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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狼山之行(六)

三脉 后飞 6023 2021-04-06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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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pov视点:余月

  “刚才我帅不帅?”

  余月看着慕花儿,刚上她的车的时候因为和余小兔太像还没太注意,相处的这数天下来余月总感觉这个人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用风月殿下的话说“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当然风月殿下的原话里说的是“这个族妖”或者“这个家伙”或者干脆当着面直呼“你”。

  “你说话呀,帅不帅嘛?”她一脸等着夸奖的看着他,这让余月有点难以回答。

  于是。

  余月选择了转移话题。

  他看向她用来托着下巴的手,努了努嘴,说:“那只手……是刚才抓那个人舌头的那只吧?”余月当然确定就是这只手。

  “呀——”

  她显然把这件事已经忘记了,手上的口水都已经干了。她举起手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脸的惊恐,然后突然朝着余月这边看过来,下一刻她另外一只手猛地朝着余月的胯下而来!

  !

  余月惊惧中左旋躲闪过这和抓向秦莽不遑多让的突袭而来的手,她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抓到了余月之前坐着的横座下面,余月这才意识到刚才是他自己吓自己,慕花儿的手在横座下拿出来,手中抓着一个皮制水囊,原来是要水。余月瞥了眼对面挂在慕花儿所在方向的拐角处的另外一只水囊,她干嘛不去拿近的那个?

  “啊——”

  慕花儿非常的痛苦,她的手不够用,她显然不愿意用沾过口水的手去拧水囊上的盖子,她看着盖子,做出了余月无法想象的动作。

  竟然是用嘴。

  但是,就算上了口,还是口有余而力不足。任凭她怎么努力转动水囊就是一动不动,这时候一只手抓在了水囊上。

  “我来吧。”余月说着拉着水囊从她的嘴边移开。

  清澈的水从水囊中淌出顺着落下到一双柔荑般的手上,在手上几个翻涌顺手坠下,在冰冷的地面上炸裂四散。

  手来来反反清洗了数遍,举起来观察了好几次这才算作罢,当然这还没有结束。她双手小指一侧并在一起呈凹状让余月往里面倒水,然后舀着水清洗起了之前被托过的下巴。又是反反复复的数次,下巴她没办法检查,于是凑到余月面前让余月帮她看,她凑的很近,细微的绒毛在毛孔中探出来看的清清楚楚余月愿意都可以一根根的数。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应该是某种沐浴用的花瓣的味道,余月知道人族女孩很多都喜欢在洗澡的时候用带着香味的花瓣混在一起让身体上也浸染上一样的味道,余月觉得全多此一举,谁还会凑这么近去闻。

  “怎么样怎么样?干净了吗干净了吗?”她一连问两个“怎么样”两个“干净了吗”,本来就凑的近说话的时候下巴下张差点贴到余月脸上,余月立刻后缩躲开。忘记了他们是在马车上的驾车位置,余月的后退动作太大撞到了后面的马车挡板,余月“丝”了一下,还好不疼。

  她对余月撞到并不关心,而是继续追问干净了没有。

  “干净了。”余月回答她。

  她如释重负,秦莽的口水像是巨大的邪恶,此刻终于被她战胜了。她又让余月给手上倒水,余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她在清洗手,是因为清洗下巴的时候又沾上了口水吗?那干嘛不先清洗下巴呢?余月并不算去问她,因为感受着水囊的分量,余月意识到一个对慕花儿来说不太好的消息。

  水囊最后的水落到她的手上,她不再搓动而是让水顺着她的手掌纹路自由的滑落,然后她甩着双手的水渍,丝毫没有意识到甩到了余月的身上,也没有意识到够一个人饮用的满满一囊的清水被她就这样用光了。

  他们回身准备回到马车里面,可是一回头,卫襄不知道什么时候直勾勾的看着她们,一动不动。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啊——”卫襄第一个反应过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刚过来。”他往驾车位上一坐,扭头看过来,“姑娘公子,请进车内坐好,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出发了!”

  “好的。”慕花儿点了下头然后钻进了马车里。

  余月也学着慕花儿的样子对卫襄点了下头,然后也钻进了马车里。进了马车余月顺手把帘子也给带上了。

  余月坐下来把空水囊挂回身下的横座下固定住,他对面的慕花儿已经固定住身形闭上眼睛,余月看了两眼侧过身看向窗口外。马车轱辘转动起来,两侧的人和马车向后倒去,他们一路目送着余月他们的这辆马车,还有人在从板车上往下搬东西,在路过的一辆马车的车厢里,余月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庄延闯举着一张不知道是布还是什么皮上面画着山峦沟壑的线条显然是一张地图,在他的马车前面的另外一个车厢里余月看到了秦莽。他似有察觉,也许是听到了马车声音,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就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过去了,余月这边看不到他了。相对的他当然也看不到余月这边的窗口了。

  再往前余月看到有一个人在抱着一只马的脖子在马的耳边说着什么,手不断的抚摸这马的前面上部分的位置,一副不舍的样子,这匹马很瘦,腿部肌肉却很结实,下腹有一些脱毛。他的手中抓着草料递到马的口边,马张开口咀嚼着草料,它的牙齿磨损的很厉害,余月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匹上了年纪的马,虽然还算健壮,但在这里所有的马中已经不年轻了。

  马车已经超过了人和马,他们没人注意他们,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余月他们的离开。余月隔着出窗口多看了几眼,然后就不再看了。再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石头山坡,余月拉上了窗帘拉着两边的绳索和皮带固定住身形,然后也闭目养起神来。

  一阵“律——”可以拉的老长的声音让余月睁开眼睛,余月睁开眼睛睁开的突然,以至于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的慕花儿来不及转开视线被余月发现个正着。

  慕花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转向外面,问道:“怎么了?”

  “姑娘,有情况。”几乎是慕花儿问出的同时卫襄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同时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掀开帘子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的地面上的血迹和一具全身染满血长满毛的非人尸体。

  从车厢里出来,尸体不止一具。在右边不远的山坡处还有一只,也是全身长满了毛,和路中间的比起来它身上的血迹并不是很多,毛发的颜色是非常艳丽的猩红色,当然,从样子上这是一头妖狼,体型有半人高四肢和成年人的小腿相仿,这是一只中阶妖狼,四阶到五阶的妖狼。一柄手掌宽的剑从左侧下腹位置穿进妖狼体内,不远处掉落着同样一掌宽的剑的半截,这是致妖狼死命的一击。在妖狼的旁边还有两具人族的尸体,一男一女,他们身上衣服多处破损血迹斑斑,两人都横躺着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

  “那把剑……”卫襄已经下了马车,他往山坡那边的尸体方向靠近过去,时而转向两侧的山坡上。

  慕花儿也下了马车,余月自然也不会留在车上,马儿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虽然蒙着眼睛,但它也有些不安,余月靠近马的头部,抚摸着马的脖子位置,刚碰到的时候马出现了后退躲避,余月第二次碰触到它他才没有再躲避。

  “掌剑士凌永斋!”卫襄距离男性尸体很近的位置认出了尸体的身份,他回过头对着慕花儿喊道:“姑娘,是掌剑士凌永斋。”

  “他是谁?”慕花儿反问道。

  卫襄到妖狼尸体前将妖狼身上的断剑拔出,然后捡起另外一截走过来,对慕花儿和余月解释道:“掌剑士凌永斋,在武道一途名气很大,是近年来风头前三的年轻一辈。武刀一途的谷一前辈是无人质疑的刀道第一被称为‘天刀’。凌永斋,手持一柄掌宽之剑,七星武道的实力已然不低但他在剑道上的造诣和对剑的理解早已远超七星武者,不少人说凌永斋将会成为媲美‘天刀’的‘天剑’第一人。”

  “这么厉害?”慕花儿看向卫襄口中的凌永斋,卫襄口中的未来“天剑”第一人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慕花儿又看向凌永斋不远的女子尸体,“那又是谁?”

  “不认识。”卫襄的回答也干脆明了,“应该是凌永斋同行武者吧,他们遭遇了血狼,看样子应该是血狼群,具体数量不明。看那边——”卫襄指着左边方向的山坡,从上面开始一大堆杂乱的痕迹一直延伸下来,然后在山道的右半边以第一头死去的妖狼为界开始出现血迹,地面上的痕迹更是纷乱,一直到右边山坡下的三具尸体,然后杂乱的痕迹和星星点点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山坡的另外一边。散落的血迹有很多都距离尸体有一些距离,还有一些衣服和铠甲的残留,衣服铠甲的痕迹和凌永斋和死去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显然都不一样,可以确定发生的时候还有其他人,而妖兽,一只低阶妖兽和一只仅有五阶不到的中阶妖兽,要杀死一个七星武道高手显然是做不到的。

  慕花儿越过马车要往右边山坡上走,她刚走了两步,卫襄喊住了她。慕花儿停了下来却没有要回头的样子,卫襄说道:“姑娘。请回到马车,我们该走了。”

  她回过了头,低声说:“他们可能还活着。”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卫襄说,“他们选择走狼山这条道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凶险,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他们吸引走了血狼正好让我们更加安全。公子,你也说句话!”他突然转向余月,“你也这么认为的对不对?我们三个人,只有你一个人要去多事。少数服从多数好不好?”最后这句话他是对慕花儿说的。余月明明记得他没有回应卫襄,怎么就变成慕花儿的少数服从他的多数了?

  慕花儿朝着余月看了过来,她问他:“你也认为该走?”

  当然。这个问题余月和卫襄是毫无疑问的一样的。只是面对慕花儿问过来的目光,余月却没办法这样去回答她,于是余月说:“赤毫狼体内有上古凶灵赤焰灵的血,这种血脉的传承除了灵智不能提升,论妖体妖族化出妖体同阶之内是比不过它们的。在赤毫狼融合赤焰灵的血后,不止给赤毫狼带来了强大的妖体力量,同时也让它们受到了赤焰灵的诅咒,新鲜的血液会让它们癫狂,活体一旦有血液出现不论有多少赤毫狼都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不撕碎目标它们不会罢休。”余月将他所知道的赤毫狼也就是卫襄口中的血狼的资料说了出来,有一点余月没有说,赤毫狼和白毫狼是世代世仇,这种仇恨是在古老的血脉中一同传承下来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虽然他现在这个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认出来,但一旦被认出来,余月将会成为比鲜血活体更诱惑它们的第一目标。

  “所以你也要让我走吗?”慕花儿看着余月再次问道。

  当然应该走。

  余月这样想着,留在这里只会更危险,更不要说还要主动找上去,这他当然不愿意。面对慕花儿第二次的追问,余月知道必须正面回答了。

  于是,余月回答了。

  “不”。

  声音出口的下一刻余月自己都愣住了,他明明是要拒绝的,可是为什么开了口说出的却并不是他要说的。 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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