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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阿谨究竟是什么关系?”
漫天星辉里魏沉鱼容姿绰约清丽婉约,然而望向朝颜的眼神却异常毒辣,几乎要将面前的女子凌迟。
轻轻的甩开魏沉鱼的手,平静的注视着几乎扭曲的美丽面容,朝颜坦诚的回答道:“
以前是奴仆,现在是仇敌!”
“奴仆,仇敌?”
听到这敷衍的答案,魏沉鱼忍不住掩唇轻笑。
见魏沉鱼并不相信,朝颜并不打算继续解释,应为事实就是如此,至于信不信似乎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魏小姐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便.先行……”
“先行离开?”魏沉鱼冷不防的打断她的话,冷不防的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朝颜警惕地后退几步,下一秒魏沉鱼却将寒芒闪烁的利刃横在犹若白玉的脖颈上。
魏沉鱼这是要构陷她!
此处就她们两人,魏沉鱼是魏阀大小姐,而她不过是沐王府的一个侍从,一旦魏沉鱼出了任何岔子行凶的个人必然是她,蓄意谋害再加上私携兵器这两桩大罪,岂是她一条小命能够承受的起的。
心下一寒,朝颜决定先拖延时间,她蹙起长眉,玩笑地说道:“魏小姐如果……”
“如果一直孤行,后果不堪设想!”阴沉难测的声音,宛若鬼魅在夜里回荡,听出来人的身份朝颜和魏沉鱼不约而同的侧眸,望向不远处宫灯氤氲之下的坚挺轮廓,踏着满地清辉,夏侯门阀的七公子遥遥而来,“私携兵器乃是死罪,魏氏门阀如此藐视皇威,若是传到紫曜殿……”
见魏沉鱼手中的匕首轻微的抖动,夏侯谨不打算继续道破其中厉害,毕竟这个女子不会蠢到听不懂人话,冷冷的瞥了眼距离自己不过一丈的沐小王爷的侍卫,他不咸不淡的怒骂道:“你是打算让你的主子一直等下去吗?”
“我……”
朝颜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夏侯谨甩过来的冰冷眼神堵住,上下打量了男子几眼,朝颜识趣儿的拔腿离开,宫道里的重钰得见女子安然返回,紧蹙的剑眉缓缓的舒展开来。
戌时还差两刻,朝颜和重钰进入宴客的长金殿,在侍礼官的指引下于二厅落座,此时的大殿人头孱动,大部分的朝臣以及贵族子弟都已经落座,宴会还没有还是,真正的贵宾也都没有露面,殿内气氛颇为轻松,所以众人倒也无所顾忌的同周围人谈笑风生。
思绪从方才的事情中抽离而出,朝颜这才抬眸细细观察这座偌大的殿堂,整个长金殿被巨大的拱梁从里到外划分为四个厅,第一厅正中几座拱桥抬升出一片高台,明黄的金丝帷幔之后,金光闪闪的龙椅若隐若现,各厅从里到外地势依次有所降低,区域也越来越大,各厅之间以热气萦绕的温泉水池隔断,越靠近第一厅身份地位自然更为显赫。
参加夜宴的宾客陆续抵达,西秦太子燕靖楼,宋凉的帝王楚喧,北越的使臣,以及大雍的皇子公主于第一厅落座,第二厅放眼望去大部分是五大门阀的权贵者们,第三厅多为在占有雍宫的权利机构占有一席之地的官员,至于第四厅的则是一些普通的文官。
萧世子坐在重钰的旁边,见她立于重钰在身后,不住的朝她挤眉弄眼,朝颜却始终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因为此时从对面方向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感觉十分的不自在,以至于她不愿流露出任何可能被他捕捉到的情绪。
“陛下驾到!”
内侍尖细冗长的通禀声在大殿响起,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四个厅的众人齐齐起身朝龙椅的方向跪伏在地,身份特殊的燕靖楼和楚喧二人自然排除在外。
“都起来吧!”
低沉且浑厚的响起,众人起身落座,此时明黄的幔帐下,鲜少露面的雍帝已高坐于龙椅之上,第一厅与第二厅之间已经有些距离,再加上帷幔遮挡,是以根本无法窥得龙颜,雍帝喜静很少参加各种皇族宴会,更不爱以真颜示众,对此三国来使并不意外。
六皇子赵稹作为雍帝御指的发言人,在洋洋洒洒的一番演说过后,宣布晚宴正是开始,众人举杯向雍帝贺喜,随后丝竹管弦在殿内飘荡,曼妙的歌舞轮番上演,觥筹交错笑语盈盈,气氛渐入佳境。
“此番微臣随我西秦太子前往盛金,我们的陛下交付给微臣两桩使命,一来进献珍宝以贺雍帝陛下生辰之喜,二来希望北越与大雍永结秦晋之好!”
宴会接近尾声来自西秦的使臣突然挑明来意,一语落定北越的使臣也争相请求联姻,夜宴从贺寿间演变为联姻,被自己的大臣坑蒙拐骗骗到盛金的燕靖楼,这才明白原来他被老深算的父亲给算计了。
联姻,西秦好好的干嘛要和大雍联姻!
燕靖楼眼冒金星的瞪着大放厥词的使臣,这若是放在西秦王宫,他一准将这个迂腐的家臣拖到堂中暴打一顿,打得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意识到这里是大雍的天下,于是这位太子打算秋后算账,使臣惴惴不安地将头缩了缩,耐心的等待着雍帝的决策。
大雍有很多位适婚的公主,联姻与否全凭雍帝的一句话,关键是如何联和哪国联,猜忌与忖度化为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大殿中。
“殊儿!”
一阵沉默后,龙椅上的雍帝开了金口。
大雍九公主赵殊从第一厅的角落起身,来到厅中,屈膝跪拜:“殊儿拜见父皇!”
“西秦还是北越,你可自行决断!”
“殊儿谢过父皇!”环髻鸾辔的赵殊抬起双眸,望向正在喝酒的西秦太子燕靖楼,西秦使臣得见赵殊投来的这抹倾慕的目光,当下面露喜色显然六公主心属西秦。
“该死!”
燕靖楼暗骂一声,一把掐在家臣的大腿上,幸灾乐祸的瞥一眼脸色煞白却又不疼得不敢发出声音来的家臣,一般正经的太子站起来走到赵殊面前,连连摇手,“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嫁到我们西秦,你还是选北越吧,北越距盛金显然比西秦近得多,你若是北越王宫受了气想回娘家也快些啊……”
“燕太子你……”
北越使臣听到燕靖楼的奚落之词,气得个个脸色发绿,碍于身份却又不敢反驳,察觉到友国贵客的不悦,燕太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右厅,与北越的几位勾肩搭背起来。
“公主你还是嫁到北越吧,我可是将来要做西秦之王的,你若是嫁给我,一个不留神成了皇后那可槽糕了……”
殿中顿时一阵唏嘘,燕靖楼言之下意是它日就算登记也不可能立赵殊为后,此时除了幔帐之后雍帝的脸色无法察觉外,厅中的雍宫权贵们或多或少的都有几分明显的忌讳,晚宴热闹的气氛突然低至冰点,流露在众人脸面上的笑容都几乎崩不住。
“你们不用表现的这么意外吧!”燕靖楼哈哈一笑,折步走到赵殊面前,轻浮的抬起赵殊的下颌,怜惜地揶揄道:“做我西秦的皇后可是很累的,我是心疼公主你啊……”
啪啪地掌声从龙椅的方向传来,堂中顿时一片喝彩,大雍六公主赵殊娇羞的扭头跑出大殿上,燕靖楼郁闷的回到座位上,刚刚坐稳就听见雍帝几乎笑着说出的口谕,“九公主花落西秦燕太子!”
“什么?”
若非被家臣左右死死按住,燕靖楼几乎是要跳起来,方才他所言字字发自肺腑,完全是出于从赵殊的角度出发好意奉劝她嫁到北越,怎么这位公主反而挑中他这个厨子太子了,头疼的扶住额头,年轻的太子忍不住暗自咋舌。
“莫非大雍的人都听不懂人话?"”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