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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沐王府收到线报,千里迢迢返回帝都又匆忙率军连夜出城的赵琮被雍帝派往前去修筑祭台,难民被斩杀于盛金城外三十里外的驿道成为帝国的又一桩被雪藏的秘密,对于立储之事尚律院三缄其口,而紫曜殿的那位更是始终保持沉默,至此立储之事被搁置一边。
由于泰华山事件带来的魏氏人马的集体换血,而夏侯氏人马迅速的涌入并占领了盛金的主要职位,魏氏与夏侯氏的矛盾空前激烈,两家在尚律院里更是斗得热火朝天,而一直装聋作哑的穆氏则宛若雨后春笋迅速崛起,穆氏当家人穆贺将军进入军政院,帝国的权势门系开始新一轮的洗牌。
有朝颜在沐王府处理各种事务,重钰得以心无旁骛的投入到军务司的政务之中,短短两个月内在沐庭飞的牵线搭桥之下,重钰与苍梧旧部主要领头人暗中密会数次,昔日苍梧高原上的赤子之心被再度唤醒,数十年的隐忍蛰伏的苍梧遗兵,因为一种血脉相连生死同归的信念而紧紧相依。
“姑娘,这是西戎那边的来信!”
秦昊快步进入书房,将手里那封以火漆密封的信函递到朝颜手面前,放下手中的折子朝颜伸手接过密函,拆开迎着烛光细细的看起来,半响过后低低一笑,然后将信函引燃,扔进案桌边的香炉里。
自从四个月前找赵琮大败西戎,耶律祁带领残余部队四下逃窜,在西秦边界又与名将郁清珏交战,西戎死伤惨重可谓狼狈至极,从西秦边界退回的不到两千的西戎兵消失的无影无踪,至此昔日让诸国纷纷头痛的西戎渐渐淡出视野。
然而就在数月前,从遥远的苍梧传来消息称,耶律祁出现在苍梧的大宛城,经过苍梧那边人马暗桩的斡旋,耶律祁与远在盛金的重钰开始书信上的往来。
“此番怕是又要向我们勒索粮草!”
秦昊望着正提笔蘸墨的朝颜,一脸的不耐,虽说没有看过这封已化为灰烬的密函,却十分断定信中所写的内容。
“你猜的没错!”
朝颜轻轻挑眉,对于耶律祁三番两次的无礼请求,这一次趁着重钰不再她决定让这位穷途末路的西戎首领得到一些教训,伸手拂过泛黄的信纸,提笔缓缓的写道:“西戎索取无度,必不可再三纵容,以信无回讯为由拖延半月,半月后按所求三分之一赠予戎军!”
将信密封好交给秦昊,从朝颜的神色里他隐约猜到此次耶律祁必然无法得偿所愿,恭敬的朝案上埋头处理情报的姑娘深深一拜,一溜烟的出了书房。
秦昊离开不久后朝颜处理完密折起身准备回房,惠儿却来到了书房,在她处理事情的时候是没有人会贸然前来书房的,朝颜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难道是重钰……”
心急如焚的站起来,朝颜绕过书案走到惠儿面前,正要开口询问,面前的女子却递来一封信,“送信之人说是五皇子府上的!”
“赵琮?”得知事情和重钰无关,朝颜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过信封打开,居然是赵琮约她明日会面。
“阿颜怎么了?”
“没什么!”朝颜将信封攥在手中,眼神一凛,“赵琮约我明日碰面!”
“五皇子?”
惠儿隐约有些担心,不想这件事情传到早出晚归的重钰耳中,朝颜立刻叮嘱道:“此事不必声张,我应付得过来!”稀里糊涂的点点头,惠儿陪着她返回后院休息。
二更天从雍宫还府的重钰进屋看了她一眼,重钰离开后辗转难眠的朝颜挣开了眼睛,仔细算算他们已有大半月没有一起吃过饭了,见面交谈也不外乎雍宫苍梧盛金之事,他们太过了解彼此所有很难蒙骗过对方,重钰连日操劳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他分心。
赵琮被派往修筑祭台返回盛金不过才五日,在盛金的每一天对他而言都是分外宝贵的,他可以好好利用这几日在雍宫为自己谋棋布子,这个时候见她纯属是浪费时间,当然她其实担心的是会碰到那个人!
那个她既不愿意见到的人。
翌日未时朝颜如约来到味轩楼的包厢里,赵琮似乎比她来得更早,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这位皇子的注意,赵琮坐着靠窗的位置,始终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的街道。
“阿颜,见过五皇子!”
虽说赵琮身着便装,但朝颜还是照例行礼,赵琮头也没回的随口抛下一句,“坐吧!”,依旧望着窗外并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迟到的某人。
而那个似乎就是……夏侯谨!
轻轻的咬住下唇,朝颜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那人就横空出现在面前,一身玄衣的夏侯谨迈步履从容于她身边缓缓落座,丰神皎皎,容姿高澈,更是难得收敛了满身锋芒。
如此与往昔截然不同的他,朝颜只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
“我来晚了当自罚一杯!”
夏侯谨端起酒杯,自疚一杯,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在寒华院简直没有出现过,朝颜正纳闷这位少爷转性的时候,男子却斜着眼瞥她一眼,一脸烦躁的搁下酒杯。
“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
朝颜伸手好笑的指着自己,其实这个问题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若说是前来陪酒,那么眼前的这两位应该去歌舞坊才是,那里有上好的酒喝陪酒的人更是千娇百媚,完全不是觉得碍眼甚至是煞风景。
当然这些不要命的话她全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自然是陪我们喝喝酒!”
就在朝颜否决了喝酒说之后,对面的额赵琮突然开了金口,而这个理由瞬间让朝颜几乎石化,喝酒这个理由实在太过荒唐,就连她自己都很难说服,更别提夏侯谨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显然是属于后者!”冷冷的一笑,夏侯谨斟上一杯酒,拿在手中细细把捏,望着不以为意的女子,冷嘲热讽的说道,“从妖后到两军奸细再到如今的侍卫,常言道人往高处走,而你却似乎……往低处去啊!”
朝颜端起酒杯,兀自喝上一口,“正所谓人各有志,有的人只求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而有的人却贪恋权势荣耀,甚至不惜荼毒生灵…….”
“你!”
对面的男子突然拍案而起,额头青筋滚滚,若非赵琮在场,只怕是已经要掀桌了,眯着眼睛轻轻一笑,朝颜堂而皇之的斟满酒同赵琮喝起来,被彻底忽视的夏侯谨一脸黑线,几乎气得要冒烟。
赵琮说是喝酒果然就是喝酒这么简单,半个时辰后朝颜离开了酒楼,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色阴沉的夏侯谨终于提起斩杀难民那桩旧事,“当晚……”
“我早已想通!”
赵琮轻巧的回了一句,仿佛当晚的屠杀对他而言不过是桩不值一提的琐事,侧眸望着那盏朝颜方才用过的空酒杯,突然反问道,“只是,阿谨你可想通了?”
言下之意在是明显不过了,对此夏侯谨讳莫如深。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