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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柳烟巷的时候,朱栴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了那句话,不过赵可儿却听着高兴,十六爷真是可以,让那青楼的妈妈也着实大感意外。
主仆四人依旧在街巷上逛荡,早不是见了人就讨要的样子了,只是见有人来了就拿棍子敲着地面,惹的行人远远躲开。
“几位,去找赵辰兄弟,你们带路,本公子跟着就是。”
朱栴对着三人说完话,拿起棍子敲着地面,缓缓躲在了三人身后,马世勋却不依,就要让朱栴走在三人中间,朱栴只好走在三人中间,还拿棍子敲着,让三人离自己远些。
敲着,便对三人道:“若找到赵辰兄弟,明日就可以去西市坊了,今晚必须要找到他。”
史大亮却调侃起了十六爷,道:“我说公子爷,那柳烟巷里,你真的就嗅出了我花间坊的水粉味道?”
“嘘。。。。”朱栴一只手搭在嘴边不让史大亮说这些,莞尔笑笑,小脏脸一派严肃。
“业精于勤,多闻闻,人人都可以做到。”
几人被朱栴的一句话,说的无话可说,原来几人自己都没有做好,连自家的水粉都嗅不出来。
敲着棍子走了一个时辰,快出城的时候,马世勋带着几人到了一处依旧点着杂乱灯火的市井边上,这里没有柳烟巷热闹,行人却是也不少,三三两两间懒散走过。
市井两边,却是一排露天酒肆,一股酒香间,酒客们都在吆五喝六大快朵颐,喝酒者多是一些麻衣匠户之类,鲜见锦衣华服者。
主仆四人找了一家最大的酒肆坐下,小二就甩着抹布上来擦桌子招呼了起来。
“几位客官,要吃些喝些什么酒菜?小店虽不似皇宫里那般应有尽有,却也是菜品不少。”
看着小二如数家珍的报菜,朱栴很是稀奇,这小二很会说话,卖个酒菜,连皇宫都拉上,真是个会说话的滑头,却不知那皇宫里有多少禁锢在束缚着里面的人。
“少废话,二斤狗肉,再来几个小菜,好酒只管拿来便是。”
朱栴装作来过的样子大喊了起来,小二却听得一脸糊涂,上前走了一步,抱拳微笑起来。
“这位小爷,我家的酒有多种,这要都上了,怕几位喝不了啊,不如各样来二两尝尝如何?”
见小二这般啰嗦,朱栴站起身,“啪”的一掌砸在桌子上,大呵一声:“让你上,你只管上便是,何故这般话多,难道怕我等几个花子无钱付你酒菜钱?”
小二被训斥的一脸不自在,便抱拳强笑着退下去备酒菜了。
边上邻桌的几桌匠户却是回头看了几人一眼,没有说话,接着喝酒吃菜。
朱栴坐下后,自顾扫了周围一眼,见这些小酒肆都是露天,类似于后世的大排档,食客也多是受苦做工的匠户之类,但几乎每家酒肆都坐着几桌喝酒的,显是这里生意还是过得去,尤其自己几人坐的这家,却有五六桌的食客。
不时,小二端上了一大盘狗肉,还有其它几个凉菜。
待朱栴几人再看时,小二却招呼着另几位伙计抱来了数坛酒,这些酒坛大小一致,只是盖子上包扎的布子颜色不一。小二招呼着几人将酒坛一一放在了边上的桌子上。
“几位爷,请慢用,酒菜齐了。”小二说完,狡黠的笑笑,就要转身离去。
“哎,我说小二哥,你这是何意?莫非将我等花子当酒鬼吗?这多的酒水,我等四人哪里喝得下?”朱栴喊住了伙计,喊了起来。
伙计被朱栴说的有些生气,便上前没好脸色的道:“我说这位客官,你真是好生无礼,是你等叫喊要上好酒的,这些全是我家自酿的好酒,我且上了,你却又说喝不下,反倒埋怨起我来了,好没道理。”
朱栴见小二说的话在理,确实是自己无礼在先,便哈哈大笑起来,装作没事的样子,夸赞起了小二。
“好,小二哥是个痛快人,看来是没有欺负我等是花子,好,就将这些酒留下一坛,其他的送于在座的其他食客享用,算我小花子请客便是。”
小二见朱栴这样说了,心情平和了许多,便抱起桌上的几个酒坛,一一送于了其它桌子的食客,还放下酒坛,边说是边上的食客请客。
那些领桌的匠户们本就喝的快没酒了,见有人送了一坛就,人人高兴。一时间酒肆里热闹了起来,打开酒坛,匠户们纷纷端着酒碗过来给朱栴几人敬酒。
朱栴这次是吸取了前日在华楼会馆喝酒的教训,只端起碗在唇边意思意思。马世勋几人见十六爷并未一干而尽,只是点到为止,便也端着酒碗意思意思了事。
放下酒碗,其他匠户也回到了各自的桌子前坐下,朱栴笑着问几人,道:“本公子今晚这事办的可好?”
“好是好,就是太烧了,太炫富了。”
“马兄说的没错,幸好这里的食客都是受苦的匠户,若是在其他富户贵戚出没的地方,怕是早被人家揍了。”
“看着哪里像个花子,简直就是少爷官人。”
朱栴被三人说的一阵脸红不止,看来自己还是出门的少,对大明朝的人情世故和市井了解的不够,想着,便说话打开了话茬。
“说好了找赵辰兄弟的,却又喝起了酒,这事做的当真不好。”
说着话,朱栴拿起了边上的棍子,在地上敲了几下,见马世勋几人只顾了笑,没有将自己的话当回事,便冲着几人佯装生气的又大喊了一声。
“说好的要找赵辰兄弟几人,却在这里喝起了酒,你等倒是说话,别只顾了喝酒。”
马世勋见十六爷发火,正要起身解释,却被边上桌子旁的一位匠户接了话茬过去。
“几位莫不是要找赵辰、张忠、王二三、金换四位兄弟?”
匠户问完话,还走到了了朱栴几人的桌子前,匠户端着酒碗,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接着道:“几位有所不知,赵辰几位兄弟有麻烦了,前日他兄弟四人带着一帮兄弟,挨着窑口的问砖价,却惹来了仇家,将王二三打坏了腿,四人正在城外躲仇家呢。”
朱栴闻言,忽地站了起来,抱拳道:“这位兄长,可知你所说的仇家是何人?因何要打断了王二三兄弟的腿。”
“这位兄长,难怪乎今日未见赵辰兄弟几人来这酒肆吃酒,却原来是惹上了麻烦。”马世勋也站起身子说话。
“几位有所不知,那赵辰兄弟前几日说要买许多的砖,结果招惹了附近掌管砖窑的窑头孙坏水,那孙坏水是惹得的?他家因为修外城墙,掌控了附近数县的窑场,眼见外城墙就要竣工了,却冒出来个赵辰要买砖,这不是虎口夺食嘛。”
见匠户说出了了孙坏水,朱栴拿起棍子敲着,怒色到:“那孙怀水如此霸道,没人管吗?”
“管?哪个敢管?就是营造外城墙的监管也不敢说个什么,孙家的背景大的吓死人。”匠户又喝了一口酒,将碗里的酒喝干了。
朱栴示意马世勋几人为匠户续酒,史大亮就报起桌上的酒坛给匠户满上,匠户点头示意下后,又仰起头一口将碗里的酒干了。
史大亮再续,如此反复几次,匠户足足喝了三大碗,才猛地将酒碗砸在地上,抹抹嘴,大骂了一声:“孙坏水这狗才的后台就是当今皇上,你说谁敢得罪孙家?”
朱栴几人听的是惊奇不已,这真有点唐书演义的味道,这砖窑怎么就扯上了当今皇上?朱栴又拿起一个碗,亲自倒了一碗酒,递给匠户。
“这位兄台,勿要着急,喝了这酒坐下慢慢说来。”
边上几桌的匠户们却都围了过来不让这匠户继续说,一位匠户没好脸色的道:“喝些猫尿就拿不稳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可知这祸从口出的道理?”
“别说了,再说今晚喝酒的我等怕是都要被罚加倍烧砖了,这不是要兄弟们死吗?”另一位匠户也在埋怨。
匠户闷声喝了朱栴递过的酒,还是将酒碗砸了后转身叹了口气,趴在自己的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其他匠户们也都和朱栴几人点头示意,退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闷声喝起了酒。
朱栴见匠户们都似是敢怒不敢言,有种不敢惹的势力迫使他们加倍做工,人人自危,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大明开国二十余年了,天子脚下,还有这等事发生。
朱栴端起酒碗,对着马世勋、史大亮和赵可儿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便端起酒,配合十六爷。
朱栴猛地站了起来,将酒碗狠狠砸在地上,大声道:“什么孙家,怕个鸟,他孙家再有背景,可大过当今皇上?本花子却偏偏不怕孙坏水这狗贼,绝不让这狗贼欺压匠户。”
“对,不怕这狗贼,他若站在面前,爷爷我非要打断他的狗腿,叫他再敢欺负匠户。”
马世勋也大喊着,将手中的的酒碗砸在地上。随后史大亮和赵可儿也大骂着孙坏水,将酒碗砸了。
几桌的匠户们被朱栴几人的大骂声惊得是面面相觊,随后他们都付了酒菜钱,匆匆出了酒肆,那趴在桌子上打呼噜的匠户,也被自己的同伴背着出了了酒肆。
朱栴上前扯住一位最后要离开的匠户,问道:“这位兄台,却是因何都走了?”
“这位花子小兄弟,你们也吃完了酒菜离开吧,你等这一骂,怕是这市井一会就被打砸了,那些人惹不起啊,当今皇上的小舅子,他家姐姐是皇宫的孙才人。”江湖说完,扭身撒腿跑了。 大明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