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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微澜,欢语喧闹,贺兰泷月站在岸边,怆然的凝视着河面飘浮的花灯,在听到郁清珏的脚步声后也没有转过头的意思,她知一旦回头他们之间便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如此倒不如就这样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进的距离。
“宋大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放心我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郁清珏开口便提宋煦,贺兰泷月闻言拢在袖中的双手暗暗的紧握,她没料到宋煦的事情甚至连郁清珏都知晓了,此刻她已然断定圣元殿里的那位皇弟背着她做了不少小动作,当然对于郁清珏说要帮她的丈夫收拾烂摊子后她或多或少有些动容。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郁统领的好意我心领了!”
从容不迫的转过身,贺兰泷月坦然迎着远处那人投来的复杂的目光,就在她从郁清珏的身侧走过的时候,脚底突然踩到石子,猛地一滑她身子顿时一歪,就在快要滑到的瞬间郁清珏及时的伸出双手将她的腰肢揽住。
“你......没事吧?”
轰隆一声烟花在头顶的夜空绽开,如同满树繁花流光溢彩绚烂夺目,可就算这烟火再旖旎再幻美,都比不得眼前的这张顾盼神采气质如兰清秀面容,她就隔他如此之近,近的那每次眼睫的轻颤都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你?”贺兰泷月红着眼问道。
郁清珏自知失礼,连连别开贺兰的眸光,“卑职......”想起被自己丢弃街头的蕙质兰心的妻子,他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一一深埋心底,动作僵硬的托着贺兰泷月缓缓站稳,就在他正要将手缩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兰泷月抢先一步烦狠狠的推开。
“郁统领就送到这里吧!”
冷冷的一语过后,贺兰泷月拂袖而去,独留郁清珏木然的遥望漫天烟火,就在贺兰泷月离开后先前一直停在边上马车,那被人抬手掀起的车帘终于无声的垂下。
“皇上你都看到了吧,这七夕佳节长公主竟然和郁统领私会,还不顾礼法的拉拉扯扯,简直将我们皇族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眸底闪过一丝得意,芸妃轻轻的摇晃着贺兰佑的肩膀等待着他的回应,她本就对贺兰泷月对的指手画脚心怀恨意,眼下正好撞见这场好戏,恰巧贺兰佑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她又岂会放弃这个火上浇油的机会。
贺兰佑宠溺的望着身侧的美人,紧蹙的双眉舒展开来,“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扰了我们的雅兴!”
无关紧要的事情?贺兰佑的忍心吞声让芸妃细长的双眉蹙成一团,不情愿的推开贺兰佑的禁锢在身侧的双手,她扭过头略显嗔怒的道:“她都如此伤风败俗,还凭什么对皇上你指指点点,皇上可知道那些宫人们私底下都说什么......”
“都说什么?”
贺兰佑身子往后仰了仰紧靠着车壁,语气满是好奇,背对着贺兰佑的芸妃不免喜上眉梢,双手暗自搅动着那方锦帕,煽风点火的答道:“那些宫人们啊都说皇上您是......傀儡......这北越大事小事啊好不都是长公主一句话......若是那一日长公主她不遂意了,您的皇位恐怕也......”
“不许你这么说皇姐!”
贺兰佑一声暴怒,额头青筋滚滚,双手扳住芸妃的肩膀,强迫着她正视自己的双眸,芸妃被贺兰佑的嗜血般的眼神吓得双唇直打哆嗦,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大动肝火并且还是因为那个对她喝来呼去的皇姐。
“你记住皇姐所做的一切为了朕好为了北越好!”贺兰佑双手陡然加重力道,见芸妃愣如呆木久久没有回应,他剑眉紧蹙,陡然间捏住女子绝美的下颌低吼道,“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了!”
芸妃吓破了胆,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委屈的泪水只能在眼眶打转,贺兰佑撒开手,却也经不住女子温怜动人的模样,一声低笑过后他恍若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次将芸妃揽入怀里,只是此刻他怀里的美人浑身僵硬失去了先前的万般风情。
车轮滚滚在阑珊的灯火里渐渐驶向北越王宫,在贺兰佑回到王宫后直接去了他三月未曾踏进的琼华宫,去探望那位由皇姐指给他的皇后沈嘉凝。
夜风吹过,当张氏提着灯回到郁府的时候,郁悦珑正站在远处的灯火摇曳的长廊下,扶着廊柱的手紧紧的握着成拳头,她转身在母亲发现自己之前匆匆而去。
两人携手出府如今却一人独归,其中的故事不言而喻,此时她忽然很同情起自己的母亲来,分明如此的委屈却还是装作贤淑大度的模样,举案齐眉终究是貌合神离,其实很久以前她便知道了父亲从未真正的爱过母亲,而她以后也绝不能成为母亲这样的女子。
灯海璀璨的帝都渐渐沉入岑寂的梦靥之中,浮花退散黑暗席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掀开崭新的一夜,清晨的盛金城五十黑甲兵纵马从怀邑大道驰骋而过,瞬间搅碎了一夜沉淀的清寂。
黑甲军直奔位于宣武门外的飞虎营,一袭玄色铠甲的夏侯谨翻身下马,在将佩剑隔空抛给大营外的士兵后沉着脸阔步走到政务厅,不过片刻一封奏折就交到副将手中被呈送至紫曜金殿,一个时辰后夏侯谨处理好几日来累积的政务,卸去沉重的铠甲然后驾马返回夏侯府。
“七弟你回来了,恭喜你了!”
正在院中与夏侯睿切磋剑法的夏侯熙见夏侯谨归府,长眉一挑立刻收起宝剑,似笑非笑的迎上前来。
夏侯谨不明所以的望了眼远处的夏侯睿,反问一句:“恭喜?”
“七弟你还不知道吧!”夏侯睿款款而来,将胳膊轻轻的搭在夏侯熙的肩头,“我们夏侯府马上就要办喜事了!”
“那恭喜你了!”
夏侯谨不以为意回了句,脸上已然对他们兄弟俩的故意卖关子显得极为不耐烦,见夏侯谨阔步正要离去,夏侯熙肩头一耸将夏侯睿的胳膊甩开,急不可耐的伸手挡住夏侯谨的去路,“我们倒是想娶可赵殊公主未必肯嫁?七弟恭喜你,马上就要成为我们大雍的驸马爷了!”
话音方落夏侯熙上前,一拳轻轻的捣在夏侯谨肩头,“七弟,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了!”
“简直一派胡言!”
眼神一凛,夏侯谨顿时揪住夏侯熙的衣领,心底难掩怒火。
“七弟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嘛......”夏侯熙举起双手,想起这个七弟喜怒无常的秉性,不由温柔善语的好言相劝,生怕他一气之下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都是听......听父亲讲的......”
“父亲?”
意识到并非简单的玩笑,夏侯谨一把松开夏侯熙的衣领,离开盛金城不过短短十日,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难道父亲是刻意隐瞒于他。
“没错就在昨晚这件事在长金殿定下了,赐婚的诏书这几日应该就会下了!”
不咸不淡的声音里带着些看好戏的得意,一袭锦衣的夏侯胥从出现在眼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熙和夏侯睿两兄弟得知好戏上演立刻识趣的退到一旁,空气里火药味十足。
“怎么,你好像并不情愿的意思?”夏侯胥冷冷的瞥着脸若寒霜的七弟,嘴角掀起不合时宜的讥讽之笑,“莫非你还惦记着那个贱奴?可惜啊她正和那个乱臣贼子难分难舍如胶似膝了!”
哗啦一声,夏侯熙和夏侯睿两兄弟俩顿时愣住,看好戏的闲情也收敛了几分,因为夏侯谨手中的寒光闪动的青渊已经抵在夏侯胥的脖颈处。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