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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罡翻翻地图,手指比划了两下:“大掌柜,草原广阔,夏天炎热、缺乏给养,日本人的铁道离前线只有200公里,而据我所知,露国最近的铁路也有700公里,如果把这条临时铁路炸掉,日本人的胜算很大!”
西一欧想了想:“我们作个假设,如果日本人打赢了,对咱们有啥好处?”
“假如日本人打赢了,可能就会乘胜攻入露国。”
“嗯!跟我想的一样,日本人打露国正合我意,露国比咱中国还大,让他们狗咬狗,正好缓解咱中国的压力。嗬呀嗬呀嗬呀!”西一欧情不自禁笑起来。
“不!”玉美人插话:“日本还有两个盟国,德国和意大利,他们如果联手把露国灭了,将来吃亏的还是咱。”
“嫂子,嫩太厉害鸟!啥都知道啊!”周福海叫的亲热。
柳天罡道:“有理,意大利不咋嘀,那个德国可是牛叉哄哄,装备、兵员素质都是世界一流的,乘着露国和日本开战,背后插他一刀,露国地大、人少,肯定死翘翘。”
西一欧自语道:“如果露国胜了,对咱有啥好处!”
玉美人接腔:“露国胜了,激进的话,乘胜追击,一家伙打瘫日本,退一步说,至少能牵制更多的日本部队。”
“嗳!大大嘀有理!按我们家规矩,女人不参政,老三你的水平可以和老大一样,平起平坐了,万一回山打起来咋办?”西一欧一番话说的大伙都笑起来,玉美人闹个大红脸,转过身,手中的扇子不停,香风让西一欧心痒猫抓。
白玉米沉思:“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要是换汤不换药,露国变成第二个日本,咋办?”
“咋办?凉拌!”西一欧打个哈哈:“咋说你们呀!扯远喽,扯远喽!什么国家大事、世界大局,光球会纸上谈兵,那些专家学者吹的一个比一个牛叉,哪见过他们改变过一次历史格局?以后少说那些跟咱们小老百姓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行事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有好处咱就干,木好事靠边站!”
金刚、周福海、白玉米频频点头:“对,对,百无一用是书生,光卖嘴谁都会!”
玉美人嘟着嘴不吭声,不赞同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嗷嗷嗷,哟希猛烈的吠叫,西一欧揣起情报,一个箭步跑出帐篷,通过多日的磨合,大家已领教哟希的实力,掂起家伙冲到外面。
哟希朝着四个方向不住叫唤,帐外的流氓们已在扑灭火堆、进入战备。
树林并不密,战马在低低的嘶叫,野鸟扑啦啦飞过,阴沉黑暗的夜空让人感到一丝恐惧,四面传来狗的叫声。
玻璃鸟没有睡,从帐篷里跳出来,嘴里重复着两个简单的发音。
柳天罡直接叫道:“猎狗!猎狗!”
西一欧拍拍哟希的头:“叫两声!”
哟希昂起脑袋,嗷----嗷----嗷----似狼非狼、似虎非虎,周围的战马和哟希处的时间长了,仅是一阵恐慌。
玻璃鸟一个屁股墩坐地上,黑夜里哟希的眼没发光,如有雪或星星、月亮、火把一类的光源反射,瓦蓝瓦蓝的眼睛非把他吓疯。
西一欧没心情笑,四面八方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四五百匹,绝不是野马,野马不会这么整齐的围在周围:“靠!被包围了!”
“准备战斗!”
“青果打赛!”
对面的人声鼎沸,在西一欧等人耳里都是天籁之音,一句也听不懂,玉美人叫道:“他们说,抓活的!不要让抗联的人跑了!”
“抗联?”西一欧对这个词不算陌生,中国有名的抗日队伍。柳天罡以为他不知道:“大掌柜,他们不是抓咱们的,抗联是抗日联军的简称,是共产党的队伍!”
“哦!是老朱一伙的。”西一欧头次听说抗联是共产党的队伍,既然是和抗联作对的,估计还是日本人,命令:“老柳,你把玻璃鸟的头发剃了,涂上黑泥!”
“俺不会理发!”
“用手术刀你会吧!快!”西一欧一边命令,一边拿出两个甜瓜雷扔了出去:“弟兄们,用日语骂呀!”
“八嘎!”
“八嘎牙路!”
“八嘎个鸟!”
中条山的流氓们想骂又不敢骂,怕出错,日语里骂人的词汇太少,影响他们发挥。骂了两分钟,对面的声音小了,一个人出来喊话,说的仍是听不懂,玉美人翻译:“他们说的是满洲语,意思是问咱们是哪路太君?”
西一欧用日语回,日语是满洲国的官方语言,对面的人能听懂但回答的磕磕巴巴,西一欧十句听懂一两句,不耐烦的骂道:“奶奶嘀,告诉他们会汉语的说汉语!”
这一来,对面的人操着生硬的汉语回话,西一欧用更硬的汉语应付。
不大一会儿,对面跑过来十几匹马:“太君,对不起,对不起,误会啦!”
来的全是满洲国北兴安省下辖的北兴安军的边境警察,他们戴的都是大盖帽,与日军的圆帽不一样,领头的是个团长,傍晚得到命令,有人看到苏联飞行员跳伞,赶来搜寻,在飞机失事现场附近只看到烧毁的降落伞和马蹄印,估计是被人救走了,带上猎狗追,天黑后,失去方向,看到林中的火光,以为是抗联的人。
西一欧拿出辻政信开出的驻屯证,团长肃然起敬,西一欧编个瞎话,说确实看到有几十个人带着一个洋毛子钻进树林,他们奋勇追赶,迷了路,在此休息。
团长对此深信不疑,辻政信少佐的英名近一个半月如雷贯耳,第四师团更是名扬天下,与其说第四师团的皇军追击抗联的人,还不如说他们是为了躲避抗联的人钻到树林里,心里明白,不能说破:“太君辛苦了,太君辛苦了,您的驻地是阿尔山,您走的方向偏了六十里,再往前就是大兴安岭啦!”
西一欧对路况一点不熟,拿着指南针仍走偏了,看来大草原真不好走啊:“我们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暗中佩服关东军调派各师团先导部队的英明决策,如果真是大兵团调动,出了差错必定贻误战机。事后证明,关东军和露军两方部队虽有先进的定位仪器,但在草原实战中依然频频走错路、多次擦肩而过,过后后悔不迭。
团长笑呵呵的:“一定,一定。看天气不保险,今晚可能要下雨,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屯里吧!”
西一欧犹豫了一下:“远不远?”
“大概三十里!”
“好!”西一欧命令集合,拔营起寨,草原跟中原气候没法比,日夜温差大,天一黑,已感到冷意,如果淋了雨,就跟秋天差不多喽。
警察有六百多人,其中一百多步行,据说他们被苏联坦克打蒙了,马折损了许多。
火把摇曳,警察带的猎狗冲着皇军队伍里汪汪叫,团长回头一看,队伍里两个皇协军打扮不一般,一个蒙面人、旁边还有一个鹰勾鼻子,脸上一紧:“太君,他们是什么人?”
“哦!是犹太人!”
狗叫更加厉害,团长怀疑的神色愈浓,试探的问:“太君,我看他们有点像露人!”
西一欧压低嗓音:“您太多疑啦!她嘀是我嘀侍姬!”
招招手,玉美人把秀发甩了出来,团长脸上堆出笑容,飞行员没听说过有女人,不过皇军抢女人做慰安妇是人人皆知的传统:“太君,那个鹰勾鼻子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抓来的杂役!你嘀,把帽子摘了!”
玉美人对玻璃鸟低语了一声,玻璃鸟迅即摘下帽子,光光头,黑黑的,“哈哈哈哈!”团长笑的没有一点遮掩,东三省外国人有十几万,犹太人约有三万,满洲国为此专为犹太人建立了个“犹太人自治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君,养成习惯了,见谁都要问一声。”
“哟希!你嘀责任心大大嘀!对皇军大大嘀忠诚!”
狗声仍在叫,团长几鞭子甩到警察头上,咆哮了几句,警察们连踹带踢牵着狗躲的远远的,玻璃鸟带上帽子,低下头,挎着两个背囊混在队伍中,标准的杂役形象。
团长在前面开路,西一欧等跟着,看柳天罡马过来:“老柳,刀功不错,可以当理发师喽!”
“哈哈,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西一欧将错就错,打着第四师团的旗号跟着免费向导走。走了两里地,玻璃鸟觉得不对路,怎么跟着满洲骑兵走?和玉美人打马撵上,西一欧告诉他情况,玻璃鸟大感恐慌,这无异于往老虎嘴里送:“别跟他们去,日本人并屯集村,进到屯里就出不来了。”
“啥是并屯集村?”
玻璃鸟在蒙呆了半年,对东北的情形略知一二,日本占了东三省后,各地的抗日武装风起云涌,尤其是东北抗联、土匪、山林队比较著名,赵尚志、杨靖宇就是那个时候的典型代表,他们很少打正规战,基本上都是干挖日本鬼子墙角的事,东一锒头西一棒,时不时打一下县城,然后就藏到长白山、大、小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搅得关东军日夜不得安宁。关东军有力无处使,气撒到老百姓头上,对反抗的村落实行三光,对不反抗的村屯实行并屯集村,日本人称之为“集团部落”政策,把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村屯的人口聚在一起,四周修上围城、壕沟,里面搭上简易房子,白天在外劳动,晚上住在里面,每十家成为一甲,每十甲成为一保,保甲连坐,谁敢资助、窝藏、包庇抗日分子全保全甲一律枪决,而他们居住的原始村屯被烧毁。这一招效果非常明显,东北抗联鼎盛时有三万多人,打到1939年不足五千,土匪们没有吃喝来源、受不了苦纷纷接受招安,熟知地形的土匪带着日军把大、小兴安岭能藏匿队伍的地方逐一扫荡,熟知抗联活动规律的抗联叛徒带日军攻下了大量抗联根据地,1938----1939年日本人变本加厉,连续严打,逐步推行“无人区”计划,割断抗日人士和外界的联系,凡不在日本人划定范围内出现的人均视为通敌,东北抗日浪潮整体趋于低迷,有的“师”两三百人,有的“军”五六百人,一个支队不过百八十人,于是化整为零战斗,所以满洲团长敢于围住西一欧,非友即敌,以人数、枪炮压制,不怕顽抗。
现在西一欧去的就是日本人并的一个屯,玻璃鸟怕进去回不来,玉美人眼色慌乱,也不想去。西一欧、金刚等人在日本人地盘里穿来穿去,早已当做家常便饭,不就是伪军嘛,怕球?不随他们去,反遭怀疑,哄叫马队继续赶路。
屯子座落在树林中,面积相当大,占了两百多亩地,十米宽壕沟、五米高土石寨墙,附近几百里的牧民、村民全被迁进里面,难怪西一欧下午见不到一只牛羊。团长叫剿日木,命人在屯外搭起几十顶帐篷招待贵客,屯子里牛马骚臭,实在不能与之为伍。为了讨皇军高兴,剿日木杀牛宰羊,在草地上烧起篝火,从屯里抓来二十多个女人跳舞助兴。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