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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九十四（道士爱酒，齐聿说酒）
春秋战国以后，人们才开始滤去糟粕、滗出汁液来饮用，是为“清酒”。当时还常称“酏”、“醥票”、“压榨酒”、“榨制酒”等。但平时酒与糟还是贮存在一起，到饮用时才进行压榨或过滤。
妇人所说的果酒，乃是用水果泡制而成的酒，而最有名的当数葡萄酒，俗话说得好，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说的就是葡萄酒。
《史记大宛列传》载：“宛左右以蒲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中土虽早在周代便有酿酒人栽培葡葡的记载，但这些原生葡萄品种多果小味酸，所以很少食用或用来酿酒。直到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了优良葡萄品种，以后中土才大量种植并用以酿酒。不过，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葡萄酒仍被视为“珍异之物”，只是供皇室和少数富贵人家享用。
《太平御览》载：“扶风孟佗以葡萄酒一斛遗张让，即以为凉州刺史。”张让是汉灵帝时的一个善于搜刮民财的大宦官，孟佗用一斛葡萄酒便从他手中买得刺史的官职，可见当时葡萄酒的身价之高。
太宗李世民时候，许多的大臣都喜好这种酒。唐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贞观十四年，唐太宗破高昌后，得到了马奶葡萄种子，不仅在御苑中栽种，果实成熟后还亲自督造葡萄酒。
《太平御览》说他酿的酒：“凡有八色，芳辛酷烈，味兼醍醠”，其后，民间酿造和品饮也十分普遍。许多诗人的诗瑶中都提到葡萄酒如：“蒲萄带曲红”，“葡萄酒，金叵箩，吴姬十五细马驮”，“自言我晋人，种此如种玉，酿之成美酒，令人饮不足”等等……
除了葡萄酒外，果酒还有荔枝酒、石榴酒，梨酒、枣酒等。
再则就是药酒，中土汉人的祖先不仅用花草树木的果实酿酒，还用花草树木的花、茎、叶、根以及动物的骨、角等配入酒中，制成既别有风味而又有延年益寿、健体治病的作用。
早在殷商时期，中土就已经能制造药酒。鬯，就是“以百草之香，郁金合酿而成之”的芳香药酒；春秋以后，酒在医学上的使用更加广泛了。汉朝医学方书《五十二病方》中，就曾多次提到酒的使用。《神农本草经》中已明确记载了用酒浸泡药材。书中说：“药性有宜丸者，宜散者，宜水煮者，宜酒渍者，亦有不可入汤酒者，并随药性，不得违越。”
“酒渍”，就是指用酒浸泡药材，使药物的有效成份化解于酒中。汉代酿酒时常杂以香料或草药，因此，出现了一些以这些配料命名的药酒，如椒酒、柏酒、桂酒、菊花酒等。
东汉末年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中更有红兰花酒、麻黄醇酒汤等配酒药方和酒剂治疗疾病的有关记述；隋朝至我大唐时期，药酒的制作和应用比以前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药王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就开列了“石斛酒、乌麻酒、钟乳酒、枸杞菖蒲酒、虎骨酒、蓼酒、小黄芪酒、黄芪酒、茵芋酒、大金芽酒、术膏酒、松叶酒、侧子酒、杜仲酒、人参酒、五加酒……”等药酒。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种类的药酒，如菖蒲酒、枸杞酒、人参酒、当归酒、地黄酒、五加皮酒、茯苓酒、菊花酒、桑椹酒、术酒、蜜酒、姜酒、茴香酒、磁石酒、柘根酒、龟肉酒、虎骨酒、麋骨酒、鹿头酒、羊羔酒、松枝酒、金蝉脱甲酒、蕲蛇酒、夜合枝酒、虎骨木瓜酒等。
最后就是奶酒，奶酒乃是马、牛、羊、骆驼的奶都可以酿制奶酒。奶酒也是中土较古老的酒。
《周礼》中已提到“醴酪”，即用乳酿制的酒。
奶酒主要为北方游牧民族所饮用。从匈奴、东胡、乌桓、鲜卑到吐蕃族、柯尔克孜族、哈萨克族、鄂温克族等，都极擅长酿造和饮用这种具有驱寒活血、消食健胃等酒。
不过，汉朝时，中土也同样酿造和饮用奶酒。《汉书百官公卿表》载：西汉太仆下设“家马令”，职掌酿制马奶酒。汉武帝太初元年将“家马令”改名为“桐马”，后来就称马奶酒为“桐马酒”，或简称“挏酒”。
我们大唐帝国称马奶酒为“乳酪”。马奶酒的酿制方法，早在东汉时就有简略记载： “取其汁桐治之，味酢可饮。”“挏”，音“动”，撞击之意，意思是撞击马乳，促使其加速发酵．酿制成酒，酒味微酸。
吐蕃族牧民酿制马奶酒的历史尤为悠久。吐蕃游牧民族基本上过着：“逐水草而迁徙”的游牧生活，为防饥渴，常在随身携带的皮囊中装些马奶，由于整天飞马颠簸，使奶分离——渣滓下沉，醇净的乳清浮在上面，成了有催眠作用的奶酒。由此逐渐摸索出了一套酿制奶酒的方法：他们将马奶收贮于皮囊中，加以搅拌，数日后便与酿造成美酒。
“马之初乳，日则听其驹之食，夜则聚之以泲(注：古济字，手捻其乳)，贮以革器，濒(注：哄)洞数宿，味微酸，始可饮，谓之马奶子。”
还有一些古卷典籍记载，其制作方法说：“把马奶倒入一只大皮囊里，然后用一根特制的木棒开始搅拌，这种棒的下端像人头那样粗大，是挖空了的。当他们很快地搅拌时，马乳开始发生气泡，像新酿的葡萄酒一样，并且变酸和发酵。他们继续搅拌。直到他们能提取奶油，这时他们尝一下马奶的味道，当它们相当辣时，他们就可以喝它了。”
宫廷里还有专人执掌其事，“岁时桐马乳以进，色清而味美，号黑马乳。”
据当地人说，当地是把酿造一半的马奶倒入锅中，上面扣一个无底木桶。木桶内侧上端有几个铁钩，将一个小陶瓷罐挂在木桶内侧的小钩上，使其悬空吊在木桶中央。
木桶口上坐上盛冷水的铁锅。烧火煮奶，蒸汽不断上升到铁锅底部，遇冷凝聚滴入小陶罐中，这就是头锅奶酒。头锅奶酒度数不高，叫“阿尔乞如”。还可以将头锅奶酒多次蒸馏，使酒的度数逐次提高。其名称也根据回锅次数的多少而异。
二酿的酒叫“阿尔占”，三酿的叫“浩尔吉”，四酿的叫“德善舒尔”，五酿的叫“沾普舒尔”，六酿的叫“熏舒尔”。六蒸六酿方为上品奶酒。《汉稗类钞》中也记载了这种烈性奶酒的制造方法：“于夏季收集牛奶，置缸中，以棍搅之使酸，置蒸馏器中，蒸取其气即成”，“法同内地蒸高梁酒然。”（注：《汉稗类钞》，暂无此书。）
有些关于酒的古书记载，马奶酒分为紫玉浆和玄玉浆两种。玄玉浆又称元玉浆，“味似融甘露，香疑酿醴泉”，是“吐蕃八珍”之一。为唐宫廷和吐蕃、高昌等贵族府第的重要饮料，一些部落的可汗还常把它盛在珍贵的金碗里犒赏有功之臣。在帝国也被列为“御用品”。马奶酒不仅与吐蕃族的族人结下了不解之缘，而且还逐渐传入其他民族中间。
契丹人尝了此酒，也都称赞道：“革囊倾处酒微香”，“寿酸滑腻更甜香”，“愿得朝朝赐我尝”。
齐聿说完，中年道士笑道：“不错，不错，听壮士介说，胜过贫道行万里路啊。”
齐聿看道士的穿着，道：“先生既是伙食道士，难道是江湖人士？”
道士笑道：“一半一半。”
齐聿点点头，没在多问。
而小花生呢，则是眨巴眨巴眼睛，不再出言不逊，毕竟方才若不是齐聿替他说情，他又免不了师傅一顿骂。
众人谈话见，天色已晚，酒棚妇人在棚下点了两盏灯，虽说有纸筒护着灯火，但依旧挡不住河面的上的河风。
雨滴滴答答的下着，夹杂着呜呜的风声。
桌前白夜行竖起耳朵听了奇怪，问道：“聿哥，这河面上的风我为何听着如此奇怪？像是什么野兽的低吟。”
“是吗？”孟魂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当听到风声后，他也皱起眉头惊道：“还真是！”
闻言，大伙都动起耳朵听了起来，听过之后皆惊骇不已。
“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这声音，这是何声音？难不成泾河里有水鬼或是水怪？”孟魂惊呼道。
齐风听了狠狠瞪他一眼，道： “别瞎说！什么鬼不鬼的，男子汉大丈夫还信这个！”
中年道士见众人都在议论河面风声，笑道：“壮士，你上次来时是白天乘的船吧？”
孟魂点头道：“是啊，你如何知道的？”
中年道士呵呵笑道：“那就不奇怪了，这种声音只有到了下雨天的夜晚才会有，当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有下雨天的夜晚才有？”齐聿看向道士，好奇道：“这也太邪乎了吧？先生，您可知道这是何声音？”
道士道：“当地人都说这是龙吟，是出自泾河龙王的冤魂。”
齐聿没好气道：“这也太别谈了吧？钟山神我倒是见过，真龙俗世会有这等神兽？”
道士叹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泾河以前还真有一条龙，不过其为业龙，不是真龙，其名为泾河龙王，乃是龙族的王者，不过此龙心眼儿太狭窄，以至于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