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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毕,扎勒古台圈划名单,西一欧召集人马分派,被派往前线的警察个个面如土色,立功那是容易立的吗?在机枪的威逼下磨磨叽叽收拾行装。
这当口,白玉米、周福海他们回来了。他们接到电报,连夜整理车辆、枪枝、弹药,涂天放他们愤愤不平也不捞枪了,跟着返回,从宝格达山附近进入内蒙,涂天放他们用五匹马驮着武器先行返回朝阳山。白玉米等开着两辆卡车、带着马队找张成汇合,坦克、装甲车没要,半报废状态、费油、噪音大。
张成带人挖的地道才开张,工具不凑手,地道浅,藏不了多少东西,白玉米又留下五个人帮忙藏匿物资,率队回靠山屯复命。至于柳天罡,病情渐轻,在他女同学萨沙的照顾下还在露军医院休养,西一欧想回中条山也走不了。
捞枪收获不小,修好了约600支莫辛那干、35挺转盘机枪、400支三八大盖及一车弹药,还有少量的钢丝绳、迫击炮等军用器械,周福海拿回来一个露军潜望仪,也就是一个三角架、上面装有潜望镜可以升降,不用露头即可侦察,平时能拆解打包,这对于西一欧来说,又是一个新鲜物件。
白玉米此行很累,由于他日语过关,西一欧留下他和九个人协防靠山屯,为了兑现诺言,西一欧带上腾哥儿去阿尔山,腾哥儿心领神会,把两个妹妹交给白玉米照管,叫上平时交情好的四个警察弟兄,随着西一欧直奔阿尔山。
简单的和中队长铃木奈五郎进行了交接,铃木去接管监狱,是个轻闲活。西一欧开始他的“大尉”生涯,安排人砍伐竹子、火化日军尸体、接送伤员,不亦乐乎,他身手灵活,比起躺在担架上的铃木奈五郎效率高了二十倍。
中午,黑木和彦一来了,通知西一欧,辻政信带着一大帮子人在镇外。辻政信昨夜和小松原师团长、接替大内孜的71联队长冈本德三参谋长商量对策,他把西一欧的想法提出来,当然是以他自己的名义,说是美丽的大兴安岭给他了灵感,不管是什么灵感,小松原和冈本德三对辻政信的主意颇为赞同,这两个好战分子接连败仗,自感无法向上面交待,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有意求和,但关东军总部不甘失败,令小松原速战速决,他俩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反击方法,辻政信的主意令他俩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立即分头行动,免去了无能的铃木奈五郎,提升年富力强的仙人大业,砍伐竹子做投弹工具、组织前线士兵到露军坦克上拍照、熟悉坦克可攻击位置,重头戏就是抽调各部队的神枪手,这一点对于日本军人来说是最容易做到的,日本兵的枪法向来是一流的,十个日本老兵六个枪法出众,根本不缺优秀射手,很快各部队选出了狙击手,有了人员还得要枪,鉴于三八大盖威力不足,辻政信向关东军总部要狙击枪----97式狙击步枪,总部听说有新招数,要啥给啥,直接让空军派运输机把300支狙击枪送到阿尔山,彦一是看挑出来的狙击手班长,他是来领枪的。
黑木管后勤,他得到上级指示,要来机场接滤水器,上级下的命令是夏天天热、尸体腐烂在水源里,所有的士兵不得饮用胡鲁斯台河的水,饮用其他水源时要用滤水器。
两人见了西一欧分外高兴,西一欧拿出牛肉、西瓜招待他们,哲元是机枪手,在前线,回不来。
上级领导来了,西一欧要接待,稍做寒喧,他让黑木、彦一休息,自己陪同辻政信。但是想见辻政信并不容易,上百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围着两辆封的严严实实的汽车,不许人靠近,辻政信得到禀报出来见西一欧,对于仙人大业的高效工作表示满意,但告诉西一欧,阿尔山的守军一律不得陪同,西一欧作为阿尔山的军事主管,才有资格接飞机。
12点半,三架运输机降落,卸下狙击步枪、滤水器材,两辆汽车直接开到飞机下面,车上下来二十多个身穿草绿色军衣的军人,胳膊上戴着“山”字形标识,和穿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士兵有明显的差别,他们戴着□罩一语不发走上飞机,一百多个露军战俘也被绳捆索绑送上另两架飞机。
飞机起飞,辻政信命令把飞机运来的一百多个滤水器和十个滤水车包装的木盒都拆掉焚烧,告诉西一欧,以后每天将有滤水器材通过火车运来,要及时查收,包装的木盒必须烧毁,如果滤水器材有毛病,要退回原驻地修理,邮政地点是满洲七三一信箱,这个地址只能有西一欧一人知道、一个人填写邮寄,其他人不得告知。
随辻政信来的人有三多百人,他们是各联队派来熟悉露军坦克的,由于滤水器是第一次运到,各部队不会使用,辻政信交待技工把滤水器送到第8国境守备队驻地,就带着一批竹子返回将军庙了。
西一欧看着一块块扔进火堆里的木条,莫名其妙,每个木箱上写着“关东军防疫给水”,这让他想起了“太原1855防疫给水”,难道这和哈啦哈河的毒菌有关?
长官一走,阿尔山立刻热闹起来,彦一等三十个狙击分队的代表来领枪,每支枪都要现场试射,周福海、申志强口水横流,97狙击步枪实际上是三八大盖的改进版,上面加了个2.5倍光学镜,子弹还是三八大盖的6.5毫米子弹,有一点区别是,该子弹经过改良,开枪时看不到枪口火焰,声音也小,远程射击精准,但威力如三八大盖一样,太小,一枪俩洞。
对于这点,辻政信作了充分考虑,给每支枪配了五袋黄油,射击前子弹沾上黄油,打进人体后容易感染细菌、伤口难以愈合,又不违犯战争法,西一欧对辻政信的毒辣不得不服。
天气三十四五度,热的不能行,西一欧不想去前线,黑木只带了五个人过来,汽车又被辻政信调去运竹子,运滤水器成了老大难,那边靠山屯的扎勒古台发来电报,派往胡鲁斯台河的警察闹情绪,尤其是那五个跟着西一欧送给养的警察依仗有功挑拨警察、磨蹭着不愿走,西一欧怕再度兵变,友情帮忙吧,把周福海、彦一找来帮黑木,也同路把警察们弄过去,申志强听到消息又厚着脸皮过来,他和周福海借彦一的狙击枪试玩,非常感兴趣。找到扎勒古台,扎勒古台已经以“抗令”为名把五个闹事的警察杀了,西一欧的“皇军”队伍一到,再没有警察敢搪塞。
一行人顶着火辣辣的日头赶着骆驼、马匹运送滤水器,先找到警察,等看到第8国境守备队的观察哨,天已黑下来。观察哨很滑稽,士兵站在汽油筒搭的简易台上警戒,汽油筒摆了三层,底下一层有八个汽油筒,中间一层有五个,上面是三层,站的高望的远,不失为好办法。
前线这两天没有大的战斗,由于缺水,露军处于防御状态,刚开始时,白天少量露军飞机、坦克来回巡逻,大批狙击手射杀日军士兵,晚上日军小部队肉弹攻击,夺回白天丢失的阵地,后来狙击手太多,日军挖坑藏起来专等战车靠近来个玉碎攻击,以前日军的燃烧瓶是汽水瓶里灌装汽油,不容易起火,关东军总部派军工专家对燃烧瓶进行了改良,加装了自燃装置,只要燃烧瓶破碎会立刻起火,导致露军战车接连被毁,露军怕极了肉弹,看见日军步兵调头就跑,连战车也不往前线派了,只派狙击手对抗,朱可夫无奈,下了个命令,只要敌军步兵攻击,允许部队后撤,呼叫炮兵轰炸,等日军退后,再派军队上去,这一招相当有效,就这样拉锯,拉呀拉。
晚上,西一欧完成任务后,黑木以送滤水器为由带他见到了哲元,哲元又黑又瘦,伤势未好,又多了两处伤口,快不成人样,但他坚信为天皇尽忠,守在阵地上。
彦一的狙击阵地就在附近,没事也过来相聚,西一欧尽然为见到一同共过生死的日本士兵而激动,为了套取更多的情报,和黑木、哲元、彦一侃大山,哲元和彦一不停笑话露军的士兵,他们太怕死了,露军的炮弹质量太差,哑弹太多,他们的炮弹设计有缺陷,并非触地即炸,而是钻到土里很深才炸,炸开后弹片呈45度角散开,也就是说,只要炸弹不是在身边爆炸,基本上炸不到人,别看露军炮火轰的猛,实际上只要躲到弹坑里,伤亡很小。侃到半夜,太累了,西一欧就在战壕里过夜了。
夜里,北方有枪炮响,估计是日军有小股部队夜袭,四点钟,西一欧被西边呯呯呯呯的散乱枪声惊醒,有日军哨兵喊道,“露军狙击手摸上来啦!”
彦一赶紧握枪在手,要去打仗了。申志强戳着周福海上前线看看,在露营受尽露人欺压,要看看日本人怎么修理洋毛子,西一欧想起柳天罡受到的委屈,脑门发热,奶奶的,要好好教训教训洋毛鬼。“咱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有仇不报非流氓,上!不回阿尔山了。”
申志强见西一欧理解错了,“老大,不是打洋毛子,洋毛子帮过咱们中国,还是不打吧!”
“我不否认毛子国曾经帮助过中国,但判断是非的时候,要看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咱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他们帮助中国我感谢,我把情报送给他们,算是报恩,但他们关押赵尚志、逼柳天罡喝毒水、侵占中国领土,老子就是要打他们。”
说的申志强热血沸腾,他们和涂天放捞枪的时候,听他们说过抗联的情况,毛子国确实帮过抗联,但处处以“领导者”身份限制他们,“对!打他个狗日的!赵司令含冤被关一年多,没人给他出头,咱帮他出气!”和周福海拎上三八大盖跟彦一一起走。
黑木的后勤也不干了,能跟着仙人中队长作战,是一种享受,什么狗屁军纪,顾不上了。
哲元有固定的位置,不能前行,只能苦着脸看他们向前了。
黑木、彦一、西一欧、周福海、申志强又披上厚厚的草衣,越过前沿阵地,彦一分队士兵们好奇的看着五个草人,笑他们怕死,头顶绿绿的钢盔、拿着崭新的狙击步枪跃跃欲试。
已有五六个普通士兵呐喊着在前面打枪冲锋,西一欧他们一路匍匐,散入沙丘。草原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小的弹坑,残破的战车、牛马骡的尸体、人的腐肉举目可见,说明着战斗的残酷。随着一声闷响,打头的日本兵身子一挺不会动了,这些战场老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木还是做西一欧的助手,他身上挂了16颗89式掷弹筒弹,两人趴在弹坑里不动了。彦一咒骂着,“八嘎!看不到露人!”
西一欧拿出德国望远镜,缠上野草,黑木机警的拣起一个炮弹壳装上沙土包上草衣推到西一欧面前,德国货就是牛叉,六倍变焦,距离一下拉的很近,扫了两遍,一无所获。
呯!呯!又两个日军士兵不动了,其中包括一个狙击手。西一欧暗道,这日本狙击手听着怪吓人、太他妈不中打了吧。
周福海和申志强两人共用一个望远镜,向西一欧指指11点方向。但西一欧望时,依然是沙丘、弹坑、碎尸、废弃的战车、烧焦的草,没有露人的影子。
又一个日本兵忍不住向前爬,呯的再响,日本兵又挂了,这下,西一欧发现了狙击手的位置,在一辆报废坦克后面,距离600米外,不仅是西一欧,三四个日本狙击手同时发现了露人位置,叭勾叭勾开枪,子弹打的坦克铁皮火花飞舞,那个露人被压制,龟缩在坦克后面等待时机。西一欧轻轻的示意黑木挖坑,黑木手扒的飞快,十几下沙土扒开半尺深,西一欧把掷弹筒放进土坑,嘴唇“啧”了一声,黑木明白,一颗炮弹扔入掷弹筒,89式特制炮弹射程最远达660米,西一欧用过这种炮弹,但600米以上远距离打击这是首次,炮弹在坦克前爆炸了,腾起一股黑烟,没伤着露人,倒是露人狙击手利用黑烟又还了一枪,彦一一枪击出,看到那个狙击手长枪往上一扬,估计手臂中弹了。
西一欧调整炮口,黑木刚要投弹,从坦克后滚出一个黑影,显然那个狙击手明白日军掷弹筒的厉害,第一发定位弹,第二发就会要了他命,连忙转移,叭勾,那个狙击手从坡上骨碌下来伸伸腿艰难的移动。周福海打了两个翻滚举着步枪洋洋得意的朝西一欧致意,意思是他打的,西一欧见他枪上绑个望远镜,原来周福海受狙击步枪启发,把6倍望远镜拆开,把一个镜筒绑在了枪上,再看申志强,也是如此。
黑木和几个日本狙击手向周福海伸出大拇指,大阪的士兵,大大嘀牛叉。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