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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赶快出来有好戏看了!”
得知这个惊天的消息,年轻的萧世子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立刻挑开帘子来朝颜这里,
见朝颜无精打采的伏在案上,果真一副病态,不由得压低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孟光那小子竟然杀了庞统,还逃之夭夭了,现在外面可算热闹了!”
“你说孟光杀了庞统?”
朝颜如梦初醒的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望着看好戏的萧世子,少年靠着书桌,笑容清澈,“这还能有假?沐兄正率领右卫军漫山遍野的搜捕孟光了!”
“听说庞大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看来这回孟氏和庞氏要结下梁子了!”
单听这语气无疑是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道理之浅显没人看不出来,此时萧祁然背对着朝颜,殊不知身后的女子面容冰霜,眼神毒辣,带着幸灾乐祸的快意。
“怕是不止结下梁子这么简单!”少年轻巧的转身,望向案上烛台上的半截蜡烛,眼神渐渐冰冷下去,“这把火烧得越大越好!”
眨眼之间那冰冷的眼神幻化为一池春水,刻意的伸展伸展胳膊,少年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帐,经过御和堂之事这个少年已经开始成长了,如今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很好的伪装自己的情绪!
一夜地毯式的搜寻孟光依旧无影无踪,皇家秋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命案所推迟,在孟庞门阀当家人在皇帐外跪了整整一晚上后,心烦意乱的雍帝召见了两位,半个时辰后两位势同水火各怀心思的门阀当家人并肩走出皇帐。
秋高气爽的清晨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白烟,因为那场举足轻重的命案,众人都起的极早,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沉默中却又暗自揣测着此时孟庞两位大人的心境,随着一道圣旨从远处的皇帐传出,事情似乎又有了全新的发展方向。
在搜捕行动继续进行的同时,雍帝命担任飞虎营督军指挥使的夏侯谨着手彻查此事,当然第一步显然是调查昨晚案发时段所有的人的行踪,找出与案件相关的可疑人等,朝颜知道夏侯谨很快便会前来盘问她。
“昨晚案发之时你在哪里?”
手腕被闯入的夏侯谨扼住,朝颜歪着头并不挣脱,努力回忆一阵,无比真诚的回答:“之前在营帐外,后来大概是吹了冷风头风我便回到营帐中了!”
“何人作证?”大力的甩开的女子的手,夏侯谨很是厌恶斜视着这个很擅长和他演戏的女人,“千万别说你的主子,除非你不介意将他卷起其中,当然也别说昨晚所有在场的贵胄能够替你作证,因为他们跟你……不熟!”
怀疑的味道不言而喻,朝颜无辜的瞪大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想要看穿她心思的男子,很是呈情的感激道:“哟,多指挥使大人提醒!”
“你以为我不敢将你押后再审吗?”、
一巴掌按在书案上,男子凌厉的眼神充满了威胁,尺寸的距离压抑的气氛愈演愈烈,就在空气接近凝固的边缘,爽朗的笑声响起,将帐内的僵局打破,““指挥使大人怎么都不懂怜香惜玉!”
萧世子的到来让夏侯谨阴鸷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手掌从书案上轻巧的收来,夏侯谨款步走到年轻的世子面前,而萧祁然的目光却径直越过他,落在在书案上的女子身上,笑容暖暖的将手里托着的棋盘放在案上。
“阿颜,猎场被封锁了实在无趣,陪我下下棋吧!”
少年嘴角轻轻牵起,不等朝颜答应,扬起一枚黑子在手,在棋格正中央落下,见朝颜迟迟不肯动手落棋,少年恍然意识到原来是因为帐中多了一个闲人,固执的偏过头,萧祁然有些埋怨的样子,“我可以作证,阿颜昨晚跟我在一起!”
萧世子亲自作证让夏侯谨只得不甘心的离开,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朝颜不由得轻轻一笑,捻起伊利白子在黑子的正上方落下。
少年见她如此落子,当下看穿她的棋艺没有丝毫的涨劲,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哪壶不开专提提哪壶:“你可还记得我在沐王见到你的头一回,我们连下了五局,而你……“
“你今天若敢赢我,今晚我就把你扔到那些畜生堆里去!”朝颜被少年的话气得脸如猪肝色,砰的丢下棋子,伸手就扯住少年的耳朵,一副今天我赢定的笃定笑容来。
“好了,好了,今天你赢我!”
“这才是尊老爱幼嘛!”
.......
插科打诨的嬉笑怒骂声隐隐落到帐外督军指挥使的耳中,男子竖起剑眉,向远处的军帐阔步走去。
“尊老爱幼?简直是为老不尊!”
秋风飒爽,讽刺的话渐渐融碎在风里,帐中的朝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隐约觉得是谁在心底暗骂她,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多想继续与这位棋艺精湛的少年对弈。
萧祁然这一下便是整整一个上午,直到用完午膳,朝颜这才送走这位小祖宗,午后时分传来消息称当晚跟随庞统的贴身侍卫被禁军带回猎场,雍帝勒令的尚律院三位大人着手审问盘查,一时也牵动了孟庞两氏门阀最为敏感的神经,与此同时搜捕孟光的人手不断增多,自从昨夜之后重钰率左卫军离开后直到现在都没回营,不知怎么的走出营帐的朝颜心里突然举得空荡荡的。
站在营地偏角处的平坡上,朝颜双手别在身后,呆滞的目光望向远处的漫山秋色,充满敌意的声音不妨的响起。
“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那样你都没死真是让我意外了!”
朝颜转过身注视着夏侯门阀的大公子,从他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整个夏侯府邸=除了夏侯谨外并没有人其他人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只是夏侯谨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了,薄唇轻轻抿了抿,朝颜以玩笑的口吻自嘲道:“或许是命不该绝吧!”
“命不该绝?”一袭轻袍的夏侯胥闻言笑得狰狞,低下头望向手背处的那道疤痕,当日夏侯府的一幕顿时浮现在眼前,相貌堂堂的贵介公子脸色一沉,突然抽出佩剑,“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命不由己!“
冷静的注视着直指自己喉头的利剑,朝颜别在背后的双手缓缓交握在一起,此刻就算有青渊剑在手,她也并不打算和面前这个人蠢钝如猪的贵公子动手,直到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夏侯豫会对这位嫡长子如此不屑一顾。
“你不准备像当日在夏侯府中与我动手了?”
夏侯胥冷冷一笑,朝颜依旧无动于衷,瞥见不远处箭步而来男子,于是乎很懂眼色的后退几步。
“大哥你在胡闹什么!”
夏侯谨一把握住夏侯胥的胳膊,往下狠狠的按住,夏侯胥望着出手阻止他的七弟,瞬间怒火滚滚:“我这是在替夏侯家……”
“你还嫌孟庞两家的这场火烧的还不够大吗?”
夏侯谨声音平淡,却有开山凿石的威力,不屑的瞥一眼正在旁边看好戏的女子,立刻不耐烦的甩手而去,后知后觉的夏侯胥反应过来收起佩剑紧追上前。
朝颜转过脸,望向初秋的天空,缓缓叹息。
“这场火烧得的确还不够大!”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