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御宠狂妃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姑爷……是韩阶回来了!
魏沉鱼喉咙一紧,双手颤抖的撑着妆奁台缓缓的站起来,半响僵硬的偏过头望向立在开门口怒火朝天的男人。
“战死在沙场上永永远远都不在回来……”韩阶朗声大笑,唰的拔出佩刀,步步紧逼上前,
“魏沉鱼,你恐怕要失望了!”
烟儿骇然大惊,以为韩阶欲要对小姐行不轨之事,匍匐着上前准备抱住韩阶的双脚阻止他继续向前,眸底阴云翻滚韩阶一脚正中烟儿的心窝,怒吼道:“给我滚开!”
烟儿以身护主被韩阶踢得后背猛撞上圆柱,魏沉鱼望着双手只捂胸口的侍女,这一瞬间那丝丝的惊恐如同流逝的激流般去而不返,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动辄对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深深的鄙夷。
“烟儿,退下!”魏沉鱼轻轻拂袖,对着侍女吩咐一声。
她的声音岑寂幽沉,有种清冽的孤傲与锋芒,烟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强忍住钻心之痛战战兢兢的退出屋子。
“魏沉鱼,你可有点良心?”韩阶冷眼瞥着对面的魏家大小姐,手中的佩剑缓缓的直指魏沉鱼,“我娶你一个破鞋本就对你仁至义尽,偏偏你还不知安守本分,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暗中做掉了我们的孩子,若非因为父亲重病我奉旨赶回府上发现你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打算瞒我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我们的孩子?”听到韩阶说‘我们的孩子’,魏沉鱼忍不住仰首大笑,“你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就像你说的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所以这孩子也指不定是什么野种还是杂种,你敢认吗?”
“魏沉鱼!”手中的佩剑猛掷在地,韩阶一把扼住魏沉鱼的手腕,威胁道:“别逼我……”
“怎么又想打我?”魏沉鱼似笑非笑,“不能杀我所以就退而求其次!”
狠狠地甩开魏沉鱼的手,韩阶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恨意,“我不想打女人,尤其是我的女人,可是你却在屡屡消磨我的耐心,你可以和我逢场作戏但是麻烦你学聪明一些,免得你我都难堪。”
“难堪,我魏沉鱼从来就不知难堪二字如何写!”见面前的男人缓缓的抡起手掌,魏沉鱼故意将有脸偏去过,有恃无恐的道:“韩大人在动手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姑姑昨日传信令我三天后进宫,我姑姑是什么人你不会清楚,所以请你在动手打我之前务必掌握好分寸,否则姑姑若是要追究起来,免得你我难堪!”
“好好好,魏沉鱼还是你识大体!”
韩阶无力的收回那还没煽向魏沉鱼脸颊的手掌,冷笑一声过后阔步远去,跨出门槛之际他偏过脸补充一句,“从今日起我绝不会再碰你半分!”
很好,很好……
魏沉鱼瘫软的坐在地砖上,双手抱头低低的呜咽起来,如今她没了指望唯一的指望就是夏侯谨,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他不愿做的事情,只要他顾念旧情她就能够在这韩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韩氏门阀的迅速崛起幕后的推手是他,与此同时他也掌握着韩氏的秘密,这些秘密足够让韩阶对她这位妻子敬畏三分。
侥幸终究是侥幸,侍女送出的这封信根本没有交到夏侯谨手中,而是被夏侯熙截下,夏侯熙又将信送向了浩然院,是以不过半个时辰魏沉鱼的这封信的内容就在盛金传得沸沸扬扬,而那封亲笔书信也被夏侯胥自作主张的送往魏氏门阀当家人魏戟手中,待夏侯豫察觉到的时候,流言蜚语已经如同溃堤的江水控制不住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传十十传百流言四起,消息传到韩家病情稍稍转好的韩厚庭如闻噩耗从此卧床不起,一直之间韩家魏家颜面无存,就连长元殿里的魏闲华都因为这些蜚短流长而被其他几位宫妃私下议论,魏沉鱼被韩阶赶回魏府,并且在魏府门前韩阶声明称父亲大去之日就是休妻之时,魏家则是将这一切的恶果都归根于夏侯门阀从中作梗,至此一直明争暗斗的夏侯家和魏家彻底的撕破了脸面。
“七弟,那封信其实我也并非是有意送给大哥的,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
夏侯熙提着地窖里封藏好多年的老窖来到寒华院,向夏侯谨主动请罪,此时闹开后夏侯胥被父亲怒捆一掌并且在祖祠前跪了两个时辰,如今更是在浩然院里抄写夏侯门阀的族规,他并不傻自然明白此时该明确的站稳立场,否则父亲怪罪下来他如何担待得起,夏侯胥成为家族的罪人,对于其他的兄弟们来说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崭露头角的机会。
“无论你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对于这位四哥所谓的自疚,夏侯谨丝毫没放在心上,示意身侧的婢女送上两个酒杯,两人来到院里的参天古树下喝酒。
“七弟,韩阶可是在魏家信誓旦旦,说是什么韩厚庭大去之日就是休妻之时!”夏侯熙捧着酒杯暗中观察着夏侯谨的反应。
“魏家的事情父亲自当可以摆平,你我最好都别再掺合……”
夏侯谨哐当一声搁下酒杯,随着酒杯落下酒水四处溅落,夏侯熙得知不该在提起此事,立刻拍了拍自己那张不安份的嘴,“七弟,我绝不再提起这桩事了,绝不……”话还没说完夏侯谨已经闪身而去,进了远处的书房。
“这……翻脸还真是比天快……”
一阵咋舌之后夏侯熙起身,望着木案上这坛珍贵的老窖,好心好意的送来这寒华院夏侯谨倒也没喝一口,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他不爱喝,他倒不如去找夏侯睿夏侯勋喝个痛快。
书房里夏侯谨取出那副从停靠在上京的那艘商船上带回的画像,平铺在面前的书案上,自从营丘那晚在客栈鬼使神差的碰过面后他就隐约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以嘴渡气这种他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偏偏是那个女人,干完还一副无所谓的云淡风轻的模样,普天之下能够做出如此反应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朝颜……”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女人倒还算是聪明绝顶,绝顶聪明之余却也堪称绝色,微微的眯起狭长的双眸,夏侯谨抬起笔在宣纸左上脚落笔提字。
朝云暮卷近斜阳,此中偏遇倾城色。琼妆玉颜难为见,一如云溪两茫茫。
最后一笔将将落下,承九突然破门而入,顾不上少爷猪肝色的脸,慌张的回禀道:“少爷不好了,老爷单独召了绿衣姑娘去裕华院,二公子方才得知这会儿正召集赶去……”
“不好!”
得知将会出现莫大的变故夏侯谨搁下笔就冲出书房,承九愣了楞目光撇到桌上的画像,狐疑中上前几步这才发现画中的女子正是朝颜,迟疑了片刻他最终退出书房,往裕华院而去。
夏侯谨赶到裕华院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一步,夏侯豫赐给了绿衣一杯毒酒,绿衣深知与夏侯臻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更不愿夏侯臻因为她成为家族的耻辱大雍的一个笑话,所以在夏侯豫赐酒后她别无选择,只能喝下这杯肝肠寸断的毒酒,结束自己这条性命也结束一切的纷争。
绿衣的尸体被抬出裕华院,夏侯臻从轮椅上滚落在地伏在绿衣的尸首旁低低的呜咽起来,夏侯谨屏退院外的奴仆,上前轻声说了句:“二哥,我送她回蘅宣院吧!”
“也好……”
夏侯胥抬起头,眸底的悲恸犹如绵绵秋雨无休无止,他早料到回到夏侯府会给她招致祸患,他早认清像夏侯府这样的高拢门阀绝不会放弃门第之见去接受绿衣,归根究底他不该带她回盛金回夏侯府。
见夏侯臻点头侍从云休搀扶着二公子重新坐回轮椅上,夏侯谨躬身将绿衣从地上抱起来往蘅轩院走去,他走在前方云休推着夏侯臻紧随其后,感受到身后那双蕴满悲凉苍廖的眼睛,
夏侯谨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怀里的女子已经没有了温度,他低下头有那么一瞬间心如刀割,虚晃的目光微微一凝,还好怀里的女子不是……她!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