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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程昱眼光微闪,终还是侧了侧身子,把欧泽轩让了进去。
“刚才的事情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么?”
一进办公室,欧泽轩就语气不善的先发制人,他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来压制住自己心底翻腾着的狂乱火焰,因着他还没摸清状况,故而不能轻举妄动的念头才让他硬生生的掐灭了在看到他和苏颜状似暧昧的举动时燃起的怒火。
然而柏程昱也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他冷静下来后,反而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也看到了,我对苏颜是真心的。”
欧泽轩猛地一震,虽然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揣测,也算是预料之中的事,可依旧让他难以平静对待,对方却还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想起了苏颜跟他说的故事,不由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如果他真是苏颜口中的那个男人,那难道自己才是挡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么?
“你……你真的是她以前的恋人?”欧泽轩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瞬时觉得全身都在发冷一般:“你真的是她所说的那个人?”
柏程昱眼神微微凝了一下,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他顿了顿,带着坚决的意味开了口:“没错,我就是那个男人,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带她走了,所以,我希望你成全我们。”
“成全你们?”欧泽轩的声音顿时也沉了下来:“那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求我的成全?你之前到哪里去了?在她需要你的时候,在她伤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尤到现在他还记得苏颜在谈到那个男人时那深情而忧伤的样子,她定是爱惨了那个人,才会在说到他的时候都是那么谦卑的姿态。
他一度以为能让她这般倾心的人,一定也有他值得的地方,而他们的分开定也是充满着许多的无可奈何,他甚至想过,也许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苏颜才会那么伤心,可如果他真的是面前的这个人,那么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分开呢?他明明近在咫尺却为什么没能做到保护她?
柏程昱被他说得愣在了那里,他并不知道苏颜到底和欧泽轩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欧泽轩已经不记得他和苏颜之间的事情,而一直以为苏颜爱的另有其人,于是他便想干脆顺水推舟,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让他们之间彻底成为过去,这样,才有自己和苏颜的机会。
然而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来应对欧泽轩的问题,在面对这一连串的质疑时,也难免慌了神,而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看着欧泽轩一脸的义正辞严,却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只叹造化弄人,到底将他们这些红尘的痴儿女置在了怎样荒唐无奈的境地?
那个让她伤心的人,那个让她心碎的人,却正是眼前这个质问着自己的人,为什么没能化解她的悲苦?为什么没能成为她的避风港?这是应该自己问他的问题不是么?
“因为……”柏程昱顿了半晌,才缓缓回答他的疑虑:“当时我出国进修医学,等我回来的时候,苏颜已经嫁给了你,我知道她是因为要治母亲的病,没办法才答应的,她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是么?”欧泽轩冷哼一声,柏程昱的说辞和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狠狠的刺激了他:“你以为苏颜是什么?你要她的时候,她就是你的,你不要她的时候,她也还会站在原地等你?既然当初你可以为了所谓的学业抛下她,那么现在,你也已经不再有资格拥有她。”
“呵呵……”柏程昱苦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不要她?天知道我多想拥有她,如果她是我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抛下她。”他莫名其妙的就做了那个所谓苏颜的前男友,还不曾拥有过就背负了抛弃她的罪名,所以他才忍不住道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欧泽轩皱了皱眉:“你不过也是空口白话罢了,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则是虚有其表。如果真是如你所说,你有这个本事,尽管去带走她,你要真是死也不会抛下她,那么一切都不会成为你要带走她的阻力。”
柏程昱喉头一滞,这话戳到了他的伤口,他的确是死也不会抛下她,可前提是,她得心甘情愿做那个不让自己抛下的人,而对他来说最大的阻力,恰恰就是苏颜自己。
柏程昱的沉默让欧泽轩更加的疑窦丛生,尤其在对比了苏颜的一往情深后,心里对那个让她如此这般心碎神伤的人更加的气恨难当起来,却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愤会这么的浓烈,这股恨意让他心口就像扎了一根刺,拨出不掉,却又消弭不了。
可是在他看着柏程昱的时候,奇怪的是并没有这样刻骨难解的恨意,有的只是在看到他和苏颜在一起时那股酸涩的气愤或者嫉妒。
不管从理性的分析还是感性的角度,他都根本就没办法把那个让苏颜神思不属的人与柏程昱重叠起来。
或许苏颜对待柏程昱的态度让他觉得违和,如果他真的是苏颜心心念念的人,那么为什么苏颜还是一样的憔悴难过?确实如他所说,他们如果真的那么相爱,就该为了彼此不顾一切,自己也根本就无法形成他们的阻力,由此可见,要么就是这个柏程昱对苏颜的爱还不够,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看来在柏程昱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欧泽轩思附一阵,决定不再他身上浪费时间,转身便准备离开。
“不管怎么样,她对你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你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就放了她吧。”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柏程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欧泽轩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柏程昱:“她对我来说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我自己会弄明白,还有,”他眸光一沉,脑子里猛地窜出了方才柏程昱扶着苏颜的场景:“我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前男友,至少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我的老婆,我希望你注意一点你的行为。”
他摞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在这纷杂的世间,到底是要怎样的智慧,才能破解爱情这个谜局?
曾经,我怀疑过你的心,我为自己体会不到你的热情而一度灰心丧气,以为我们之间只是一段不对等的情感付出。
究竟是我当局者迷,还是你隐藏得太深?你对我的爱,原来是那么深刻而哀伤,而我却在不是我自己的时候,才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那么深刻的感受到,哪怕你微笑的时候,都能从你眼里看到那些跌落了一地的心碎神伤。
我在你身上,体会到什么叫情到深处无怨尤,于是我不可自制的羡慕着那个人,甚至嫉妒着那个让你双眼发光,熠熠生辉的人,却不知道,我就是他。
原来就算是有多大智慧的人,入了感情这个局,却都只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而苏苏,这一匹原本狂傲不羁的野马,一不小心闯进了这个谜局之后,也身不由己的,变成了一只迷途的野马,仰天四顾心茫然,怎么也找不到走下去的方向。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潇洒狂妄的,又何曾有过这样心乱如麻,却完全束手无策的时候。
在一次又一次的败给洛潇潇,在她的深情攻势下全无退路之后,他似乎变得有些自暴自弃一样,对两人的爱情也揣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态度。
他不是没有过决断,为了不让她以后也陷入痛苦的泥沼,他曾经狠下决心要放掉她,可是她以比他更固执的势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绝来对抗他的放手,总是这样,他退一步,她便就要进一步,总之怎么也不给他脱身是机会。
当她这样的热烈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蛰伏在他心底深处的野兽便就开始狰狞着要狂啸不止,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在他黑暗生命中存在过的那些阴暗的念头。
“是你自己要闯进来的,我给过你机会离开,是你不知死活硬要走进我这个黑暗的世界,那么这就是命中注定,要让你来偿还你父亲欠下的债!那我如果不接受这个大礼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无辜枉死的亡魂?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复仇的捷径不是么?”
“没错,你是无辜的,可谁叫你偏偏要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谁叫你,偏偏是洛兆天的女儿?他用多少人的鲜血和痛苦来为你营造一份奢华的安定繁华,那么享有这份繁华的你,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罪孽。”
砰!
苏苏拨弄着吉他的手蓦然一重,吉他上的一根弦就被一下子崩断,发出一声碎裂的破鸣。
正杵着下巴坐在桌前听苏苏弹吉他的洛潇潇突地被吓了一跳,她正听得出神,一点也不防会有这样的一下。
等她定下神,才看到苏苏的一个手指已经沁出了一缕血丝,刚才想的出神,太过用力,才被弦丝划破了手指。
他还在发着怔,压根就没有感觉到疼痛,洛潇潇却吓得惊叫了起来:“苏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谈个吉他干嘛那么用力呀,你别动,我去拿药粉和ok绷。”
她嚷嚷着便站起身就慌慌张张的冲进了苏苏的房间去找医药箱,一点也没察觉出他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劲。
苏苏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刚才的自己,就好像恶魔上身了一般,完全的就沉浸在了那个黑暗的境地里,他霍地吐出一口气,接着全身都冒了一层冷汗。 欧少的掌上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