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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九十六(道破、拉拢)
还有就是重玄派不仅在江湖有名气,在唐帝国朝廷也颇为有声望,所以齐聿对此门派也颇为了解。
据说重玄派的高人玄成英,就是被朝廷认可的一名小圣人,其在贞观五年,被太宗李世民召至京师,帝重之,赐号“西华法师”。
成玄英,字子实,中土门派名扬四海的高人,陕州人,曾隐居东海。
贞观五年,唐太宗召其至京师,加号“西华法师”。
高宗永徽中,因听信谗言,被流放到郁州。
成玄英精研《老子》《庄子》之学,著有《老子道德经开题序诀义疏》和《南华真经疏》。
他在注疏中着重阐发“重玄”道论,是重玄学派的大人物之一,使“重玄之学”成为道家道书的一大修道主流。
成玄英阐明、发挥“重玄之道”,深化、扩大了道家的道论,他的道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玄”是“不滞”的名称,不滞于有、也不滞于无,是谓“玄”。
他说:“玄者深远之义,亦是不滞之名。有无二心,徼妙两观,源乎一道,同出异名。异名一道,谓之深远。深远之玄,理归无滞。既不滞有,亦不滞无。二俱不滞,故谓之玄”。
所谓重玄,即“玄之又玄”:“有欲之人,唯滞于有;无欲之士,又滞于无。故说一玄,以遣双执。又恐行者,滞于此玄。
今说又玄,更祛后病。既而非但不滞于滞,亦乃不滞于不滞。此则遣之又遣,故曰玄之又玄。”
一切有形之物的名字都是假名,而无形之物(如“道”“自然”等)不能视为假名,道是自然之理,使万物自然而然的生成。人的心识与万物都是因缘和合而成的。
“道”本性静,众生皆可修道,只是得返本归根,静心养道,方能证得正果。 认为 “静是长生之本,躁是死灭之原”,“静则无为,躁则有欲。有欲生死,无为长存”。
修道者应该“去躁为静”,无欲无为。怎么样才能做到“无欲无为”呢?就是摈弃功名利欲。他称“善恶两忘,刑名双遣,故能顺一中之道,处真常之德,虚夷任物,与世推迁。养生之妙,在乎兹矣”。
如此就“能保守身形”,“尽其天命”。
自成玄英等的玄学道论出世后,重玄派在江湖上掀起一场另类的修道之路来,使得中土道家的大道上了一个台阶,更加升华了道家的修道之论,并且丝毫毫不逊色于佛道。
另外,“重玄之学”对儒家也有所涉及, 成玄英的著作主要有《老子道德经注》、《开题序诀义疏》、《道德经义疏》六卷,多认为能大致恢复如旧,另有《南华真经疏》传世。
也正是因为玄成英,让重玄派名扬四海,成为了有地位的门派。
嘘寒问暖以后,齐聿看向骆宾王,笑道:“今日路过扬州,没想到会受到骆先生的邀请,更没想到会在这里会与先生相遇,齐某感慨万千,。”
骆宾王闻言,一边将石桌上的茶具摆好,一边沏茶说笑着道:“什么巧不巧合,半年前长安城一别,齐少侠莫非忘了老朽的话了吗?老朽那日说过了今晚,我便要离开长安城,赶赴扬州投靠英国公李敬业,他日时机成熟,定将干一番大事业,不知齐少侠可曾还记得?当时老朽说了回来扬州,自是不会去别的地方,倒是齐少侠好忘事,来到扬州没有想到观光。”
“先生说笑了,我来扬州其实并没有打算多有逗留,只不过路过此地罢了!” 齐聿听了骆宾王的话,无奈道:“要是想到先生在此,说什么也要与先生喝上一杯,让先生尽地主之谊。”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彼此的心意,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意过后,骆宾王看着齐聿,叹道:“齐少侠可曾还记得老朽来扬州的目的了?”
齐聿点头呵呵笑道:“自然是记得,不过听帝国传闻,弘道元年,也就是去年高宗李治驾崩,李显即位。次年,改元嗣圣,武媚娘以太后临朝称制,虽说不久即废李显,立豫王李旦为帝,但武媚娘却掌握全部权力。今年三月初,英国公李敬业和他弟弟令李敬猷、给事中唐之奇、詹事司直杜求仁都因事获罪,李敬业被降职为柳州司马,李敬猷被免官,唐之奇被降职为栝苍令,杜求仁被降职为黟县令。杜求仁就是杜正伦的侄子。尉魏思温曾任御史,再次被罢黜。”
“如今先生投奔李敬业,不知道是否是明确的选择?”
骆宾王将齐聿跟前的茶杯满上,同时无奈笑道:“齐少侠,你我二人也算的一见如故,更有些知己之风,如同凉亭伴清风,有些话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骆宾王可谓是明人不说暗话,说话也是十分的直白,这倒是让齐聿出乎意料,不过即使如此,齐聿还是看向骆宾王,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骆宾王无奈叹息道:“齐少侠还是每把老朽当成知己呐!那日长安城我与少侠还有我兄李峤把酒言欢时,曾经问过齐少侠的身世,问齐少侠乃是长安城人,同齐,是否与尚书府阁老齐忠书有些关系,齐少侠说并没有关系,如今唐帝国各个道县,谁人不知道齐少侠如今上任上州凉州大都督?”
“哦?”齐聿点点头,略带歉意道:“的确说过,不过上州凉州大都督以及尚书府阁老与在下又有何关系?”
此刻,大明寺后山山头,可谓是两波势力,一方是凉州齐聿,一方则是山东豪强,二人的说话,众人自然是听在耳朵里,齐聿略带隐瞒,惠空、仓央穆嘉等人也知道。
至于骆宾王所说的话,事出有因,他自然也事先有所了解。只不过阵营分明,众人只是仔细的听,并没有多嘴。
骆宾王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笑道:“喝茶喝茶……”
当二人饮完茶后,骆宾王接着道:“几个月前,少侠在洛阳城问罪武媚娘,可谓是闹得整个帝国都为之沸腾,而少侠也成了帝国各方势力口头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很多势力暗中打听少侠下落,想要拉拢,以少侠的智谋与胆识,大人物自是了解的一清二楚。自从那日之后,老朽的兄弟李敬业便对少侠刮目相看,所以也暗中打听了,只不过在洛阳城打听时,少侠已经离开了洛阳城,所以我兄只能从宰相裴炎手中要得了少侠的画像。齐少侠乃是朝廷大人物,怎可能没有听说过山东豪强?若是说我投靠李敬业是错,普天之下,老朽还真不知道还能投靠谁了啊……”
听了骆宾王的话,齐聿这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骆宾王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半年前在长安城时,齐聿没有习得易容术,所以是以真面目示人,几个月前在洛阳城则天门下,自己问罪武媚娘时,也是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当时裴炎自己唐帝国各方势力的大人物都在场,所以知晓他的容貌也就易如反掌了。
骆宾王看过裴炎给的画像,自然知道那个帝国传闻的纨绔子弟齐聿就是那日长安城有着一面之缘的游子。
既然双方都非常了解,齐聿也就没有再隐瞒,因为若是再隐瞒,反而有失了身份。
所以想通之后,齐聿略带歉意叹道:“既然先生都知道了,齐某若是在说些反驳的话,倒是庸人了,齐某名曰齐聿,字唐铃,的确是尚书府齐家的公子,只不过半年前妖后武媚娘废除显弟时,齐家也遭到了牵连,除了齐某之外,齐氏姓氏没有活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齐某才会行事谨慎,不想暴露身份,还望先生谅解。”
见齐聿不再隐瞒,前来相会的仓央穆嘉等人也没有说些什么,倒是与骆宾王一同前来的道士李荣,略带惊色。
骆宾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而后道:“齐少侠把老朽想的太过狭隘了,今日约见齐少侠来,一本就是想再叙情怀,二是想知道齐少侠如今身处关陇,可有意向为齐家报仇,铲除妖后。”
齐聿看向骆宾王,好奇道:“何解?”
骆宾王逐渐减少笑容,脸上凝重起来,回答道:“齐家乃是忠臣,一直是李唐强大的重臣,如今妖后武媚娘废除李显,想独揽大权,难道齐少侠就……”
说到这里,骆宾王急忙改口,道:“齐都督就没有一丝感想吗?就算且不说齐家在唐帝国所处的位置,就杀父母之仇,也足以让妖后武媚娘在大都督眼中是个必除的钉子了吧?”
闻言,齐聿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伸手端起茶,呡了一口后,轻声道:“先生,有话您就直说吧!”
骆宾王见齐聿眼神有变,轻声道:“以大都督的智谋胆识,再加上是江湖大门派的弟子,能耐在唐帝国绝对是麟毛凤角,老朽还是和长安城时说的话一样,他日齐都督你要想一展鸿鹄,可以到扬州来寻我观光,观光定和齐兄弟你一同吞吐天地,共度鸿鹄之志。”
骆宾王的话,可谓是再直白不过了,他就是想要邀请齐聿,加入山东豪强,一同共赴大业。
只不过就在骆宾王话说出口的同时,齐聿身后仓央穆嘉、惠空二人眼神一变。齐聿乃是齐家公子,齐家本就是效忠李唐皇室,而李唐皇室又是关陇北苍的一员,骆宾王如此在他们面前拉拢人,不是不给关陇北苍面子?
闻言,齐聿看着桌子上杯中带着涟漪的茶,默不作声的沉吟着,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这时,齐聿身后仓央穆嘉突然站了出来,双手合十,看向骆宾王说道:“阿弥陀佛,骆先生自然知道齐都督目今身处凉州大都督之任上,就应该知道上州凉州乃属关陇北苍,为何还要拉拢大都督呢?” 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