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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芥子逮住了棕发疤癞眼骨精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便握住此把病,想从疤癞眼嘴里了解些许隐情。这一诈唬,还真唬住了那骨精。见他抖抖簌簌的样子,知是拿捏住此精了,便问: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奴才叫库斯那尔,是食堂的庖厨。”那骨精连连磕头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芥子又问那女蚁工。
女蚁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认可。那骨精却又连连磕头道:
“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任爷爷处置。”
须弥芥子觉得好笑,这骨精中也有没骨气的种。目指气使支走了女蚁工,对那骨精道:
“库斯那尔,要想不下油锅,也容易,你只替我办件事,你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否则,你怕没有掌勺的机会了!”
“爷爷你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奴才都依你。”
“你可知道,骨魂洞那个荷苞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才能打开?”
“那是从深海中掘来的硅钢石,从硅钢石中冶炼出的一种金属做成的,至于叫什么材料,奴才也并不知晓。如何才能打开,奴才并不知晓。只听看管的骨精说,有一个铜钱大的按钮,一按便会打开。前日听说那暗器扣住了两位天神,那些看管吃饭时总说起按钮之事。”
“那你去吧,你把那按钮的具体位置搞清楚便是,我会去食堂找你的。”
那骨精起身抬头看时,须弥芥子已不见踪影了。暗暗思量:看他这神通,定是有来头的,抑或和那扣在里面的天神是一伙的。到处在抓他,他反倒来威胁我来了。我把他交出去,泥牛入海,自身不保了,还奈我何?
那骨精自问自答着,最终下决心去向大王报告。一个奔子,向海蜃殿冲去,进了殿连个鬼影也没找着,刚返回到门口,不料又被须弥芥子堵住:
“你是找魑魅魍魉大王的吧?我也在找他们,走,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说着就揪住那骨精的衣领,像拎着一把鸡毛似的,向殿外直奔。
“爷爷请放手,奴才是来讨大王口谕的,讨了口谕,才能给那些战岗的送点心去,送点心去,才能接近那里探清按钮位置。”
“库斯那尔,跟我斗心眼,你只有死路一条,暂且再饶你一次,别再让我碰上你?”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芥子撒开手,那骨精一溜烟跑了。
芥子见魑魅魍魉不在殿中,丢了库斯那尔,径直向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抬头看时,魑魅魍魉四大王站在谯楼前,一身武装,遍体盔甲鳞鳞。魑王手握挥雷狼牙棒,魅王扛着蟹钳月牙斧,魍王腰缠闪电九节鞭,魉王拎着鱼肠黑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城下。
须弥芥子向上喊道:
“魑魅魍魉四大王,我正找你们哩!你们高高在上,显得不知礼节,快快下来迎客!”
魑魅魍魉四大王向下看时,只见一个绿发如嫩草,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壮汉,如一尊石像,立在城内。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来我骨魂界扰乱?”魑王冲着芥子吼道。
芥子从容道:
“我不是妖孽,是上天差遣下界钦差巡按御史的弼将,到此是巡察海底情况的,不是扰贵地的,你们不问皂白,却把巡按御史大人和他的辅将扣在暗器中。快快放他们出来,我们桌面上谈。”
魅王道:
“既是巡察,入界来何不前来禀明,偷偷摸摸潜入,哪里是天神所为,是何道理?”
芥子回道:
“那是天规所定,巡察是暗察,非明访也,岂能禀明。”
“少废话,我们这骨魂界乃天不管地不收之域,为何要让你们巡察?你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出去。别说放你那主子出去了,今日连你一起关了进去,煮一锅神仙汤,让城内精兵们尝个鲜。”魍王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芥子笑道:
“尊位大王,可否下来,到你们大殿里坐下来谈吧,堂堂一界之主,站在城墙上大叫大喊,多不体面,有失身份。贵界是拥有亿万精兵的大界,王者却这么不识大体,让属下瞧着多不雅。”
鳌头魉王闻言大怒,跳下谯楼骂道:
“大胆狂徒,你有何资格与我们相谈,先吃本王一剑。”
鳌头魉王骂着,冲向前一剑刺向芥子。芥子闪过后,拱手道:
“大王且慢,我本没有侵犯贵地之意,只是要你们放人,我们自离开此地便是,为何这般无理,这又是何道理?”
“骨魂城只有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管你侵犯不侵犯。只要你进来,就是侵犯,少啰嗦,接招!”鳌头魉王嘴里说着,一剑又刺了过来。
须弥芥子双指夹住剑,并不出招,说道:
“大王不依不饶,这样对侍一个手无寸铁的来客,是不是显得不够义气?”
鳌头魉王将另一只剑掷向须弥芥子,喝道:
“接着,那我们就剑剑相见,把你的神通拿出来吧,我倒想领教领教天神的本领!”
须弥芥子一脚将剑踢起来,握在手中,道:
“大王手下留情!”
鳌头魉王怒目圆睁,连连出招,紧紧相逼,雪刃闪闪,变化从心,形同秋水,身与剑随,神与剑合,纵横挥霍,行若游蛇。芥子长剑尽量不与对方兵刃相交,只是闪避游斗,眼见他剑法精奇,非同一般。
两人借助水力,身法伸舒、折迭、起伏、翻转,旋绕着,在海水中上上下下,沉沉浮浮,交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如一场精彩的舞剑表演,城墙上三兽头王拍手叫绝,城内观者如堵,摇旗呐喊!
交战半个时辰,鳌头魉王渐渐觉得体力不支,闪出圈外,纵身一跳,复回到城墙,喘着气道:
“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
魍王从腰间抽出闪电九节鞭道:
“魉王岂可扬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让我拿下这绿毛小子!”
说着便推着水浪,冲下墙壁,来到芥子面前,扬起鞭,闪电般的抽来。芥子侧闪躲开九节鞭,立定后道:
“大王能否收了鞭子说话,难道骨魂界除了打打杀杀,没有别的程式?”
“收了鞭子,没有他法让你尝到辣味。程式多的是,有肉有酒也有茶,只因你不是席上客。看招!”魍王嘴里骂着,出手又是一鞭。
芥子迎手攥住鞭梢往怀中一拉,然后一纵身,来了个海豚出水,跃出水面,腾空而起,在空中盘起腿,打坐在一朵白云上。魍王横身穿刺两丈开外,卷身回漩后,却四下里找不到对手。
魑王高声喊道:
“别早已出了水,上天了,你还在那里寻哪个?”
龙头魍王听了,两腿一蹬,直挺挺向上冲去。只见他如鳄鱼扑飞鹭一般,迸出水面,在白云朵中又闪电式一鞭。
芥子跳下云朵,海燕啄鱼一般,一剑向下刺去。
只见二人在空中鞭来剑挡,剑来鞭抽。一会儿相抵厮打,一会儿弹开蓄势,一个剑舞长虹,一个鞭甩闪电,直杀得天昏海浑。
芥子守住心神,只守不攻,虚晃着剑,躲闪着鞭,一心好好戏耍戏耍。龙头魍王,贯注定力,臂腕挽花,鞭如游蛇,招招出击要害,决心要缠住对方,以耀武扬威,却次次落空。直战至筋疲力尽,钻进海水,落在城墙上。
芥子才落到水中,麒麟头魅王抡着月牙斧,不容分说,劈头盖脸地砍了来。芥子一剑挡开月牙斧,一个转身钻进魅王怀中,右手架住兵器,左手从右肩向后伸上去,揪住虎须,道:
“是人是鬼是妖是兽?没名没姓儿的,不招呼也没个禀报,如此没德行,我如何与你交手?”
麒麟头魅王只觉得那持斧的右手被架定了似的,没有一点回旋余力。卷来左臂,从脖颈勒住芥子,露出虎齿,狞笑道:
“割你这阴滋潮发的苔藓精,野生稆长茅草妖,何须祷告费唾沫,闭上眼睛刃之罢了!”
须弥芥子暗笑道:这兽头还真缺些修养,心口无德,得好好教导教导。于是乎,向后一肘子捣去,直捣得麒麟头魅王气短筋麻,“哎哟”痛叫一声。
须弥芥子趋势朝麒麟头魅王捏着月牙斧的手腕处一掌砍去,麒麟头魅王只觉得臂腕折断,虎口震裂,接着又“哎哟”一声,便丢开了蟹钳月牙斧。芥子一脚勾起来,将那钛合金斧柄拧成麻花,又缠在斧头上,向那城墙上丢了上去。
麒麟头魅王暗吃一惊,没想到他竟然在如此魔力,那火山口中锻造的钛合金斧,在他手里竟如揉面团儿似的搓揉成一团,怒吼道:
“大胆苔精,你敢毁我兵器?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骂着,在水中翻滚变作一只猛虎,两只眼睛放出铜光,张开大嘴,伸出利爪扑面而来。芥子见这家伙不仅不开化,反而凶相毕露,变作一条水蛇,哧溜一下不见了。
那猛虎张牙舞爪,一爪没打着,却不见了踪影,左窥右探,上眺下瞰。正发闷间,不料芥子已骑在背上,抓住两只耳朵,谑道:
“好兽王,我正缺头坐骑,你有这般灵性儿,从今往后,便乖乖儿驮了我,和我一起上天去,给你封个爵,从个正道儿,也是美差一桩,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那猛虎气得嘴里直吐烟雾,前爪抛,后爪蹬,剪尾甩腰,扭头呲牙。却被须弥芥子两腿紧紧挟住腰,双手死死扯住耳。那兽野之性终难发作,直在水中前翻后滚,侧旋倾转。
三兽头王在城头见了,怒气冲霄:这绿毛贼竟如此轻慢,敢这般戏谑羞辱我骨魂界王者,不灭他气焰嚣张,骨魂界雄伟何存?
只听谯楼一声狮吼。鹏头魑王舞着挥雷狼牙棒杀将下来。
芥子弃虎迎狮,赤手空拳却难抵那狼牙棒,便就地打个涡游,纵身一跳,迸出水面,踏云踩雾而去。
那鹏头魑王正在火燎心头,那里肯放过。冲开一片浪花,抖落一身水,踏脚黑云,穷追不舍。
芥子升到天空,忽然想到郑御史和曹墩子,不知在那莲花苞里能存活多久,便不安起来。再无心恋战。和那鹏头魑王在天空抖圈子,绕弯子,却甩不掉尾巴。
“我得打发这兽头回去,先找到郑大人,再决雌雄才是。”芥子自语着,便掏出龙筋金弹弓,照准鹏头魑王臂腕处射了一弹,只听得那魑王一声惨叫,丢了狼牙棒,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和臂腕,骂道:
“不懂规矩的绿毛泼贼,竟敢用暗器伤我,本王让你不得好死,扒你家祖坟,收了你八辈祖宗的骨,吸出骨魂,让他们来对付你这毛贼,慢慢的凌迟,还不知道千刀万剐的是自己了子孙后代,那才叫过瘾!”
须弥芥子见那鹏头魑王悻悻回海中去了,也隐身而去。
却说库斯那尔因见须弥芥子无时无处不在身边,只怕是难避难脱,回到食堂,便蒸了一盘蟹肉丸子,偷偷来到骨魂洞前,谄媚讪脸道:
“诸位在此守岗,甚为辛苦,必是肚饿肠饥,大王让小的送些吃的。小的特意蒸了蟹肉丸子,犒劳犒劳诸位。香着哩,快快享用吧!”
那些骨精站得腿酸脚麻,口渴肠饥。听到庖厨送来了蟹肉丸子,喉结蠕动着,拥上去抢吃起来。库斯那儿那两只眼睛滴溜溜在洞口搜寻,见洞门口一头骷髅的咽喉处,有铜钱大的一红色按钮,伸手便要按。
“不能动,千万动不得!”一骨精惊慌地制止道。
“我想打开洞门,进去修炼修炼,改行干别的营生,不想做这庖厨了。”库斯那儿受到了惊吓,忙搪塞说。
一骨精嘴里吃着蟹内丸子,手指那莲花苞,神秘鬼道地说:
“那不是打开洞门的机关,打开了他,放跑了神仙,那可是死罪。别说改行了,你怕连庖厨也做不了了。”
库斯那尔耸肩缩脑道:
“好险啦,这里面关的是哪路神仙,这么郑重,该不是来我们界抢王位的吧?”
“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不该知道的最好别打听。回去解你的牛,煎你的油去吧,有啥新鲜味儿,尽管往这儿端,大家都不会难为你的。这里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几个骨精吃毕丸子,摸着嘴戏说。
“新鲜的倒是有,只怕难畏肥你等的心。人间有句俗话,一顿饭养颗感恩的心,十顿饭滋生仇怨的心。我还是送这一回的好!”库斯那尔说着,收了盘子去了。
回到食堂,库斯那尔见厨内并无一人,知是不到炊爨的时候。刷洗了盘子,便欲出门去,才转过身来,被须弥芥子堵在眼前。他心里明白是须弥芥子的来意,不等对方开口,便说:
“大仙来的正好,我才从骨魂洞那边回来。打开那莲花苞的按钮就在骨魂洞旁侧,设在那枚头骷髅的咽喉处,那壁上只有那一枚头骷髅,很容易发现的。”
“你可弄明白了,控制机关只有那一处?”芥子有些质疑,问道。
“是不是一处,我不敢断定。可我佯装欲按那机关,那些看守触了电一般的惊呼起来,说放跑了那苞中神仙,是死罪。这才断定机关就设在那点,若是控制机关是几处,只按那按钮自然是打不开的,他也不必那么神经吧?”库斯那尔分析说。
芥子闻言后点点头,拍着库斯那尔的肩膀道:
“你很守信,好样的!我认你这兄弟了,向后我还会找你的!”
芥子走了后,库斯那尔却呆若木鸡,愣了良久,闷声自主语道:
“鼻涕滴到棍子上,还粘上了。谁愿做你的兄弟,莫非他真想抢王位?”
芥子隐着身,悄无声息地来到骨魂洞偷窥,只见那洞口一壁全是椎骨砌筑的,洞口左侧独镶嵌着一枚头骷髅。芥子慢慢游着,调整好方位,掏出金弹弓,照准那骷髅咽喉处射击一弹。
“啪!”
那一圈守卫听到响声,回头寻觅声源的瞬间,只见那莲花苞“哗啦”一声,分作四瓣打开了。郑御史和曹墩子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愣头愣脑地四下里看时,只听得守卫的骨精大吼一声,围了上来。
“快,快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掉!快去禀报大王,这法宝不知怎得就打开了,跑了神仙我们可就没命了!”
须弥芥子见那莲花苞打开,郑御史和曹墩子果然关于其中。便分开水路,一跃而入,拉着郑御史和墩子,双腿向后一蹬,弹出莲花苞。
此时只听得海底拉响了警报,随着尖利刺耳,声声催促的警报声,水中登时黑暗起来。骨精如水中就地生成一般,手持刀叉,黑云似的密布水中,叉叉丫丫将须弥芥子三个围在其中。
芥子见水中密密麻麻如蝌蚪一般的骨精,不禁暗叹:这骨魂界调兵整军如此神速,果真有别于他界,还得谨慎行事,不可小觑。
“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紧我,别陷入他们的阵中!”须弥芥子对身后的郑御史和墩子吩咐道。
芥子定定神,发起内能,右手伸向前,顺时针做起画圆动作。
眼前的海水顺着芥子的手势,立刻旋转起来,转速越来越快。须臾,就在水中旋开一条隧道。只见那些骨精,在隧道壁外顺水流在旋转,无法进入旋空的隧道中来。
芥子领着郑御史并墩子,踏着那“蝌蚪”箍成的黑洞,迅速向前奔赴。
“罗茜是否出了这水域?你把她安置在何处?”郑御史一边紧随芥子奔跑,一边问道。
“大人放心,她没事。”芥子也不知罗茜是否还在土地庙,安慰郑御史说,“我本想把她送到东巴城隍,然后再来救大人。可是她不肯去,怕那暗器中有凶险,执意要我救出大人才肯走。我便将她托给当地土地了,她是安全的。”
“安全就好!”郑御史有些沮丧,“这次巡察,没想到还没整明白是咋回事,还被扣住了,这回去如何向上天交待?”
“大人还没看出,这里是战骨的堆积,是人类生命的残存,将要报复人类的鬼伥。人类将要为战争付出代价。可见生命是不会终结的,只是从一种存在形式转向另一种存在形式,这是摧残生命的恶性循环!”
在旋水隧道穿行中,他们说着话,不知方向,也不知行程。疾行间,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壁骷髅墙,挡住了去路。
须弥芥子正欲发起内能,冲破那骷髅壁。只见正中央那颗最大的骷髅,从眼眶中射出两柱绿光,渐渐地变作鹏头,原不是头魑王,他从那骷髅壁钻出来,大笑道:
“进了我骨魂界,还没有谁能从这里走出去,只有炼成骨精入我骨魂界,你们就别费劲儿了,乖乖受降,少遭罪才是。”
须弥芥子笑道:
“魑王怕是太自信过了吧?我跟你打个赌,若是我等能走出这骨魂界,你就得服从我们,可否?”
“有何不敢!”魑王狮子大开口,说,“若是你等出了骨魂界,我这骨魂界自然听从于你等。若是走不出去,就乖乖的归服于骨魂界,我想让你等做甚,你等就得做甚。”
“一言为定!”须弥芥子说着,向右转了90度,又旋开一条隧道,弃了魑王向前冲去。
行了一段路,不料前面又被一堵骨墙挡住了去路。三人正纳闷时,只见那骨墙流出血来,喷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儿,三人不禁作呕起来。
突然麒麟头魅王出现在眼前,狂笑道:
“此路不通,另择别径吧!这里不是天堂,也非人间,更不是冥府,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看你们还是归降吧?”
须弥芥子并没搭理魅王,右转后又旋开水洞向前而行。可是他们转了四个方向,碰的全是骨壁,遇见的是魑魅魍魉四大骨魂王,当他们再次向中央穿行时,只听哗啦一声,海庆石板四瓣开裂,打开一眼地穴,头顶水压巨增,脚下形成一股吸力,将三人同时灌入地洞去,那石板随即关上。 摆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