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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问,“追啥?”
朱秋生指着来的方向,那八个晋绥军已不见踪影,“刚才俺们碰见一伙巡逻兵,他们穿着你们的衣服,可能是鬼子冒充的!”
“不会吧!鬼子哪有大白天来冒充的?”连副说。
葛大根脸色变紧,“有可能是,我说他们咋个个带着杀气、敬礼敬的板正?”
孔连长不高兴了,“葛长官,嫩尽长鬼子威风,俺们晋绥军咋这么不入嫩的法眼?”
惹的众晋绥军起哄。
西一欧道,“朱连长说的有理,他们身上腥味很大呀!”
申志强道,“妈的,他们刚才想对俺动手,估计是知道我杀了他们的人!”
嘎子说,“俺瞅见他们的挎包上有血!”
狗剩儿生气的对着嘎子,“你瞅见了咋不说?”
“俺以为他们打仗打的!”
“走!是不是?查一查就知道啦!”朱秋生跳下马,拔出手枪,留顺儿摘下背上的老套筒,嘎子拿出单刀,大孟、狗剩儿挺起红樱枪,便往西去。
西一欧道,“葛营长,你们在这儿等着,俺去看看!”
“说的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杀鬼子有俺一份!”葛大根挥手,“弟兄们,报效党国的时候到了,跟老子杀鬼子去!”
“中!”中央军士兵齐喊。
晋绥军排长问连长,“长官,人家八路、中条山、中央军的都去了,咱去不去?”
连长沉吟着,“上峰让咱们巡逻固守,没让咱们追击啊!”
葛大根呸了一口,“瞧你的熊样!鬼子杀了你的人,你连个屁也不放,以后还指望谁给你卖命啊?”
那排长把花机关摘下来,“连长,昨晚死的可都是咱一个县出来的老乡啊!”
连副斥道,“上峰怪罪下来,咋交待?”
排长拍拍手中的枪,“连长,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都是吃一锅饭、睡一个屋,跟亲兄弟差不多,您不能不管啊?”
“是啊!连长,您下命令吧!”
“连长,咱不能让人家戳脊梁骨啊!”
士兵们一哄闹,连长脸上挂不住,“吵啥吵?老子心里有数。弟兄们,听我命令,咱们在防区执行任务,千万不能出防区啊!”
“好嘞!”
众士兵心领神会,连副赶忙转变话风,“要牢记连长的话,在防区内肃敌!”等晋绥军整理队伍出发,前面三拨人已走远了。
近二百号人乱糟糟的沿着山路追赶,朱秋生他们走惯了山路,跑的最快,葛大根的中央军骑着马不含糊,很快超越了他们,西一欧一贯的风格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样子咋咋呼呼最为卖力,实则只比晋绥军快了一步。
走了两里地,仍然不见那伙假晋绥军的影踪,山实在是大、林实在是密,有的地方还有雾气,藏个百八十人不显,葛大根想把马队撒出去,能走马的地方绝不放过,不信四条腿跑不过两条腿。
山南赶上来示意众人别动,趴到地上听,葛大根笑道,“这么大座山,你能听出个鸟!”
西一欧满脸微笑,“我兄弟练成了神耳,号称六耳猕猴,让他听听,也许有发现。”
葛大根笑了两声,哈欠连天,拿出烟纸、烟丝麻利的卷好,用火点燃,吧唧吧唧吸了两口,招呼人下马休息。他才不信这种贴地听音的功夫,后面赶来的晋绥军也相继止住脚步坐在地上喘气。山南在地上足足听了十分钟,脸上神情古怪,时而抽动着耳朵、时而翻着白眼,蹶着屁股团团转,葛大根点起第二根香烟,“我说山南啊,别整玄的了,抓鬼子还得靠腿!”
边起的士兵哄笑道,“有你听的功夫老子早就跑了一里地了。”
山南闭着眼,“别笑话俺,俺可是开了天目、天耳的,你们往左看。”
左边是南方,那是深入中条山的方向,满山是红红的枫叶,微风轻刮,扑籁籁煞是好看。
狗剩儿叫道,“那是咱的地盘,鬼子还会傻呼呼的往咱老窝里钻?”惹的留顺儿和嘎子一起乐起来。申志强不吭不哈的招呼几个人向南摸去,但是山谷里仍然飘荡着一百多人的笑声,当兵的好在战场上偷乐子。
晋绥军连副收起手枪,“弟兄们,鬼子八成是被咱吓跑啦!逮不住鬼子,咱权当五公里越野吧!”又引来一阵哄闹。
葛大根狠吸口烟吼道,“小鬼子,昨晚你的人是老子杀的!你们不是讲武士道吗?有种亮出你的‘道’跟爷爷单挑!不敢出来是狗士道!”声音在山里来回回荡。
山南抬起头叫道,“葛营长,你把烟头灭了!真是有鬼子,肯定先打你!”葛大根的烟卷是自己卷的,他喜欢吸冲烟,卷的烟卷比一般人大三倍,烟头的火苗一红一红很显眼。
葛大根听了山南的话,故作害怕,“哎哟哟,我嘀妈呀,好怕怕呀,有鬼子呀!”身子往后一退,装作要摔倒的样子,手下士兵们放肆的笑起来,人多力量大,在自己的地盘,两百人打八个鬼子,谁怕谁呀?
呯!一发子弹将葛大根嘴里叼的烟打掉,葛大根本能的一个卧倒,好多士兵已喊起,“长官小心!”
呯呯,连响,晋绥军的连副中弹倒下,山谷里顿时乱喊乱叫,“有敌人!”“小心哪!”“打呀!”
呯呯、啪啪、哒哒哒哒,步枪、冲锋枪、转盘机枪响成一窝峰,老兵油子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求生的欲望促使他们忘情的打枪。
朱秋生趴在石后叫道,“留顺儿,抢占制高点!”留顺儿听到命令往一颗大树上爬,看见狗剩儿把红樱枪左戳戳、右戳戳,喝道,“狗剩儿,你少动弹,嫌目标小啊!”末了加一句,“新兵蛋子!” 已在树上把老套筒瞄向南方。
孔连长和西一欧一直在拉客套,小有名声的西大流氓近在眼前,不巴结白不巴结。看见连副中枪,慌了手脚,指挥冲锋枪手向可疑的地方扫射。
西一欧察看葛大根的情况,葛大根没有受伤,还在自我安慰,“瞅瞅,还是俺的法子治,一吼就把鬼子吼出来了!”一待定下神来,葛大根发起威,“奶奶的,弟兄们,该死吊朝上,杀鬼子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掷弹筒准备,一组向西、二组向西北,机枪手压制!上!”
官是兵的胆,中央军一行动,晋绥军如法炮制,士兵们不再混乱,三五成群的向南山攻击。葛大根的中央军和孔连长的晋绥军都拿出了掷弹筒,都是仿制日本的,不过一开炮,让西一欧大跌眼镜。中央军仿制的称为民国27年式掷弹筒,最大射程不过220米,晋绥军仿制的称为晋造掷弹筒,最大射程不过250米,比日军的89式掷弹筒差了老大一截,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何况对面的八个鬼子兵手里没有一门掷弹筒。中央军的两门、晋绥军的两门掷弹筒连珠开炮,声势骇人、打的鬼子跑的更快,正因为有掷弹筒作后盾,国军们才打的热火朝天、信心十足。
杨养打开电台,“呼叫除鬼队,呼叫除鬼队,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十几个凤凰战士各自找位,一支支三八大盖拉栓上膛,申志强把96轻机枪放在地下,“狗剩儿,这把枪归你使!”
狗剩儿扔下红樱枪,激动的爬过来抱住,“俺非把小鬼子扫上天!”
被紧跟而来的嘎子按住,“当心!”
“当心啥,申大哥让俺用,你少他娘的嫉妒!”
“朱排长说了,鬼子最爱打机枪手,你别上申志强的当!”
“去、去、去!少说申大哥的坏话。你瞅晋绥军和中央军的机枪手一点吊事都木有,俺会有事?”狗剩儿不耐烦的扳了一下扳机,哒哒,两发子弹斜着飞出,枪早就上过膛,吓得他一缩脖子,“靠,头回使,扳机怪灵哩!”
对面山头上确实是昨晚被申志强伏击的那群鬼子,他们冒充晋绥军中了埋伏,死了大半,撤退时没有带走死亡士兵的尸体,又悄悄回来取他们的手作纪念,日本军队这种不丢弃战友的做法是相当的普遍。他们返回途中听到朱秋生和申志强对话,听说申志强便是杀他们战友的人,当时就想干掉申志强,可是看到四十多人武器齐备,没敢下手;不久葛大根追到这里,他们原本不想开枪,后来山南听出他们的踪迹,他们也不在乎,山里好躲藏,只要动作不大,能轻松躲过追击,可是一个日本兵气不过葛大根羞辱武士道,就开了枪。他们离葛大根直线有五六百米,他们手中的枪全是缴获晋绥军的老套筒、汉阳造、冲锋枪,只有一支是晋造仿三八步枪(晋绥军曾拥有一流的兵工厂,大量仿造日军三八大盖、75毫米山炮),所有的枪中只有仿三八步枪射程才能够到葛大根站的位置,那个日本兵是个神枪手,以为晋造三八步枪和日造三八步枪外形一样,精确射杀效果也一样,一开枪才知道晋造步枪是个水货,加上葛大根动了动,枪放空了,在感叹中国的假货泛滥之余,不得不转移。
中央军士兵是葛大根从营里挑出的精干老兵,熟练的做着匍匐、跳跃、交替前进战术动作,晋绥军士兵良莠不齐,仗着手中武器精良,有小炮支持,和凤凰战士配合,成功的压制住了鬼子的火力,但鬼子只要能抽个空子,一还击准能打中进攻的国军。
狗剩儿哒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打完,机枪的后座力震的他膀子发疼,他没有打机枪的经验,全是靠着兴奋头儿打的,高兴的大呼小叫,“打中啦,打中啦!”
嘎子没好气的说,“中个屁!全打中天上的鸟啦!”
留顺儿是个神枪手,由于他手中的老套筒射程太近只有一百多米的精确射程,出于节约子弹,他一直没有开枪,不耽误嘴上教训新兵蛋子,“差点打中国军啦!”
朱秋生用手枪点指嘎子,“今天想带你们出来锻炼、锻炼,可你俩在一块儿尽发牢骚!走,跟我出击!”
嘎子讪讪道,“对,出击,不能让国军把咱八路看扁了!狗剩儿,俺一准儿给你缴把好枪!”
“吹吧你!”
留顺儿问,“排长,俺哪?”
“你留下教俩小子打仗!”
两人一走,大孟主动凑到狗剩儿旁,“狗剩儿同志,俺给嫩观敌僚阵!”
“中!”狗剩儿才会用机枪,眼、手不够用,一开枪就找不到目标,缺个帮手,“你找目标,俺打,一会儿俺让你也使使!不过以后别叫俺狗剩儿同志,多别扭!记住,俺的大名是够胜!”申志强给他留了四匣子弹,总共一百二十发子弹,在他们部队绝对是不允许新兵打机枪的,即便主力机枪手轻易也不让练习,这次他逮住了中条山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人数、武器占着优势,进攻的中央军、晋绥军气势如虹,棒打落水狗的感觉太他妈爽了!以前总是鬼子拿他们当炮靶、枪靶,现在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啦!
八个鬼子出来执行任务没有拿称手的日本武器,抢来的枪太差劲、子弹又少,抵挡不住两面夹击,三分钟死了五个,仗着枪法出众负隅顽抗。
西一欧这边除了申志强带了一半人进攻外,都留下来保护指挥部,葛大根和晋绥军的连长只留下警卫,其他人全部棒打落水狗。
大孟指着南方,“够胜同志!打、打!”
狗剩儿闻言搂着扳机哒哒哒扫的痛快,留顺儿在树上喝道,“瞎他妈打啥呀?目标偏了五十丈!”
狗剩儿调整枪口,又换上一个弹匣,“这回不偏啦!”哒哒哒又开火。
大孟拍手笑道,“俺看见朱排长挥手啦!够胜同志真厉害,把一个鬼子打的不敢露头!”
留顺儿在树上看的气咻咻,“浪费了两盒子弹,一个鬼子毛也没打着!要是鬼子有小钢炮(掷弹筒),早把你敲翻了!大孟,你少唠叨,多观察敌情!”
狗剩儿换上第三个弹匣,“子弹又不是你的,心疼个屁!大孟,快给俺指目标。”
大孟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自己手发痒,“够胜同志,让俺打打吧?”
“俺还没打够呢!”
“够胜同志,够胜哥,胜哥,让俺打打吧!”
狗剩儿听他央求,“好兄弟,最后一盒子弹让你打,三十发子弹,一定要消灭俩鬼子!”
“中!”狗剩儿腾出射手位置,手指南方,“目标,正前方!打!”
大孟扣起扳机,满怀信心的希望看到子弹能从枪口喷出火花,可是啥出没出,狗剩儿笑了,“没拉枪栓!”
“日!”大孟咔嚓拉上枪栓,子弹如流水般射出。
嗤----嗤----两声微响,西一欧和葛大根、孔连长正趴在沟里在说话,听到轻响,头也不回,“卧倒!”自己已先行趴下,留顺儿在树上叫道,“后面有鬼子!”
大孟打的正在兴头上,闻声回头,一颗手雷落在自己身后,而狗剩儿还在喊着“打!打!”大孟一把推开机枪,扑在狗剩儿身上,轰轰,两声爆炸,狗剩儿满脸灰、血,“鬼子在哪儿?啊?大孟、大孟!你咋啦!”
大孟背后中了弹片,奄奄一息。那边葛大根、孔连长都是在战火中过来的人,听到西一欧提示,各自卧倒,躲过了炸弹,三个士兵受了轻伤。
嗤----嗤----,四五发掷榴弹紧接着打向葛大根布置在山头上的机枪手,中央军的机枪手肠子被炸出来。
狗剩儿晃着大孟,“大孟、大孟,说话呀!说话呀!”大孟睁开眼,“够胜----同志,机枪真----好----使----”
头一歪,没了呼吸。狗剩儿大叫,“大孟----”回头一看,身后的小山下多了几十条黄黄的身影,“小鬼子----老子跟你没完----”
抢过机枪,站起身照着后山鬼子一通扫射,只打了三发子弹,子弹打光了。
留顺儿叫道,“换地方隐蔽!”喊着从树上跳下来,嗤----嗤----破空之声随之而来,留顺儿飞身将狗剩儿踹倒,狗剩儿扔枪滚倒一边,轰轰,他刚才站的地方爆起火花。狗剩儿抹了一把烟灰,又要站起抢地上的机枪,“我打死狗日的----打死----”
留顺儿一拳打在他脸上,“冷静!”
狗剩儿嘴角流出血,“俺要给大孟报仇!”
“鬼子打的就你这号冲动的人!”
叭勾、叭勾,七八声三八大盖枪声从他们两侧响起,后山下的鬼子倒下四五个,凤凰战士用三八大盖阻住了鬼子的攻势。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