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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典当‘毅力’

执掌八号当铺 做梦的鱼 7021 2021-04-06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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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那个……高老板,岳某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的身体?!”

  高寒的声音让岳不群睁开了双眼,他尴尬的轻咳一声,语含歉意的想要说什么,可是,才说了一半,他的话音就止住了,语意转换不说,声调更飙高了许多,原来岳不群因‘歉意’而垂下了目光,随之骇然的发现自己身体变得异常,三分之二处于一种隐现的情况当中,诡异怪诞无比!

  叭——

  清脆的响指声紧随岳不群的骇然的声音之后,它的出现,令岳不群那三分之二正处于虚实隐现间的身子完全实化了,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岳先生,在离开当铺默数的时候,是千万不能妄自停下来的,因为一旦停下,就会出现刚刚那番离奇的情形。默数的每一个数字都会令默数者的身体产生一分的变化,前两个数字带人离开当铺,最后一个数字送人去到来的地方,只数前两个,而不数最后一个,可是种相当危险的‘自残’行为……”

  无视岳不群的发愣,心不在焉,阿精淡笑的自顾解释出会发生刚刚那怪异一幕的具体原因。

  “好了,岳先生,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十五年前,华山派剑气二宗于玉女峰上决斗,一夜之间,高手几乎死尽,仅余下尊师、你、尊夫人三个拿得出手高手,实力一下由五岳剑派之首,落到了最末,而令师也因之前的决斗伤了真元,不久后仙逝,将当初已基本名存实亡的华山派托付给了你,并希望你可以寻获原在华山的《葵花宝典》,借之恢复华山派往日的辉煌。这些年来,若非岳先生苦心经营,只怕华山派早已被左冷禅给吞并了,又何来今日仅位于嵩山派之下的荣耀?可是,即便仅位于嵩山之下,华山派现有的高层战力也依旧只有岳先生与尊夫人算得上是高手,真正实力远不及其它四派,剑宗虽有后人,但却根本不抱着光大华山的信念,只有再继续一争正统的心……所以,岳先生,还是不要拐弯抹角的好,早点说清楚,也可以早点实现心中的……夙愿,不是?”

  高寒见岳不群虽仍是发愣的神情,但目光却已内敛,显然恢复了正常,故,懒得再陪其绕弯弯,直接道出其多年来肩上所负的重担及‘不容易’,明示自己对其、对华山目前状况的了若指掌,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

  “……八号当铺果然厉害——”

  岳不群确如高寒所想,只是表面做出发愣的神情,他听进了高寒说的每一个字,静寂良久,长吐一口气,叹道。

  自从师傅手中接过光大华山派的重担后,岳不群虽不敢说像诸葛亮那般的日夜操劳夙夜忧叹,但也没差到哪里去,嵩山、衡山、泰山、恒山现任掌门继位时,均有先辈宿老的存留,他们从上代那里接过师门重担,不知比华山的来的轻松多少……有时岳不群都会试想一下,自己若不是华山派的掌门,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可是,华山、师傅的养育之恩,他岳不群不能忘,也不敢忘,亦深恐托付不效,遂,所有的重担全部抗在自己一人的肩上,连师妹兼妻子的宁中则都不曾吐露过半分,因为爱他,所以不想她与自己承担同样的痛苦,更何况他是男人,所有的重担该由他这个做丈夫、做掌门来扛!

  十多年来的一力承担,为恢复、光大华山而付出的艰辛,连岳不群自己都快忘了如何走过的,他不敢肯定若重来,是否会还能坚持下来……身为掌门,且是华山派唯一会处理诸多事务的人,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修炼,其它四派还有师兄弟能帮忙,自己呢?靠宁直不屈的师妹兼妻子宁中则么?

  宁直不屈是值得称赞,可在处理世俗杂事的时候,也少不得会得罪人,华山派现本就只有他和宁中则两个拿得出手的高手,如再不懂圆滑,无意识乱得罪人,怕是将来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岳先生,说出你所求的吧!我们会帮你达成的……这不是施舍,而是互惠互利!”

  岳不群想要什么,高寒清楚得很,不过,事还是要按规矩来,不能一口气吞下个胖子,他和阿精可一向都是遵循‘顾客为本’规条的好‘员工’。

  “高老板不是对岳某身上的事了若指掌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闻听高寒的话音,岳不群凄然一笑,慢慢坐回了之前的椅子上,道。他已经做好被痛宰的准备,原本想‘砍一下价’的,却不料,人家根本不吃那一套。

  “要达成所求有很多种方法,越是简单的代价也就越是高昂,反之,则越是低廉,之前我们说当铺一向都是以客人的满意为最高服.务宗旨并非开玩笑,而是事实!所以,岳先生,现在应该懂我刚刚的意思了吧?”

  高寒神态淡然如旧的解释道。他表示,自己真的是为岳不群‘好’!

  “高老板的意思是目的相同,过程不同,所付出的代价高低也将不同?”

  岳不群何等的心智,他既然能用区区十余年的时间,令已基本名存实亡的华山派赶超除嵩山外的三派,心智自是不低的!高寒话一出,顿时便明悟其中的意思。

  “和岳先生说话就是省事……”

  高寒应声道,承认岳不群所想。

  “那岳某若是要《葵花宝典》不知需付出什么代价?”

  想法虽被证实,但多年养成的三思而后定,让岳不群没有直接下决心,而是先探探那将付出的代价。

  “岳先生,个人建议你还是不要寻《葵花宝典》的为好,更不要将希望寄托于它的身上,原版的《葵花宝典》六十余年前,已被红叶禅师烧掉,现存于日月神教中的仅是残本中的残本,林家《辟邪剑法》与之同出一源,威力虽不在残本之下,但同样是不全的,无论此两本秘籍,还是原版的我们倒都能帮你寻来,不过,付出自残身躯的代价,岳先生还是仔细思量一番为好……”

  高寒笼统的给岳不群说了一下《葵花宝典》的事,隐晦的暗示要想修炼它,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自残!

  岳不群曾被早已仙逝的师傅传下过几式源自《葵花宝典》残招,并被命将那几式不够威力残招传下去,直至找出其中的秘密为止……现在高寒的话无异于告知了他,一直寻求不获的秘密。

  “自残?”

  “不错,要想修炼《葵花宝典》必须要打通自残的难关,否则,期间定会欲.火如焚,不免走火入魔,最后僵瘫而死!说到这儿,我想岳先生,应该能明白自残何处了吧?”

  高寒着重‘难关’、‘欲.火’等字眼,他相信岳不群这个出自道教的华山派弟子会听明白的。

  “……原来如此。”

  岳不群的确听明白了高寒的话,变得有些失意,迷惘的回道。

  “岳先生,六十余年前,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与五岳剑派高手决战于思过崖,最后双方同归于尽,致使五派精妙剑招失传了许多……岳先生,可想到什么?”

  高寒见岳不群明白自己道出的‘秘密’是自宫,话音不止,又继续道。

  “江湖门派历来都是祖师最厉害,而后代子孙鲜有超越的,除了师傅喜欢藏着一两招不传外,更多的还是每个门派的武功都更适合创出它的人……”

  刚刚不适合开口,阿精自觉的甘当背景板,现在适合了,她自不会再沉默下去,说出一句不知从哪剽窃来的话,打算给岳不群提提醒。

  事实证明,高寒、阿精合作无间,两人的先后有意无意的话音,成功挑起了岳不群的敏.感神经,注意到了真正该注意的东西。

  “高老板、陈小姐果然不愧是世外高人,一言惊醒梦中人,岳某受教了!”

  岳不群再度站起身来,想通两人话中含义,拜谢一声。

  “岳先生,此时不急尊夫人寻不着人了?”

  高寒声调有些冷的问道。他要的是岳不群赶紧提出要的,赶紧典当,然后,赶紧滚蛋,才没那个闲心跟其在这儿瞎扯皮呢!

  “高老板,岳某已想好所求,即我华山派创派以来所有的武学!”

  岳不群看得出高寒心生厌倦,果断干脆的提出了所求。

  “可以,代价呢?”

  高寒应下岳不群的所求,问道。

  “这个,还要请教高老板……”

  岳不群根本就不知道八号当铺收的那些东西的价值,怎么说?随便说了一个,人家要是万一不要,那是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我要你的‘毅力’!”

  高寒面上一片冷淡,口气中带着抹不容置喙的说道。

  “毅力?”

  岳不群错愕万分。

  “十五年来,岳先生光大华山的初衷从不曾动摇过,足见内心毅力的坚韧程度,远非他人可以比肩,所以,它很有‘价值’!至于其它的,就有些‘低廉’了……”

  高寒压下心中的不耐,单刀直入的说出了自己所看重的典当物,或者说是岳不群能够来到这里的资本。

  “典当了‘毅力’,岳某会如何?”

  岳不群听得出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可是,‘拒绝’的权力却还是有的,当然是否拒绝,还要看具体的典当后果,如能接受,典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岳先生可以放心,典当之后,你除了不再拥有坚韧的‘毅力’外,其它的什么损失也不会有,你会记得之前十五年的一切,只是自此做事都再难坚持长久……”

  阿精持标准的笑容,善解人意的问岳不群解惑道。

  “若真是如此,岳某得到先辈们的武学又有何用?还谈什么光大华山?”

  岳不群不解的再道,他是想典当的,但典当的后果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言语中不由的带上了点拒绝之意。

  “岳先生,典当之后,你只是无法再长时间数年、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做某事,可短时间还是可以的啊!只要在短时间之内尽量将事做好不就行了么?至于武学什么的,我们可以给你个‘优惠’,直接让你融会贯通,使用起来不存任何的生涩感,无需担忧失去毅力后,会产生空有秘籍而无法学会的苦恼……”

  高寒瞄了阿精一眼,见其默默背过了身去,只好由自己上,继续和岳不群这个麻烦的家伙扯皮。

  “看来岳某是别无选择了……”

  岳不群看得出高寒对他的‘毅力’志在必得,虽然听不懂‘优惠’是什么意思,但联系一下前后的语句,也还是猜的出来。

  至此,岳不群对于之前高寒、阿精说来八号当铺的方法越发的相信了,他是有被人盯上的‘东西’了……

  “这份是交易的契约,还请岳先生阅览一下,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签字后,我们即刻便进行交易。”

  高寒从旁取出份契约,拍到岳不群身前,语态淡漠依旧的道。

  “……高老板,岳某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下……”

  岳不群仔细的浏览了一番契约,发现上面基本全是刚刚所商量好的,于是,他稍稍放下了心,准备签字,但还未落笔,就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遂,开了口,问道。

  “岳先生若是想问我们当铺将来是否会做五岳其它四派中人的生意,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会!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当铺看得上的‘东西’……”

  岳不群的顾虑,高寒一眼就瞧了出来,所以,为其解决后顾之忧的说道。

  高寒的话是大实话,五岳其它四派中确实没有什么能让当铺看得上的,左冷禅最厉害的是‘脸皮厚’,莫大是‘神经质’,天门道人是性子刚烈,恒山三定是各有缺陷,至于他们的弟子,基本继承了他们的缺点,且多为路人,So,除岳不群外,另四派的其他人真没什么好点当的……

  “既是如此,那岳某就安心了……”

  岳不群能够感觉到的高寒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故,话毕,他拉过契约,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等候习得华山派历代所有的绝学。

  如何直接习得,并完美的融会贯通那些绝学,岳不群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这处奇异之地必有自己的法子…….. 执掌八号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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