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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钰真的是你吗?
不知不觉间朝颜热泪滚落,随着那抹温软的目光从她脸庞轻轻扫过,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酷似重钰的男子从眼前缓缓走过,然后逐渐淡出她的视野。
“愣着做什么?”
夏侯谨斜眼望着脸颊晕染着泪水的女子,剑眉不由的竖起,恼怒的甩开袖子自顾自的阔步而去,朝颜抬起手背抹去热泪,眷念般的望了一眼远去的背影,深呼吸追随着夏侯谨脚步而去。
远处返回的巡视兵与沐小王爷正面相遇,就在士兵抱手行礼的时候,男子却下意识的转过身,阴郁岑寂的眸子不受控制的落于夏侯谨身后跟着的女奴身上,冥冥之中仿若命运之绳的牵引,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太过熟悉,熟悉的竟让他有种错觉!
她怎么会是他的阿颜了?
一声轻嘲中,重钰转过身向着这条通往大雍宫外的康庄大道,小心谨慎的迈出属于他的每一步,璀璨的阳光打在他周身,却在心底落下一片阴影。
朝颜跟在夏侯谨身后,绕过甬道穿过长廊,一阵好走过后来到了后妃们的宫殿,已是五月中旬,长元殿外的几株梨树已不见半片花蕊。
未经通报的夏侯谨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大殿,当然也并没有人敢阻拦一二,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朝颜是自知的立在殿外静候并不敢随意走动。
“七公子请姑娘进去!”
夏侯谨刚刚踏进大殿没过多久,长元殿的内侍便走出来,阴阳怪气的传达命令,能够越俎代庖的发号施令,可见夏侯谨和这位宫殿的主人关系匪浅,脖子缩了缩朝颜握着青渊随内侍进入长元殿。
朝颜进去的时候夏侯谨坐在殿中,五指拿捏着茶杯,许久却是没有端起来品尝,朝颜不知情况唯有站定在夏侯谨身后,古朴大气的宫殿唯有几个装扮俏丽的宫婢站在周围,所有的情绪的似乎被这位难以揣摩的夏侯七公子所牵引。
“阿谨你终于还是来了!”
舒和温朗的笑声将殿内紧张的气氛一聚打破,帘幕浮动铃铛作响,雍荣华贵的女子从内殿里走出,身后跟着两个宫婢。
“见过德妃娘娘!”
随着这位宫妃的出现,夏侯谨顿时站起来躬身行礼,言语之间有种异于平常的耐心,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过后女子款步走到夏侯谨对面落座,脸上隐约有几分抱怨:“阿谨,你何必如此客气!”
“不知今日……”夏侯谨目光轻轻一瞥,落于宫婢重新奉上的一壶茶上,就在宫婢准备倒茶的时候,夏侯谨突然夺过盛满茶水的玉壶,斟上八分满的一碗茶,双手递给对面的女子,“魏姨召阿谨有何事儿?”
捧过茶碗的德妃魏娴华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呷了小一口,几番欲言又止过后续续的挑明心意:“阿谨,我身在雍宫自知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是你和沉鱼却大不相同……”
“事已至此姨母又何必提她扫兴?”
“当日她远嫁北越是整个魏氏门阀的意思是大雍宫的意思!”魏闲华放下茶碗,伸手扶住额头,对于夏侯谨与魏沉鱼之间的事情他本不愿意过多干涉,只是沉鱼日日哭闹,作为姑姑她也不得不为她筹谋一二,“你知道生于门阀长于门阀的的孩子们,无论何时都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而今沉鱼就如同那弃子,而你……”
“而我便是那重新捡起那弃子之人吗?”
夏侯谨冷冷一笑,满是不屑。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然魏氏倒也毫不诧异,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魏氏做的不对,如今西秦政局的动荡储君易主,魏氏一族的努力付诸东流,沉鱼从遥远的西秦重返盛金,这几个月来魏阀已经不止一次在这姜沉鱼与夏侯谨这件事情上给她施加压力了。
“她返回盛金已三月有余了,无论如何你当与她见上一面,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吧!”
魏氏力不从心的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请求,夏侯谨闻言不置可否,魏氏心下释然,
在宫婢的搀扶下往偏殿走去,凌云髻上的簪花莹莹闪动,宛若盛夏夜晚的流萤,浮现出耀眼的光芒。
殿内侍奉的宫婢随之一并退下,自始至终埋头的朝颜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从那只言片语里倒也略略是听懂了一些,无非是夏侯谨与魏氏之女的魏沉鱼的陈情旧事,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会为情所困,想到这里朝颜不免心底一阵苦笑。
“你等这一刻不是已经等了很久吗?”
面前陷入沉默的男子突然开了金口,满是嘲讽的味道,朝颜诧异的转过脸,望向自右手边的偏殿里踟蹰而来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阿谨……”
绕梁的缠绵之音似乎春风化雨之温婉,一袭云锦束腰彩衣的女子款款而来,周身流光溢彩像是披着一身霞光,修眉薄唇,明眸若星,神韵皎皎,堪称绝色,只一眼便直叫人挪不开眼。
夏侯谨置若罔闻,起身就朝大殿外走去,失望之力的女子立刻提起曳地的彩裙追出殿外,朝颜不止如何是好思忖过后也走出殿外,刚刚出了大殿夏侯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就响起。
“如此你我算是见过了!”
魏沉鱼闻言,一阵苦笑的望着并没有正眼瞧她的男子,一改先前低三下四的语气,伸出葱白的手指目光凶狠的指向处境尴尬的朝颜。
“阿谨,你的青渊怎么会在她手中?”
似乎已经意识到魏沉鱼接下来要问出口的第二个问题,夏侯谨微微一笑,笑容落落:“她不过是我们夏侯府的一个女奴!”
“女奴?”
姜沉鱼双眼呆滞如遭雷劈,微张的樱唇,想说什么终于还是轻轻合上,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夏侯谨为了羞辱她而故意置气的气话,一个卑贱的女奴怎么能够入得了夏侯门阀七公子的慧眼。
“你们魏氏门阀若想对她下手倒可以试试?”
夏侯谨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时间魏沉鱼和朝颜默契般的望向彼此,阴狠的目光如锋锐的刀刃从朝颜脸上辗转而过,魏沉鱼一把握住夏侯谨的胳膊,不肯相信的质疑,“阿谨,你……”
“如此我们算是见过面了吧!”
不耐烦的甩开的女子的柔弱无力的双手,夏侯谨举步朝对面的亭台走去,眉梢蹙起,看穿一切的朝颜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夏侯谨此举无疑是在提醒魏沉鱼,你们魏氏尽可以向这个阻挠我们两族联姻的女奴动手,之前的那把火居然烧到了长元殿烧到了魏阀,既然他要借刀杀人那么她也不介意陪眼前的这个人演一场戏。
一场反败为胜的戏码!
“你…….”
“少爷的性子魏小姐比奴婢清楚!”朝颜注视着气急败坏的魏沉鱼,见她的眼睛一直落在手中紧握的青渊剑,不由的低头也看了一眼,然后上前几步站在她身边,轻轻的摇头:“魏小姐怎么能够相信少爷口是心非之言呢?”
“你的意思是?”
魏沉鱼听出了弦外之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见她满脸眷念,对夏侯谨并不死心的凄楚之态,朝颜知道这场戏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如我陪你演一场戏,看一看他在乎的究竟是谁?”
瞥一眼远处的男子,朝颜脸色阴沉,笑容诡异。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