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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二十四(赠甲)
李梦竹笑道:“刘爷爷您身体健壮,一定可能活到我与齐郎有孩子的,到时候您也又多了一位玄孙。”
刘仁轨闻言哈哈大笑,道:“丫头你还是嘴甜,你如此贤淑,以后唐铃定能够完成心愿,成为一名优秀的领袖的。”
聊了一会齐聿见刘府内就刘老爷子一位领袖,不由得想起了刘仁轨的一个儿子刘浚,于是问道:“浚叔与叔母没在府上吗?”
刘仁轨摇摇头,无奈笑道:“你浚叔与叔母都在长安东城私塾里教学生念书呢。”
刘仁轨虽说是武将,但是其儿子李浚却是文武双全,听刘仁轨如此一说,倒是有些屈才了。
“哦?”齐聿略带诧异,笑着说:“浚叔可是状元出身,就算武媚娘再如何没有慧眼,也不是至于一官半职都不给吧?”
刘仁轨笑道:“你不知道,显儿被贬庐陵王的时候,武媚娘使武承嗣赍玺书往京慰喻之曰:‘今日以皇帝谅暗不言,眇身且代亲政。远劳劝诫,复表辞衰疾,怪望既多,徊徨失据。’又云‘吕后见嗤于后代,禄、产贻祸于汉朝’,引喻良深,愧慰交集。公忠贞之操,终始不渝;劲直之风,古今罕比。初闻此语,能不罔然;静而思之,是为龟镜。”(注:《旧唐书》载。)
刘仁轨继续道:“武媚娘临朝,加授特进,复拜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专知留守事。我呢,本想赶赴东都洛阳城的,可是一想到武媚娘的意图,也就没去,而是复上疏辞以衰老,请罢居守之任,因陈吕后祸败之事,以申规谏。且端揆之任,仪刑百辟,况公先朝旧德,遐迩具瞻。愿以匡救为怀,无以暮年致请。然后武媚娘就改了懿旨,寻进封郡公,从新令改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封你叔父李浚为长安城大将军,你叔父见我不肯任职,也没答应,就在长安城当个私塾先生,没再去入朝为官。”
齐聿则同刘仁轨一样,无奈道:“叔父还是以前的性子啊,如倔强的萝卜一般。不过也好,就在长安城招呼您,也算是一桩美事,一段传世佳话。”
“百善孝为先,儿子孝顺是好啊,不过但是委屈了他们夫妻俩人了。”刘仁轨看看天色,叹道:“好了,快到午饭时刻了,你既然与梦竹来了,就留在府邸吃了饭在走,不然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呢。我年纪大了,说不能哪天走了,反倒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了。”
就这样,齐聿与李梦竹则是就在刘府吃了饭才离去。
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兄弟会的众人都在安排着前去凉州的事情,想到此行一去,酒楼无人看管,齐聿便将扁华留了下来打理七宿酒楼。
五天后,一车队出了长安城,朝着西北方凉州行驶而去,途经渭河畔时,那俏脸鬼才小凉王带着麾下呼那叱奴在渭河畔前相送。
此时此刻,渭水河畔官道两侧的垂柳在微风中摇晃,河边时不时传来翠鸟的鸣叫声,官道上时不时经过一些行人。
齐聿见独孤慈前来相送,虽不知对方是否真诚,但也下了马车客套了两句。
独孤慈道:“齐兄,我俩也不是外人,有件事我便直接和你说了。”
“哦?”齐聿略带兴趣道:“何事?”
独孤慈道:“若是齐兄起事,中土无非有两个好去处,一是江南洛阳,二是关陇长安。目今为兄却只给了齐兄陇右道的区区一凉州。”
这个问题齐聿的确有想过,只不过关陇长安城乃是关陇豪强与一些支持武媚娘的官员所在之地,虽说长安好,但是也有不好之处。
这时只听独孤慈继续道:“之所以不将长安城作为齐兄的起兵根据地,其一,是因为不想让长安城深陷烽火狼烟之中;其二,是因为长安城有些很多官员都心想武媚娘,起兵时难免不会出现什么突发事件。且比如说长安城二十四岁举制策甲科,受天后重用,迁长安,累官监察御史的李峤,就是武媚娘的心腹,所以长安城的水太深,不宜起兵。”
齐聿点头道:“此事我也想过,就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与独孤兄提起。”
“哎。”独孤慈叹道:“弟能理解便好,不过今日弟将赶赴凉州,兄便在这渭水河畔前立下誓言,若是以后凉州不低帝国兵马,弟可以沿着咸阳一路退回到长安,到时候兄定当全力相助。”
听到这话,齐聿心中对独孤慈才有了些好感。
齐聿拱手谢哒:“有了兄这番话,弟欣喜若狂啊!”
独孤慈道:“齐兄,此去西凉之地,路途遥远,而且西凉之地寒冷无比,所以为兄特意前来相送,并且赠弟三件保暖防寒的衣裳。”
话音落下,他身后走出三名护卫,其中两名护卫双手分别捧着一件披风,披风呈金色丝边,一眼便能看出珍贵无比。另外一名护卫则是十分费力的捧着一件以银色、褐色、红色、黑色交织而成的盔甲。
当齐聿看向护卫双手捧着的盔甲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或许齐聿心中猜测,凉王独孤慈之所以会如此,是为了博取齐聿的好感,有或是他是利用齐聿,为了防止齐聿有其他心思,特意拉拢齐聿。
看到齐聿双眼盯着四色交织而成的盔甲,独孤慈道:“此甲为蛟龙甲,乃是我独孤家族的宝甲之一,兄没什么好礼相送,只好赠弟一套宝甲。今日弟赶赴凉州准备做一番大事业,兄故送此甲,希望它能有助弟他是驰聘沙场,犹如蛟龙入大海。”
齐聿从护卫双手捧着的蛟龙甲上移开,然后看向独孤慈,拱手谢道:“多谢独孤兄,时间不早了,告辞!”
“告辞!”
当马队朝着西北方继续行驶,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独孤慈领着众人才转身离去,回了三桥镇。
穿过马嵬坡,气候变冷,众人一路上前行。
马车内,李梦竹看着窗外的天色,眼神略带凝重。
“齐郎,凉州地属陇右道,气候寒冷,而且西边就是突厥人,我们去凉州,岂不是更加的危险吗?”李梦竹看着齐聿,伸出仟仟玉手,握住齐聿的手,说道。
齐聿闻言,脑海中浮现从一张中原疆土的宏图来,反握住李梦竹的手,笑道:“梦竹啊,你相公我可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李梦竹听了他的话,有些害臊,齐聿以前一向如此自吹自擂,不过自从那西海回来以后,性格微妙有了些变化,不想以前经常有那种放浪不羁的笑了。
此刻见他如此,心中有些欣慰,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疑惑。
齐聿见李梦竹不明白,于是解释道:“梦竹,我与晓泊之所以都认定凉州是有三个原因,而且这三个原因缺一不可,可是凉州全都具备。”
李梦竹问道:“哪三个原因?”
齐聿道:“其一,是北方突厥,北方突厥是由塞北各个独唯部落组成,以小凉王独孤慈的血统,与他们一定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其二,凉州可退可守,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而且独孤慈答应过我,若是凉州失守,可以退至长安。有了这两个原因,我们便没有了退无处居住的忧患;其三,凉州地处唐帝国洛阳北方,我与晓泊猜测,南方江南一代,过不了多久,很有可能会有兵乱,到时候南北夹击洛阳城,武媚娘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飞了。”
李梦竹听了齐聿的话,惊呼出声,道:“过不了多久江南一代就会有兵乱?”
齐聿点点头道:“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能确定。”
男人做事,女人本不应该过问太多,可是起兵这事非同小可,而是关乎到自己夫君的性命,李梦竹此刻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何人起兵?”
见李梦竹玉面尽是关心之色,齐聿心中微叹,身为他的结发妻子,他做事应该告知她一声的,以防她为他担心。
于是齐聿看着李梦竹,轻声道:“是李敬业等山东党羽。”
李梦竹诧异道:“是英国贞武公李勣的孙子李敬业?”
齐聿点头示意。
“听父亲大人说,他年初因为贪污一案,被天后贬至柳州坐司马去了,其弟李敬猷被免官,他们哪有这胆子敢反对天后?”李梦竹惊骇不已。
齐聿冷笑道:“天下势力,何止武媚娘一家?如今武媚娘手握帝国朝廷大权,早就有人看不顺眼了。更何况就算李敬业没这胆子,那东都洛阳的首席宰相裴炎却有。”
李梦竹道:“听父亲大人说,裴炎乃是忠臣,是帝国不可多得的栋梁,这事与首席宰相裴炎又有何关系?”
齐聿笑道:“说出来也许你不信,疯子与晓泊等人与洛阳城在裴炎手下做事时,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裴炎与李敬业一直有书信来往,而且裴炎府邸有两名江湖人士,也是从江南一代派过来的,很有可能是李敬业派来协助裴炎的。”
听了齐聿如此机密的话,李梦竹心中难免有些震惊,没想到朝堂一向帮助天后武媚娘的首席宰相裴炎,也会有反对她之心。
不过震惊之后,李梦竹很快有平静芳心,看向齐聿,缓缓将娇躯靠在齐聿的怀抱里。
李梦竹低声细语道:“齐郎,梦竹不想过问这些尔虞我诈之事,梦竹只想你能够平平安安。齐郎,你答应梦竹,好吗?梦竹不想再失去你了……”
感知李梦竹温暖而又颤抖的娇躯,齐聿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他心知李梦竹是真的担心他。此时此刻,亦或是以后,无论若何,也不能让李梦竹在受苦,再为他担心受怕。
“梦竹,我答应你。”齐聿深吸着怀中美人娇躯的体香,叹道。
凉州地处唐帝国最西北部,河西走廊东端,祁连山北麓。
凉州内地势呈西南高东北低,地貌类型分祁连山山地、走廊平原绿洲和腾格里沙漠三种,在大地构造上位于祁连褶皱系中的走廊过渡带。 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