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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那个老头认识咱们?撤不撤?”金刚沉不住气。
赵紫光派出人手警戒,心里也在嘀咕,焦急的看两边:
“他们会不会去搬救兵了?”
西一欧挠挠头:“靠,天知道!面也见了,马也给了,我觉得不像是想坏咱事!”
石头、包一牛都没来,他们在山外接应。几个人合计了一下,越合计越觉得不像有诈,如果有诈大不了把汽车炸了也能抵挡一阵。这时,鬼兵小跑过来:“大掌柜,来了四辆汽车。”
“管不了那么多了,走,看看去!”西一欧挥手,和赵紫光匆匆换上汽车兵衣服(日本军队各兵种肩章不一样,步兵肩领章底色为红色,炮兵为黄色,骑兵为绿色,工兵为茶色,辎重兵为深蓝色,航空兵为天蓝色,宪兵为黑色,军医为深绿色,军法官为白色,财会官为银茶色等),把车前盖打开,假装修车。留下一个去南边放哨,所有的人伏在山后,上百流氓全部进入战斗状态。
山路曲里拐弯,远远看见四辆汽车顺着山路缓缓开进,车灯闪着强光,晚上走夜路、开的比马车还慢。
嘎,嘎,嘎,四辆汽车停下,路窄,过不去了。
一个司机急急下车询问:“怎么啦?”
“发动机坏啦!”西一欧回答。
那个司机过来看了看,发动机已被赵紫光扯断几根电线,试了几次,打不起火,非常着急的样子:“曹长,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张店,请把路让开吧!”
西一欧苦着脸:“请您叫些人来帮忙把车推到里边,行吗?”
司机想都不想:“快下来,都下来推车!”
腾、腾、腾从三辆车上跳下十一个鬼子,哼哼唧唧,不愿意。
赵紫光坐进驾驶室,掌握方向盘,西一欧在前面引路,十二个鬼子分在两侧准备推车。
金刚带着一群人皇协军服饰装模作样巡逻,从后面绕上来,几个鬼子特高兴:“快,快过来帮忙!”
“弟兄们,上啊,帮皇军一把!”一二十个人乐呵呵地穿插在鬼子中间。
西一欧喊道:“我喊一、二、三,你们一块用劲。一、二、三!”
十二个鬼子憋足劲,嗨!共同用力。十二个鬼子只觉嘴被捂住,扑、扑、扑、扑,后心冰冰凉,有的前胸露出匕首尖,窟里窟嗵,只有倒地的声音。
呼啦,从山后冒出一百多流氓,把鬼子尸体装进麻袋,抬到空车上。西一欧举起火把直奔汽车,第一辆正合己意,装有十二桶汽油,那不用客气,搬!
第二辆车全是暂新的日军夏装军服,上衣、裤子、帽子、鞋袜、皮带、背包、防毒面具、饭盒、香烟,足有一个大队的配给。
第三辆车、第四辆车被盖的严严实实,西一欧带人扯开防雨布,笑憨了,弹药箱,一排排的弹药箱。
“搬!”一声令下,上百个流氓排成一字长蛇阵,往四百米外的坑道传送,汽油筒有点难搬,军服搬了半车,西一欧着急:“军装不要了,先搬弹药!”
第三、第四辆车上的弹药源源不断传向坑道,搬着搬着,西一欧发现了怪事,弹药箱有子弹、地瓜雷、炮弹甚至毒气弹,他都认识,咋多了几十箱短小的木箱,上面标有“太原1855防疫给水”字样,每个木箱侧面还捆有一套白色的衣服、面罩。奶奶的,搬吧,回去再说。
人多力量大,三十五分钟后,物资该搬的都搬的差不多了,鬼兵两边设岗,一直平安无事,西一欧暗道,怪了,从皇协军离开到现在足有半个小时,咋没有巡逻的呢?
公猪把作案痕迹消的差不多,举火把晃了三下,表示完成。两边的鬼兵开始撤退,留下二十个人在五辆车上泼油、点火,每辆车的鬼子原样抬回,布了个两辆汽车相撞的假像,推下断涧三辆车,听着隆隆的汽车爆炸声,西一欧不过瘾,把小半车军服点燃,又把余下的一箱炮弹和一箱毒气弹扔进山涧,这样戏份就更足了。山涧下的连环爆炸未停,西一欧如兔子般已溜进坑道:“太他妈顺利喽!撒油那拉!”
早晨五点,天半明半亮,夏天就是好,亮的早。
案发地点,梁辉带几十个人正在卖力地平整山路、设置警示标志。
鬼子小队长(相当于国军的排长)正在向匆匆赶到的联队长汇报:“为保证皇军运输线路畅通及士兵健康,已将两辆烧成铁架的汽车推下断涧。”
联队长给了小队长两个嘴巴:“八嘎,线索全被你们破坏啦!”
小队长不敢顶嘴:“大佐阁下,原因已经查明,是两个从张店回来的汽车兵喝酒,开车与对面运输汽油、炮弹的辎重车相撞,造成连环爆炸,三车坠崖,车上士兵全体玉碎。”
“谁能证明他们喝过酒?”大佐气势汹汹,五辆辎重汽车在他的地盘出事,可不是小事。
“皇协军梁辉营长昨晚巡逻亲眼目睹两个开车的士兵喝酒!我们已查明身份,他们全是大阪的士兵!”小队长低头回话,他也在找借口。
大佐仁丹胡子修的齐整、脸色发紫:“八嘎亚路,又是大阪的士兵,一群窝囊废。以后凡是大阪来的,统统不要!你要好好嘀调查,除了大阪士兵喝酒可能还有其它线索,比如说会不会是有人混进来干的?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小队长谨慎的提醒:“大佐阁下,山路两头全由皇军把守,进山的每辆汽车、每辆马车都由皇军或皇协军亲自押送。不应该有人能混进来!”
“皇军士兵绝对是忠诚可靠嘀,这些支那人就大大嘀不可靠啦!”大佐向远处的皇协军努努嘴,旁边的郭得缸听不懂日语,傻呼呼的陪笑。
小队长一脸郑重的解释:“大佐阁下,这些皇协军非常可靠,白天为皇军效力、晚上彻夜巡逻,掉到山沟里的汽车装有毒气弹,十几个皇协军为了抢救物资都被毒翻了,马都毒昏了五匹,掉崖摔死了。”
大佐噌的捂住嘴:“毒气弹?”
“是的!已经散完了。”小队长眼翻着大佐,大佐放下手,恨这个小队长大喘气,转向郭得缸:“哟希!郭旅长,你嘀手下大大嘀英勇,皇军有特效解毒药,没什么关系。佐川小队长,绝不可以掉以轻心,你可以派人到崖底下看看嘛!或许有重大发现。”
“我们已查过,除了车上的骨灰,地上的衣服碎块,实在看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小队长眼睛四处打量,生怕漏掉了什么,被大佐修理,他才不想下五六十米的断崖,放过毒气弹的地方好不到哪里:“那是什么?”发现西方一公里外的山头上一个黄影和黑影在动。
大佐为在自己的地盘出事而懊恼,闻言举起望远镜就为自己寻找更重量级的搪塞借口,看了一眼,咚,望远镜从手中落下,挂在脖子上晃荡,嘴角抽动,说不出话。
小队长抢过郭得缸的望远镜,使劲观望,快五点半,天色已明,视野良好,由于距离较原和山石、草木遮挡的缘故,黄影在山头上时隐时现,有一点不会错,有望远镜帮忙,看的出黄影穿的是日本兵军服,换而言之是日本兵的尸体,被一个体形如山羊大小的黑色动物叼着拖动:“不可思议,狗能叼动沉重的士兵?”
小队长呼吸剧烈,和大佐紧紧挨着,彼此能感到胳膊在颤抖,又觉得丢大日本皇军的人,立马分开。大佐在一分钟里眨了起码三百次眼,再次拿起望远镜:“佐川君,你说那、那是什么家伙?”
“打一枪试试!”佐川小队长拿过一支三八大盖,竭力瞄准,枪口总是在抖,怕,怕,太怕了,传说中的那个……实在不敢想了。
叭勾,子弹打在黑色动物身后几十米的地方,黑色动物放下鬼子尸体,只一跳,便没了踪影。
“啊----”大佐惊叹,“太快啦!去哪儿啦?哪儿啦?”
嗷----嗷----嗷,山后传来绵绵不绝的叫声。
“嗷特曼怪兽!”大佐喃喃吐出,几十个日军士兵惊慌的放枪,皇协军不知所措停下手中的活也乱放枪。
“报告!军部急电!”通信兵拿着电报递向呆立的大佐。
大佐回过神来,自己太他妈失态了,打开电报,一目三行,惊的比见到嗷特曼怪兽还厉害:“佐川小队长,你嘀处理嘀非常得当,快命令把坠崖的汽车用黄土深埋,快,至少要埋三米!谁也不许下崖!”
三把两把撕碎电报,仓忙离去。
小队长心里骂了类似于“几巴”样的词汇,执行命令,日、伪军全体上阵,把附近能用的黄土、碎石一筺筺推向出事地点崖下,直推了一天。
冥王岭山谷坑道里,西一欧在临时指挥所里听战果汇报,眼里盯着桌子上的金属罐子和两包鸦片。
周勇汇报的心不在焉,眼看着鸦片:“汽油12桶、军服482套,子弹5万发、甜雷3600个、92步兵炮弹三个基数180发、山、野炮各两个基数计240发、金属罐子25个。”
“靠,老子没有日本山、野炮,整那玩意干啥?”西一欧想着白整了。
赵紫光抱起一颗炮弹:“大掌柜,山、野炮和92步兵炮弹不通用,但是和咱山上的山炮通用!”
“哟!日本货还跟咱中国货通用?”西一欧不信。
“是啊,咱山上的山炮原本就是晋绥军仿造日本的,名叫仿13年式山炮,当然通用。”
西一欧抚掌大笑:“歪打正着,可惜炮弹太少了!本想着两汽车能整个几千发炮弹,谁知才几百发!”
赵紫光放下炮弹:“一辆汽车载重3000斤,拉人可以,装炮弹不行。”看西一欧惋惜:“大掌柜,咱们守着山路,再搞它几下,啥都有了。”
“对!再搞几下!”
“整,整!”几个头领被胜利成果刺激的唾沫星子喷了西一欧一脸。
“不成!”西一欧头摇的跟拨浪鼓。
“为啥?便宜事俺还没赶上呢?”包一牛没赶上好事心里不忿。
西一欧先擦擦脸:“你们想想,鬼子吃个大亏,咋能不防?咱不能学八路狠吃鬼子,人家有打鬼子的任务,咱没有压力,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放长线钓大鱼,平时不搞,搞一下吃三年,露了马脚大大嘀不妙!”
“有理”,几个头领脑子还算不糊涂,作贼心也虚。赵紫光不愿意,还吵吵着要打,西一欧拿起鸦片赶紧岔开话题。
两片薄布彻底摊开,棕色的鸦片切成条状码放在桌子上,引得十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赵紫光又开大炮:“鸦片这东西害人害己,烧了它!”
“烧!烧!”金刚、周勇都在叫。
柳天罡也在叫唤:“虎门销烟早有先例,咱来个中条山销烟。”
石头和包一牛不吭声,他们两个在察言观色。
“靠,都急着烧个屁!这东西不错嘛!”西一欧闻闻,有点香甜味,鸦片看起来光滑柔软,有油腻感。
“靠,千万别吸,能上瘾的。”李大孬嗓门最大。
“我知道,我知道,咱只是闻闻,又不吸!”西一欧放下烟,若无其事:“各位,鸦片这东西来头不善,我给你们讲讲。”
把昨晚听鬼子说的讲了讲,柳天罡添油加醋把学的知识也大加补充。
李大孬呵呵笑道:“大烟太球害人,前些年在冥王岭的时候,寨子里有兄弟吸,被格格打断了腿。后来格格放下话,谁吸打断谁腿,再也没人敢吸大烟了。”
石头接过话:“大掌柜,咱们刚打下望天岭和飞云渡时,仓库里有上百斤鸦片。”
李大孬嘴快:“俺们按格格定的老规矩办,见了鸦片都不用汇报,全烧了。”
“几个寨子的都烧了?”西一欧问。
“烧了,都烧了,谁敢不听格格的话,不烧干啥?”石头回道。
“格格这个----”后面“母老虎”仨字没敢说出来,西一欧拍桌大呼可惜:“靠,俺咋不知道?难道除了我,你们都知道?”
嗬呀嗬呀嗬呀,一群人坏笑,敢情除了西一欧,人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你们呀,咋不早点告诉俺?以后发现鸦片统统不许烧,都给老子拿过来!”西一欧痛惜的抚着鸦片。
“拿过来干啥?嫩还想开烟馆?”赵紫光气乐了。
“不错,我就是想开烟馆?”西一欧说的掷地有声。
“啥?”十几个人异口同声。
“急啥嘛,我给你们说啊,咋都这样看俺,都别这样看俺嘛。”西一欧看大家看他的眼神跟看非正常人一样:“鸦片肯定不是好东西,鬼子拿他们来害咱们,咱们不能便宜了鬼子,得好好利用它。”
包一牛对鸦片很感兴趣:“咋利用?”
柳天罡扶扶眼睛:“有好处也不能利用,大掌柜,咱不做善人,也不能开大烟馆害人吧。”
众人纷纷称是。
“靠,你们这样做,岂止是做恶人,还是大大嘀害人。”西一欧瞪着小眼环视众人。
“啥,嫩不是吃错了药、喝醉了酒吧。”赵紫光的话引大家哄笑,柳天罡还煞有介事的摸摸西一欧的脑门。
被西一欧一手拨开:“你们才吃错了药。我问问你们,半年来你们烧了多斤鸦片。”
周勇跟着白玉米管理过帐目,回答:“不多也不少,大概三百来斤。”
“靠,三百来斤,还算少?”
赵紫光帮腔:“咱烧一两大烟、老百姓就少吸一两,烧一斤、老百姓就少吸一斤,算是积德行善吧。”
周勇沾沾自喜:“三百来斤还是咱三大山寨统一时整的,自打统一后,有格格立的规矩在,卖大烟的都绕着咱中条山走,咱想烧也烧不成。人家都说,咱中条山是禁烟模范啊!”
“模个屁范,我看是糊涂模范!”西一欧拍着桌子郁闷:“你们还算不清这笔帐?真是糊涂透顶,你们只是禁住了咱的地盘。那我问你们,从咱地盘溜走的鸦片去哪儿了?还不是卖到其它地方照样去害人了!全国各地的鸦片不是照样交易?照样有人吸?照样害?光知道看地盘,看来看去,你们也只是看住了三百里地盘,三百里之外呢?日本人一年到头都在卖,一卖就是成千上万斤,一年就是几百万斤?你们又看住了几斤?”
“这,这----”
西一欧连珠炮般的反问,问的一群人这、这个不停,确实,鸦片交易一直很泛滥,中央军的地盘有,各地军阀的地盘有,日本人控制的地盘更多、已合法化。
金刚不服气:“咱不能去人家的地盘禁烟吧。”
说的赵紫光又是附和。
“禁烟?蒋委员长都禁不了,咱们凭啥禁?说禁烟那是傻瓜干的。咱不禁烟,我还要开烟馆,开烟馆就是做善事,就能解决问题。”话一出口,一群人难以置信的眼神和个个准备开炮的大嘴让西一欧赶快再发话,免得他们啰嗦:“得,得,得,不吐不快,知道你们不服,我再问问你们,你们谁去过大烟馆,说说啥人吸得起大烟?”
金刚、周勇、包一牛这些在县城呆过的人有发言权,柳天罡、李大孬等也不含糊,凭经验瞎吹。
“财主!”
“富绅!”
“商铺老板!”
“矿主!”
“地主!”
“当官的!”
“恶霸混混!”
西一欧敲打着桌子:“说的都对,这些人是干啥的?哪一个不是吸血鬼?哪一个不是有钱人?想吸大烟就得拿钱,就咱山底下的村民,穷的叮当响,饭都吃不饱,还想吸大烟,吸个屁。你们说的官员、富绅、地主老财、恶霸混混,哪个不是欺压穷人的货色,所谓的商铺老板有几个没坑过老百姓,奸商、奸商,无商不奸,这些人十个里头九个都不是东西,天罡,像你家这样肯接济百姓的的你走遍中条山去找找,还能找出几家?”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