆,西一欧带人返程,角荣送到镇外。呜呜----火车鸣叫,两个日本兵抬着中队长出来,西一欧自作多情的劝他多养伤,不要送啦,小队长连忙告诉他,铃木中队长是来接一个大队长的。
西一欧自觉没趣,打马回屯。
火车进站,缓缓停下,一个手残、单眼失明的军人扶着车体跳下来:“铃木君,因为治病,小林太郎来晚啦,请多多关照!”
“虽然您降职啦,但您五年前是我的长官,现在还是我心慕中的长官!”
西一欧带人返回靠山屯,腾哥儿马术精良,跑的飞快,他要回去告诉妹妹关于父母的情况。
靠山屯离阿尔山有30里,路程不算远,西一欧和白玉米沉浸在开坦克的兴奋中,拽马缰的姿势都保持着开坦克的圆盘架势。草原上漫眼是大大小小的土丘,圆滑平整,前面马蹄轰轰,腾哥儿和一群警察装束的人打招呼,警察队伍中有七八个驮着木箱的马,木箱精雕细刻煞是好看。西一欧没在意他们,两拨人擦肩而过。发现对面的人都在看自己,警察中间有一个穿蒙古族衣服的年轻人,衣着鲜亮,冷冷的注视自己,西一欧微一点头,扬长而去。
腾哥儿告诉西一欧,那是皇军扶植的内蒙政府王爷的大儿子巴图,世袭札萨克,札萨克是蒙古的旗长,翻译成汉语称为王爷,相当于县长。西一欧对日本人势力扩张的如此凶猛感到悲哀,蒋光头把老祖宗的江山丢的差不多喽!
突然看到东面有大片的花朵,红的、白的、紫的,姹紫蔫红,好久没见花了,还是草原上的花,打马奔过去,腾哥儿忙喝止:“别去!别去!那是毒花!”
一听毒花,福海、白玉米赶紧勒马。腾哥儿补充道:“那是罂粟!烧鸦片的罂粟!”
“罂粟!靠,这么好看的花!”西一欧细细察看,罂粟高不过一米,花开的亮丽:“果真是毒花啊,美丽的花瓣后毒害了多少人家!”
金刚纵马便要踏花,他要毁了罂粟。
“不能踩!毁了它们,牧民们要遭殃了。”腾哥儿压抑着愤怒与无奈,这些皇军太不注意保护罂粟。
“为什么?”金刚问。
“皇军定的政策,你们怎么不知道?”
“啊----我们才从大阪调过来,不清楚!”西一欧打个马虎眼。
腾哥儿对这队大阪来的士兵确实有种异样的感觉,很多东西他们都不知道,少说话、不与警察们纠缠在一块、不打骂牧民,不违犯军纪:“哦!罂粟是皇军让我们种的,我们以前放马牧羊为生,皇军收了我们的马、羊牲畜,让我们种罂粟,用来换取口粮,如果您毁了罂粟,负责种它们的人轻则没有饭吃、重则要杀头嘀!”
“才种十几亩?勉强够你们几百人的口粮吧!皇军挣不了多少钱的。”
“这才有多少?满洲有几十万亩,内蒙也有几十万亩!”
“哇----”西一欧对面前冰山一角的罂粟大感意外,几十万亩那是啥概念?愤愤然勒转马头:“开路嘀干活!”
金刚竖起耳朵:“听!什么声音?”
啾----啾----啾啾,从土丘后传来低低的啾啾喳喳声。西一欧脸上绽出笑,下马跑向土丘后,一眨眼,手上托着两着小鸟出来:“鸟!野鸟!”西一欧从小听掏鸟窝、吃鸟蛋,练出的本领极不寻常,到了草原上照样治事。
两只小鸟长长的脖子、光光的身子,羽毛还未长上。申志强流下口水:“晚上来个烧烤!”
腾哥儿摇头:“它们是雕,不是野鸟!”
“雕!”西一欧脑子里立即有了主意,“统统嘀不能吃!回去哄老婆嘀干活!”
用小鸟逗女人开心,这是西大流氓的拿手本领,格格、清香就经常被西大流氓用小鸟哄,几个人嘻笑不形于色,催马急奔。
靠山屯近在眼前,腾哥儿已进入屯里,西一欧他们的马离屯还有二里地。山南站在大土堆上向他们打招呼,用手向西指。西一欧看看西面没什么东西,驱马上前:“怎么了?”
“嫂子在那边!”
“你怎么不跟着?”
“嫂子娘家人找上门喽!不让俺跟!”
周福海拿起马鞭就要抽他:“靠!她一个人在那边,出了事咋办?”
“扎团长带人在四周放的哨,谁也不能到跟前!”
西一欧笑道:“娘家人找上门是好事啊!”
山南皱着眉:“好啥呀?嫂子哭哭啼啼不愿见。”
“她娘家谁来了?”
“嗨!扎团长报的信,我一出屯,就让嫂子撵回来喽,不知道她家谁来了?”
金刚用马鞭指着山南:“老五啊,你养马养不好,看个人看不住,招呼个客人也不会招呼,你----你-----你会----”后面的“个屁”两个字没说出口。
“我----我----”山南“我”了半天没“我”出个屁。
“知道了!”西一欧打马向西绕过几个土丘,扎勒古台大声的咳嗽,十几个警察立正敬礼。
玉美人趴在草地上嘤嘤而泣,头发凌乱、面纱也没戴。
西一欧上前:“怎么啦?怎么啦?”晃着玉美人的胳膊,玉美人回身拉住他胳膊哭的更厉害:“死哪儿去啦?你怎么不早点回来?”
“谁欺负你啦?”
“我不想见他们!我不想见他们!”玉美人没有隐讳,他哥哥不知怎么打听到她回来的消息,找上门来,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父亲很掂记,想接她回去。
西一欧想笑又笑不出:“你爹见你,天经地义!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我一见他就想杀了他----”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