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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路上开的平稳,豆大的雨水打在玻璃上,西一欧夸奖女特工的开车技术,军统名不虚传,随便拉出一个都是全能。
手里不闲着,武士刀划开麻袋,玉美人一头散发从麻袋里探出来,穿着一套紧身衣服,嘴里堵着破布,双手被捆,惊恐的盯着西一欧手中的刀。
“别怕!别怕!我不会杀你!”刀刃锋利,噌噌两下,玉美人彻底从麻袋里解脱,双手捂胸缩在车门上。
仓啷,刀入鞘,车里没有声音。
天快大亮,雨水蒙蒙,路上行人不多,走了好大一会儿,西一欧叫道:“停车!”
嘎!车停下,西一欧拿出两根金条:“拿去,回家吧!”
突然玉美人双手掐住西一欧脖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西一欧被掐得伸出舌头:“你----你----松----”
嘭,前排一个少女反手一掌,敲在玉美人后脖上,玉美人哼了一声,伏倒在他腿上。
“长官!我杀了她!”少女拔出匕首。
“不用,她受了刺激!过一会儿就好了!”
西一欧把玉美人斜靠在车座上,掐她人中,玉美人悠悠而醒,捂脸痛哭。
“你走吧!”
嘭,车门打开,玉美人从车上跳下来,哭着奔跑。
“长官,开车吧!”
“嗯!走!”
哧哧哧,马达再度发动,西一欧拣起麻袋扔向窗外,哧,碎裂的麻袋里掉出一物,是一张脏脏的床单、胡乱的卷着。
西一欧心中一动,抻开,床单中间有几朵变的发黑的血花,靠他大爷,洋妞也这么重名节?如果是个风骚娘们儿,老子就不管了,老子这可咋办啊?
“开车跟上她!”
“是,长官!”
另一个少女笑道:“长官,她好漂亮喔!把她弄回来开个房吧!”
“呵呵!你真有眼赛(色)!”
驾车的少女嗔怒道:“你呀,不出好主意!长官,我长得比她漂亮!”
西一欧笑道:“都漂亮,我都喜欢!”
车上笑哄哄的,汽车尾随玉美人。玉美人跌跌撞撞,漫无目的的乱跑,眼见她跑上一座桥扶着柱子不动了:“靠,她不是想自杀吧?”
“长官,她傻了会自杀?”
“长官,好死不如赖活着,上海滩的洋女人多的是!有几个自杀的?装的挺像!哎哟!”被西一欧在臀部上拧了一下:“长官,好坏嘛!长官,我跟您坐一起吧?”
嘭,西一欧下了车,两个少女赶紧下来。
玉美人双肩抽动,哭的很痛,坐在桥墩上,一头秀发被风吹的披散,手中一面玲珑小镜向后探视,嘴角现出微笑,手一抖,小镜扔入水中,心中默念了十个数,站起身形,用力向水中跳下,不出所料,一双手从后面搂住腰,嘶叫着“你让我死!让我死!”
两人滚倒在桥面上,任大雨倾缸浇灌,一个十足的寻死样,一个十足的“同为天涯受害人、俺吃点亏儿、为你负责”样,在桥上你推我扛,动作越来越缓。
两个少女在风雨中瑟瑟相拥:“靠!美女跳河、英雄相救,这么俗套的故事长官也信?”
“不是是啥?哪像咱们读过中学、哪有咱们懂的多?听说长官才小学毕业,缺乏经验,我吃点亏,下次不如请处座安排我跳河算啦!”
“凭你的浪劲?你跳一千次,长官也不信!”
“去你的!掐死你!”两个少女掐起架来。
西一欧两句话把玉美人的寻死心劝下来,理由很简单,你不能死,我拿着咱俩的裸照,你只要一死,我就把裸照发到报社去。玉美人在西一欧的要挟下,回到车上,湿发盖头,嘤嘤哭泣,嘴角在笑。
金刚几个被安排在宾馆,西一欧回来,他们才被解药弄醒,浑不知发生了什么。
西一欧讲了昨晚的经过,忽略了玉美人那一段,只说是玉美人跳河寻死,自己救了她。金刚、周福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暗叫军统厉害,两个少女告诉他们,他们中的是美国进口的迷药,无色无味,比传统的蒙汉药强了十倍。
西一欧安排人传召白玉米几个头领到老包的医院开会,金刚提醒他:“大掌柜,留俩军统娘们儿在身边,不保险啊!”
“嘿嘿!不懂了吧!收下她俩,军统才会相信咱的诚意,不收她俩,势必会引起怀疑。昨天要不是老子随机应变,用六门大炮换回你们几个的命,你们早就挂啦!”
说的周福海、金刚几个唯唯诺诺,昨夜莫名其妙死了一回,从饭店门口的警察到店里的伙计,一点儿都看不出曾队长他们是特务,平时机警的哟希照样着了道,耍阴招,还真搞不过军统!金刚天不怕、地不怕,枪林弹雨中来去自如,仍怕死的窝窝囊囊,骂道:“戴笠,真他妈不是好惹的!”
周福海挤着眼睛:“叫嫂子知道,整了仨娘们,你不得活受罪?”
“咱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你大嫂说了,让俺再勾引四个老婆,这才仨,名额还欠着哪!俗话说,有光不占,一辈子遗憾,咱一不偷、二不抢,白送上门来的娘们儿,不用白不用,别看她们是军统,跟咱时间长了,日久生情,背不定会反水,比如说黄老二这家伙,是中统特务,跟咱俩月,不照样不跟他主子一条心了?”
“有理!有理!啥时候农都是振振有词!靠啊,上帝保佑农!”周福海为大哥的狡辨直流鼻涕,十字架画了十八个。
西一欧身上淋湿,洗个澡,两个少女在旁边服侍,几声调笑,搂着两女入了洞房,他心满意足的抱着两大团牡丹,唱着“桃花朵朵开----”呼呼睡去,两女偎在床上,无声流泪。
中午,吃过饭,几个首领赶到老包的医院开会,玉美人和两女在房中等候。
“靠!这小子太赛(色)了!一次要了俺俩!”
“牢记局座----教导----为了党国----为了抗----日----”另一个少女哭个不止。
“妈的,俺的第一样咋给了一头猪?还不如给俺相好的!”
两个少女变成了少妇,开始留恋少女时代!
玉美人比她俩强不了多少:“好啦,好啦,别哭了,局座这一招,是在试探他是不是投共!现在答案出来了,能睡了你们俩,绝对不是赤匪!”说着又自语起来:“我才亏大啦!我堂堂----”
“你堂堂啥?”
“我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切!”
玉美人发恨道:“男人没有好东西,小色狼,等着瞧!”
在医院门口,聚集了几个卖报的儿童,下雨的缘故,他们的报纸卖出不去,在医院门廊下避雨,见到西一欧他们几个过来,报童们放开喉咙比嗓门,“号外!号外!皇军上尉荣获六光大道总冠军!”
“号外!号外!冈村司令给仙人大业颁奖!”
“号外!号外!冈村司令和先人合影!”
“号外!号外!冈村司令称文化盛会非常日马chua!”
西一欧夺过几份报,三份不同的报纸上登载着他和冈村宁次的合影照,全是头版头条:“小孩儿,你们的报纸我全买啦!”
“六十份,您全要?”
“对!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的我全包了!”
“谢谢先生!”“咦?先生,您怎么长的和报上的皇军长官一个样?”
西一欧拿着报纸左看右看:“靠,‘日马chua’报纸上也登!嗬呀嗬呀嗬呀!”
周福海见西一欧笑的诡议:“大哥!日马chua到底是啥意思?”
“靠,在我们那里,日马chua就是非常差劲、非常瞎的意思!我看昨晚那么大一个场面,就郝董一个人敢和日本人较劲,我怕日本人寻他晦气,故意说错意思,想成全他出出彩,谁知他借机把日本人戏弄鸟!”
“啊----”周福海顿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在地上笑起来。
几人笑的岔气,金刚抱过报纸:“号外、号外,冈村司令和他大爷合影!”
周福海叫道:“号外、号外,冈村司令非常日马chua!”
几个报童收了钱,高高兴兴的唱起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病房里讨论的热火朝天,大家对西老大荣登六光大道总冠军、和冈村宁次合影表示深深的佩服,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对西一欧“临时变节”被戴笠敲竹杠,用大炮、枪支换回金刚八人性命没有异议,从军统里活着出来是万幸,这叫“权宜之计”,枪炮都是夺来的,只要人活着,还能再夺;对西老大荣升军统少校表示祝贺,毕竟军统是个恐怖的机构;对于山寨内藏有疑似八路暗探,西一欧没明说,心中不无感慨,那个外奸“将军”还没找到,又冒出这么多内奸,一千多号人,现在只是说可能存在,还没确认,查来查去,互相怀疑,必定动摇军心,赵章成一个团级八路在自己山寨呆了半个月,不照样没事吗?目前看来,各路人马都在拉拢自己,三大山寨分散,里面坑道纵横,只要能存其一,偷袭的人就有来无回,八路如派人在山里卧底,当然清楚这点,不可能冒这个大险,况且自己出山前为防止意外,对各个重要岗位都做了安排,有格格坐镇,谅也不会出大事,回去后再处理。
大家最后的争论落到诺门坎上,白玉米拿出刚买的地图,来来回回扫荡半个小时,愣是找不到诺门坎在哪儿。西一欧记得戴笠说过,日、苏正在作战,必然是在满洲国与蒙古、或者与苏联交界处,如此一计算,诺门坎到上海少说有四千里,多说估计会有六千里!从中条山到上海2500里有熟人相助,走的也算凶险,前面那可是东北,日本人经营了一、二十年的地方,西一欧喝着西湖龙井瞪眼了。
屋里陷入沉默,柳天罡嗷一嗓子打破寂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兄之恨,不共日月!你们怕死,我不怕!”
白玉米轻轻的嘟囔:“关东军素有日军之花之称----”
“靠,老子看他娘的是苞米花!”金刚发言。
“不对!是狗尾巴花!”老包喊道。
“大哥,老包的腿还伤着哪!”
包一牛拄着拐杖半站起:“屁大的伤,不碍事!”
谁都看出来他身子在打晃。
白玉米又小心的环视:“小林太郎从上海跑到诺门坎,咱们追到诺门坎,如果他再从诺门坎跑到加拿大,咱们是不是要----”
他看着大家的脸色,周福海嚷道:“对,要追到加拿大!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你哥没死,你不伤心,我哥死了,谁知道我的感受?”
白玉米低头道:“我是为了弟兄们的安危着想----”
西一欧托着下巴:“不用吵啦,咱们在大上海两天,啊,才两天,照样打听到了小林的消息,边界肯定荒凉,那边打仗国内没有报道,想必战争并不大,撂天野地找一个大活人想必更容易。不过,世事难料,白玉米说的对,我也为弟兄们的安全着想,这样吧,咱们走走看,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了再拐回去!”
少数服从多数,接下来的讨论已不重要,安排去诺门坎的事宜,西一欧看包一牛实在不能远行,着意要把他留下,脑子里还有一个想法,上海太繁华了,如果能在上海做生意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买卖,打算让他带几个人在上海养伤、顺便开店。包一牛对上海之奢华无比沉醉,心中也不想走,半推半就答应了。
两个军统女人属于镜花秋月好安置,玉美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动不动觅死觅活,西一欧回到宾馆,趁两个女人外出,直接告诉玉美人:“小玉,阿拉要回去喽!你准备咋办?”
“我还能咋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玉美人没有好脸色,冷若冰霜。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不如你留下来,我的手下也在上海,过一段时间我来接你!”
“哼,占了便宜想甩掉我,没门!”玉美人一字一崩:“你只要敢扔下我,我就死给你看!”
“嘿嘿,别,别,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家里有两个老婆,平常争风吃醋,你可斗不过她们!我先回去试试她们的口风!一切安顿好了,再来接你!”
“俺一个女人家,漂泊惯了,不求别的,只要没人欺负、没人打骂,您给个狗窝住住就成!”说到玉美人的伤心处,哭了起来。
西一欧受不了女人哭,以为玉美人平常受欺负受够了,这个苦命的洋毛子啊:“如果我是土匪,你怕不怕?”
“你?就你还土匪?”玉美人装的不相信,实际上她早知道目的地是土匪窝。
“对喽,阿拉就是土匪喔!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当土匪也不赖,吃香的喝辣的,反正你霸占了我,我看不上你的长相,你给我钱也行!这叫公平交易!”玉美人装成爱财的女人,说的很直白。
“行!行!钱我多的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听说你们犹太人聪明,等你给我生个胖小子,让他也当大土匪流氓头子!”
“呸!你儿子才当土匪流氓!”玉美人恨的牙痒痒,若干年后,一语成齑,她的儿子大战赌城拉斯维加斯,纵横纽约唐人街,又一个天才流氓。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