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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重钰照例进宫去军务司处理诸多繁琐的事务,朝颜在院中督促着小枫习武,收到
贺府二小姐贺锦宁的书信后,信中称数月未见符盈甚是想念她惟盼一间,将小枫交给惠儿督促后,朝颜独自出了沐王府。
对于贺锦宁她是有着莫名的好感的,作为才华与美貌兼具的大家闺秀,她对于感情有着那股近乎执拗的坚守,不计得失不求回应只是默默的守候便好,只可惜当日赵琮返回盛金时符弋没有随行,若能见上一面对她而言应该是莫大的幸运吧。
因要给符盈带份礼物,朝颜一路看一路挑选,在怀邑主街上慢悠悠的走着,事实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单纯的为了买礼物而闲逛了,精挑细选过后最终买了一个带在手腕的铃铛。
一桩心事了却朝颜不由的加快步伐往西市走去,不经意的扬眸,人群里蹿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很快对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她,狭路相逢躲也躲不过倒不如坦然面对,毕竟他们之间也没到刀剑相对的地步。
“你……病了?”
朝颜上前几步,望着对面有些怔忪的承九,此时他的手中正提着几副药,显然是刚从药铺抓药出来。
“呸呸,我才没病了!”对于女子的胡言论语,承九一脸的嫌弃,半响爱理不理的回答道,“是少爷……”
“夏侯谨他怎么了?”
朝颜脱口而出,当她说完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因为夏侯七公子抱恙与否和她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毕竟关心人也是要看对象的,而夏侯谨绝对不是这个范畴之内。
“少爷还不是因为你!”
承九语不惊人死不休,纳闷地挠头,朝颜一脸的无辜:“你们少爷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爷刻意隐瞒你没死的消息,大公子闹到了老爷那里,少爷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板子,从小到大少爷可是第一次挨板子!”
“第一次?”朝颜摸着下巴,从没想到夏侯谨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未挨过板子,即便是重钰在十五六那年都还被师傅追着打了,扑哧一笑,朝颜振振有词的感慨道,“如此来说我倒是成全了他多年来的一桩夙愿!”
“真是没心没肺!”
承九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拎着药绕过朝颜拔腿就走,似乎不愿在和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多呆一秒。
“|你等等!”朝颜几步追上承九,伸手挡住男子的去路,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在这儿等等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承九却看到朝颜折步跑进了方才他抓药的药铺,意识到她并灭有恶意,年轻的侍卫决定等等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不消片刻朝颜提着包好的三服药来到面前,不由分说的将手中的药塞到他手里,之前的药被她生生的夺走,“这几副药的效果应该会更好!”
“你还会抓药?”
承九掂量着手中的草药,半信半疑。
“你大可放心,这里面绝对没有砒霜之内的毒药!”
白眼一翻,朝颜伸手轻拍着男子的肩膀,得意的勾起嘴角,然后挽着药遥遥而去,一脸汗颜的承九转过头望着人群里的那抹背影,举手投足间很难想象她会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容貌绝美的女子。
唉……
一声长叹,承九提着这位根本不是大夫的人开出的奇药,倒也放心的回了夏侯府,碍于少爷一贯的反感被人关心的怪脾气,他并没有提及这药出自朝颜之手,卧在榻上养伤的夏侯谨倒是很配合的喝了药,只是承九出去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这药的味道真是太过奇怪!”
味道太过奇怪?
其实在朝颜进入药铺越俎代庖的写下药方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她开的药方子对治疗外伤的确大有裨益,只不过当时心思一动,她便多添了一味相当于调味的药,也就是乌谷鸟的粪便,这味普通而又廉价的药是治疗肾虚不可或缺的,但烹煮过后味道极臭。
所以说这奇怪的味道,不是苦味儿,不是酸味,也不是辣味,而是鸟粪的……臭味!
从贺府出来的朝颜抬起头,眺望着远处的天空,想到夏侯谨喝药时将会品尝到那种难得的味道,心情犹如从晴空振翅飞过的白鹭,如登九天云端。
符盈的病情经过医治已经有所好转,一个月前符弋曾传信于贺锦宁称一切安好,一封简短的甚至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的书信已经足够让贺二小姐满心欢喜了,人的心就是这么大,一旦装下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贺锦宁是这样而她也是如此!
孟庞门阀如今貌合神离,虎视眈眈的其她三族门阀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隔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为上上之策,因此帝都盛金将会迎来一段风平浪静的时期,纵观盛金数十年来的门阀斗争,不难看出得最终的得利者当属紫曜殿的那位。
孟光之死显然就是他的手笔!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得飞快,至今师傅还是杳无音讯,而吱吱也没有出现,还好有重钰在她身边!
“快给钱,否则我们就砍断你的双手,斩断你的双腿!”
粗鲁嚣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格外刺耳,朝颜抬起头,往后退了几步停在巷口,几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小厮正在为难一个……一个姑娘!
闲来无事朝颜绝对多管闲事。
“弟兄们,说她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朝颜凑热的凑到小厮身后,望着被逼至墙角的弱女子,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所谓惊艳莫过于此,丑到一定的程度堪称惊艳,扭过头朝颜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四个心理承受能力非同一般的小厮,很是同情的望着她,然后苦大仇深的诉起苦。
“这家伙在我们酒楼白吃白喝了八天,住的是一等的厢房吃得是山珍海味,我们老板说了若是今天讨不回这笔巨债,我们明天统统不用来了……”
朝颜站起来,双手插腰,义愤填膺:“这世上还有这样混蛋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
几个小厮顿时学着她的样子,对白吃白喝的姑娘厉声讨伐。
“没错,对付这样的人就必须使用特殊手段!”朝颜眉梢一挑,竖起圆鼓鼓的拳头,侧眸对着面前几个呆若木鸡的小厮善意提醒,“你们先且往里退一腿,以免我伤及无辜!”
对于这位软硬不吃的债主,几个小厮也是完全没辙,抱着让这个气宇轩昂的姑娘试一试的心态,几个人暗暗对了眼色然后亦步亦趋的向巷子里面撤。
什么?
朝颜几乎要仰天长啸,如此疯言疯语便能蒙混过关,遗憾的摇摇头,她伸手抓住那位姑娘的手腕拔腿就朝巷外的大道狂奔。
“你……追啊!”
后知不觉的小厮们悔不当初,立刻卯足劲儿追击而去,西市的巷道无论大小她都相当熟悉,而捉谜藏也是她最擅长的游戏,所以左转右拐一来二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身后跟屁虫的甩开。
“你为什么救我?”
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子扶着墙,直喘粗气,眉头又黑又粗,脸颊被胭脂染得红似枫叶,唇畔简直活赛香肠,朝颜郁闷地望着这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男人,打趣的搪塞道:“谁让你一个大男人非要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你就不会多管闲事了?”
朝颜歪着头,“没错!”
“为什么?”
不耐烦地瞪了男子一眼,朝颜转身而去,顺便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因为男女有别!” 御宠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