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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欧揉揉肚子,“老子饿了,弄点吃的!”
“可以,不过请您稍等片刻,我的人也在饿肚子!”
“中!你们辛苦啦,不辞千里来中国,吃不好、睡不好,俺心里真过意不去啊!”
“不要紧的,我们苦点、累点不要紧,只要能建设好大东亚共荣圈,这点苦、这点累算得了什么?”
“话是这么说的,我们中国能人辈出,导致你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啦,你们是从70万关东军里挑出来的精英,没必要把尸骨抛在异乡他国吧?”
足利冷冷道,“为天皇陛下献身是我们每个人的心愿,我们在加入特攻队的第一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西一欧轻笑,“别自个给自个戴高帽子!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得看死的值不值。我觉得你们作为优秀的武士,如果死的不明不白,死了也白搭!”
“你----”足利伤拳举起又放下,“你说的对!”低下头不语。
西一欧对足利的克制力表示赞赏,不愧是关东军精英,“毛野队长,俺听说你们六十个人大半死的不明不白,那可不是俺一个人干的!这你不能不承认吧?”他自知阿娇招了供、自已很多事瞒不住,远的不说,就说在染厂杀了他们两个队员毛野就不可能放过自己,毛野既然把他的身份直接亮明了,那自己无论如何是躲不过这一劫,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一些,看看对方的反应。
毛野脸色平淡,“冤有头、债有主,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大日本武士是不会白死的。”
西一欧心里一动,看来毛野所知不多,难道是这小子诈我?“老毛啊,想当初在老爷沟我杀你的人也不是出自我心,你想想,你的队员被杀,你要为他报仇,同理,作为中国人,我看到你们杀中国兵,我不报仇,我还是中国人吗?”
“这个我理解,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我们双方的士兵之间没有仇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都是为了各自的目标而战斗。”
西一欧对毛野的话感到意外,说的太有水平啦,“高!实在是高!队长说话,不失公允!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前几天在望天岭下杀了我的六个兄弟,在染厂杀了我十七个兄弟,下午又杀了我两个兄弟,这和你们特攻队在老爷沟的损失扯平了吧?”
“哈哈,算是扯平吧!”
“怎么能说算是呢?我的人比你的人死的多呀!”
足利脸上肌肉咯咯响,“你被我们抓住难道看不出我们的水平吗?你们死一百个也比不上我们一个队员的价值!”
西一欧心里直吐酸水,自己沉浸在国共合作打了个“大胜仗”的喜悦中还没缓过劲儿来就水沟里翻船、真他妈意外,以为两个凤凰战士能顶十个国军,到了人家手里没过三招便挂了,自己从业“土匪”这个行当已一年了,仍然警惕性不高,对走过的路太放心、对“国统区治安”太满意、救阿娇之心太急导致自己着了道,如果不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哪怕是加一点儿小心也不致于有今天,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对策,对着足利嗬呀嗬呀嗬呀笑起来,“啥叫价值?咱只看结局,我的人和你们一对一单挑,打不过,但结果是你们特攻队的大部分人先死了,这如同战争一样,谁笑到最后谁是赢家!”
毛野微笑道,“西大掌柜好口才!现在你是我的俘虏,是不是我赢了呢?”
“当然,你赢了,你赢的很彻底!老子输啦!”
“你承认输就行,本来我以为能杀掉我们两个小队的人如何厉害,原来不过如此!”毛野说着眼中寒光一闪。
足利直接说了声,“懦夫!”
西一欧向来审时度势,打嘴仗赢没啥意思,装横充楞、宁死不屈不是流氓的本色,服个软认个输自己一不赔钱、二不掉肉,不算啥损失,“毛野队长,你别冤枉好人,俺们偷鸡摸狗可以,绝对打不过你们,也不会主动打你们,你们特攻队其他人之死与俺无关!”
足利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把脚一跺,地上陷了一个坑。
西一欧略一回味,觉得没把其他的事说给阿娇听,看毛野和足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这种把戏哪能难住自己?理直气壮的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想栽赃老子也不认!”嘴里一推三六九、眼盯着毛野,毛野突然厉声喝道,“撒谎!你们用的电台、你们手里的黄金就是明证!”
哈哈哈哈----西一欧头一仰,笑的很开心,“电台是老子从毛子手里花高价买的,黄金嘛,是老子挣的,少他妈冤枉好人!”
毛野和足利对视一眼,“你手下的凤凰战士在大井车村附近袭击了我们吉野队长,你不会忘吧?”
“屁话!凤凰战士是张桦投的,老子山上跟凤凰有关的只有凤凰大旗!当时追杀吉野队长的有晋绥军敌工队、军统八虎、西北军、八路军、牺盟会,为啥你就认准了是老子干的?”
“你说的不准确,据我所知,当时还有斧头帮参与,各方都参加了追杀,不过在大井车村附近敌工队和军统八虎都死了,而你当时恰好在大井车村附近出现----”
“我是去慰问八路军,顺便路过,当时雪下那么大,老子吃饱了撑的去杀人,你想想,凭我们的功夫,到吉野队长面前只有被杀的份。”
“呵呵,你们确实不是吉野队长的对手,只不过他被多股人马追杀后,弹尽粮绝、筋疲力尽,这时候无论谁出手,都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是那根稻草吗?”西一欧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擅长夜里活动的土八路、游击队、流窜土匪他们不会干吗?”
“我们有确切的消息,八路军、游击队没有得到黄金!”
“靠!老子比窦娥还冤哪!”西一欧装的很委屈。
“你不必装委屈啦!阿娇都招了,你有很多黄金,而且你老婆在醉仙楼比武用的黄金和我们丢失的黄金一模一样!你怎么讲?”
靠,西一欧恨不得把阿娇劈了,老子栽在你个小骚货手里鸟,“黄金嘛,外观差不多,一模一样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毛野突地拔出手枪照着西一欧耳边呯就是一枪,西一欧冷不丁被他一吓,啊的双手抱头,魂飞天外,毛野手枪紧顶着他太阳穴,“说,你的黄金是哪儿来的?”
西一欧大口大口喘着气,嘴里死硬,“我抢来的!”
“抢谁的?”
一股冷风吹进山洞,西一欧脑子一激灵,千万不敢说错,错了小命马上交待,“抢毛子的!”
“你说谎!”
“我真的是抢毛子的!”
“中条山哪来的外国人?”
“我是在满洲抢的?”
“满洲?”毛野放下枪,“你什么时候去了满洲?”
“阿娇没告诉你吗?我从上海出发要去满洲!”
“她说了,她说你要去诺门坎找一个日本军官!”
“那是哄女人玩的话,你也信?俺会那么傻不远几千里从中条山到上海再去诺门坎找一个日本军官吗?”
毛野顿了一下,确实,换了谁也不会去诺门坎,想绕过皇军重重关卡到诺门坎,比登天都难,“你到诺门坎是为了找黄金?”
“不错!”
“撒谎!你有黄金在先,去诺门坎在后!穿帮了吧!”毛野又举起了手枪,手枪故意微颤,“你不说实话,小心枪走火!”
“没骗你!”西一欧看着冒烟的枪口,心里发怵,这节骨眼上来不得半点迟疑,稍一迟疑就会招致怀疑,“满洲我有熟人,他给了我定金,让我到满洲帮他夺宝,我手里的黄金就是他给的!”
“他给了多少定金?”
“三千两!”
咝----毛野、足利和另外两个人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满洲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在大井车附近,也就是吉野队长被劫的那天,我带人从大井车村回山,下着大雪,遇到四个受伤的土匪快要冻死了,我念在他们是同行的份上,出手救了他们,他们拿出一千两黄金作为答谢!”西一欧盯着毛野,毛野追问道,“下来呢?”
西一欧心下明白,敢情他们是要在追查黄金的下落,“你能不能把枪放下!”
毛野麻利的把枪插入腰中,“请坐!”
西一欧慢慢坐到石头上,“我渴了!”
毛野变戏法似的把一壶水送到西一欧手里,西一欧毫不客气的喝了两口,水太凉,将就吧,喝凉水是为了缓冲大脑,“我饿了!”
足利把一只烤的半生的野鸡送到西一欧面前,西一欧咬了一大口,奶奶的,不熟,看着足利恶狼似的眼光,算了吧,经过这一拖延,西一欧心里已想好了下面的话,“我救了那四个人,他们说他们是满洲的土匪,看我们身手不错,希望和我们合作!”
烤鸡的小李笑出声,“你们身手不错?”
足利道,“有几个身手确实不错。”说的小李住了口,足利两只伤手便是例子。
“我当时就说,想合作你得有本钱哪?咱兄弟们不能白干哪!那四个人又给了我们二千两黄金,说如果能帮他们去满洲夺宝成功,会再付给我们七千两黄金!”
毛野鼻子扩张,“总共是一万两?”
“嗯哪!”
毛野和足利等人交换一下眼色,“那你们为什么去上海?”
“去上海我们是为了买武器!”
“什么武器?”
“97式狙击步枪!”
“八嘎!97狙击步枪怎么能买到?”
“淞沪抗战的时候你们有人在上海用狙击步枪打国军,有些枪支遗落在上海,我和上海的帮派有交情,他们找到了枪,把枪卖给了我。”
毛野和足利嘴上咒骂联想到昨晚被枪声极小的枪打退,一切自然明了,总算找到原因了,“那伙满洲土匪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拔毛帮,帮主姓马!其他的人都是小喽罗俺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拔毛帮?”毛野把这个陌生的名字记入脑海,“你去满洲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
“夺到黄金了吗?”
西一欧故作犹豫的看了看几人,“找、找到了!”
毛野口气更加缓和,“你们找到了多少黄金?”
“不知道!”
“你们一块儿找的,怎么不知道?”
“我们当土匪的讲究义气,拿钱办事,事完两清,各不相欠,他们给了我们酬劳,俺们不过问他们的事!”
“你估计他们弄到多少黄金?”
西一欧两只手算着,“二四得八、四四一十六、五七三十五、八九七十二,俺们总共搬了七十二只麻袋,大概有三十多万两吧!”
咝----毛野等人眼中放光,“三十多万两?”
“嗯哪!俺亲手数的,不会错的,事成之后,他们又额外多给了俺五千两----”说到这儿,西一欧右手捂住嘴,故作说漏嘴了。
毛野呲着牙,“西大掌柜,满洲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黄金?你又在骗我们!”
“没骗你!”西一欧把白俄土匪600吨黄金遗失满洲的事一五一十说的滴水不漏,一再声明是在宝格达山找到的宝藏。毛野半信半疑,西一欧说的事情和地点和他掌握的情况完全吻和,“那伙满洲土匪后来去哪儿?”
“俺们一分手,各奔东西,谁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比如说,你今天在中条山,明天有新任务,会通知我吗?”
毛野和足利点点头,“任谁拿了巨额财富也要跑的,可惜你们只拿到了一点零头!”
“干咱们这一行的,义字当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黑吃黑咱可不干!”
毛野微笑道,“真讲义气,西大掌柜,您请用饭,天色晚了,您早早休息吧!”
足利要说话被他使个眼色拦住,两人来到洞外,“队长,他说的话可信吗?”
“一半一半吧!内线消息称他出去了三个月,和阿娇说的差不多,他倒真有可能去诺门坎夺宝了。”
“嗯,如果按他所说,是拔毛帮杀了吉野队长,抢走了黄金,又把黄金给他做定金,也说的过去。”
“足利君,支那人狡猾狡猾嘀,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我还要再试探试探他!”
“您不打算杀他了?”
“该杀的时候一定会杀,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那用不用把他交给清田队长?”
“不!我有个想法,你附耳过来----”刚说到这儿,远处一阵喧哗,汪汪狗吠、火把晃动,像是有几百号人,毛野侧耳细听,“不好!支那人!快走!”
两人进洞,召呼两个手下,“小李、小王,快收拾东西!”
“哈依!”
西一欧心里骂道,中国话说的真他妈溜。毛野右手扣住他右手脉门,“跟我走!”
西一欧只觉右手酸麻,“想干啥?”
“西大掌柜,你是聪明人,只要听话,我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乱喊乱叫,别怪我不客气!”毛野左手一紧,西一欧半身发软,“松手啊、松手啊,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小李一把手枪顶在西一欧后背上,“小声点!”
毛野手渐松,拉着西一欧走出了山洞,外面人喊狗叫,距离已很近,小王道,“队长,我掩护你们!”
“不!有西大掌柜在,我们没事!”
毛野说的气定神闲,一脚踹出,喀喇,一棵成年人臂膀般粗的小树应声折断,西一欧脑门上的汗哗流出来,设想这一脚如果踢到自己身上会是啥后果。
听到小树响动,有人喊喝,“什么人?”
拉枪栓的、叫骂的、狗汪汪的声音在他们周围围成了一个圆圈,毛野纵声叫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我们是八路军!”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