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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加紧速度,想赶快把李大孬打发走,三下五除二写完,“快拿回去吧。”
李大孬吹吹墨迹,“三夫人好字啊!”
“一般一般。李大哥,新招的人不好带,你受累啦。”
“看嫩说的。他们好管的很,一个比一个听话,俺让他们干啥就干啥。”
“不会吧?我看上面的资料,他们都是能人啊。”
“能人得能对地方,在咱们山寨,是虎得趴着、是龙得卧着。不是俺吹牛,俺跺一跺脚,他们屁股颤三颤。”
“李大哥,你真能吹呀。”
“哪是吹啊,是真的,他们可听俺的话啦。”
李大孬拿着文书走了,玉美人陷入了沉思,到底该咋办?越想越烦,嘴里发酸,呃呃干呕起来。
绿茶端着鸡汤从院里走过,她要给西一欧送饭,看见玉美人扶着门框呕吐,关切的问,“三姐,不舒服了?”
“没事,没事。”
玉美人摆摆手,绿茶一叫唤,西一欧在卧室问,“小玉怎么了?”
玉美人答道,“我没事。”和绿茶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西一欧半躺在床上,看见玉美人眼里眼里淤着泪,“大令,又哭了?”
“不,我是觉得有点儿恶心。”
西一欧拉着玉美人的手,“来,坐下。”
玉美人坐到床边,西一欧搭着玉美人的脉。玉美人问,“大令,你干什么?”
“哦,格格有喜了,我看看你是不是也有了?”
绿茶叫道,“啊?大姐有了?”
西一欧道,“嗯,有半个月了。”
玉美人想抽开手,“没的,我没怀上。”
“别动,小玉,你好像也有了。”
“你不会号脉,别瞎说。”
“我天天跟格格号脉,她的脉像和你一样。”
玉美人羞红脸,“瞧你的样子,连个庸医都不是,像个兽医。“
西一欧充耳不闻,精神倒是振奋,“绿茶,你快去叫格格回来。”
“好的。”绿茶一溜小跑去找格格。
西一欧拉着玉美人手不放,“大令,一会儿格格来了,让她再看看。你自己觉得是不是恶心、呕吐,嘴发酸啊?”
“嗯,差不多。”
“着啊,这就对啦。”
西一欧兴奋的在玉美人肚子上亲了一口,“我西门有后啊。”
“大令,你别声张,现在二姐的事没办完,不宜惊动大家。”
“是啊、是啊,这些天我精神之所以好转,是格格怀了孕,你再有喜,我更欢喜,这样我更有劲北上。”
“你打算北上?”
“对,我答应了曾国番,明天安顿好清香的丧事,后天出发。”
“不!”玉美人恐慌的摇头,“北上是死路。”
“为了你父亲、为了兑现我的诺言,我要北上。”
“曾国番说日本人封锁了国军通向蒙古的所有控制区,千里之外不同于中条山,咱们无亲无故、没有内线接应、没有粮食、没有落脚点,你不要冒险啦。”
“我意已决,我们河南人是守信誉的。”
玉美人眼泪淌下,“你、你想让孩子一出世就见不到爹吧?”
西一欧抚着玉美人的脸,“你爹为党国、为抗日做出巨大贡献,我作为军人,服从命令去救你爹是我的本份。”
“你为党国?党国为你做了什么?你值得为党国卖命吗?”
“我不是为党国卖命,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我是为中国卖命。”
玉美人真想把真相说出来,可一想到说出真相反而会害了丈夫,咽下了话,“大令,我求求你了,不要去了,你为我们母子想想吧!”
两人说话,外面格格大呼小叫,“老三,让俺号号脉!”
两人止住话,西一欧把玉美人脸上的泪抹干,“别哭了,明天我们就要开分手大会了。”
绿茶先跑进来,格格紧跟后面,三把两把格格鉴定完毕,确定玉美人怀孕了。晚上西一欧很开心,摆了家宴,和三个老婆聊述家常。
第二天一大早,飞云渡就热闹起来,郑大眼睛带人布置会场,在露天操场上摆下了上百张桌子,厨房的肉香飘出了二里地。
七八点钟,从冥王岭、望天岭相继有人马赶过来,穿着八路军军服的鸭子、西北军服的黄家驹、中央军服的葛大根、晋绥军服的司马纵横率先来了,玉美人以为他们是来祭奠清香的,因为今天是清香的入葬仪式。玉美人领了个任务给来祭的人分发白布条,不久,西一欧所在的第十四集团军的原247团老战友来了一大帮子,甚至连刘文化、关纪锁都来了,到了九点多,曾国番也披麻戴孝上来,故意帮玉美人发白布条,“干的不错,弟兄们分配的岗位都不赖。”
玉美人冷冷道,“我费了很大劲,差点让他们发现。”
“你立了大功,党国是不会忘记你的。”
“得了吧。你咋知道的这么快?”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没我消息灵通,新招收的200多人都在飞云渡下侯命呢。”
“他们在山下干啥?”
“据李大孬说是要等统一命令。”
玉美人心道,那是在等统一解散的命令,“曾队长,你回去好好查查。”
“咋了?”
“八路军居然知道军统安插了女特工在他身边?”
“什么?”曾国番之惊不亚于睛天打个闪电。
“哼,我怀疑肯定有人出卖了我。像你们这种保密程度,让我怎么放心?”
曾国番打个寒颤,“我知道了,肯定是他!”
“谁?”
“硫球四!”
“硫球四?”
“对,硫球四失踪六天了。”
“什么?”
“硫球四杀了跟他一起接应秦十城的日本特务,失踪了。”
“是不是死了?”
“不!日本人也在找,如果死了,日本人不可能找的。”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上峰怀疑他是共产党?”
“啊?共产党?”玉美人脸上的惊讶溢于言表。
“不错。我们安插在共匪里的兄弟说共产党已安排人打入了八虎,只是不确实是哪一个。”
“你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共匪情报工作一流,比咱们军统有过之无不及,上峰嘴上不承认,实际上在底下都这么说,我看现实情况确有此象。”
“此话怎讲?”
“不方便讲哪。3721,为了你的身份安危,你以后只能和我单线联系。”
牛叉从山下上来,“嫂子,祭礼要开始啦。”
“嗯,知道了。”
曾国番匆匆离去。
牛叉鬼头鬼脑的看看四周,“嫂子,你说的人是谁呀?”
昨天玉美人为了稳住牛叉不让他自杀临时编了个借口,说是有人引诱了秦十城降日,现在牛叉追问起来,不太好回答,“等忙完了再说吧!”
“嫂子,你是不是在糊弄我?”牛叉有些愤怒。
“不,那个人手下护卫太多,你又调不出兵,双拳难敌四手啊!”
牛叉这些日子被格格解了兵权,原因都是一个,保护清香不利,牛叉受够了大小头领和兄弟们的白眼,虽然秦十城、盖天虎、阿强都死了,但均不是他亲手杀的,自认为没替郑三山和清香报仇,窝了一肚子闷气,“不怕,俺豁出去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你快说吧,是谁?”
玉美人脑子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不假思索的说,“沈南鹏。”
“靠,又是他,老子宰了狗日的。”
牛叉撸起袖子要下山。
“慢!”玉美人道,“你人单力薄,我带你一起去报仇。”
“嫂子,你不用去了,俺一个人就成。”
“二姐和孩子死的太冤,我也想为她报仇。你大哥不让我去,我偏偏要去,你会用炮、我会炸药,咱俩联合起来,一定能杀了他。”
小牛叉一腔冲动,想都没想,“中,嫂子,咱俩一块儿干。”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咱们的计划就实施不成了,我不想告诉别人,现在在等待时机,只有你、我知道,你愿不愿保密?”
牛叉感动的说,“行,嫂子,俺听你的,一定保密。”
“好,咱们现在给清香做祭礼吧。”
清香的祭礼超越了阿娇,墓前聚集了七百多号人,其中有中条山的五百多号,中央军、晋绥军、西北军、八路军、牺盟会、决死队等二百多人,白蒙蒙一片。
十点整,呜呜的号角哀鸣,西一欧吹起了锁呐,他从小擅长吹哀乐,也只会吹哀乐,锁呐吹的感天动地,吹的人们浑身冰凉、吹的树叶凋零,举天皆哀。出人意料的是,关纪锁在清香坟前一个劲的磕头,磕了足有一百多个,谁拦也拦不住,让中条山的人们好生感动。
哀悼完毕,西一欧向各路来致哀的人设宴答谢。众人食不下咽,稍做停留各找理由都回去了。鸭子的理由是八路军开展百团大战,各部队都参战了,他们游击队刚编入八路军战斗序列,要赶回去帮一小手。黄家驹在西北军得到了器重,成为西北军的拳术教练,主教心意六合拳,他代表赵寿山、孔从洲前来吊唁,蒋委员长下了调令,第四集团军全体调到黄河南岸驻防洛阳、巩县,现正在办交接手续,得赶回去交接。司马纵横更不用说了,他们怕八路军以百团大战的规模明着打日本、暗地里报复,趁早开溜。葛大根等247团老战友倍感凄凉,前一段子大战,战友们死伤大半,基本上已废了。关纪锁和刘文化以前在晋绥军干现在投到了中央军,怕司马纵横暗算,逮着机会就跑路了。
到12点钟,各路人马走的只剩曾国番一人,西一欧特意留下了曾国番,让他待在阿娇的小屋里。
西一欧示意众人落座,五百多人静静坐在桌旁,大鱼、大肉、大碗酒摆满桌子,众人觉得奇怪,中条山从不曾举办如此大规模的酒宴,互相对着眼色、希望能明白个究竟,可谁也弄不清楚。
西一欧所坐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主席台的高地,西一欧向下看了足有五分钟,一挥手,几十个亲随抬出一个个麻袋,倒在主席台上,主席台上铺着黑布,黄澄澄的、白亮亮的以及五颜六色的东西耀人双眼。
“黄金!”
“金子!”
“大洋”
“珠宝!”
流氓们惊呼着,从未见过堆成小山的黄金、大洋、珠宝。
“老天,有上万两黄金吧?”
“有七八十万块大洋吧!”
老手们纷纷凭经验估算。
石头皱起眉头,“大掌柜,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整这么多黄金、大洋干啥?”
他的问话代替了所有人的疑惑。
西一欧拿起一个话筒,“弟兄们,今天是个散伙会,我把咱们两年来挣的钱都分了。”
“啥?不干了?”
“咋散伙了?”
“大掌柜,嫩别说胡话呀。”
底下嗡嗡大作。
西一欧敲敲喇叭,喇叭发出刺耳的尖鸣,众人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异议。咱们同生共死两年,我不会在这么大的场合开玩笑的。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散伙。可我心太凉了。中条山给了我打鬼子的机会,也给我带来了悲伤,我不想看到兄弟们、朋友们、亲人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咱们杀了很多鬼子,咱们得罪了很多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再受伤害,我想找个安生的地方,远离战争、远离硝烟----”
董勇站起身打断西一欧的讲话,“俺们不怕鬼子。”
“大掌柜,天下之大,哪里有安生的地方?”
“是啊,到处在打仗,哪里有我们落脚之处。”
“咱们不杀人,别人要杀咱们哪!”
“大掌柜,你是不是在逃避战争啊?”
西一欧住口,任凭台下说,直到台下众人觉得台上没音,才停住争论。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