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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视点:葬月
这次失败的是真够彻底的。本以为有十名试剑者应该是稳操胜券,想不到还是出了意外。楚相居然出了叫楚恬的还有其他的后人,情报的纰漏是最直接的原因。可惜了,一块尊元结晶被浪费了。葬月反省着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被阳圣天评为“运筹帷幄”的这位日月帝国第一相国,即便死了两百多年还是让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天色黑了下来,队伍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也是,都已经能够勉强看到远处十数里之外的林山了,到了那里再翻过山就能出狼山,谁又会愿意在这里再过一夜呢。
成尊引出的天地异象将密布狼山的阴雨全部引了过去,现在的天空倒是晴朗的很,而且因为之前下过雨更加明亮,即便到了黄昏星星也比前几日看上去要更闪耀些。银月王仰着头望着月亮许久没有动弹一下,眼睛都几乎没有眨过。新月不时的回头看向异象的中心点,那里正对的下方就是成尊的位置,葬月也很好奇这位隐藏中连圣月教廷的情报都完全没有丝毫注意到的高人到底是谁。葬月回头看了一眼,异象已经消失了,融合尊元元力蜕变的过程看来已经结束了,从元力蜕变成尊元他也需要一些适应时间,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了。
他们到了林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皎洁的月亮让整个狼山披上一层银色。三头银月狼就在身后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大道两侧的山坡上,一边一只一边两只望着它们,它们不会再跟过来了,它们会目送着它们上到林山然后出狼山。他们只需要登上林山然后穿过南部的林子下山就可以出狼山了,就在准备动身的时候,一直盯着月亮几乎没有动弹过的银月王忽然回头看向异象的方向。
新月发现了他的异常也回过头看过去,葬月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他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新月和他一样也没有发现异常,她转向银月王。银月王显然知道新月要说什么,主动说出两个字。
“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也没有刻意压低,马车周围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当然,因为三头十二阶银月狼的存在,所有的人都聚在马车周围。
银月狼也察觉到了身后方向的动静,两只位置的一只回头看过去,然后又朝着这边看过来,葬月当然知道它们是在看着银月王。银月王的动作幅度很小,生怕被人注意到一样,还是被葬月注意到了。他在对它们点头然后又摇头,动作非常的轻,连和他近在咫尺的新月都没有留意到。
等待总是漫长的,葬月拔开水囊的塞子喝起水来。
天空中有东西出现了,葬月刚入口下喉的一口水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很不巧的他的位置正好在银月王身后,这一喷就全部扑到了银月王的背上,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银月王面对这突然的变故也没能及时作出躲避。
受到袭击的银月王一个激灵回头望向他,整个人在驾车位上窜了起来,如临大敌般。新月也被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站了起来,当她看到葬月的样子和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银月王的后背,她就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远一些的还好,只是回头看了过来,至于马车里面的帘子一直开着当然也看向了外面来。
葬月赶忙举起水囊嘿嘿笑两声,指向天空中七扭八扭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人影,对银月王说了声“我第一次见有尊者御空飞行和苍蝇一样歪歪扭扭太搞笑了……”说着葬月又有点想要笑出来,但是显然被他喷了一后凉水和口水的银月王并笑不出来。新月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葬月立刻对银月王表示歉意。但是当他看到新月取出一块手帕,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葬月这歉意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诚意了。
不过葬月还是庆幸的,亏的银月王没躲避,不然可就不是喷在他身上了。
新月的动作并不大,她拍了拍银月王的肩膀给他示意了一下手帕,银月王看了她一眼对她的手帕并没有兴趣,重新坐下来。新月像是赌气,踢了一下银月王,在银月王仰起看着她头询问的目光中,新月往车厢里避让进去然后指着她之前坐着的位置“换下位置”。短暂的沉默,葬月心里祈祷着“神月大人啊可千万不要换”但是偏偏事与愿违。他们换了座位,葬月以为新月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再次作怪,她竟然认为他是故意的?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必须说清楚,但是葬月刚准备开口却发现新月根本没看他,她只是在银月王之前的驾车位置上坐下来,然后捏着手帕往银月王的后背上拭去。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这时候的葬月对银月王的杀心顿时暴涨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想杀死一头狼了!
尤其是新月捏着手帕的手碰到他的后背他竟然还哆嗦了一下?这更加刺激到葬月的敏感神经,他已经在考虑杀了银月王之后会引发的的一系列后果了。一旦银月王死了,他虽然不是任何一族中的关键,但那位一定回来找神月大人要一个交代,矛头肯定是指向他的。神月大人不可能会把他交给他们,那个人可怕的理智应该不至于不顾大局和神月大人翻脸,那么这件事应该会被暂时压下来,只要撑过一定会有的这次,后话就是等一切结束以后,那时候还活不活着都两说,那都是不用考虑的了……想着想着,葬月越发觉得杀银月王是可行的。
葬月刚才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尊者。
“秦四哥?”车夫认出了七扭八扭御空来的尊者,在刚知道这车夫姓卫的时候葬月还很多多留意,后来发现是他多心了,并不是他知道的那个卫氏。车夫忽然回头往新月看过来,他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却让葬月感觉是不好的消息,新月对他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她给银月王擦拭的差不多将手帕收了起来。葬月已经不在意手帕洗没洗的事情了,他看向空中来的尊者,依旧七扭八扭的很不熟练的御着空,车夫的目光中是不安和对新月的担忧,看来这新晋尊者是和新月有恩怨啊。
这可不太好办。
如果是成名已久的尊者种了“尊元闸”葬月倒也不会在乎,或者是通过种过“尊元闸”的尊元结晶成尊葬月也能应对。但现在这位这两条件可都不满足,这样的尊者一旦爆发尊元力,这方天地能够对付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最主要的是一旦这样的尊者爆发尊元,必然会导致本就不充裕的时间再度缩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葬月深吸口气,他已经做好了应对最坏结果的打算。看着逐渐逼近的已经能够看清面容的新晋尊者,葬月做好了用他的命去拖延时间的打算。这本就是他的宿命,他以为还有些许时间,希望不是今天。
新晋尊者在他们不远处落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脚下还没站稳打了个趔子,葬月这时候已经完全顾不上可笑不可笑了。三头银月狼对着新晋尊者发出呜呜的声音,它们微微压低身体,如临大敌。
“高阶白狼!”三头十二阶银月狼让这位新晋尊者面容一变,他举起双手,不是在凝聚什么尊元也没有丝毫要防御进攻的样子,他竟然在对三头银月狼表示善意。他转动着身体让两边的银月狼都看清他的双手,神情好像在说“看,我没带武器”。
葬月隐约意识到,他好像把这位新晋尊者看的太高了。
“秦四哥——”车夫对着新晋尊者喊道:“不要妄动,慢慢走过来。”他压着双手指挥者新晋尊者,在他的一步步指挥下,新晋尊者终于提心吊胆的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
葬月看到他的额头上进入还有汗水再不断的渗出来,凝聚成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新晋尊者终于到了马车边,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扶着马车的柱子,不到五丈的距离他好像走了千万里一样。
新月没有说话,只是给他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帕。
新晋尊者对新月居然说了声“多谢”然后才接过她的手帕擦拭起满头的大汗,他看着四周看向他诧异的目光,问道:“三头高阶白狼,你们看不到吗?”他有些怀疑自己眼花再次往三头白狼的方向看了过去,确定还在。
“额……”这里其他人看来也不认识新晋尊者,看反应只有车夫和新月认识,银月王也应该认识吧?他毕竟是和新月是一起进的狼山。但是显然,从周围所有人的神情上,这位新晋尊者已经颠覆了他们对尊者的理解。所以解释的事情只能车夫来了,他对新晋尊者说道:“是这样的秦四哥,这三头十二阶白狼已经跟了我们一天了。”新晋尊者的呼吸明显的不平稳起来,车夫又赶忙说,“它们应该是没有恶意,就是一直跟着我们保持着距离,我感觉像是在保护我们一样。”
“十二阶!三头!”
新晋尊者看向大口的呼气吸气,虽然是大口但动作放的很慢,生怕动作大了被三头银月狼误会会冲过来一样。重复了两三次才总算相对平复了下来。他颠覆了这里所有人对尊者的理解,而现在这三头十二阶银月狼也颠覆了他对银月狼的认识。
车夫已经再三只要不对银月狼释放恶意它们是不会过来伤人的,他这一路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它们现在倒站在它们那边了。新晋尊者还是不断的看向银月狼心有余悸,他往林山上看了眼催促他们尽快出狼山。车厢里面的女人和妇人想把车厢让出来让尊者乘坐,她们都准备下马车了新晋尊者却拦住她们让她们退回去。在他的再三坚持下,她们只能心怀不安的回到车厢里。
站在林山顶上,面对北边,山脚下的银月狼昂着头望着他们,已经看不清它们了,只有两只眼睛闪烁着月亮的银光,然后银光平滑了一下,看不到了。
那是它们转身离开了。
呼——
不是一个。是几乎所有人,除了银月王在内的全部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声音,葬月清楚的听到了他们提着一天的心落地的声音。
“哇,总算是走了,三头十二阶白狼,吓死人了!”葬月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新晋尊者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成为了尊者这一事实。
车夫在一旁给这位新晋尊者更详细的解释起来,其实再怎么解释终归还是“不知道不清楚”,这里真正知晓原因的也就只有银月王和自己了。
“你和他?有过节?”葬月用胳膊肘碰了旁边的新月,往新晋尊者方向努了努。
新月看着新晋尊者,想了一下,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应该……好像没有吧?”葬月第一次想给她一巴掌,这是什么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好像没有”。新月显然并不想多说,葬月也就没法再多问,他看着新晋尊者,看来之前又想的太多了。
眼看就要出狼山了,一天下来银月狼带给他们的压力也终于消散,胜利就在眼前,下山之路对这些尤其是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人来说有万里长,当他们走出狼山的时候,看到晴朗的夜空,一些人已经精疲力尽但是却跳跃着呼喊着星星和月亮,他们互相拥抱在一起,为那些留在狼山中的人流着泪,为他们能够活着走出狼山而欢喜。
马车上的妇人女子抱着婴儿也一起下来了,她们跟那些死里逃生的人一起拥抱在一起。
新晋尊者在车夫的口中知道了掌剑士凌永斋的事情,他过去对未亡人表示了惋惜,虽然他们从双方的态度上来说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新月在马车上把帐篷搬了下来,她在距马车不远的空地上独自撑着帐篷,银月王坐在驾车位上看到了也不过去帮忙,直勾勾的看着那些抱在一起又欢喜有痛哭的人们。葬月想到了银月峡谷发生的事情,没有亲眼见到但单是看那份冰冷的报告他都能想象到惨烈,起码这些人知道离开者的生或死,而这位银月王,却一直没蒙在鼓里。葬月看着他觉得可怜、可悲。小半个时辰对银月王的杀念也完全被忘到了脑后。
葬月走过去帮新月撑帐篷,新月看了他一下并没有拒绝。
“快来了吧?”新月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葬月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葬月往新晋尊者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在和车夫说着什么,说话间两人正好也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葬月和新晋尊者对视在了一起。对视并没有存在多久,新晋尊者往旁边的新月看了眼,拉着车夫背转身往更远的地方走了些。
新月看着背对着她的二人,像是在对葬月,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懂。非得这样吗?”
葬月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不能告诉新月原因,这些最沉重的东西不应该压在她的身上,虽然从她离开乌托走进北境的那一刻她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但总归能少承担一些是一些吧。葬月对她说了一句“快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转身往马车那边走去。他的身后,传来新月放的很低的声音。
“是的。”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葬月靠近银月王,说道:“堂堂银月王偷听别人说话这种事配不上你地位啊。”
银月王对他的讥讽并不在意,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
葬月也坐在马车的驾车位上,这里正好可以将帐篷和银月王完全挡住,因为角度的关系新月如果在帐篷那边看过来的话也只能看到他的侧背。当然葬月不太相信新月会做这种偷听的事,不过还是要防一手读唇,职业习惯葬月很难改变。
“我说,”葬月开口了,“你该走了。”银月王依旧没有看过来,他也不再看前面的人们,而是看向了夜空的月亮。葬月继续说道,“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终于开口了。
“融魂之术是你下的吗?”他看着夜空问。
“不是。”葬月说,“大概有猜测,没有证据。”葬月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听我一句,融魂之术跟着余小兔的死一起成了过去,余小兔已经死了是你亲手埋在无妄古林的,她不是余小兔她叫慕花儿是圣月教廷的新月使,你不要再对她纠缠不放,我会守着她直到天崩地裂的那一刻,她不属于你——”
“所以……”他朝他看了过来,葬月忽然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看着他问道:“她知道吗?”
葬月内心咯噔一下,在银月王的眼睛里他看到的只有笃定的询问。被发现了吗?葬月拿不准他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在诈他,他必须装一次糊涂,于是葬月问:“什么?”
“你的影子,”他再次开口了,“她知道吗?”这一次他的视线在葬月身上移开看向了帐篷方向。
他果然注意到了。
这时候再装傻就已经没有意义了。葬月看着银月王,这一次是走眼了,这位银月王远比他想的要深的多。
葬月选择不去回答,银月王也没有追着问。他再次看向了天空,问道:“你说的有猜测,是谁?”
葬月看着他,确实如他所说只是猜测,但葬月更清楚他的推测应该是不会错,除了他们不可能再有第三方了。葬月见过了太多残酷冷血的事情,所以他更知道,如果眼前的人找到他们知道真相后,那将是他见过的最残忍的事情。
他只是看着夜空,月光照在他的脸颊上,像是一层霜。他身上的衣服是人族的布料缝制的衣服。葬月知道一种能将化形的妖族身上毛发凝成的衣服褪去的办法,那要承受非常巨大的痛苦而且要持续十数个月。葬月也知道能够将妖族化形后的妖族体征,眼睛一些毛发的颜色进行的改变的办法,无一例外都是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背负银月王之名,他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葬月也仰起头看着夜空,他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在夜空最深邃最黑暗的地方,就在那里,一切根源。
妖族也好。人族也好。神族也罢。争争斗斗千百年,到头来,全是烟云。
“天狗。”
葬月只对他说了这么两个字,他希望他不要找到,那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但是葬月更清楚,他终有一天是要面对这一切的。
葬月离开了马车的驾车位,他刚准备走,银月王忽然转头看向南边。
“有人来了。”
没错。有人来了。正是因为有人来了葬月才从马车上下来的。
南边什么都没有。突然间,起了风,一个恍惚,一个黑袍人便站在了葬月前面的一丈外。
葬月对来人作揖。来人面容也蒙着黑纱,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但是从身材上很明显这是一位女性。往常葬月见到的全部都是男性,这是第一次见到女性的“封尊侍”。而且从眼睛身材上看,这位女子非常年轻。她从葬月身边走过,走过马车,帐篷边新月正看着她。她对新月微微欠身,然后转身往新晋尊者的方向走去。
葬月和新月对望一眼,一起跟了上去。
车夫和新晋尊者也已经说完了话正在往这边走,车夫走在前面新晋尊者走在他的后面,车夫看到了“封尊侍”。他疑惑了一下说:“哎?你是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吗?我好像没见过你啊。”这个车夫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封尊侍”的不对劲,他伸出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
“喂——”
“卫襄——”新月见状立刻喊道,“快放手!”
车夫才刚说了一句话听到了新月的声音,他朝新月看过来,。突然“封尊侍”身形一沉,被他抓住的手臂一个翻转反抓住他,另外一只手按在了车夫腹部,刚贴上去车夫立刻张开着嘴一副难以置信。
“留他一命!”新月赶忙对着“封尊侍”喊出声。
“封尊侍”收到了新月的命令,于是脚下一动整个人转了个圈面对着葬月和新月这边,背对车夫,然后她后背一抬抵在车夫的胸膛,然后双手抓住车夫的一条手臂给了他一个过肩摔。车夫直到被摔过来落地之前都还没有在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如果新月再喊的慢一点,他就再也回不过来了。
新月冲过去检查起车夫的情况,车夫不断的抽搐,眼睛不断的眨动,葬月看了一眼总算是保住命了。不过这条被“封尊侍”抓过的手臂看样子是废掉了,在因为身体的抽搐而跟着抖动。
突然的发难是车夫和新晋尊者都没有预料到的,新晋尊者见到车夫被过肩摔,看着站起来朝他走过来的“封尊侍”,大声问着:“你对卫兄弟做了什么?”他的质问当然不会有回答,葬月就从来没见过“封尊侍”说过话,不论男女。
“封尊侍”身形一低,然后直接扑向新晋尊者将他扑倒在地。新晋尊者想要有所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不该被“封尊侍”碰到的。接下来就将是葬月见过不止一次的情况了。
“啊——”
新晋尊者发出痛苦的叫声。
这边发生的事情终于受到了不远处的人的注意,他们朝着这边聚拢过来,到葬月出场了。葬月走过去挡在他们面前。
“和你们无关,不要过去。”葬月拦住他们。
其实不需要葬月做什么,他们听到了惨叫是来自尊者,都不用葬月说什么他们主动的开始后退。
车夫在新月的帮助下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他抬起唯一能动的手指向“封尊侍”和新晋尊者,新晋尊者不断的发出惨叫,“封尊侍”扯开他胸前的上衣拿着特质的匕首在他的胸口不断的刻着符咒,同时割开的“封尊侍”的手腕处不断的有血顺着手和匕首滑落和新晋尊者伤口的血融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他……”新月顿了一下,把车夫的手拉回来,对他说:“你的秦四哥不会有生命危险……”
新晋尊者昏迷了过去。“尊元闸”结束后“封尊侍”也几个闪身往南边离去,没人去阻拦,更没人去跟踪。
新月喊过来两个人将新晋尊者抬向马车,她则扶着车夫往马车那边过去,到了马车前新月停了下来,银月王已经不在这里了。
安顿好新晋尊者和车夫,新月看着南边,说:“他走了。”不知道是他还是她。
“嗯。走了。”葬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他还是她。
“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新月转身往帐篷方向去,刚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
新月没有回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有吗?”葬月想了想,“没有吧?”
“是吗,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这一次新月没有再停留径自回到了帐篷里面。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