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美足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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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红云别墅里。
宛耀霖在沙发上拿起报纸,有个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宛先生,这是您要的,我叫人帮忙查了查,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不知您是要找谁。”
“唉,不瞒你说,怎么说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说了,给你的钱已经让我助手打在你的账户上,虽然没有找到,可是还是要谢谢你。”
“宛先生是业界内有名的房地产大佬,我们这些晚辈的真的是要多向您学习学习。”
“哪里哪里,我们都老了,现在还是要靠那些优秀的年轻人才是。”宛耀霖笑笑。目光落在那张报纸上,一幅复杂的表情在脸上不轻易的显现。
屋内充满了浓烈茶香缥缈,似百香萦绕在鼻尖。
“俗语说姜还是老的辣,就算年轻人再优秀,没有前辈的这些可借鉴的东西,如何能变得更优秀,不瞒您说,我这次帮您找人也是有个私心,我的儿子今年刚进入房地产公司工作,却总是不顺利,很想让他跟您学习学习,就是怕打扰您的时间。”
“不敢当不敢当,如今金融危机才来多久,我也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学到的,哪敢教导那些年轻人,现代的年轻人的思路想法更符合现在外界的发展,可能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磨练,我的方法未必能适用他,而且说到底能有什么真正的好的方法,也是很讲究商机的,讲究。。。。。。”
夜色弥漫在整个花园,廖阿姨端起一盆衣物,来到客厅时看到有客人来,顿然来到厨房,拿了些水果洗出来。
看向空荡荡的短沙发上,没有宛如玉的身影,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家一趟,她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宛如玉来到公交站台,提着珍珠小包,身穿着绿色的短裙,露着性感纤长的腿,有点雨点突然落在发上,她拿起书来遮一下雨点。
无奈这天气说变就变,渐渐的斜风细雨,细细的,连绵不绝,像是一条条的线串着天与地,没有磅礴的气势,却有属于桐城这个美丽的名字的浪漫。
她不太喜欢细雨,不像田静静,田静静说她很喜欢细雨绵绵的模样,明明就是拍打的声音一连串的响起,像是隔壁不会弹奏钢琴发出的错乱的声音,可是却能使她的心更是归于平静。
书本上的封面缀着一颗颗圆滚滚的雨珠,密密麻麻,像是一颗颗完全透明的珍珠。
利用这个周末的时间,她还是忍不住出了校门。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细雨,真是希望它能马上停下来,细雨总能让她心底里的烦闷一一的显现出来。
公交车上的司机是个年龄很大的大叔了,甚至于他的发丝都有几根轻易见到的白发,蓦然的,她想到了父亲,也不知道父亲今年会不会生出那一根根的白发。
她的侧脸紧紧的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目光也如这玻璃一样冰冷。
她想起那个晚上她和成启锐去找廖如兰玩时,看到廖如兰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门上,脸上是几道耳光落下的手指指痕,那个高大的男人将她的身躯死死的摁在玻璃门上,她的脸紧贴在玻璃上已经变了形般,如狰狞的面孔一样,她一个字都不说,应该是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高大的男人疯狂的一声声的嘶吼:“你给我去死,给我去死。”
而后成启锐愤怒的上前一推那个男人,覆在他身上开始揍他,狠狠的揍了他一顿,直至廖如兰衣衫不整的把他拉开他才罢休。
廖如兰冷冷的说是她的丈夫打的,说那话时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手背有点显见的淤青。
廖如兰笑了,笑的时候恍若和天灰一样,越是显得更加阴沉,由家族安排的婚姻结出来的果实就是这样,已经变了质的果实尝在嘴里是多么腐烂的味道。
她伸手摘了一颗葡萄噎下去时说多么腐烂的味道,泪水就这样滑过那些伤口。
那天晚上她吓得抱紧廖如兰,手指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她慌乱了,从前那么幸福的如兰,如今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岁月究竟还能多残忍。宛如玉除了抱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被吓得不轻,本质上的胆怯如她,宛如玉压根是一个打耳光的动作都没有实现到,只在心底里实现,她觉得她和成启锐因为学习的问题距离已经够远,他们足够的不幸,有人却比她不幸之中还更不幸。
这世界还有多少人比他们所想的更要多的不幸。
此刻感觉到这公交车上的玻璃那么的冰冷。
宛如玉不禁打了一个冷噤,蓦然让脸颊从玻璃脱开,不敢再让它接近,仿佛那个夜晚的暴力是发在她的身上,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的是她自己的脸。
不由得泪水已经蔓延到了眼眶,她要哭了,可是她那么固执,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公交车上哭给别人看呢。她在心里狠狠的诅咒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他怎么不去死。
宛如玉无奈的抹去眼底的泪,总有一天她要帮廖如兰从婚姻中解脱出来,哪怕从此余生都是一个人,她也不会是一个人,有她宛如玉在,她还是一个人么?
陆航宇曾说上天很少会怜悯不幸的人,但是它会眷顾很努力的人。
她觉得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不幸的人那么多,上天怎么能眷顾得了那么多。
来到廖如兰家楼下时,成启锐也差不多来了,其实他们两个真的不了解廖如兰,压根就不知道才刚上大学的她就在桐城完成了结婚这种人生大事。
被自己深爱的丈夫打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毕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果只是恋人,也不会像丈夫那样令人绝望痛苦。
廖如兰的新家很是宽阔,她忽然嗤笑,这就是所谓的利益婚姻么,得到了应得到的利益,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个丈夫的角色里由着他们施展着沉伏在心底里已久的暴力。
有的男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变得不堪,变得让暴力在心底里蛰伏着,等待着一天狠狠的爆发。
这样的男人比冷暴力的男人还要可怕凶残。
宛如玉到今天依旧记得廖如兰那天衣衫不整的模样,肩头上有一块衣衫网纱被撕裂开了,脖子上有一点淤青的痕迹,她很震惊,为何她会嫁给她自己不爱的男人,这该是余生多么痛苦的事。
成启锐那晚他不会注意注意的细节,也猜测不到那样的细节说明的是什么,她身为女人如何不了解如兰。
她刚刚在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给廖如兰,知道她爱吃葡萄那种水果,本来想买红葡萄的,却是一时不太记得买了青葡萄。
提着一袋子的葡萄时她的手指是在颤抖的,她记得那次廖如兰边噎葡萄边说多么腐烂的味道,一边流泪的可怜模样。
成启锐来的时候宛如玉已经喝完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的速度太慢了,她坐在沙发时很不安,这种不安还因为廖如兰说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在高考过后,她还准备把全级第五的惊人分数告诉他时,他就离开了她。她准备告诉她的父亲她要努力学习以后考研。她要学法律,做个精明能干的女律师。
不安的让穿着凉鞋的足尖彼此轻轻的摩挲着,这样让足尖更是凉快。
当廖如兰无意间看到宛如玉的足尖在轻轻的摩挲着,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黎盛时的情景。
那天刚刚从电视里看到说什么经融危机有多么的深刻,她把电视关了,廖家的那个喷水池的水花喷得那么高,在那水花之后的那张脸隐隐约约在她的视线之中。
无意的撞入到她的视线之中。一片水雾微微隐藏的俊容如雪。
她赤着脚匆匆的跑到喷水池里,因着那张脸容那么的白皙,那肩膀那么的宽阔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赤着脚丫子在客人面前走来走去很不雅观。
当她给客人盛好茶之后,一道香茗袅袅而温柔的升起,氤氲了他的眸底。
他的视线却是不经意落在她玩弄着足尖,他说你的皮肤真是白皙。
廖如兰那一刻忽然不太好意思,因为他看到了她的足尖。
他说,性感的足尖好像两朵摇曳的莲花立于清澈湖水上,尤其她的脚玲珑而白皙如雪,她说别胡说八道。那一道茶香氤氲了何止的一个人的眼眸,她觉得她的心也是一片莫名的湿润。
只是那种美好却在婚后渐渐的偏离了最初美好的轨道,刚结婚之初时两人伉俪情深般温柔对待彼此,可是后来却变了。
回神过来时的廖如兰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好在她一直在这里保持警惕,就算再爱光着脚丫子在反射着亮光的瓷砖地板上来来回回的走动,跳动,好像一只欢乐的小蜜蜂。然而她觉得足尖是一种隐喻很美的东西,尤其在那种男人的眼底。
“如玉穿好鞋子吧,怕地板上的清凉惹得你的脚底有寒气,对你的身体很不好。”她这样说着,眼波里无澜。
她自然是听廖如兰的,立刻来到玄关处把鞋子穿好,凉鞋鞋面上装饰的透明彩色蝴蝶像是飞越过花丛中的一对,刺痛了廖如兰的眼睛,她看着宛如玉的那双精美的水晶鞋。
田静静说她从前想买一双很精美的水晶鞋,然而过了那么多年依旧没有实现愿望。
她说她不是公主,所以无法实现。
满目的彩蝴蝶在眼前飘然轻舞。她想追寻这样彩色的世界。蝴蝶是很美好的事物,所以彩色的世界是温暖的。
而她的世界是黑暗的无底洞,在这个洞里只有她和她的丈夫,除却她自己,谁能拯救她的灵魂,除了死亡能拯救之外,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拯救的东西,她不像田静静,不像宛如玉,她不像她们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尤其是田静静那样坚强的女子,她是那种哪怕经过炼狱也拼命要活下来的热爱生活的女子。
她是脆弱如薄纸,风吹得太大,它会承受不了风的重量。
成启锐过来时看到宛如玉低头在发着短信,似乎是在跟田静静聊天,她还是改变不了喜欢老朋友而不会交新朋友的习惯。在大学里估计还真的是一个新朋友都没有,即便是舍友也是保持着几分礼貌疏离的距离。
宛如玉的面色很是苍白,恍若那场暴力的承受者是她,明明是廖如兰,她多年的朋友。
应该说是很好的朋友。
“如玉,面色还是那么差。”他来到她的面前,她抬头,眼眸里没有生气一样的枯萎,残枯的池塘莲花无精打采的低垂,在经历着残酷的冬风。
他伸手揩着她的脸颊,她看着他深黑的瞳孔,倒影着的影子是此刻最能让人安慰的。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倒影。
“没事,就是如兰变得很沉默,都不爱和我说话了,比从前还要沉默。”
廖如兰端饭菜出来的时候一怔,脱下围裙,“如玉,你还要上课,别太累了,我看你面色那么差,身体本来就虚弱,可要保重自己。”
他也颇为赞同。
“没事,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宛如玉本想问她丈夫在不在家,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开口,看起来是不在家的,廖如兰不会喜欢他们问他在不在家,问不问都是一样。
“如兰,手背的淤青好了一些没?”那手背上的淤青是被那个魔鬼踩的,十指连心,踩她的手背的那个时候她会有多痛。
“没事,只剩下一点了,那天他喝太多酒了。”十指相扣在一起,紧紧的扣在一起,指甲都是泛着苍白的,却是一个人的双手,而不是两人的。
多么讽刺的一幕。在宛如玉眼底。
“如兰,你还在为他说话,他都对你这样。”即便从来不爱管闲事的成启锐那天也失了控一样的揍着那个魔鬼。
“如玉,我。”她没有再说了,而是夹了好些鸡肉放她的碗里。
宛如玉的泪不由自主的蕴在眼眶里想流下来,廖如兰还这么年轻,她才二十岁,才刚过了成年礼两年,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妥协黑暗。 枕上暖婚:总裁宠妻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