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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落艰难加苦恨,潦倒旧疼添新痛。
麻婆婆又想起社先生来,摸着泪说:
“我们奶奶孙子,走投无路时,社先生收留了我们。这不,我们又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负屈衔冤不说,再搭上一条性命,让我们奶奶孙子如何向月娘交待啊!”
大河安慰道:
“奶奶莫着急,我已经向益寿堂的掌柜交待了,药是从他那儿抓来的,要他们去县衙澄清事实,洗清社先生的冤屈。即便他们不去,有那一剂药作证,县衙不会给社先生定罪的。您就放心吧。”
麻婆婆听了更加不安了,忧心忡忡地说:
“话虽这么说,可如今这世道日月有所不照,覆盆之冤难昭雪。人家使几个钱,黑白颠倒,混淆是非,弄不好,把姑娘再搭进去,让我哪里说理去啊!明日还麻烦姑娘看着这孩子,我去县衙,我这把老骨头不值钱了,就交给他们吧!”
“奶奶先安歇吧,明日若是社先生还不回来,我们再作计议。”
两人说着伤心事,不觉更深了,便上炕熄灯睡了。
次日,麻婆婆找到县衙,说要给社先生伸冤,却被衙役赶了出来。说要等案子再审时,会通知家人的,有什么证据,全拿来,到再审时才能伸冤。
麻婆婆回来后,说给大河。大河耐不住心头之火,又回益寿堂闹了一次,大山满口答应这就去县衙澄清事实,让县衙放了社先生。
大河信以为真,又去学堂,一边陪芥子,一边等社先生。
社先生下在牢里后,棒疮疼痛难挨,便向狱卒讨要膏药:
“这位小哥,我身上棒疮糜烂了,疼得受不了,能不能找些许膏药治治?”
人到灾难中,本能地想着,是人,总该有一丝恻隐之心吧。没想到,那狱卒眼里狞笑着,手伸进格子,丢了一眼:
“银子?”
社先生苦笑着道:
“我是赤身进来了,身上不曾带银子。求求你行行好,找官府怜悯怜悯吧!”
“没银子,没银子你让老子拿球换膏药去,你是我爹?不识好歹的囚根子,烂死你。”狱卒破嘴大骂了一阵子,转身走了。
送饭时来了个面目清秀一些的青年,社先生又求道:
“小哥儿,烦劳能为我弄点膏药吗?我这棒疮疼的实在受不了。”
不料那青年和门子一个口音,狠狠剜了社先生一眼:
“你是知县爹还是我爹?天杀的老朽头,等着死吧。”
社先生暗嗔:
“这衙门里,表不一,里却一致。这后生面目看上去清清俊俊的,肠肚咋和那兽面獠牙的一模一样。人的美德究竟感染了什么病?”
白知县收了银子,关了犯人,就把这事给忘了。这日门子报告说;
“那老头不吃不喝,怕是不行了。”
白知县才觉醒过来,这人不能死在自己手上。当即派了两个差役,把社先生枷了。以牢狱破败,关不了重囚犯为由,押解到安定郡去。
一路上,社先生寸步难行,硬是被棍棒驱打了去。
这日,须弥芥子突然然醒过来了。他翻起来像没病过似的,跳下炕就找舅舅,找妹妹。麻婆婆把他昏睡了10天发生的事情说了,芥子哭着就要去找舅舅。
麻婆婆见芥子活过来了,得赶紧去找社先生。于是生火做饭,吃了饭,收拾行囊,驾起驴车,和大河三个人去黑河县救社先生。临行时,大河又让奶奶找来那包药带上。
到了县衙上,一打听,社先生已经押解到安定郡去了,又驾车往安定郡赶。
到了安定郡,千折百回才找到监牢。麻婆婆给狱卒塞了一串铜钱,才准许探望。在门口,看到奄奄一息的社先生,芥子跪在门口直哭喊着叫舅舅。
社先生听到芥子来了,精神就来了,支起身子,到门口拉着芥子的手,笑着道:
“我的外甥还活着!我的学生还活着!”
又看看麻婆婆,大河,一眼就认出了曾经寻找芥子的那姑娘,便泪眼婆娑道:
“对不起姑娘,先前我没有给你说实话。”
大河流着泪说:
“一切我都知道了,您再别自责了老先生,要保重身体,我们会给您去讨公道的。”
社先生又问了麻婆婆的身体琐碎,擦了芥子的泪,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咱家的男子汉,要学会自强!”
芥子点着头,使劲捏着舅舅的手,没想到这一捏,两人像触了电似的颤抖起来,持续了三四秒。这时社先生浑身一阵轻松,感到一股内在力量。
社先生吃惊地看着芥子,芥子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回事。
原来芥子体内经过一番斗争,便产生了巨大的内能,刚才给社先生传去了能量。
这时,狱卒嚷嚷说时间到了,驱赶着让三人快走。大河向社先生挥着手说:
“先生保重,我们去给您申冤去!”
来到郡府衙门,大河便擂鼓喊冤。
郡府老爷是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尖头瘦老头儿,姓钱,名有年。
钱有年听到击鼓喊冤,便大呼一声:
“升堂!”
只听得幽深的公堂里,传出众口长长而瘆骨的一声:
“升…堂……”
钱老爷甩着宽袍大袖坐在堂上,破锣噪子高呼:
“传原告进堂!”
一串了吼声传出去后,麻婆婆领着大河、芥子怯懦地进了公堂,跪在堂前。
“啪!”
钱老爷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喝道:
“因何喊冤!”
“为社会仁喊冤,黑河县白知县颠倒黑白,冤枉好人,社先生是冤枉的,请大老爷做主!”大河嘴快,毫无顾及地说道。
“啪!”又是惊堂木砸得响。
“你说冤枉就是冤枉的?小小年级口出狂言,你说冤枉,有什么证据吗?”钱老爷破锣噪子加缺齿中漏着风,吐字有些不真。
“有证据!”大河从怀中掏出草药,“这就是证据,是益寿堂开出的药。”
衙役将草药呈上去,钱老爷打开看了好一阵,气冲冲地甩了出去,草药撒了个满堂,骂道:
“一包干柴乱草,田边山坡谁揽不来一大堆,狗屁证据,拿这个来搪塞本老爷?”
大河见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人父母官是这等的草率,不禁来了气,道:
“你怎么能这样办案,不问青红皂白,咋能把我的证据就扔了?”
“大胆,拿下去打二十大板!”
众衙役一拥而上,按倒就打,芥子扑上去爬在姐姐身上,用身体护住。又被衙役扯下来拉到一边,芥子伸长双手攥着姐姐的双手。
这时芥子脑海里那颗星一闪,生出一个意念:若有换身术,将这狗官与姐姐换个过多好!
麻婆婆哭喊着求道:
“大老爷,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大量,饶了她吧!”
钱老爷揪着一撮子山羊胡子,得意地发笑,并没理会麻婆婆的哀求。
麻婆婆急了,扑过去抱住大河,也被衙役拖开。绝望至极脱口骂道:
“你这个混官,你这个狗官,不为民伏主,打孩子算狗屁本事?”
“啪!啪!啪!”一连三声惊堂木。
“把这个疯婆子拉下去,关进大牢,这是社会仁的杀人同谋!”
几个衙役将麻婆婆拉走了。将芥子与大河轰出了公堂。
大河挥刀大闯益寿堂后,柳妈让大河吓出了尿,恼羞成仇,不能就此罢休。要保住自己的能耐,就必须保有住益寿堂。见少掌柜怂了,便靠上了上官来瑛。
这天见大山出诊去了,到来瑛屋里打理内务,端起桌子上的精致瓷罐儿,端详了一阵子道:
“哎呀!这是天堂西王母宫里才有的器物吧。我这可是头一回见,值不少钱吧?”
“那是我爹去南省贩茶叶去,在瓷器店里买的,不值几个钱。柳妈喜欢的话,让爹下次贩茶时,给你捎一个就是了。”来瑛腻歪歪地说道。
“那可要不得,我这粗骨糙肉、浊质庸姿的人,那消受得起这精细玩意儿。”柳妈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热眼那瓷罐儿。
上官来瑛笑道:
“柳妈只是年级略略大了些,看你那底韵,就知道年轻时,定是拂杨摆柳之人,先前也是个风流人物吧?”说着走近柳妈,指头在柳妈脸上摸了一下,“一看这对狐媚眼,就是勾倒男人的传情镜。”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少奶奶拿我老婆子取笑了,我那有少奶奶那温香软玉般的质本。”柳妈觉得话越说越远,便直截了当,“少奶你也是有门有户人家的千金,金贵着哩!嫁进这个家门……”
柳妈比大山心硬,但也是受了惊的人,怕墙里说话,墙外有人,便掀起门窗向外打量了一番,回身闭上门,发挥烂斑三寸的特长,鼓唇摇舌道:
“你嫁进这家,不能白受苦。眼下益寿堂在风口浪尖上,少掌柜是孱懦人,看你那小姑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你若再心慈手软,到后头是啥果子,你应该能思想来的!”
上官来瑛道:
“柳妈有话请直说,我上官来瑛也不是生软蛋的母鸡。”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得结果了社先生,让他把毒药的事儿背死了,益寿堂就保住了。听说社先生已经发落到安定郡了。安定郡可不是白知县说了算的地方,我也没那么长的手了。你得回趟娘家,搬令尊去郡府买通关节,尽快结果了。然后咱们一共对付你那泼货小姑子。”
上官来瑛道:
“这个倒不难,我明个去就是了。”
柳妈又嘱咐道:
“这事少奶奶一个人知道就是了,别说给少掌柜了,他和大河毕竟是一管之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哩。大河正在帮着社先生哩,你可要仔细些才是。”
上官来瑛傲睨道:
“柳妈别瞎操心了,我上官来瑛非那等没尺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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