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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石门,里面还有三具尸体骨架,其中一具被熊踩碎了,周大头三人的火把渐弱,看不太远,随着火把光线向前推移出现一个宽阔的圆室,周大头一眼看见了黑熊,黑熊被巨石压在洞口,已死了。
周大头举起火把,看了一圈,越看越心惊,圆室有五个洞口,黑熊死在从左数第二个洞口,其他四个洞口要么有陷阱、要么有巨石,压死的有人、陷进的有动物,个个死去多时、徒留毛发和骨头。
火把将灭,三人顾不上多看,兔子似的跑到洞口、顺绳而上。
西一欧听了三人汇报,越发有兴趣,董勇、程大疤拉、腾哥儿、石头都是好奇,众人都想看个究竟。第二拨人拿着铁锨、镐、机枪、手雷下去了。
众人一路走、一路观察山洞的土质,凭经验判断没有危险,细心的白玉米从死尸骸骨里找到了日本武器,看死人的体形比较矮小,推测死人中有日本人。
很快来到圆室,在山洞两侧挖了个可以躲避的小穴,在圆室中间用土堆建了一个掩体,把手雷扔进了一个口有陷阱洞口敞开的洞里,随着爆炸,里面没有什么异样,把照明弹打进洞里,洞里仍然有拐弯,不停的往里扔手雷、不停的打照明弹,进到洞的终处,啥也没有。
相继又打通了三个洞穴,依法炮制,白费了一百多颗手雷,没有任何发现。
众人泄了气,西一欧光听见洞里轰隆隆直响,下到洞里察看,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上来,见老大来了,摊摊手、耸耸肩,还是洗洗睡吧。
西一欧看到被巨石压死的黑熊,体形巨大、有点舍不得,黑熊虽死,毛皮未坏,弄出皮来摆到太师椅上,学学《水浒传》里头占山为王的豪杰,必定很威风,叫人搬开巨石,把黑熊拖出来。
众人用汽车千金顶架起巨石,由于此块巨石太重,巨石只离开地面80公分就绞不动了,但是不耽误把压扁的黑熊抬出来。
众人摸着黑熊软软的皮毛发出赞叹,“乖乖,毛真黑呀!”“我日他得,快三百斤了。”“剥下皮能当大衣。”
西一欧趴在地下朝黑黑的洞里看,申志强朝洞里打了一颗照明弹,西一欧的夜猫子眼突然发现这个洞穴不一般,别的洞穴里的壁上啥也没有,而这个洞穴的壁上像是刻的有字。
一不做、二不休,在洞口放了炸药,一家伙把洞口炸开了。
进到洞里,大失所望,壁上的字是俄文,自己看不懂,像路标、白玉米他们会讲俄文,但不会写、也认不出来,认俄文的奥古拉、阿列克谢被西一欧发配到五魁的哨所,一时叫不来。众人只好再往洞里走,扔了手雷和照明弹,进去十几米,空空如也,只是在壁上又发现了一块文字,上面写的是汉字,只有一个字:艮。
金刚把石壁上的字擦了擦,“奶奶的,‘良’字少一点儿,谁刻的?不认字。”
金刚的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思,“就是,好端端的汉字叫刻字的刻坏了。”
白玉米道,“没有上面的一点儿也不错,念‘gen’,哪吒闹海里的夜叉就叫李艮。”
路标道,“嗯,老白说的对,在我研究的周易八卦上,也有一个‘艮’位。”
西一欧问,“艮在八卦里是啥意思?”
“哦!它代表方位,指的是东北方。”
“东北方?”西一欧拿起火把来到东北方,东北方是光溜溜的土壁,拿起锒头敲了几下,嘭嘭、嘭嘭闷响,西一欧拿着锒头胡乱敲了十几下,在嘭嘭的闷响中突然夹杂着咚咚、咚咚的声音,西一欧指着一个地方,“里面是空的!”
众人神色立变,“空的?”“里头有玄机?”“靠,是不是有宝贝?”
西一欧叫众人躲开,张成用长棍绑上刺刀猛戳,戳了几下,墙上露出来一个洞,刺刀伸进去半尺便刺不进去,张成用刺刀把洞口挑开豁口,用火把一照,露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盒,把铁盒打开,是一张发黄的纸。
性急的金刚伸手要拿,被西一欧拦住了,他戴上手套把纸拿出来,打开,上面写的都是日文,日文他懂,只是日文写的很怪异,上面写着:我们站在雄伟高大的宝格达山上,那里有一片美丽的紫杉林,我们特别喜欢老杉树,想把它移回家,但是它的毒性让我们望而却步。
西一欧看的稀里糊涂,大声念起来,看谁能听出玄机,念了两遍,众人听着,像是一篇赞颂紫杉树的短文,其余的听不出来。
西一欧问学问大的白玉米,“宝格达山上哪里有紫杉树?”白玉米纳闷道,“我在宝格达山上住了一年多,也没听说有紫杉树啊。”
靠,没有,看个屁呀。西一欧把纸收起,申志强叫上十几个人在洞里挖了半个钟头,一无所获。
有人觉得索然无味,打起了哈欠,西一欧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身上发冷,招呼人回去睡觉。但走了几步又回来,石壁上的俄文让他好奇心不减,联想到山洞里的机关和死尸,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山洞很怪异,嘱咐申志强,天亮了多找几个兄弟在洞里挖挖看看,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西一欧率众人上到地面,一到地面,发觉起大风了,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脸上凉嗖嗖的,老四土可拉叫道,“下雪啦!”
“哎!就是下雪了!”
“哇,这么早就下雪啦?”
才十一月初的天气,蒙古高原就下起了雪,对于西一欧他们这些在关内长大的人来说太少见了,睡意立减,欢快的用手接着天上的雪花,雪花飘的很大,跟书中说的“鹅毛大雪”差不多,不过兴奋很快过去,风太大了,宝格达山上的风说来就来,大的惊人,飞沙走石,吹的众人透心凉。
众人顺着盘山公路小跑上山,打算回坑道睡觉,西一欧警惕性仍不小,叫人熄灭火把,溜着路走。
众人在黑黑的路上走,周围高大的桦树林会让普通人觉得阴森可怕,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中条山出没的人来说,没啥大不了的。
老四土可拉走在最前头,缩着头抄着手,眼角的余光瞅见北方边境上有灯光在闪动,叫道,“有人!”
土可拉一声把众人吓的卧倒,纷纷道,“谁?”
路上只剩土可拉一人站着,“俺是说在边境线上!”
唉!众人爬起来,“一惊一乍的!”
众人继续在山路上走,北方边境线上火光划着圆形,连划了三个大圆,让西一欧留上了心,通常这代表一种信号,路标说道,“靠!又是走私犯在捣蛋!”
“对,深更半夜的,除了走私犯不会有别人。”
众人附和,没把走私犯放心上。来到宝格达山一个月,基本熟悉了附近的情况,走私犯不会自找苦吃来哨所找没趣,路标按惯例去招呼山头上的重机枪“打草惊蛇”。
西一欧进入坑道,山头上的重机枪已响起来了,平常遇到边境有走私犯,路标总是鸣枪让他们离开,子弹都是打在境内,如果无意中打在走私犯身上,那是该他们倒霉。
西一欧睡了不到仨小时,起床的绿茶大呼小叫,“好大的雪啊!好美啊!”
绿茶自幼生长在南方,在中条山住了一年见过两次雪,这是第三次。绿茶童性起来,拉着西一欧出去打雪仗,西一欧笑绿茶没见过世面,碍于绿茶晚上服侍的周到,舍命陪美人。
地上的雪积了一寸厚,重温儿时经典游戏,西一欧特别卖力,用雪把绿茶砸成一个雪人,绿茶鼻子冻的红扑扑的,乱蹦乱跳。
打着打着,北方边境吹起了哨子,三长一短,那是胃割啦和路标联系的暗号,路标听到哨音,骑上马去见胃割啦,嘴里咒骂,奶奶嘀干活,一大早就来蹭吃蹭喝。
路标来到边境,胃割啦见了他点头哈腰的,路标说天儿尚早,饭还没做,胃割啦连连摆手,不是这个意思。
路标心道,别他妈装了,塞了两盒日本香烟,胃割啦笑纳了,声称,昨夜从满洲境内来了一大批走私犯,从宝格达山越境进入外蒙,已被他们抓获,让路标他们加大打击力度,狠狠的打、狠狠的揍,千万不要留情。
路标表示一定配合,联手共保边境安宁。
胃割啦说着“哈拉少”走了。(哈拉少,俄语,好!)
路标不停的说,“打死你大娘(俄语音译,再见)”,骑马向回走,走了不到一里地,边境线上有人喊,“路标大瓦里西!(俄语,同志。)”
路标听了纳闷儿,毛子们从来不称他为“同志”,回头一看,是博迪塔巴,难道他也是来蹭吃蹭喝的?不对呀,博迪平时做风正派,不像胃割啦,只好又勾回马头,喊着“日死你大姐(俄语音译,您好)”问博迪塔巴有什么事儿。
博迪塔巴比胃割啦还客气,头一次向路标敬礼,热情的打招呼,让路标有些受宠若惊,博迪叫人把西一欧的坐骑牵过来,声称要归还,路标嘴上客套,心中打起鼓,毛子到底想干啥?
风呼呼的刮,雪呼呼的往鼻子嘴里灌,博迪居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路标聊天,聊什么天气恶劣呀、你们晚上巡逻辛苦呀,越说越让路标心里发毛,眼睛向博迪身后看去,乖乖,毛子队伍里多了上百多个外蒙骑兵,想起胃割啦刚才的“关照”,暗道,莫非昨夜我叫人开枪,子弹打过了界,博迪这小毛子借机要敲诈老子?赶紧说“一日为你姐(俄语音译,对不起)”,向博迪保证严打越境者、抓到格杀勿论,如遇走私者不再向北方边境开枪,向东方打。
他不说还好,一说,博迪摇头晃脑,“晚上不要打枪啦,这些天我天天在这边巡逻,您晚上放心的睡觉,打枪嘀不要。”
路标越听越怀疑,毛子们晚上向来不出动,以为博迪在说反话,坚持要扫黑务尽、严把边境。
博迪终于按捺不住,他指着身后一大堆外蒙骑兵说,“大瓦里西标,他们有很多亲威从满洲逃过来,希望你们能帮帮忙。”
啊----路标明白了,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是想让自己帮满洲蒙族人偷渡,“好说,好说,咱们老交情了,您开口,我包您满意。”
博迪脸上堆起笑,“只要您帮我这个忙,以后我不会再纵容胃割啦来骚扰你们。”
“嗳?咋说叫骚扰呢?我们是交流感情、增进友谊。放心吧,您说是哪一天,我竭诚为您服务。”
“大瓦西里标,他们分着好几批过来,不定是哪天。我看这些天风雪不会小,您只管在山上休息,不用巡逻,边防的事由我替你们看着。”
路标一听,心里骂了句,靠,看来偷渡的人不少啊,还不是一天,装作面有难色,“博连长,冲着您的面子,俺们放放水可以,不能放的太多啊,您不知道吧?最近阿尔山新调来了一批日本兵,厉害着哪,他们经常越境到我们哨卡,如果顺着雪中的足印找过来,让我们长官知道了不好办、不好办呀。”
博迪听说过胃割啦他们遇到日本兵巡逻,脸上更加惶恐, “大瓦里西标,您一定高抬贵手,想想办法!”
路标叹口气,“单凭我个人来说,我肯定是舍命陪君子,可日军给俺们定了连座的军法,如果弟兄们不同意,我孤掌难鸣啊。”
路标不是省油的灯,见博迪有求于己、摆起了架子,博迪搓手跺脚,不知如何是好。
西一欧见路标下山多时不回来,风雪中视线看不多远,顶多三百多米,放心不下,叫上十几个人去边境看看,来到边境,见路标和博迪两人对着搓手,博迪一派点头哈腰求人的模样、路标倒是有点很神气的样子,上去看个究竟。
外蒙的人看见路标的援手来了,毛子兵们守军令不敢跨越边线,其他的外蒙骑兵上来十几个,护在博迪身后。
路标看着外蒙骑兵,“博连长,你们要干啥?”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博迪喝斥骑兵,让他们靠后。
从外蒙骑兵里过来一人,下了马,掏出一支卷的很差劲的烟卷给路标点火,点了几次,被风吹灭了,“老兄,拜托,帮帮忙。”手里使劲给路标塞东西,路标低头一瞧,是卢布,钱很少,只有二卢布,“不可,不可。”
路标不敢收,把钱塞给他,看到西一欧来了,牵过博迪送的马向西一欧汇报。
西一欧看到爱马回来,接过缰绳摸摸马毛、不胜欢喜,路标象平时在山里养成的习惯一样头略躬、垂手站立向西一欧汇报,忘了后边的博迪等人,博迪当过师长,立马看出了眉目,瞅瞅西一欧身后的壮汉个个脸生,围在他身前身后,回想起以前种种景象,不由得一惊,敢情这个人才是路标的幕后老板。
而向路标敬烟的人比博迪还机灵,摸出卷烟向西一欧敬烟,“敝人金成子,高丽那疙瘩嘀,请多多关照。”
西一欧眼斜着金成子,金成子二十八九岁,个子不高、胖乎乎的笑脸充满了和善,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觉得这个人不招人嫌,“哦!从高丽那边叛逃过来的?”
“呵呵,老兄说过了,我们从高丽那边过来找寻理想世界。”
(注,kingchenz兄弟,金成子,是你的角色。)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