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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云皇族的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就会被切掉那个多出来的脚趾头,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包括他们自己知道这种怪病。”费公公解释道。
“连伤疤都不会留下么?”顾白徵好奇的说,甚至还想脱下自己的鞋子看一看。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消息意味着自己的寿命可能没有多长了。
“有些会有一点,有些没有。毕竟动刀子的时候小孩年纪还小,更何况太医都是世间一等好的医生。那些伤疤有些几乎找不着。”
这时候顾白徵终于脱下来自己的鞋子又抹掉袜子,坐在路边翘起脚来看。他的足由于小时候经常和军队里的人一起操练,虽然自己身体瘦弱,运动量往往不大,但是脚还是很糙。他先脱掉的是左脚,看看似乎没有伤疤,又脱下来自己右脚的鞋袜,还是没有。
“看来这些太医确实厉害。”顾白徵咂咂嘴说。
“不,您不能说太医厉害。”费公公说。
“为什么?”
“因为当年您根本没有被切掉那第六根脚趾头。”费公公弯下腰蹲下身子伺候顾白徵穿鞋,先把他脚上的沙石用手抹干净,才给他慢慢地穿上袜子,穿上鞋子。
“嗯?”顾白徵想了想就明白了,“就是说我根本没有第六根脚趾?是这个意思么?”
“是。”
“为什么?”顾白徵问。
“我不知道。费公公老实的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据他了解至少有两个可能性。一,顾白徵终于混合成那种完美的不带遗传疾病的血统,从此,血云会在顾白徵的带领下,举世繁荣。二,就像鳟君有皇室血统一样,顾白徵没有皇室的血统,他不是阳硕帝的孩子。
但这又涉及到一个问题,如果顾白徵不是阳硕帝的孩子,那他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成为七皇子。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那为什么只能我做王座?”
“因为别的皇子全都有六个脚趾头。”费公公简洁明了的说。其实这不是顾白徵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辩驳。的确,那些寿命太短的,可以被预见未来的皇子的确不适合做一个国家的国君。
“怪不得父皇死的那么早。”顾白徵叹息道。
“不,先帝死的不算早了,甚至可以说,先帝算是百里皇族里寿命长的了,当然除了你。”费公公说。
“什么意思?”现在的顾白徵在费公公面前简直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不停地提着问题。
“先帝的命被续过。不然你以为晢明帝是怎么来的?”费公公说,“你还记得当年血云被占领三座城池是什么原因吧?”
“父皇病症,嚣阚趁虚而入。”顾白徵说道,“那时候!”
“是的,那时候先帝就已经要去世了,可是被芬容太后救了下来。”费公公说,“所以太后可不是简单的人。”
“怎么做到的?”顾白徵问。
“不知道。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后来太医院里面的太医们几乎都被清洗了一遍。”
“清洗?”顾白徵问。
“用血清洗。”费公公点点头。
“为了掩藏秘密。”顾白徵喃喃的说。
“是。”费公公点头,“刚才太后跪的那两个无名坟便是其中一位太医和他的徒弟的。
答案显而易见了,被莫名搬入帝陵园的无名土坟,突然多了近十年寿命的阳硕帝,大病后沉迷于声色犬马的阳硕帝,现在的晢明帝。
“那我呢?”顾白徵终于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什么?”费公公不明白。
“我在整个棋局里处于什么位置?”顾白徵问。
“我哪里知道。”费公公眯起眼睛笑了,“我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又不是下棋的人。”
顾白徵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再为难费公公,可是下棋的人是谁,究竟是不是芬容太后,这个问题便一直萦绕在顾白徵的脑海里。
直到一个人找上了他。
——银楼的三娘。
“七殿下七殿下不好了!”三娘壮硕的身子跑起步来有些滑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看着顾白徵回到这座秘密的小院立刻迎了上来。
顾白徵一惊。是自己大意了。这间院子本就不该再来了,毕竟他已经不把银楼看做自己的势力范围了。
可是发现一切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其他的人,其实也是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哪些人是可用的,于是发生太快的一切让本来滴水不漏的顾白徵暴露了漏洞。
他想着下棋的人是谁的问题竟然不由自主的回到了这间秘密的小院,这是在此之前他一直待着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还是来了。他只得重整思绪,假情假意的问道:“怎么了三娘?”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三娘会出现,即使最坏的情况,三娘和百里曲都不是自己一伙的,现在她也不该来找自己,更何况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仔细想想,有点意思啊。若是三娘他们不和自己是一伙的,那么现在这一出就是下棋人的一招棋咯?顾白徵在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心情也是发生了好几个变化,突然虚情假意的微笑也变成了有些嗜血意味的笑。他斜着眼看着三娘,等着三娘的下一句话。
三娘火急火燎的说:“曲儿和阮涵闹翻了,这会儿正在公主府里闹离合呢。”
“什么!”
百里曲一直觉得,如果没什么什么皇位之争或者说,阳硕帝没有这样早死,留下了偌大一个国家和一个手段凌厉的母亲,自己和阮涵是可以白首与共的。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阮涵会把一纸休书摆在自己面前。
“你什么意思?”百里曲用自己尖尖的下巴指着阮涵问道。
“、、、、、、”阮涵没有吱声。
“谁给你的胆子?”百里曲冷笑着拿起休书,突然发疯一般的把休书撕了个粉碎,“休公主?谁教你的,要分开,也是我来休你!”
“、、、、、、”阮涵怔怔的看着被撕碎然后扔到自己脸上又缓缓地掉下来的休书,头也慢慢地低了下来。
若说他还有什么话想说的,那就是——“这,这不是我写的。”阮涵嗫嚅着小声说。他声音低,看起来是声音低,可是不知道究竟是气场不足还是本就不想要百里曲听到。
百里曲只是愤怒的,叫嚷着:“小苍!快给我准备笔墨!”并没有听到阮涵的解释。
“公主殿下。”侍女小苍哪里见过公主殿下这样生气啊,更何况还是和驸马爷生气。这休书哪里能让她写,这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知道了,日后公主又和驸马爷和好了,受苦的可是自己。
“叫你拿你就拿,你这磨磨蹭蹭的谁给你的胆子?”百里曲尖尖的指甲指着小苍,看起来要戳到了小苍的眼睛里,小苍也不敢躲。
阮涵有些妥协了,他走过去,把小苍挤到了一边,拉着百里曲的袖子说:“我,我只是想要你和我去看看我爹。”
“要我去看那个老狐狸?凭什么?别以为我不记得,当年我要嫁给你的时候,整个血云还没有人反对,除了他。”百里曲瞪了小苍一眼,又把尖尖的手指戳到了阮涵的脸上,一点也不带留情的。
“休书不是我写的。”阮涵又说了一遍。这次,百里曲总算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百里曲讶异的问道。她回来的时候阮涵正坐在大厅里等她,她还没有喘口气阮涵就说:“我爹想见你。”
自己最近没日没夜的和百里茭白在一起讨论事情,忙得晕头转向的,这终于回家了,往日阮涵会泡好茶,端着点心等着自己,待自己坐下后还会温柔的给自己捏肩。此等佳婿还求什么?
可是,今日却与往日不同,自己晕头转向的回来的时候居然看到盼星星盼月亮等着自己的夫婿,这当然好。可是夫婿当面第一句话竟不是充满关怀的累不累,而是冷冰冰的:“我爹想见你。”
这是在说笑话么?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公公,是血云的丞相也不带这样的啊。
女孩子,无论成婚前还是成婚后,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永远都会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一样的任性,一样的小孩脾气,一样的需要耐心和爱心去哄。
于是百里曲眼睛也不眨的拒绝了阮涵的提议。
所以阮涵根本没有机会知道,百里曲在听说阮子友受伤后其实已经激交代库房准备好礼品,打算和阮涵去探望的。说什么那也是自己的公公。
可是阮涵也没有给机会给百里曲,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百里曲。
“什么东西?”百里曲皱着眉头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当头的两个字像一根棒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头上,打得她眼冒金星险些要昏过去。
“休书?什么意思?”
阮涵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又如何解释。他只知道,自己的爹爹说:“你去把三公主叫来。她若不来,你便把她休了吧。” 穿越之东厂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