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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长公主府灯火通明,书房里贺兰泷月正在审阅贺兰佑批注好的奏折,连姑姑从屋走进来面露点点喜色,贺兰泷月看在眼底合上最后一道折子,淡淡问道:“莫非宫里有喜事了?”
连姑姑上前双手将安神茶放在书案右侧,回禀道:“回长公主的话,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说皇后有身孕了!”
“还真是桩喜事!”
贺兰闻言眼角眉梢的疲倦之态顿减,贺兰佑的这位皇后沈嘉凝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沈嘉凝秀外慧中知书达,只可惜她的那位皇弟被馥云宫的那位云妃迷得团团转极少去琼华宫留宿,她自认为将贺兰佑对她言听计从,可唯独感情的事情在没有触及北越利益的时候她并不想过多的干涉。
“阿佑可知道?”
贺兰泷月捧起安神茶,轻轻抿了一小口,见贺兰放下茶盏准备起身,连姑姑忙取上前取下木架上挂着的水绿色的羽缎,替近来越发瘦削的贺兰披上,“陛下还不知道,皇后娘娘那边的意思是一切全凭长公主决断!”
“连姑姑你去安排一下,我们马上进宫!”
一想到馥云宫那位不简单的云妃,贺兰泷月就没法安下心来,沈家凝心地善良绝非是那位的对手,无论如何她都必须保证沈家凝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进宫?”
连姑姑的将羽缎的绣带系好,眼下天色已晚进宫实为不妥,但转念一想皇后娘娘的处境也便明白了贺兰的心思。
当贺兰泷月乘着马车抵达皇宫内院的时候,正值内廷巡防的禁卫军轮换岗位,当一批戍值结束的士兵们从面前经过的时候,望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贺兰不免心生惆怅,迎上前来的内廷总管李挚朝着贺兰边拱手边解释道:“这是巡防营新提拔上来的一批士兵!”
贺兰泷月回过神来,望一眼李挚语气平静的问道:“阿佑了......”
“陛下他今晚翻了云妃的牌子!”
李挚低下头神色惶惶,得知贺兰佑去了馥云宫贺兰泷月并不感到意外,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一个是耳根子软的懦夫,一个是心比天高的狐媚子,“皇后怀孕的消息,包括本宫今夜入宫之事务必妥善处理!”
“老奴遵命!”李挚沉沉应了声,抬起头来只见贺兰泷月已经向琼华宫方向而去。
听侍女回禀说贺兰泷月正朝琼华殿来,沈嘉凝已经迎出殿外,贺兰泷月远远的瞧见衣衫单薄的沈嘉凝不由的摇头叹气,这个女子识大体懂进退可终究有失皇后的那份威仪,更不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嘉凝见过长公主!”
沈嘉凝阔步上前对着贺兰行礼,贺兰泷月亲手搀扶起沈嘉凝,只见她眸底红润似乎是刚刚哭过,无奈之余倒也有些同情沈嘉凝的此时的心境,“我们进去再说!”语罢两人往殿内走去。
“陛下是何时来你琼华宫的?”
贺兰将解下的羽缎交给身后的连姑姑,走到软椅前坐下,沈嘉凝紧随其后在她的对面落座,从沈嘉凝被封为北越皇后的一年多来,根据她得到的消息贺兰佑前前后后来琼华宫不过三次,第三次应该就是去年的除夕夜,还是为了保住云妃不得已被迫去之举,而这一次她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不免心下狐疑。
沈嘉凝低着头,如实回禀:“回长公主的话是七夕佳节那晚!”
“七夕?”贺兰泷月双眉一轩,清澈的眸底顿时闪现一抹精光,“那晚他不是和兰妃在赏灯吗?”
“陛下是亥时来的,来到琼华宫就一直喝酒,后来醉得不省人事......”沈嘉凝边说边用帕子抹着泪来,“陛下想必是也极不情愿的,第二日醒来......”
“嘉凝!”贺兰泷月明白沈嘉凝的心思,无论贺兰佑是否逢场作戏,沈嘉凝的情意却是没有半分虚假,安慰般的拍了拍沈嘉凝的肩膀,贺兰话锋陡然偏转,“你是我北越王朝的皇后,只要本宫在你的后位就宛如泰山无人可以撼动半分,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住你腹中的孩子,若是......”
若是个皇子那他便是北越未来的储君!贺兰泷月喉咙一紧并没有将话挑明,对于那孩子将来能够成为储君尚存在诸多的不可能性,就像谁也没想到孩子气的贺兰佑会成为北越王朝的帝王一般,世事翻覆无常没到那一步很难断定谁会笑到最后。
“多谢长公主!”
沈嘉凝收起眼泪,连忙起身行礼,今夜得到贺兰泷月的庇佑,她和腹中的孩子都会很安全,她要的并不多就只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
“乐瑶!”贺兰泷月唤了声,身后眉清目秀的丫鬟走上前来,“从今日起由你负责照料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若是出了岔子本宫拿你是问!“
“奴婢遵旨!”
乐瑶颔首随后站到沈嘉凝身后。
“嘉凝谢过长公主!”
沈嘉凝抿唇淡淡一笑,察觉到夜色已深贺兰泷月起身将连姑姑递上来的羽缎重新披上,自顾自的说了句:“回府吧!”
阔步走出琼华宫,冷风扑面灌入耳中吹得生疼,还没走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兰狐疑的转过头,只见来人是侍奉在沈嘉凝身边的贴身宫女。
“奴婢见过长公主!”
打量着眼前战战兢兢地宫女,贺兰泷月一语道破女子的小心思:“看来你有话要对本宫说......
“回长公主,七夕那日陛下在琼华宫喝得烂醉,奴婢和皇后娘娘搀扶着陛下去寝殿,陛下他当时说了些醉话,虽然娘娘不许奴婢提起此事,但是奴婢觉得有些话长公主......”
“放肆!”
连姑姑知贺兰最是厌恶这些搬弄是非的宫人,当即怒斥一声制止住那番荒唐的言论,宫女一个哆嗦顿时吓得跪在凉飕飕的地砖上,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两人。
“你但说无妨?”
贺兰泷月忽然来了兴趣,很想知道那位皇弟在醉酒后吐了些什么真言,连姑姑微微有些诧异,却还是顺着贺兰的意思对着地上的缄默不语的宫女训斥道:“长公主的话你全当耳旁风吗?”
“回长公主的话,陛下当时说......亲眼看见长公主您和郁将军在渡口卿卿我我,还说若不是郁将军仗着您的势他早已经将他的禁卫军统领一职撤去,还说......他不会是任人操纵的木偶,总有一天他要摆脱......摆脱长公主的控制......还有什么先太子的死......”
“住嘴!”
意识到再任由她这么说下去会大事不妙,连姑姑的心揪在一起,扬手一巴掌便从宫女的脸颊横扫而过,宫女自知失言双手握住火辣辣的脸颊,眸底一片惊恐。
“本宫与皇弟感情深厚岂容你在此挑拨?”贺兰泷月笑意和煦,一双明眸如同流云遮挡下的那轮新月,朦胧而又温婉,“不尊主意阳奉阴违,其罪为一,搬弄是非污蔑圣上,其罪为二,两罪并罚......当诛!”
当诛!
贺兰泷月撒手而去,连姑姑心事重重的跟在身后,就在她们走出不过两三丈的距离,身后的暗卫已经拖着宫女的尸体隐遁在夜色里。
“长公主,她的话不必......”
“不必当真!”
贺兰泷月回眸,对着神色忧虑的脸姑姑淡淡一笑,然后转过身向远处幽深的甬道走去,酒后吐真言她有足够的理由将贺兰佑的话当真。
当真,可未必这位皇弟能梦想成真!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