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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知温柔的看了一眼吃的尽兴的齐聿,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娥娘,轻声道:“周夫人,劳烦您的事情……”
娥娘笑道:“放心吧,琴姑娘,你们交待的事情奴家已经进镇子通知了镇子上的官差大人,必定这瘟疫之源出自苍山上,人命关天。不过话说回来,多亏了五人恩人告知,不然这场瘟疫又得让镇子上死了不少人。”
单桥镇上的瘟疫,下山后白岩和琴知曾察看了一下情况,还好白岩见多识广,看出瘟疫是百越三生门的蛊毒,只不过那万鬼宗的人是如何得到三生门蛊毒配方,五人猜测应该是两派互相勾结。
得知解毒良方后,二人良方交给了娥娘,让她拿给当地的医馆。医馆老先生看了激动了半天,不仅将消息散播到了全镇,还亲自带着全镇的老百姓来到娥娘家里拜谢琴知、白岩等五人。
全镇老百姓无不感激零涕。
五人见状,四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唯有那公子齐聿嘿嘿笑了两声,叹息道:“啧啧,这要是将配方拿出来,不赚银子赚到手软?”
白岩笑道:“齐师弟,这是下山救世济民,本就是不求回报。说来还应该感谢这些百姓呢,不是他们,我们悟道的时日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得到升华呢。”
齐聿道:“白师兄,这能升华什么道行?”
白岩点头,道:“修道之人,可能不会过上百姓的日子,所以我们下山救世济民,历经生活,也算体会一遭他们的生活了。历经千劫百难,得以大道之行,就是道行。”
回到屋内,七人坐在椅子上谈天,娥娘叹息道:“我们老百姓过日子就是这样,指不定哪天战乱一起,家也就没了。而且每年还要向朝廷缴纳税收,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为了小娥,奴家都不想活了。”
说着,娥娘红了眼眶,哽咽起来。
一旁周小娥见母亲哭泣,站起身走到娥娘身前,挽着娥娘的手臂也红眼哭了起来。
周小娥懂事贤淑,哭声道:“娘,这些年辛苦你了。那时见你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哭泣,小娥其实都看到了,您还说没有,其实小娥全知道。”
白岩五人见状,心生怜悯,纷纷出言相劝这对苦命母女。
齐聿问道:“娥娘,去年年末前陛下李治驾崩前,不是在则天门宣读赦免书吗?而且太子李显登基,定会大赦天下,免税三年,为何你们还要缴纳税收?”
娥娘掩目哭道:“说是免税三年,我们这沧州是什么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不加税收就不错了。还好小娥她父亲做生意,赚了些银两,奴家在家里养蚕,才能过上好日子。”
闻言,这个官宦公子不语了。白岩与王不莽以及慕容雪都叹息这世道的黑暗。
闻名昌盛的唐帝国边缘,有何其多的地域与沧州百姓一样,表面上红红火火,实则民不聊生。难怪这几年总是有不少的地方好汉揭竿而起,起兵造反,这都是有原因的。
说起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真不少,下了山齐聿听说二月二十二日,厥攻定、妫等州厥骨咄禄重建汗国之后,率兵扰定州,刺史霍王元轨击退之。十七日,扰妫州。三月二日,围单于都护府,杀司马张行师。唐遣胜州都督王立本、夏州都督李崇义率兵分道救之。
丰州都督兵败被厥俘获,唐廷议废丰州,徙丰州民于灵、夏二州。丰州都督司马唐休璟上言:丰州居地冲要,以黄河天险为固,秦汉以来,列为郡县,土宜耕牧。今弃之,则使厥占有河滨之地,灵、夏等州成为边境,人将不安其业,于国不利。又举隋末徙丰州民于宁、庆二州,致使突厥得以深入侵扰之鉴,其议乃止。
自从突厥再次袭击北部,帝国一直兵败山倒。
说来也是帝国倒霉,二月二十一日,大将军薛仁贵卒,年七十。薛仁贵戎马一生,三代忠臣。贞观中应募征高丽,至安地,斩高丽将,悬其头于马鞍,解郎将刘君昂之围,遂知名。唐师二十五万攻安市城,仁贵欲立奇功,着白色服,冲锋在前,太宗见而赏之,授游击将军、云泉府果毅,令北门长上。军还,太宗谓喜得骁雄,擢为右领军郎将。显庆二年,从苏定方讨伐突厥贺鲁,献计归所俘突厥泥熟家口,使泥熟等随军击贺鲁。五年,破契丹于黑山,擒其王阿卜固,及诸首领。以功封河东县男、左武卫将军。同年为铁勒道行军副总管,伐突厥九姓,擒叶护三兄弟,九姓自此衰落,不复为边患。乾封元年随李勣攻灭高丽,率兵留守平壤,授右威卫大将军,封平阳郡公,检校安东都护。咸亨元年,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击吐蕃,副将郭待封违令,大军败于大非川,由是免官。后起为鸡林道总管,平高丽之叛。上元中,因事谪徙象州,遇赦而归。开耀元年,高宗思其功,起为瓜州长史,右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率兵击突厥阿史德元珍于云州,大胜。
如今突厥人攻唐,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惧怕的战神薛仁贵死了。
听说薛仁贵死亡消息传到突厥人那里,突厥战士无一人不欣喜若狂,但同时还为薛仁贵立了一块英雄碑。
他们崇拜敬仰英雄,即使英雄是敌人!
夜晚,月亮高挂在万里无云晴空中,一想到自己过不了过几天便能回洛阳城看望爹娘,齐聿便激动的睡不着觉,还有他离开洛阳城时,有些年少轻狂,不过现在体会一下,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还有就是自己的几位兄弟,那个老是做事儿不经大脑的李显,还有那个老大哥形象的裴元,想到此处齐聿就思家心切。
走出厢房,齐聿一个飞身,落到了周家宅邸的房顶上,月明星稀,远处的树影,野鸭子、蛐蛐的叫声,让这个做落在镇子外的农家,显得格外的脱俗。
坐在房顶看着月光下的夜景,齐聿一阵的恍惚,这次下山定不会再跟随他们会玄琼宫了。回到家中,爹娘半年没见,也一定会舍不得他再次离开。
飒飒……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随后便是一股清香穿入鼻中,扭头看去,不知何时琴知也来到了这宅子厢房房顶上。月光下的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显得如仙子一样,清新脱俗,美丽的不可方物。对于这位玄琼宫百年不遇的第一美女,齐聿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也喜欢这种感觉。
“师姐,你还没睡?”齐聿怔怔的道。
琴知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也没睡吗?”
齐聿哑然,笑道:“我是思家心切,实在睡不着觉。”
琴知没有回答,而是玉臂抱住了膝盖,坐到了齐聿的身前,齐聿看向她标准精致的侧脸。这个女子,倾国温柔的玉脸,虽带有淡淡的微笑,但是齐聿却能感知她瞳眸中有一丝的寂寞。 回忆起重尘树下第一次相遇时惊鸿的一瞥,这位美丽的师姐,似乎总是心事重重。
风轻轻吹过宅子,琴知白衣在风中微动,秀发也在风中微微飘动,多出一丝凄凉的美丽,似乎有些冷了,她双手紧紧拥抱着双膝。二人在月光下的影子,犹如交织在一起的恋人。
气氛沉浸片刻,琴知感觉娇躯一暖,抬头看去原来是齐聿将他的外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师姐,这单桥镇离海近,夜晚较凉,别冻坏了身子。”齐聿坐了下来,笑道。
琴知闻言,转过俏脸,美丽的瞳眸凝视着他,不知想着什么,片刻后,她将目光看向远方的月色,轻声道:“谢谢你,齐师弟。”
齐聿听她道谢的话,突然响起自己以前在长安城时,充当孩子王的场景,热血上头,道:“师姐见外了,我们说来也算是同门弟子,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就像今天在山上我受了伤,师姐不是一样默默关心着吗?再说了,在山下又不同在山上,男人关心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道默默关心,琴知那总是挂着寒霜的俏脸,突然红了一下,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琴知扭过头,看向齐聿,喃喃细语道:“男人关心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随后她微微低下了头,又接着道:“可师傅常说,靠人不如靠己,要男人又有什么用呢?”
琴知的师傅乃是夙秋真人,见夙秋真人将男人贬低的一分不值,齐聿顿时尴尬了许多,心忖难不成那个什么夙秋真人以前年轻时被心上人抛弃过?受了伤害?
想到这里,他嘴角上扬,丝毫没有在意。
“师姐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女人,女人要有一个依靠,不然哪该有多么的寂寞。”齐聿看向远处月光下的大地,淡淡的说道。
“寂寞吗。”琴知轻轻低吟,脸色再也没有一丝冰冷,出现的尽是小女儿迷茫的神色。
有时候想想也是,自从遇到齐聿,她便开心了很多,那个下山不顾劫匪,将她深深抱入怀中的少年,那个遇到邪魔妖道,丝毫不后退的少年。 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