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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禁路远不可测。
麻子大王打发狮子头,带领二三十精兵猛匪,去边关偷运火枪,用来武装自己的土匪队伍。可狮子头一去几个月不见回还,也不见有人来报信,麻子大王有些不详的感觉,便派了几个爪牙匪将去打探。
天下人谈虎色变,益州百姓齿及麻子大王,惊悚难安。
麻子大王出生在湘江野狗岭下一贫民家庭,本名王明途。因幼年生病,落下了一脸的麻子坑,自然得一个绰号叫王麻子。
王麻子自幼儿死了爹娘,四处流浪乞讨为生,因受尽了百般冷遇,历经了千般欺凌,积得野草填膺,结得满腹仇恨。后来拉笼了一帮乞丐,成为乞丐头子,因心辣手狠,没人敢招惹。在打家劫舍的道儿上,得寸进尺,舐糠及米,渐渐地发展到土匪头子,欺男霸女,在黑云山占山为王。
这日,黑云山一帮匪兵血洗了朱家寨,又绑着一群人,人群中还有一个妙龄女子。众匪兵扛箱背箧,携包挑筐,气势汹汹地上山来,向王麻子交差领赏。
王麻子在那八脚床上还睡得香,忽听一个小匪来报:
“大王,二王回山寨了,押来了一群人,财物无数,还有一个新娘子妆扮的女子。”
王麻了听了,如中了箭一般忽地翻了起来,穿衣整冠出来看时,只见二弟杜大馗押着一群人,大箱小包摆了半院子。
麻子大王满脸堆笑道:
“二弟辛苦了,看来此次下山收获不少,快摆起酒席,为二弟庆功,好好犒劳犒劳二弟!”
杜大馗拱手道:
“大哥客气了,这次还劫来一个正准备出嫁的新娘子,若是大哥房里满了,就归兄弟了?”
麻子大王走下台阶,用手勾住那女子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阵子,见她有几分姿色,便道:
“这小娘子挺水灵的,是我喜欢的坯子,那我就当仁不让了,纳入房内做七姨太。二弟就缓一缓,天下女人多的是,下次再劫了来,我亲自给你主办婚宴。”
杜大馗见自己的美事泡汤了,敢怒而不敢言,肚里百个不愿,手里嘴上依旧拿班儿,抱拳面谄言:
“那就恭贺大王七喜之欢,走,我们吃喜酒去,吃了喜酒闹洞房去!”
众人一哄儿跟着走,麻子大王急喝道:
“把这等绑来的人押到工地去,让搬石修寨去,看好了,谁要是想逃跑,就剁掉双脚。”
麻子大王在黑云山不断扩大营地,屡屡在山下掠来百姓,为其建屋扩寨。山上已经强拉硬绑了数百人,脚上拴着链子,在黑云山为奴。
傍晚,黑云山上点起火把,大摆酒席,为麻子大王庆新婚。
酒干席散后,麻子大王喝得醉醺醺的进了洞房,嘴里唤着小娘子,便拉起那女子到床上脱鞋扯衣,那女子死活不从,乱踢乱打中,一脚踢中了麻子大王的命根子。
只听得麻子大王“哎呀”一声惨叫,双手捂着交裆蜷伏在床上打滚儿。那女子唬破了胆,发疯似的跳下床,如掉了头的苍蝇,东敲西撞找出路,可那门窗关的严严的,守的死死的,那里出得去。
此刻,麻子大王下身的巨痛消退了些,便忍着疼痛,翻起身来,紫胀的脸上麻子坑更明显,两眼喷出血光。下床抓起畏缩在角落里的女子,扯到门口,打开门后,骂道:
“你这不识抬举的小娼妇,你不是想跑吗,老子这就成全你。”
王麻子嘴里骂着,双手抓住那女子,举过头顶,狠狠地向院子里掷了去。可怜那女子头摔在石鼓上,满鼻子嘴里流血,蹬了蹬腿,便死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土匪被吓得眼泛青光,近前看了看,见那女子死了,抖抖簌簌地喊道:
“大王,她死了!她死了大王?”
“死了就死了,死了你娘了,大呼小叫的?抬下山扔了喂狼去,有福,她受用不了,只有此下场。”麻子大王骂着,关让门睡去了。
俩土匪不敢违命,看着满嘴流血的女子,惊恐地卷起衣服,包住女尸的头,抬起来便向山下走去。走着走着,便对还留着体温的女尸起了淫心,下山后俩土匪又对尸体进行猥亵后,才上山去了。
被害女子名唤翠竹,家住黑云山八十里外的朱家寨。这日正准备出嫁,在娘家正办酒席招待宾客,突然闯入一群土匪,杀了老小,绑了年轻力壮的劳力,劫了财物,风卷残云般地洗劫了朱家寨。
乱杀洪战中,有一个号称“二庖”的伙夫躲进菜窖中,才侥幸逃生。
二疱钻进菜窖里,将自己埋烂菜叶中,敛气屏息听着外面的抢杀。直到土匪走远了,才出了地窖,看了院子里的血腥场面,惊魂丧胆地往后山直奔。
二庖一口气跑到新郎家,新郎一家正准备花轿迎新。二疱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新郎说:
“祸事了,祸事了,天大的祸事!人被杀了,东西被抢光了,新娘也没了,还娶什么亲?”
新郎名叫来福,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他正在花轿上贴大红喜字,见二疱疯疯癫癫地来说了这等没头脑的话,忙拉他坐定,端来一碗水,让他喝了水,慢慢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疱喝了一气水,面色如腊,缓过气来说道:
“今日正要开席时,突然来了一群土匪,个个蒙着面,人人手持钢刀,逢人便杀,见东西就抢。我钻进菜窖中的菜叶子堆里,才留住了这颗脑袋,这才跑来给你报信儿。新娘子不见了,怕是被劫走了。”
来福听说,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旁边几个人忙扶住。
这个消息,像一枚炸弹,丢在了新郎家,炸得新郎一家人顿时混乱起来,呼喊连天,不知所措。
众人都在议论着,想必定是黑云山的王麻子所为。
来福醒过神来,思想了片刻,钻进屋里,抽出一把剑,犹如受了惊的猎物,疯狂地向黑云山方向直奔。
家人呼天唤地地追了上去,可哪里能追上一个血性发作的汉子。追了一段,一个个爬在地上直喘气儿。
这时灰蒙蒙天气又刮起大风,夹杂着雪渣,打到脸上,刺骨的寒冷。
来福追到黑云山时,天色已晚。一个人哪里是众匪的对手,不敢独自上山,只在山下转悠。转到天亮时,碰到被杀害的翠竹,穿着自己才买的衣服,来福认出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伏地抱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哭够了,也没力气了,更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来福拿起剑,割下身上的衣服,拧成一股绳挂在树上,投缳自尽,跟着媳妇去了。直到家人找到时,树上挂着来福,树下躺着翠竹,两具尸体已冻成冰棍儿。
朱家寨活着的人,抬着尸体到县衙声讨,要求官府捉拿土匪,偿还血债。县衙觉得事关重大,紧急动员衙役,为死者抚恤安葬,安抚人心,表面上派军去黑云山剿匪,实为虚张声势,面对强大的土匪,那里敢动真格。
狮子头在崖道上丢了火枪,散了队伍,不敢回黑云山,和有心眼两人隐姓埋名,到处逃窜,闻得麻子大王在追捕,更加小心谨慎,昼伏夜行。两人逃了大半月,绕来绕去,结果又转了回来。
一日深夜,来到距黑云山不远的一个小镇,狮子头因生病拉稀,只觉得眼前发黑,便对有心眼说:
“你去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找个地方我们好好睡上两天,再这样奔波下去,我这命也就拉不住了。”
有心眼应了一声便去了。
到了镇上,深更半夜并没个行人。有心眼走街串巷,找不到一个问话的人。这时后街传来更夫报更的声音:
“——!!!!”有心眼听到一慢四快的梆子声,知是五更天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沿街喊着走了过来。
“咣——咣!咣!咣!咣!”又是一阵锣声。
“鸣锣通知,关好门窗。”敲锣的更夫接着喊道。
“尊问二位大哥,此地是什么地方?”有心眼迎上去,起手问二位更夫。
“这镇叫鸡毛镇。”一更夫回道。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怎么又回到鸡毛镇了,惊得有心眼胆破魂飞。再走五六十里地,就到黑云山了,逃来逃去又钻进了狼窝,狮子头又病了,这可怎么办?
有心眼窝缩在墙旮旯里思虑了良久,才去偏僻巷子里找了一家客店,要了一间客房。回身又找到狮子头,狮子头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心眼背起狮子头径直向客店走去。
“我们到什么地方了?”狮子头气息恹恹地问道。
“大哥你放心,这地有个小镇,叫金鸡镇,是一个很僻远的小镇,安全着来,方保无事。”有心眼气喘嘘嘘地回道。
有心眼将狮子头背进客房,安置到床上,狮子头便昏睡过去。此时有心眼胸膛里直敲鼓,怎么也睡不着。等到天明,到药店抓来药,为狮子头灌上后,径直向黑云山跑去。 摆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