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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欧来不及细想,冲上前,拖拽绿茶的骡子,绿茶惊叫:“放开我、放开我!”和西一欧打个照面,绿茶脸上完好的一面用黑布遮着,疙里疙瘩的一面露在外面,显出无限惶恐:“是你?”
“别怕,坐稳啦!”西一欧叫着已被骡子拖出去五六米,骡子能负重达三四百斤,比马的力气还大,拖一百多斤的“西瘦子”大大嘀稀松,哟希嗷嗷叫着追上来,更刺激的骡子奋勇直前。
绿茶刚放下心来,双手紧抓缰绳,抬眼一看,几十个拿刀、枪对峙的光背汉子和光不溜的日本兵,啊的捂住眼睛,失声哭叫:“不要啊!”
西一欧两手拉住马鞍,紧跑三步,双腿微蹲,嗖的跃上骡背,坐在绿茶身后:“抓紧我!”
绿茶被陌生男子搂住,左右挣扎:“别、别这样!”
“别动!前面有鬼子!想活命听我的!”万分危紧,西一欧一手紧扯缰绳想掉转骡头,被绿茶身体挡着,骡子发觉身上加重,暴臊脾气犯了,四蹄飞舞,加快冲击。西一欧左手从绿茶肩上伸向前想抓骡子头,绿茶以为他要抱自己,手打、身扭、头摆,噌,西一欧左手多了一样粘粘糊糊、软了巴几的东西,绿茶回脸:“无耻!”
西一欧愣住,绿茶光滑的脸蛋完美无瑕,哪有一点疙瘩,左手多的是一块人皮面具,明明是粘上去的,比西一欧的想像的还好看,水做的女人不输于玉美人,顾不上多想:“我是中国人,别怕!”
绿茶嗯了下:“你是中国人?”
“坐好!冲过去再说!”
绿茶转身,西一欧左手扶住她胳膊,右手持缰绳,骡子嗯啊嗯啊冲向两队人中间。
日本兵和中国汉子被受惊的骡子吸引,纷纷注目、各自退让,几十双眼睛落在绿茶脸上,半掩在绿茶脸上的黑布荡来荡云,美丽的脸庞时隐时现,个个惊叹:“好美啊!”“花姑娘嘀干活----”“仙女儿下凡!”“神仙花姑娘!”
叫声中夹杂着另一种声音:“营长,是他!是那个鬼子军官!”
“抓住他!”
“不错,还有那条狗!他就是咱们要找的日本军官!”
“追啊!”
西一欧耳朵不聋,暗暗叫苦,靠,把老子当成日本人鸟!
身后的刀枪响动、脚步大作,西一欧侧身一斜,二十多个中国汉子留下几个人和日本兵对峙,其余的撒开脚步追向自己。不由得双腿力踹,骡子发疯般跑动,那些汉子脚下生风,追的紧:“抓活的!”“别伤了那个女人!”
骡子在林中绕来绕去不走直线,眼看那些汉子追上来,西一欧心中大骂,奶奶嘀,人倒霉,喝凉水都寨牙!后悔枪给玉美人了。
骡子一脚踏空,骨碌碌,西一欧抱着绿茶摔下来,绿茶练过功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西一欧四脚朝天疼的直呲牙,绿茶拽住他手:“快跑!”
两人手拉手穿林越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西一欧疼的跑不快,一蹦一跳,哪跑的过后面的大汉,跳一道水沟时西一欧没跳过去,嗵的摔下去,把绿茶也拽到沟里,绿茶焦急的扶起他:“快,我背你!”
架着西一欧,力道小,却架不动,哟希发怒的在沟边吼叫,爪子刨着土,马上就要酝酿恶斗,四面的人声响起:“小心狼狗!”“是只狮子吧,当心哪!”“崩了它!”“别开枪,用刀!”
“住手!有话好商量!哟希过来!”西一欧心一横,这伙人要抓自己,估计事出有因:“弟兄们,一家人,一家人,我是中国人!”
“靠!中国话说的真溜!”
“装的挺像!”
“怪不嘀首长说他们不好对付!”
领头的汉子举起鬼头刀:“你骗的三个女人在哪儿?”
西一欧心一宽,症结在这儿呢:“木有,俺木有骗女人,只会救女人!”
绿茶在他身边咕哝:“别乱说!各位大爷,他没骗俺!您放过俺们吧!”
西一欧指指绿茶:“你们看,我救了她,我像是骗人的人吗?”
那些汉子面面相觑,确实是绿茶在扶这个日本人,没有一点被挟持的迹象:“他奶奶的,日本鬼子没有好东西,不要上当!”“尽他娘的遇怪事,那边的日本兵不会打仗,这边的日本鬼子专门勾引中国女人!”
领头汉子说道:“少他娘的哆嗦,抓起来再说!”
身后汉子脚步又动。
哟希嗓子发出咕咕声,四爪微蹲,就要发威。
“慢!慢、慢、慢、慢!”西一欧拿出军统证件,新发的证件照片照的他很英武、爱不释手,既然他们说“首长”,八成是部队上的人,不妨拿证件作挡箭牌试试:“兄弟是哪一部分的?”
领头汉子接过证件,吃了一惊,不知该怎么说,旁边的人问道:“营长,咋了?”
“本上面写的是啥?”
“上面还有印章,谁认字,念念!”
“我认字,我来念,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读到这儿,那人不念了:“营长,统计局是干啥的?”
“是国民政府的,不是日本人啊!”
营长盯着西一欧:军统!”
“啊!军统特务!”周围的人叫起来。
绿茶松开西一欧:“你是特务!”
营长把刀一横:“兄弟,上极有令,要拿你归案,你的证件是真是假难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西一欧急了:“各位,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新四军豫皖苏游击支队的!”
“我的证件是真的!我正在执行任务,国共合作,你们抓我,是破坏统一抗战阵线!”
营长听了有些犹豫:“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你能装日本人,难道不能造假证?”
说的西一欧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绿茶说道:“长官,我亲眼见过他在上海杀日本人!”
“真的?”
绿茶重重的点头,咚咚咚,东面脚步响,曹班主和几个汉子跑过来,曹班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老大爷,俺们是新四军,不兴叫大爷!”
“是,是,是,各位新四军老爷,放过我们吧!俺们是打把式卖艺的,俺的钱都给你们好吧!”说着拿出一把钱递上来。
营长推开他的手:“老大爷,我们是穷人的队伍,不要钱,我们奉命抓这个日本人!”
“长官,他不是日本人哪,他和青帮的人一块杀过小鬼子啊!”
营长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听得马蹄声轰轰骤起:“不好,有鬼子骑兵!”
“准备战斗!”
“弄错了,不是那股骑兵,是这些鬼子!”
三十多匹马从树林里冲过来,日本兵、皇协军哇哇叫着纵马呼喝。
营长拔出手枪:“同志们,共产党员跟我上!”
“住手!统统住手!”西一欧抽出刀挥舞,三十多个日、伪军“吁!”“吁!”勒住马头,纷纷跳下马,举起三八大盖、机关枪怒目而视。
西一欧对营长笑道:“长官,他们是我的人!不用慌,不用慌!你们都把枪收起来吧!”
金刚收起马刀,紧走几步:“大掌柜,没事吧!”
身后蹿出三个女人:“长官!没伤着吧!”“小欧,摔着了吗?”神情一个比一个关切。
“我没事!”西一欧报以微笑。
营长似哭非笑,游击队的人个个脸色比哭都难看,全误会了。
祸因出在三个女人身上,小云、阿娇两个太招摇,在南京惹事,被新四军游击支队高层领导看见,以为她们被日本兵绑架,下令游击支队的人尽力营救,西一欧他们马快,游击队的人接力撵也撵不上,最后用电报通知安徽的人到山东堵截。在微山湖发现他们下湖洗澡,正是动手好时机,西一欧发觉苗头不对带人上岸,可巧另一股同等数量的鬼子也牵着马到湖边洗澡,游击队的人在水里无法观察岸上的情况,那股鬼子稀里糊涂成了替死鬼。和西一欧猜的一样,游击队没找到目标之前,尽量不开枪,下水前明明看到三女一男单独在水边,和大部队脱离,本想拣个漏子,到了跟前却是四十多个鬼子,事到临头,打就打吧,谁知那些鬼子出奇的不经打,游击队牺牲了十几个人杀了他们三十多,抓住了两个鬼子作人质逼他们交人,那些鬼子哪有人质可交,步步后退,想在小路上待援,遇上了西一欧。
都是两个女人惹的祸,游击队员们愤恨的盯着小云、阿娇,两女若无其事:“没看见姑奶奶在车上兴高采烈的,被绑架哪有这么好的心情?”
她们反倒有理了,四五个游击队员捏着拳头想上去揍她俩,被营长拦住:“既然是误会,俺也不耽误你们执行任务!”
西一欧拉过营长:“真对不起,兄弟,这俩娘们儿跟着我太添事端,你们首长让你们营救她们,我作主,你带她俩回去复命,也好给你死去的兄弟有个交待!”
营长听了,想想有理,这么大功夫不能白下了,反正也不是杀她们,立即吩咐人上来招呼。
小云、阿娇嘴上一百个不同意,经不住膀大腰圆的游击队员提拎:“长官,不能这样啊!”“俺还要伺候您呢!”
“服从命令,回上海吧!”两女被架走,心里相当嘀高兴,不用风餐露宿、睡不好、被蚊子咬了。
西一欧带人和游击队员分道扬镳,绿茶扶着他腰:“还疼不疼?”
“嘿嘿,当然不疼啦!”西一欧腰疼也不说,玉美人醋意上来,立感受到威胁,西一欧轻易打发走了两个军统少女,如果他对自己起疑,随时会开了自己,挽住西一欧胳膊:“老爷,我扶你吧!小妹,这儿鬼子多,该赶路就赶路吧!我们家老爷,由我来照顾!”
绿茶脸上一红,松开西一欧,曹班主上来千恩万谢,拉着绿茶便走,军统不是玩艺儿,少招惹。绿茶边走边喊:“西大哥,我相信嫩是好人!再见!”
“再见!再见!”西一欧笑眯眯的目送绿茶,被玉美人捞着胳膊拽走了。
叫上金刚牵着哟希又去寻找玉佩,来到他们洗澡的地方,只见地上泥泞,显是被人踩踏,根本没有玉佩的踪迹。
玉美人沮丧的回身:“找不到啦!走吧!”
西一欧讨好美女,不愿走:“再找找,丈母娘的宝贝要珍惜!”说的玉美人流泪。
三十多人撒开细找,哟希对着南边的芦苇丛不住的吼叫。
传出一个日本人的声音:“中队长----中队长----”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