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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百零九(扶桑)
“天气越来越湿了。”齐聿等人回到穿上后,望着渡馀落日,叹道。
孟魂道: “聿哥,东海县靠海,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这个样。”
“这海面上船只最少也有千条,此次前去扶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腥风血雨”
话音落下,众人放目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千舸争流,群帆远影。
再看每个船群,都挂着各自门派的幡。
千船中,有江湖门派正一道、净名道、千机派、五照山、苗疆派、茅山宗、太平道、五斗米道、全真、灵宝、蜀山、重玄派、崆峒等。
“这就是东海的海面,当真是辽阔壮观,让人有些分不清天海。”阿史德鹘道:“这还是奴家第一次进入东土,前来扶桑,也是第一次看见大海。”
“东土大唐,只有东岸和南岸临海,巫师在西域常驻,自然很难见过大海。”齐聿笑道。
“我们现在出发,何时能够抵达扶桑?”阿史德鹘问道。
“跟着陨星,估计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仓央穆嘉道:“扶桑只在典籍上记载,至于在哪个地方,谁也不晓知,所以只能跟着陨星。”
“典籍上记载?”阿史德鹘好奇道。
最早的“扶桑”之称便是《山海经》中记载,“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说的是中土东方有一个为太阳洗浴的圣地叫汤谷,在汤谷之上就是栖息太阳鸟的扶桑树,太阳鸟每天从扶桑树上起飞,巡天一周,照耀四方。
《山海经》记载的扶桑神话就发源于古代日照天台山,所以在传说中,天台山也叫扶桑山。还有一个说法,扶桑是远古时期东海里的一棵神树,太阳从那里升起,但此说记载不多。
原本很多中土人将倭国与扶桑混为一谈,但是《山海经》也有对倭国的记载,如《山海经·海内北经》这样写:“倭国在带方东大海内。”
所以说“扶桑“、“倭国”的概念是泾渭分明的。
即使在后来的《后汉书》中出现了“扶桑国”的称谓,"倭国"和"扶桑国"都分开立传,从未混淆。
《梁书》中第一次比较详细地记载了这个神秘的“扶桑国”的位置:“文身国在倭国东北七千余里”、“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里”、“扶桑国在大汉东二万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这段记载,既说明倭国不是扶桑,也说明扶桑在更加遥远的东方。
《梁书》中说了扶桑国与中土的距离关系,却并未提到它与大海有何联系。
《梁书》中说,扶桑国多蒲桃,蒲桃即盛产于西域的葡萄。
但是西域在西,扶桑在东,所以又成了谜底。
“扶桑”一词在中土最早见之于屈原诗句“饮余马于咸池兮 总余辔乎扶桑。”
汉王朝王逸为楚辞作注:“扶桑,日所扶木也。”
《淮南子》中十日居于扶桑的说法,恰与此不谋而合。
《说文解字》亦云:“扶桑神木,日所出。”扶桑既是日出其间的东方神木,那么它在何处呢?持此说的人认为,所谓的扶桑国,事实上并不存在,而是有人把孔子的出生地穷桑,误传为“扶桑”了。
扶桑来历,布努瑶的“射日传说”中有一段,后羿到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取得扶桑神木制作神弓。
其族谱古歌,说祖上居山东,“扶桑”古时可能指的山东某个地方。
扶桑国的来历出自《梁书》记载的慧深:日照天台悯寺与《梁书》。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对内心佛性的长期修持,会因佛祖的一个暗示而上升到全新境界。
敦煌“石鳯寺碑”碑文的内容如下:佛有三世,世世光明。寺有三劫,劫后复兴。
先是,沙门慧深者,山下视饿殍而不见。
殍曰:悯者,佛也。
深大惊,知为佛祖点化。遂堆碎石为冢掩殍尸,化善缘建寺于冢侧,曰天台悯寺。后殍冢每显佛光,悯寺大兴。
北魏肇始,佛门不幸,殃及悯寺,深愤而出海,此一劫也。北周武帝禁佛,毁寺塔,逐沙门,悯寺败落,此二劫也。
高祖李渊时,有新罗僧智隐重建寺院,曰新罗寺,佛门再兴。然建文年间山火骤起,经书寺院毁于一旦,此三劫也。
念我秦氏,自皈依佛门,世代相传。及至东海而海曲,回归赢氏故里,重续先祖香火,乃至子孙满堂,家业兴旺,实乃佛祖之佑也。今合族上下,募善款,置田产,重建寺院,再请高僧,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是役始于仲春,毕于孟夏,因山形而名,曰石凤寺。又值我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成道圣日,立碑为证,乃记。
《梁书·诸夷列传》:扶桑国者,齐永元元年,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说云:“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
扶桑叶似桐,而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绵。作板屋,无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为纸。无兵甲,不攻战。其国法,有南北狱。
若犯轻者入南狱,重罪者入北狱。有赦则赦南狱,不赦北狱。在北狱者,男女相配,生男八岁为奴,生女九岁为婢。
犯罪之身,至死不出。贵人有罪,国乃大会,坐罪人于坑,对之宴饮,分诀若死别焉。以灰绕之,其一重则一身屏退,二重则及子孙,三重则及七世。
名国王为乙祁;贵人第一者为大对卢,第二者为小对卢,第三者为纳咄沙。
国王行有鼓角导从。其衣色随年改易,甲乙年青,丙丁年赤,戊己年黄,庚辛年白,壬癸年黑。有牛角甚长,以角载物,至胜二十斛。车有马车、牛车、鹿车。
国人养鹿,如中国畜牛,以乳为酪。有桑梨,经年不坏。多蒲桃。其地无铁有铜,不贵金银。市无租估。其婚姻,婿往女家门外作屋,晨夕洒扫,经年而女不悦,即驱之,相悦乃成婚。
婚礼大抵与中国同。
亲丧,七日不食;祖父母丧,五日不食;兄弟伯叔姑姊妹,三日不食。设灵为神像,朝夕拜奠,不制缞绖。
嗣王立,三年不视国事。其俗旧无佛法,宋大明二年,罽宾国尝有比丘五人游行至其国,流通佛法、经像,教令出家,风俗遂改。
又云:“扶桑东千余里有女国,容貌端正,色甚洁白,身体有毛,发长委地。至二、三月,竞入水则任娠,六七月产子。女人胸前无乳,项后生毛,根白,毛中有汁,以乳子,一百日能行,三四年则成人矣。见人惊避,偏畏丈夫。食咸草如禽兽。咸草叶似邪蒿,而气香味咸”。
天监六年,有晋安人渡海,为风所飘至一岛,登岸,有人居止。女则如中国,而言语不可晓;男则人身而狗头,其声如吠。其食有小豆,其衣如布。筑土为墙,其形圆,其户如窦云。
去过“扶桑国”的僧人
可见,慧深之后,《梁书》中还有从罽宾国去过“扶桑国”的僧人。
宋大明二年,罽宾国尝有比丘五人游行至其国,流通佛法、经像,教令出家,风俗遂改”。罽宾国为古代西域国名,其具体地理位置史学界尚无定论,大约位于克什米尔一带。
罽宾国之名见于佛教故事:“佛尝记曰:‘我涅盘之後,有末田底迦阿罗汉,於罽宾国安人弘扬佛法’。如来寂灭後五十年,阿难弟子有末田底迦,闻佛记大喜,便来此国,宴坐大山岭,现大神变。
龙见而深信问所须,阿罗汉曰:愿於地内得容膝地。龙王缩水奉施,罗汉以神通广身,龙王纵缩水,池空水尽。龙翻请地於阿罗汉,於此西北留一池。龙王曰:五百罗汉常受我供,欲至法尽,若法尽後,还以此国为居地。末田底迦许之。见阿育王经七,毘奈耶杂事四十,善见律六,西域记三”。
去过“扶桑国”的道人。后来,《梁书》中也有从中国去“扶桑国”的道人:“扶桑国,在昔未闻也。
普通中,有道人称自彼而至,其言元本尤悉,故并录焉”。也有民间人士有可能到达过扶桑国:“天监六年,有晋安人渡海,为风所飘至一岛,登岸,有人居止”。
对于慧深是否到过“扶桑国”,“扶桑国”是日本或是墨西哥,仅就资料对《梁书》中的慧深是否果有其人,石鳯寺碑文中的慧深是否《梁书》中之慧深加以探讨。
据石鳯寺碑文的记载,天台悯寺位于山东省天台山。
天台山地处日照南部海滨,山虽不高,却有拔地而起之感,背后三面环山,一面向海,是一个古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
目今江湖修道之人,都认为《山海经》中记载的古人祭祀太阳神的汤谷(也叫旸谷)就在日照。
而这个汤谷就是天台山太阳神祭坛和太阳神石之下的山谷,坐西朝东,面向大海,正是古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
当地老百姓也将这条山谷称做望仙涧,据说是当年秦始皇到天台山求仙访道时所赐。
日照一带在春秋战国时期是方仙道的诞生地,天台山史称“人间仙境”,有道家河上公和安期生修仙悟道的遗迹。
晋皇甫谧《高士传》记载:“安期生者,琅琊人也,受学河上丈人,卖药海边,老而不仕,时人谓之千岁公。秦始皇东游,请与语三日三夜,赐金璧直数千万”。 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