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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薛刚带了春夏秋冬四妖,会和了崔贤才一起,前往陶府一行。
把名帖递进去之后,功夫不大,陶府就中门大开。
以陶家家主陶寿长为首,一群人迎了出来。这伙人中有四个人最为引人注目。
头一位,跟王元宝的样子差不多,身量不高,体重不低,浑身肥肉乱颤,主要的区别就是他比王元宝还黑了一点。如果说王元宝的样子是对不起观众,那这位就有恶心人之嫌了。
第二位,瘦小枯干,眼睛十分明亮,是个好色之徒。好色之徒也能看得出来?当然了,他一出来,就往薛刚身后的四女身上乱瞄。如果目光有力量的话,现在四女身上的衣服恐怕已经被扒光了。
第三位,长得还不错,大概二十岁左右。面如傅粉,齿白唇红,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算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了。在这伙人中真称得上是傲立鸡群。
第四位却是一个女子,长得也还算不错,算是个小家碧玉。不过跟薛刚身后的四妖比起来,就完全没法相提并论了,被衬托的暗淡无光。
唯一为她搬回一局的,是她伸手托的一把宝塔。此塔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物。
薛刚化身的王元宝乃是大周的“千牛卫中郎将”,论起官面上的身份来,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得多。
陶寿长随即把人们对他逐一引荐。原来这四个人就是陶仁派来的“四虎”。
黑胖子姓曹名建云,色眯眯的小瘦子姓侯名景云,美男子姓元名战云,手持宝塔的女子姓游名仙云。
薛刚暗自寻思,看来陶仁的徒弟们都带了一个云字。
被陶寿长引入了客厅之中,双方分宾主落座,略微寒暄了几句之后,陶寿长道:“无论王中郎还是崔知府,都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您二位今日贵足踏贱地,不知有何见教?”
崔贤才道:“实不相瞒,王中郎是为化解你我两家的恩怨而来。”
“恩怨?咱们两家有什么恩怨?”陶寿长装傻充愣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们陶家一直对崔家恭敬有加,丝毫不敢怠慢。即便不小心有了小小的冲突,也会退避三舍。崔知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哼,果真如此?我陶家的来客轩被人砸了,您又作何解释?”
“我哪知道?”陶仁连连摇头,道:“崔知府,您也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啥人都有。也许就有人看崔家不顺眼,想太岁头上动土。但我敢保证的是,此事绝对与我陶家无关。”
“是吗?奇怪了,那为何有人指证此事是您陶府的客卿所为呢?”
陶仁脸一沉,道:“崔知府,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您说此事乃我陶府的客卿所为到底有何凭据?是何人指证?指证的又是何人?可敢与我当面对质?”
“有何不敢?崔全福,你过来。”
“是。”昨日那个报信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四哥,您有何吩咐?”
“昨天来客轩被人砸了,你可认得那行凶之人?”
“当然。”崔全福指着陶家的“四虎”,道:“是他们,就是他们!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们。”
“是吗?我说这位崔先生,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可不要错冤枉了好人。”说话间,胖子曹建云眼中精光一闪。
“我……我……”崔全福想继续指证,却发现自己虽然意识无比清醒,但全身却无法动弹,甚至舌头都僵直了,只能吐出一个“我”字。
“哼!”
忽然一个冷哼之声传来,这个声音不大,却似骄阳化雪,崔贤才全身的束缚顿时消失,脱口而出,道:“我不用考虑,就是你们干的。”
他知道是王元宝的声音为自己解困,赶紧往薛刚的身边挪了几步,胸脯一拔,道:“你少拿邪术来害人,有王中郎在,我不怕你!”
“看来王中郎的确是想管这档子闲事了。”曹建云冷笑道:“虽然您位高权重,似乎天下皆可去得。但我要劝您一句,有些事情再大的势力再多的钱财也解决不了。”
薛刚不紧不慢地答道:“曹兄这话倒是金玉良言。人力有时而穷,有些事情王某人的确是无能为力。但是呢,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虽多,但是……”
“什么?”
薛三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云淡风轻地答道“绝不包括你们几位。”
“你……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爷爷我要教训教训你。”曹建云还没说话呢,他身后的侯景云先受不了了。
一来是薛刚这话实在太气人,简直不把陶氏一门放在眼里。二来,也是他身后的四女实在太漂亮了,侯景云妒忌如狂,恨不得以身代之。
当即,他玄功一转,放出了一把飞刀,直取薛三爷的哽嗓咽喉!
“哼,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薛刚的假想敌是谁?护国禅师王怀义,当世的顶尖高人。求乎上得乎中,现在他虽然比王怀义还差的太远,但比起世间大多数修士来,那可是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了。
这把飞刀算灵宝都有些勉强,只能算是稍具灵性的利刃罢了,又怎么可能放在薛三爷的眼中?
“噗……”
薛刚微微吹了一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的眼中,先是寒光一闪,紧接着是王中郎吹气。然后,一把飞刀停在了王中郎身前一尺之地。
最后可就太精彩了。但见那把飞刀停在空中,渐渐流下了滴滴铁水,最后化为了一坨废铁。
当然了,薛刚单单吹气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人前显圣罢了。实际上,却是他的金系法力建功。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不懂修行之人见薛刚一口气都有如此威力,顿时觉得王中郎深不可测,所谓的“四虎”在他老人家面前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
至于内行呢,那就更害怕了。停住飞刀,这还算在想象范围之内,一般的金丹修士应可办到。但把飞刀化为铁水,就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曹建云心中暗想,哎呦,还真小看了这个王胖子了。恐怕就是师父前来,不动用女娲镜也难讨得了好去。难道我们哥们出师不利,这下子算是撞上铁板了?
此事还有没有转机?
诶,有了!
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对着薛刚躬身一礼,道:“没想到王中郎的修为如此高明,我们四人恐怕就是一起上,都远不是您的对手。在下刚才所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薛刚微微点头,道:“某家一向是以德服人,你们若是愿意悔过,我也不一定要那诸位怎么样。这样吧,只要你们撤出陵州,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王中郎理解错了。”曹建云微微摇头,道:“在下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求饶,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陶家和崔家势不两立,我们师兄弟四人是给陶家帮忙的,而您则是崔家请来的帮手。不错,您是比我们高明,但是呢,您也有一个巨大的缺点,最终获胜的应该是我们。”
“什么缺点?”
“您乃朝廷命官,总不能赖在灵州城不走吧?现在我们暂时服软,等您走了之后,难道不会卷土重来吗?您护得了曹家一时,还护得了他们一世?”
薛刚沉声道:“所以呢?”
“所以,我劝您就别趟这摊子浑水了,没什么意义。崔家给您什么好处,我们陶家也能给。”
“哦?那恐怕就要让曹兄失望了。”薛刚冷笑道:“我可不是一个人,看见没有……”
他伸手一指,继续道:“我身后这四位佳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薛某走了,她们就可以代替我护持住崔家。”
“她们?”
“哈哈!您别开玩笑了,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又怎么可能为陶家遮风挡雨?”
薛刚微微一笑,道:“曹兄若是不信的话,不妨咱们打一个赌。”
“什么赌?”
“你们不是有师兄弟四人吗?我也有四位美婢,不如就打上四阵,看看是你们兄弟厉害,还是我的四美威风。”
“那赌注又是如何?”
“就赌这陵州应该是谁做主。我若胜了,你们陶家就撤往湘州,相反地,我若败了,崔家就撤出陵州城。”
“不可!”陶寿长和崔贤才异口同声地说道。
薛刚眼一瞪,道:“崔知府,人家说得有道理。难道王某人还能护你们崔家一世?何不趁此机会一劳永逸?还是说您已经决定让我留下这四个美婢,那样的话,不赌也不是不行。”
“可是……您要是输了呢?”
“如果您信不过我,某家转身就走,再也不搀和此事。”
“这……这……”
崔贤才还真是左右为难,答应赌约吧,的确没多大的把握。不答应吧,得罪了王中郎这个最大的靠山,那跟输了有什么两样?
两权相害取其轻,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吧,王中郎,我们崔家的未来就全靠您了。这个赌约,我承认!”
“好!”薛刚又转身对陶寿长道:“陶家主,您又怎么说?”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