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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轲陪我去外面走走吧,我想好好看看他以前生活的地方!”
“恐怕姑娘要失望了!”项轲与女子比肩而立,注视着院角风雪欺凌下的几株轻绽的红梅,眼底有清癯遗憾淌过,“如今的苍梧已经不是当年的苍梧了!”
“所以这就我要们之所以苦心孤诣的原因!”
不待项轲回应,朝颜转身回到屋子里,放下捂手的暖炉,披上一件御寒的羽缎走出来,此时男子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纸伞。
“姑娘可是猜出了一二?”
项轲随着朝颜的脚步迈下台阶,撑起纸伞替女子遮住头顶的风雪,朝颜忽然停下步子,眉梢一挑,她知道项轲指的是昨夜一路尾随他们的那些黑衣人,其实这件事并不难参透,大淡淡一笑,她问道:“还记得那位气质非凡的夫人吗?”
“你的意思是……”
在朝颜的点拨下,项轲明白了一切,但与此同时另一个疑问却又接踵而至,也就是那位夫人的真实身份。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她很久,沉默半响,朝颜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那位夫人很可能就是北越的长公主——贺兰泷月!”
“贺兰泷月!”项轲也被这个听起来有些可怕的推测所震惊,如果那位夫人真的是北越的长公主,而今苍梧的局势就变得异常复杂起来了,“我们暗中经行商贸往来,北越方面一直是她在替我们打掩护,莫非她是不愿与我们进一步合作了?”
“你不必担心!”从项轲手中接过伞,朝颜似笑非笑的宽慰道,“我想她应该是来……散心的!”
“散心?”
一声轻笑,项轲对她给出的解释不置可否,当然朝颜心知肚明他打心里是不信的,其实她也是胡乱揣测的,而促使她得出这个荒诞答案的原因归根到底,源于那本她不经意翻阅的北越宫闱秘录。
半个月前北越方面传来消息称,北越禁军统领郁清珏新纳了位年轻貌美的小妾,眼睁睁的看着爱人再次迎娶别的女人,贺兰泷月难免会伤心欲绝心烦意乱,最好的排解愁绪的方法自然是离开帝都四处走走,而苍梧也许就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当然这些纯属她毫无根据的胡乱揣测!
走出军丞府风雪更盛,昔日繁华富饶堪比盛金的大宛城,所见尽是一派萧条,客栈酒楼门前冷冷清清,街头来往的百姓们裹着厚实的衣服,望向他们的目光冷漠而疏理,甚至于是还带有明显的敌意。
“几日前雍宫又下达了密令,强行征收冬税,百姓们苦不堪言,自然对于我这位负责征收税款的头目心怀怨恨!”
项轲低眸望向朝颜,眼神充满歉意,反应过来朝颜才发现他穿的是官服,从入翰覃关到现在行走在大宛城,眼前所见让她认识到苍梧的经济乃至军政情况远比他们预料的要差很多。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一方面说明苍梧已经彻底的需要大刀阔斧的变革了,各种隐藏的弊端像是致命的毒瘤开始悄然滋长,它将不再是那座无坚不摧的坚固城池,而另一方面对于将来接受苍梧的人而言,如何收拾这盘残局会变得相当棘手。
“姑娘,不如我们去前面的酒楼喝杯热酒!”
赏雪喝酒的确是人间乐事一桩。
朝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见项轲头顶覆满了白雪,努了努嘴,将手中的伞递给男子,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两人共撑一把伞,项轲觉得不妥有些推辞的摇摇头。
这个……
一个凌厉的眼神撇过去,项轲被朝颜的严肃所感染,遵命般的撑起伞,朝颜满意将冻僵的双手拢在袄袖里,纳闷地质疑道:“我叫你项轲,你却唤我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姑娘你是主我是仆!”
“你!”无奈的跺了跺脚,朝颜反驳道,“我们可以是兄弟,可以朋友,甚至可以是知己,但唯独不会是主仆!”
“姑娘,这万万不可!”
白了一眼固执的男子,朝颜迈开步子走向酒旗飘荡的酒楼,项轲持伞立在原地,思前想后也不知道究竟哪里说错了话,一个激灵的回国神来的时候女子已经走到酒楼门前了,如梦初醒的拍了拍脑袋不灵光的脑袋瓜子,他持伞追上前去。
“姑娘快请!”
生意惨淡的店家瞧见有客人经过,立刻冒着风雪出门相迎。
潜意识察觉到那抹灌注在自己身上的阴鸷狠绝的目光,朝颜拢在袖子里的双手顿时紧紧的攥在一起,缓缓的抬起头。
“好久不见!”
男子斜倚在窗口处,高神莫测的打量着她的同时,浅浅的嗅着杯中的佳酿,朝颜并没没有急于答话,薄唇紧抿随店家进入酒楼,此刻她对今日出府的决定很是后悔。
“看来你在这大宛过得倒也舒坦!”
未见其人先闻其音,一袭羽缎从屋外径直的扔到厢阁的长椅上,深处藕色束腰轻袍的朝颜反客为主的走到桌前落座,拿起火炉上温着的酒壶,斟出一杯热酒,毫不客气的一口喝下去。
“哪里哪里!”耶律祁坐回到桌子前,哈哈一笑替朝颜再次倒上一杯,“我还以为你七窍流血而亡了!”
“显然,你的毒似乎力道还不够!”
朝颜翘起二郎腿,悠然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着酒,手中的酒杯还没放下,项轲走进屋子里来。
“从现在开始一切事宜由我们阿颜姑娘同耶律公子交涉!”
“阿颜……”对于项轲的开门见山,耶律祁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记得当日你在我西戎军帐是自称是阿承,阿承今日我们只叙旧情不谈公事!”
“你先退下!”
朝颜侧头,对着项轲吩咐一句。
“我从没见过项轲如此服服帖帖的样子,你的手腕果然不简单!”不咸不淡的一语过后,耶律祁拿捏着酒杯,忍不住感叹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堂堂夏侯门阀的七公子会铤而走险为你讨取解药!”
“什么夏侯谨,什么讨取解药?”
朝颜拍案而起,眸底有激烈的锋芒闪现,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没有中毒身亡的原因,事实上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一直以来她都以命不该绝作为说服自己的理由,直到听见耶律祁那句话,她似乎隐约的明白了一切,那个她不愿意去相信的有些滑稽的真相。
“所以说,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应为服用了解药,而这解药是夏侯谨从你们西戎军营里夺来的……”
“没错!”耶律祁回答的干脆利落,见女子情绪陡然崩溃,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他不胜其烦的补充一句,“对了,他还挨了我一刀了!”
一时之间,朝颜哭笑不得。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