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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东市坊,朱栴(zhan)也是感觉一身轻松,这花间坊的工作进展顺利,剩下的就是要拉个关系,这关系自然是和父皇朱元璋有关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若请父皇题写这“花间坊”三个字,那就万事大吉了,可这话怎么好开口呢?
这事自己是断不能说的,得找一位和父皇搭上话的人去说,还要让父皇支持自己洗涮那些勋贵的银子,更要让朝廷上下无话可说,还不违背大明的律令。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合适为自己和父皇朱元璋牵这个线,对,就是他,没有人知道自己做花间坊的事有他知道的多了。
想着,朱栴就朝亲军都尉府走。这亲军都尉府也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办公的衙门。皇上自己管的护卫和特务机构,亲军都尉府府衙自然是在皇宫边上。
远远看到亲军都尉府的时候,李享和马世勋几人都不知道十六爷朱栴要做什么,这地方可是随便来得?别人可是躲都躲不及呢。
“公子,速速离去吧,此地不可来啊!”太医李享揪了揪朱栴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咱不可自找麻烦呀!快走啊,被锦衣卫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是啊公子,我和马兄弟都不敢来这地方,咱还是快走吧。”亲军马世勋也是一副紧张。朱栴还是不理会几人的话,只笑着朝前走,果然,几人被发现了。
亲军都尉府署衙门前的两位亲军,朝着几人大喊了起来,道:“什么人?快快站住,这亲军都尉府可是你等闲杂人来的地方?”喊话的两位亲军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倒也煞是好看。
再好看也是个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朱栴还是不免有些鄙夷这地方,也不搭理喊话的亲军,只顾往前走。
“站住,再往前走就砍了你们!”喊着话,两位亲军还真是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一时间寒光袭人,戾气顿生。李享见锦衣卫拔刀了,急忙推搡马世勋和史大亮二人,意思就是说看二位的了。
马世勋也是机灵的很,早拦在了十六爷朱栴面前,亮出了自己亲军校尉的腰牌,抱拳道:“二位兄弟勿要动火,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说着话,走到了两位面前。
两位亲军见马世勋居然也拿出了镇南抚司亲军校尉的腰牌,便知是自己人,遂收起了绣春刀,抱拳道:“这位兄弟,怎么带着几位不相干的人来都尉府?还带着一位少年?”
马世勋猜这十六爷来亲军都尉府,怕是就不怕在这里露出自己的皇子身份了,便上前在两位亲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位亲军听完,吓得赶紧上前给朱栴跪下,道:“小的有眼无珠,请十六殿下赎罪。”
朱栴是何等聪明,见亲军知道自己的身份,便装作无事的样子,上前扶起二人,还在二人耳边轻声道:“这里没有十六殿下,只有姓黄的公子,本公子是来看望你家蒋指挥使的”
两位亲军不愧是干特务的,即刻也明白了十六爷朱栴的话,齐声道:“黄公子,快快请进,我家蒋指挥使刚刚从宫里回来,正在看书呢。”
朱栴闻听着蒋瓛(huan)在看书,也是很好奇,这特务酷吏居然也喜欢看书?真是难以置信。随后几人跟着亲军进了都尉府。
这都尉府里面却也不似传言的那样阴森可怕,和平常的署衙也没什么两样,怕只是锦衣卫做得事情不得人心,而被误传的恐怖了。几人穿过仪门后,又穿过了两道内院的院门,来到了一处门前,朱栴猜这就是亲军都尉都指挥使蒋瓛会客的地方了。
只是这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会客大厅,有谁愿意来这地方做客呢?这锦衣卫可是有特权设立牢房和审理案子的地方,虽说因为蒋瓛的前任在审理胡惟庸案的时候,肆意牵扯无辜而遭人唾弃,皇上朱元璋因此也下令毁了锦衣卫的牢具,可毕竟这地方还是有股子煞气的。
几人随着亲军进了客厅,刚坐下,蒋瓛就出现在了大厅,他将自己的亲军都指使了出去后,跪下给十六爷朱栴行礼,道:“亲军都尉府都指挥使蒋瓛见过十六殿下!”蒋瓛给十六爷行跪拜礼也不是第一次了,李享、马世勋几人也好不奇怪。
朱栴上前扶起蒋瓛,道:“蒋指挥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公子哪里敢劳你这肱骨之臣行如此大礼呀!”一句话,将蒋瓛说成了肱骨之臣,这称谓也不轻啊,直听得蒋瓛喜色满面,如沐春风。
马世勋和史大亮也给自己的老上司蒋瓛行礼,蒋瓛也是拍着二人得肩头赞许了二人几句。随后朱栴要单独和蒋瓛说话,李享五人便退了出去。
“十六殿下,来我这小小的署衙,可是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办的?”蒋瓛抱拳开口,他也是猜出了朱栴有求与他,道:“殿下这阵子养病也辛苦,有事让马世勋、史大亮二人捎个话便是,何劳你亲自上门啊。”
“蒋指挥使是个爽快人,本殿下做的事这满朝文武也只有你和父皇知道,实不相瞒,本殿下今日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朱栴客套的回着话,也开门见山,道:“本殿下借着养病的机会在东市坊开了一家水粉商号,苦于皇子身份,不便出面,可偏偏我大明律令是禁止民间交易使用银子的,这些想必蒋指挥使你是知道的。”
蒋瓛听十六爷这样说,便猜出他要说什么了,便笑着道:“十六殿下莫不是要下官去皇上那里去求个情,恩准你这花间坊的买卖交易可以使用银子?”说出花间坊三个字是,蒋瓛也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特务工作的内容,是见不得光的事。
“蒋指挥使果然高明!这花间坊可是也有你的股份啊,你那二十两金子可是个大股份啊。”朱栴刻意的说出欣赏蒋瓛的同时,也强调了他那二十两金子的事,道:“这银子大家一起赚,父皇交给蒋指挥使的差事不也是监督、侦办那些勋贵吗?这水粉买卖虽说是个小本买卖,却也是个好玩的买卖。”
蒋瓛是个聪明人,听出了十六爷朱旃的话音,其实这股份的事他从未放在心上,就这点小钱也叫钱?只侦办、查抄的那些勋贵家私,少许私扣瞒报些都够自己用上一辈子了,之所以奉上二十两金子,也是为了笼络一位皇子罢了。
想着,蒋瓛也觉着这位十六殿下很是可爱,更觉着朱栴就是个少年,是想开个店玩票而已,这他求到自己头上了,也是很乐意帮他的,道:“没问题,十六殿下的事就是我亲军都尉府的事,需要下官怎么做,十六殿下尽管吩咐便是。”
料到蒋瓛不会拒绝,朱栴便将求父皇朱元璋题字和恩准使用银子的事说了,当然也不忘请蒋瓛派几位亲军跑一趟云南的事。
见十六爷说完,蒋瓛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
“小事,小事!哈哈,哈哈!” 大明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