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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大堂,西一欧不敢松懈,外面疑似密探的人铺满街上,也不敢搂着修女过瘾,周福海这个大嘴巴回到山上告格格一状,老子八成要来个“床头柜”。叫来一辆黄包车:“小姐,让他送您去医院吧!”
修女急道:“我的脚伤不碍事,外面不安全,您能不能送我回家?”
西一欧看看后面几个兄弟,金刚有点牢骚:“送她回去,折腾来折腾去都后半夜了?”
周福海嘟哝道:“老白还等咱的消息呢?”
修女眼泪汪汪:“太君,我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腿也伤了,您行行好吧!”一副妖媚像尽去,可怜巴巴的哀求众人。
西一欧心呯呯直跳,好媚的洋毛子,不知上了床是啥滋味:“啊!坏人挺多的,是得送送,你家在哪儿啊?”
“青松南路!”
西一欧头大了三圈,自己在上海好比是白痴,路名都是第一次听说:“你带我们走吧,快去快回!”
“行!向前走、向左拐!”
车夫拉起车小跑,西一欧几个人一步当作两步,紧随其后。
车夫左拐右弯,修女对路况很熟悉,西一欧他们权做看夜景,夜上海花里胡哨,大烟馆、影剧院一片歌舞升平,拉客的妓女在路边打情骂俏,喝醉酒的人在地上瘫倒没人管,乞丐拿着破碗四处叫着“小姐大爷行行好”。走了半个多小时,西一欧快走岔气,奶奶嘀,忘了自己也坐上车了。路上巡捕、密探着实不少,见了西一欧他们犹如老鼠见猫,能躲就躲,晚上人少警察多,治安比白天还好,西一欧仍怕被打黑枪,贴着路边走。
突然黄包车停下,修女从车上下来,伸出手,西一欧上来扶住:“到了?”
“没有!我看各位太君特别辛苦,不好意思,请大家吃点宵夜歇歇脚。”
西一欧没答应,周福海先嚷嚷上了:“歇歇!歇一会儿!”晚上没吃饭、闷了一身臭汗,有点吃不消。
修女指着路边的小饭店:“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店,饭菜很可口,我请客,请大家尽情享受。”挽着西一欧的胳膊如同一对小情人似的直奔小店,周福海碰碰金刚:“老金,大哥不是准备收三房吧?”
金刚深有同感:“非常有可能!”
门口两个巡逻的警察向西一欧敬个礼,西一欧点点头进入店内,店面不大,里面坐了一二十个食客,见到一群日本兵,扔下碗筷呼里呼啦跑个干净,店老板在后面干着急:“没结帐哪、没结帐哪!钱哪,我的钱哪!”食客们跑着嘴里不闲,“贱货!”“洋鸡!”
西一欧喝了声:“八嘎!”食客们脚底生风,已跑到店外。
修女脸色从晴到阴、从阴变晴只是瞬间的事:“曾老板,来一桌上好的酒席!”曾老板笑容满面:“好嘞!”
小二手脚勤快,腾出一张大桌,西一欧几人坐下,曾老板很会事的拿上菜单,给修女介绍:“玉小姐,这是本店新到的菜,这个也是,都算上,好嘞,八凉八热,外加八只大龙虾、两坛绍兴黄酒、两笼肉包子!一锅上嘞!”
几个凉菜流水般上来,梆梆梆,八个盘子放上,一个盘子里放着一只半斤重的龙虾,八碗黄酒摆在桌上。
西一欧、金刚八人眼珠子冒出老高,乖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虾,扑面而来黄酒香熏的金刚鼻子直动,奶奶嘀,上海人真他妈会吃啊,比起中条山中大米白面强了百倍。
周福海拿起一笼包子扔给桌下的哟希,哟希一口咬住屉笼,吓得周福海手猴子般缩回来:“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修女疑惑的瞧着他们:“太君,你们的中国话说的很流利嘛!”
金刚和周福海嘿嘿嘿笑起来:“哟希!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几个手下眼盯着西一欧,从哽动的喉头看,已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对修女的话充耳不闻,西一欧咳嗽一声:“米西吧!”
哗啦、哗啦,叮当叮当,杯盘相碰,除了西一欧在美女面前保持着稍文雅的吃相,其他人撸起袖子三口两口把龙虾啃的只剩皮:“好吃、好吃!”“虾甜不及及的,也不放点盐!”“能吃就不赖啦,啰嗦个屁!”
西一欧见弟兄们真寒碜,像是几百年没吃过好东西:“老板,每人再上两份!”
“好嘞!”
修女抿了口黄酒:“太君,您请!”
“请!请!”西一欧一饮而尽,哟希叫起来,周福海又一笼包子堵住了它的嘴。
“太君,您在哪里学的汉语啊?”
“河南!小姐,请问您姓玉?”
“呵呵,我无父无母,没有名字,别人叫我玉美人!”
“啊!好名字!人如其名!”西一欧对玉美人大加赞赏。
“上酒,上酒!”周福海叫道。
店小二忙不迭的倒酒:“太君慢用!”
玉美人端起一碗酒:“太君,河南是中华文化发源地,人杰地灵啊!”
西一欧摇头:“那是以前,现在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啊!快吃,吃完赶路!”
玉美人招呼曾老板:“曾老板,您的酒不够份量,多来几坛!”
“哪能呢?百年老字号啊!”曾老板亲自抱着一坛酒过来:“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当着太君不上假酒!今天的酒席我作东,请太君米西个痛快!”
“不用!不用!”西一欧摸出一沓日元:“好好上菜,上好菜,皇军是不会亏待你们嘀!”
“好嘞!”曾老板眉开眼笑:“伙计们,好好招呼太君!”
玉美人捧上一碗酒:“仙人先生,您的刀真好看,您是勇士吧?”
西一欧这刀是抢来的,哪敢说实话:“也就是立过几次战功而已!玉小姐,您的脚伤怎么样?我有个朋友医术很棒,给你看看!”
玉美人端着酒碗愣了一下:“谢谢您----的关心!我觉得不太疼。”
西一欧夹过一片肉放进她碗里:“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大意,你要好好休养!酒少喝点吧!”
玉美人酒碗停在空中,脸上有种莫名的神色:“您也要少喝点!”
“我们男人嘛,没关系,像你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漂泊在外,实在不易!不要再去那种场合了,你会被占便宜的!缺钱的话我给你!”西一欧边说边拿出半捆日元,“够不够?”
玉美人酒碗颤抖,眼角模糊:“您的钱我不能要,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日本人!”
金刚和周福海嘿嘿对笑,明摆着的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况且这是没本圈套的买卖。
“在那种场合的女人,有几个能清清白白的出来?听我的,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看看你的腿伤,是他们虐待你了吧?”
当啷,酒碗落在桌上,玉美人伏桌抽泣,金刚道:“她的脚不是自己崴的吗?”
“谁虐待你了?”
玉美人知道西一欧说的是她大腿上的伤。
“你怎么啦?”西一欧问道。
玉美人摇摆着头:“头疼!啊呀!”
趴在桌上不动了。
叮当,叮当,几个碗响,几个流氓相继倒地,西一欧猛觉不妙:“坏事!”
金刚手扶桌子:“蒙汉药!”
西一欧闻听,拽住哟希的皮带:“走!”却扯不动,低头一看,哟希早已卧倒,嘭,金刚沉重的身体倒地,西一欧暗呼上当,千防万防,没防着蒙汉药,曾老板笑嘻嘻道:“倒!倒!倒!”
窟嗵,西一欧倒在桌上。
噌噌,从外面冲进来两个警察,顺手关起店门,“打烊”的牌子在门外晃荡。店内的小二、厨师抄着菜刀、绳索出来七八个:“都宰了!”
“慢!”玉美人站起,“留下这个!”指着西一欧。
“玉美人,别忘了他们是日本人,留下就是后患!”
玉美人冷冷道:“这个人留给我解决!”
曾老板摘下西一欧的武士刀:“玉美人,他是条大鱼,你想吃独食?”
“不!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玉美人从西一欧兜里掏出两卷胶卷和一张揉成团的纸块:“多亏他我才把东西弄出来!”
曾老板冷笑道:“玉美人,局座对你的印象很不好,不要因为他误了你的前程!”
玉美人默不作声,继续在西一欧身上摸索。
一个厨师恶狠狠说:“老板,这几个鬼子功夫不错,阿拉先宰了几个王八蛋!”
“宰吧!手脚要干净!”曾老板推了一把玉美人:“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厨师的菜刀扬起,黑色的本本从西一欧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叮,清脆的一声响,一块金质小牌掉在菜碟上。
“住手!”玉美人和曾老板同时大叫,厨师菜刀呜的挂着风声从金刚头上划过:“怎么啦!”
“云麾勋章!”
“敌工团上尉!”
“卫立煌签的通行证!”曾老板擦着头上的汗:“快,快去禀报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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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玉美人和曾老板在昏暗的密室外等待,玉美人坐着问:“队长,局座怎么会召见咱们?”
曾老板来回踱步:“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吱吜----密室门半开,一个黑瘦汉子出来,曾老板迎上去:“处座,怎么办?”
处座低声道:“你干的好事?去,把那八个人弄到宾馆,好好招呼,少根头发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请处座放心!”曾老板艰难的咽着口水离去。
玉美人一瘸一拐的问:“处座,我也回去吧!”
“不!你跟我来,局座有重要任务派给你!”
“是!3721明白!”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