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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暗号一天一换,既然有内奸,换多少鬼子都知道,所以你通知你的人也白搭。”
葛大根焦急的看表,“那我更得通知我的人,看好自己的地、守好自己的田,已六点钟喽,按规矩各小组都已领到新的暗号了,俺估计鬼子还要故技重施,快点走吧。”
“不!咱们除鬼队二十多个小组五百来号人,不查出内鬼,损失必然很大。”
“时间不等人,天都快黑了。”
“别急嘛,我看了看敌人动手的时间,大概都在半夜,现在不碍事,老葛,你听我说完嘛。老葛你,我最信得过;我,老哥信不信我?”
“话说哪儿去了,老哥再怀疑别人也不能怀疑你呀!”葛大根不解的问。
“你的人昨夜受到袭击,所以我都信得过。”
“废话,这些兄弟都是我一手挑的,信不过的我都不要!”
“都是自家兄弟,咱也不说外气话啦。我想啊,鬼子利用咱的暗号引诱咱们上当,不如咱们故意把自己暴露出来,让鬼子接近咱们,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嗳!这主意不赖呀!不过误伤了自己人咋办?鬼子知道咱的计划咋办?”葛大根连珠炮似的问。
“不怕的,咱们只对自己信得过的小组安排,其他的人咱不管!”
“哈哈哈哈,你个小滑头,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
“我靠,俺也没别的法子啊,如果所有的小组都通知了,鬼子自然就知道了,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唉,死道友不死贫道,善哉善哉!”
“说的有理,这就叫顾大局者不拘小节,晋绥军、土八路死几个人对咱国军无所谓啦。我这就通知我的人。”
“老兄,你把你的两个小组的人都叫到这儿来!”
“都叫来?”
“对啊,我给你们两个小组一个组一部电台!”
“唔?你有这么多电台?”
“不是我的!别人托我从上海走私电台,我暂时借用一下!不过你要保密!不然俺没法交待啦!”西一欧为了报仇,不惜血本,嘴上说的溜圆。
“保密是狗咬屁股----肯定啦,我就说是我们部队配的,哈哈哈哈,老弟你真有本事,不过俺们没人会用!”
“不要紧,我派人给你,咱们联手打他个落花流水!”
“哈哈哈哈,太他妈高啦!”
葛大根喜滋滋叫人去传令。
西一欧叫杨养把背上的电台取下来发报,自己去找朱秋生, “老朱啊,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你的人很可疑啊!”
“这是从何说起?”
“你们内部有内奸,这你不能抵赖吧?”
“这----可我们的同志牺牲了不少啊!”
“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我有个主意!”
“啥馊主意?”
“嘿嘿,馊就馊呗,给点面子,不用明说吧。你通知你的人今晚在预定地点等我们,咱们联手打鬼子。”
“联手打鬼子叫啥好主意?”
“山人自有妙计,你听不听吧?”
“俺是搞不懂了!”
“搞不懂你能听懂就行!你给你的人说说,晚上我和你们在一起打仗,古德拜啦,朱色儿 (sir)!俺去给你们准备晚饭鸟!”
西一欧不等朱秋生询问,自己跑了。
晚上八点,中条山开来两百多人,葛大根接收电台,电台都是由藤箱装的,看到中条山队伍中类似的藤箱还有五个,吓了一跳,这哪是土匪啊?简直是战区司令部。西一欧把自己的人分了五组,每组一部电台,外加给葛大根配的,自己贴身指挥用的,有八部。
西一欧把队伍散开,开赴各自目的地。
晚上西一欧和朱秋生的部队在一起,有中条山招待,伙食丰富,八路军很少能吃到罐头、饼干和大米,个个吃的肚皮圆儿。吃过饭,鸭子摩拳擦掌,想要出去作战,被朱秋生拦下,张嘉宝想出去布置岗哨,也被阻住,默默的躺在草地上不吭声。
朱秋生共出了三个组有六十多个人,狗剩儿、嘎子跃跃欲试,“朱排长,咋还不动手呢?”“别老呆在这儿啊!”“天上不会掉馅饼,鬼子不会从天降!”
“少废话,都隐蔽起来!”
休息的地方古树参天、怪石嶙峋,很容易隐蔽,李大孬带人在四周遍洒小树枝,都是些干枯的、细细的一踩就断的树枝,二十多人洒了半个小时才回来,朱秋生问,“欧啊,你这是整啥呀?”
“不明白了吧?这是俺们守山的绝招,人踩上去就有响儿,半夜听的真真的,比养条狗还管用。前几天鬼子偷袭我们望天岭,杀了我们六个兄弟,没攻进第二道关卡,靠的就是它。”
“吹吧你,枯树枝哪有狗鼻子灵?”
“不信试试!”
“试试就试试!”
“别忙,我来问你,现在咱们呆的地方是谁发现的?”
“我!”
“没给别人说吧?”
“没有!”
“好,咱们再向东移三百米!”
“不用了,没必要吧!”
“安全第一,我的人在那边已布置好了。”
朱秋生一命令,狗剩儿、嘎子发起牢骚,“不打仗,光转移顶啥用?”
鸭子道,“朱排长,咱这儿离前线远着哪,没事儿别浪费体力啊!”
张嘉宝说,“别动了,就在这儿呆着吧!”
“快,服从命令!手拉手挨个走,不许掉队。”朱秋生发布命令一点也不含糊。
部队一转移,李大孬又在外围洒木棍。
凌晨快一点的时候,北面响起锣响,张嘉宝一个鲤鱼打挺,“全体集合!”
紧接着南面也响起锣响,正在打盹儿的战士立刻精神抖搂的爬起来,小声传递命令,“准备战斗!”
鸭子拔出王八盒子,“不怕死的,跟老子上!”
“站住!”朱秋生喝止他们,“统统躺下睡觉!”
哒哒哒哒、嗵嗵嗵嗵、呯呯呯、轰轰轰,有步枪、有机枪、有手榴弹响,鸭子压不住性子,“排长,打吧,你听多激烈啊!”
狗剩儿端着红樱枪,“排长,俺不怕死,让俺上吧!”
朱秋生和西一欧低语了两句,仍是俩字,“休息!”
张嘉宝道,“排长,这样会错失良机的!”
鸭子把王八盒子机头顶上,“万一别的小组顶不住,咱这就是见死不救啊!”
“不用你们操心,我心中有数,中条山派了两百人马已经去增援了。从现在起,全体找大树作掩护、躺下休息,五个人一组,不许交头接耳,违反纪律一律关禁闭。”
山林里恢复了宁静,西一欧道,“老朱,你把刚才有意见的、发牢骚的都叫到咱们这儿,你亲自看着!”
“你多此一举吧?”
“听俺的,没错!”
很快,鸭子、张嘉宝、狗剩儿、嘎子、还有两个战士都被叫到朱秋生面前坐成一个环形。
月光穿透树木,有点光线,能看出他们脸上的不服。
嘀嘀嘀,杨养接收着信号,“报告,葛大根部干掉一伙鬼子!”
声音很小,但很清楚,引的周围几个人很兴奋,狗剩儿跳起来,被朱秋生拽下来,“想关禁闭不是?”
过了一会儿,杨养又报告,语气沮丧,“葛大根说,误会了,打错了,打的不是鬼子,把自己人打了。”
“哈哈哈哈----”张嘉宝笑起来。
鸭子问,“真的假的?哪儿来那么多电台?”
“不,是俺们向中央军借的电台!即时播报!”
七八里外,锣声、枪声、手榴弹声交错。
又过了一会儿,杨养报告,“马黑子被人袭击了,损失惨重!史大牛他们也被袭击了。”
张嘉宝道,“我去救他们!”
鸭子不甘落后,“老马危险,我去救他!”
朱秋生道,“闭嘴!继续休息!”
一个小时后,锣声、枪声、手榴弹声变小,杨养报告,“申志强干掉了一伙鬼子!真干掉了一伙鬼子。”
西一欧嘿嘿嘿笑起来,“不错,不错,申罐头干的好。”
朱秋生闭着双眼,“马黑子被袭击,你还能笑出来?”
“有付出就有回报嘛!为了早日除掉这些鬼子,我们中条山做些牺牲是应该的嘛!老朱啊,你给你的人再交待交待,分散躲藏,如果遇到人袭击,两人一组、能不开枪就不开枪,保存实力就是胜利。”
张嘉宝呼哧呼哧喷着粗气,“排长,俺不服,咱是八路军,不能让中条山牵着鼻子走啊!”
朱秋生道,“今晚听西当家的,他有对付这伙鬼子的经验!”
过了半个小时,树林北面嘎吧一声微响,李大孬半立起身子,几个流氓拎起掷弹筒不见了。
张嘉宝问,“你们要干啥?”
“不许说话!”朱秋生捂住他的嘴。
嘎吧、嘎吧北面七八声轻响,有人在原先他们休息的地方问,“谁?口令!”那是西一欧布下的一个暗哨。
“谁啊?俺是逃难的!”
“不要靠近,我们是八路军!”
“嗳!是八路军哪!咱们是一家人哪!”北面的脚步嘎吱嘎吱响的更多,像是有十几人,形成一个扇面包抄过来。
“别走啦,再走就开枪啦!”
“军民一家亲,俺们是老百姓啊!”
啊哟----那人倒地,“天杀的,谁下的狼套子啊?”
“嗨!俺不是说了嘛,别靠近!你们不听!那是中条山的好汉下的套子,不是俺们八路干的!别乱动,还有一百多个哪!”
嘎吱、嘎吱的声音立刻停止,“好汉,能不能给点伤药,俺受伤了!”
“好吧,好吧,你们等等,我去拿药!”暗哨脚步踢踏,消失在南边。
过了良久,受伤的人叫着,“八路兄弟,你在哪儿,咋还不过来?哎哟,我的脚好疼啊。”
没人理会,另一个声音在受伤的人后头响起,“老乡,你咋啦?”
“你、你谁呀?”
“我是决死队的!”
“决死队也是好同志啊,救救俺吧,你看看,俺的腿被该死的土匪弄伤了,您救救俺吧!”
“好的,好的,我们没带药包,不过不要紧,刚才我听到我们有同志在附近,请稍等一下。喂----天上明月光----”
树林里的暗哨回道,“地上鞋两双!”这是今晚的接头暗号。
暗哨又道,“抬头望明月!”
对面回道,“低头闻酒香!自己人哪!你拿个药要到什么时候?我要过来啦!”
“我在请示领导嘛!先别过来,还有十几个狼套子,等等啊,我叫中条山的好汉摘狼套子。”
对面的人说道,“你不是说有一百多个吗?”
“逗你玩的!”
林子里响起一串拖拉铁夹子的声音,有一处地方还亮起了淡淡的火光,隐约看到几十个穿八路军服和黑衣的人在林子里立着,中间有一个声音喊道,“决死队的弟兄们,请稍等,马上就好!”声音却和西一欧一般无二。
朱秋生、鸭子、张嘉宝不约而同看向西一欧,西一欧就在他们身边蹲着。
假西一欧仍在说话,“弟兄们,对不住啦,我们中条山都是一等一的好汉,绝不会对老百姓下狼套子嘀----”
树林外的人听到狼套子移除,试探着向林里接近,嘎吱、嘎吱向树林走动。
(明日不更新,周四、周五更新)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