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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门的亲军见朱栴(zhan)几人这次没有带什么东西,便放行让几人进了宫门。穿过正宫,十六爷回宫的消息还是传遍了内廷后宫。
几人进了余贵人宫后,李享抱拳道:“十六爷,今日出宫回来,必定有人前来问候殿下,也必定有人前来寻衅滋事,咱们还是做好应对的准备吧。”李享说完,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马世勋和史大亮对李先生的话是深信不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二位亲军锦衣卫对李享的先见之明佩服的五体投地,史大亮道:十六爷,李先生说的在理,殿下这些日子已经招惹了一些人的妒忌和怨恨,这找麻烦的人也在所难免。”
内侍项来和卓然也赞成李享的话,朱栴见大家都这样说,抱拳道:“本殿下多谢各位的直言,这些日子有劳各位了,李先生随我进屋子说话,你等在屋外安心侯着便是,若有人来,按宫中规矩礼制迎接便是,莫要慌张。”
朱栴说完话,李享就跟随他进了屋子,马世勋几人就随即在门外站直了身子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进了屋子,朱栴便抱拳弯腰行礼,道:“李先生,今日若有人来,依着先生的意思本殿下该如何应对?还请先生明示。”
“哎呀,我的十六爷啊,莫要折煞下官了,下官只是担心有人来找殿下麻烦,这才斗胆谏言,若有不当,还请殿下莫要见怪才是。”李享说话间也是曲身抱拳还礼,他也被朱栴的举动吓着了,堂堂大明皇子,居然对一位医士这般礼遇,也是李享自从进了太医院所没想到的。
朱栴这样的态度自是有道理的,想自己一位来自后世的人,虽说见多识广,可这大明朝的人心世故也不是说搞定就可以搞定的,还是这位李先生见识多,懂世故,多听听他的话该是没有错的。
“李先生,那今日本殿下面对的将是何许人呢?”朱栴抱拳问道,言语间,还是诚意满满:“这内廷后宫,除了母亲大人,先生和几位兄弟就是本殿下的依靠了,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本殿下也是感慨颇多,若非有各位帮衬,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闻听十六爷说大家是兄弟,李享更是吃惊佩服,这位皇子果然不同凡响,说话都这般谦卑和气,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还有什么不效犬马之劳呢?许是自己的一生就此改变了。想着,李享便忽地双膝跪下,道:“十六爷的信任,下官没齿难忘,从今往后李享和几位兄弟就是十六爷的左膀右背,十六爷指哪里兄弟们就去往哪里,绝不含糊。”
“好,有李先生这句话,本殿下这大明朝没白来,哈哈!”朱栴高兴间大喊了一声,喊毕,才发现自己说漏了话,便道:“哦,听先生这样说,那本殿下就放心了,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咳咳。”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内侍唱喊:“宁妃娘娘到!”郭宁妃带着随从来了。朱栴闻听,便看着李享,李享也不惊慌,只在十六爷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二人开门出了屋子。
院子里,余贵人和清荷、采莲早跪迎了起来,马世勋、史大亮、项来和卓然也跪在一旁候着。那郭宁妃见众人都跪着,便更加受用,道:“哎呀,你等这是要怎样?本宫有那么可怕吗?本宫受皇上旨意管理后宫,却不是要你等这般惧怕的,本宫虽说比不上马皇后,可本宫也是兢兢业业,你等对本宫有看法吗?哼!”
“贱妾不敢,宁妃娘娘母仪天下,为后宫多有操劳,还请宁妃娘娘保重凤体。”余贵人惊吓的战战兢兢。
“算你还懂事识体,本宫今儿过来就是想看看你这偏宫里有什么新鲜玩意没有?什么楚王送的百年人参啦,蜀王送的锦绣啦。不过你放心,本宫不稀罕这些玩意儿,本宫只是好奇,你这偏宫里低贱的贵人怎么好有脸收这些贵重东西?你配吗?”郭宁妃说话间,还压低了自己的脑袋在余贵人的面前奚落不止。
“宁妃娘娘多虑了,贱妾这偏宫里并没有什么蜀王送的锦绣,那百年人参也是楚王送给充妃娘娘,充妃娘娘又转送于贱妾的。”余贵人依旧跪着道。
“住口,好不知趣的低贱之人,你还好意思说,那百年人参皇上又给你送回来了吧?”郭宁妃说着,抬手对着余贵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随着郭宁妃抬手落手,余贵人也捂着脸哭了起来,采莲和清荷也哭着跪挪着到了郭宁妃面前,采莲抱着郭宁妃的腿哭诉哀求:“宁妃娘娘,求求您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主子吧。。。。。”
“你们两个贱婢,要造反吗?”郭宁妃有抬手打了采莲和清河一人一巴掌,随后就是哭声一片。
朱栴看着面前的一切,早哭喊着冲到了母亲余贵人面,他抱着余贵人一声大喊:“母亲。。。。。。”
话音未落,十六爷朱栴昏死了过去,太医李享也扑到了朱栴面前,大喊道:“各位,十六殿下昏死过去了,了不得了,出人命了。”
朱栴的昏死和李享的大喊,一时间让余贵人宫里弥漫了浓浓的生死不测,郭宁妃早慌乱的带着随从悻悻的走了。
见郭宁妃走了,太医李享放开朱栴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朱栴便醒了过来。醒过的朱栴扑到母亲余贵人的面前,捧着余贵人的脸落泪不止:“母亲,孩儿不孝,没有保护好母亲,反倒让母亲为了孩儿受此屈辱,母亲。”
朱栴抱着母亲余贵人哭泣,李享几人便跪在一旁默默候着,忽地,内侍又在唱喊:“太子殿下到!”
内侍唱喊刚落,太子朱标便到了朱栴等人面前,见朱栴和余贵人等人都跪着,朱标不免有些诧异。再看余贵人等人满脸泪痕,朱标道:“十六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朱标话音刚落,太医便跪着抱拳道:“回太子殿下,郭宁妃刚刚来过,她,她。。。。。她还打了我家殿下的母亲。”
“荒唐,堂堂后宫主管,怎么就容不下一位偏宫的娘娘呢?如此德行,如何母仪天下?”朱标说着话,扶起了余贵人和朱栴,其他人也随着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大哥!”朱栴还是握着太子朱标的双手哭了,这位十二岁的少年,一时间居然哭得一塌糊涂。
太子朱标拍着十六弟的后背,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毕竟这郭宁妃是长辈,且这后宫不是谁想管就可以管的,朱标除了安慰余贵人和十六弟朱栴,却也拿不出什么吗好的办法帮助他们母子。 大明十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