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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不错,是我!姓王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着话,红玉女红袖伸展,又向着薛刚卷来。
红衣女的宝衣已被薛刚废掉,这次她的袖子乃是普通的绫罗绸缎,尽管上面被她附上了朵朵火苗,但是威力绝对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
不过,用来收拾薛刚已经完全够了!
薛刚玄功一转,就想放出几把灵器来。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尽管他依旧感觉到法力充盈,却难以把法力放出体外。
就连自己的几百剑本名法宝,也只能在丹田之内载沉载浮,不能透体而出。
“姓王的,别挣扎了,没用的。”见薛刚脸色巨变,红衣女得意得说道:“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毒药,此药不伤本体,不损法力,即便是中了毒,也绝难感到异常。不过,等到要动用法力的时候……”
“怎样?”
“空有满身法力,却难以施展!哈哈,难以施展法力,那和没有法力又有何区别?王元宝,你不过是仗着宝多赢人。现在无法动用灵宝,我看你还怎么逃出生天?”
“那却要让小娘子失望了。”
薛刚明白,是自己一时大意,被张昌宗下毒了。
不过,尽管如此,薛三爷也并不如何害怕,因为他的底牌实在太多了。比如说……乌麟分水刀中的龙魂。
薛刚轻轻摸着右手的戒指,随手一挥,一柄龙首蛇身的长刀已经出现在手中。
储物戒指虽然能力特异,但本身却是凡宝,即便是普通人可以操控,却不受剧毒的影响。
长刀在手,薛三爷胆气一壮,道:“小娘子,你这毒药虽然诡异却毒性不强。即便没有解药,也会逐渐失去作用吧?”
红衣女道:“是又如何?要想此毒的毒性消失,起码要到明天早上了,至少要五个时辰。姓王的,你能在我的手里坚持五个时辰?”
“嘿嘿,我王元宝人称一夜七次郎!即便五个时辰,也不是不能勉力为之。”薛刚一语双关地说道。
“你……”
“小娘子,吃某家一刀!”
不待红衣女继续往下说,薛刚举起乌麟分水刀向着红衣女砍来。
需要说明的是,薛刚家学渊源,手底下的功夫还真不赖。若是世间没有修士,单以武功而论的话,世间猛将绝对得算他这么一号。
红衣女呢?虽然也会些武艺,不过主要还是靠着火系法术称雄。
她被薛刚欺近身来,当即被弄了个手忙脚乱,香汗淋漓。
“小娘子,怎么样?某家的功夫如何?”
“……”
薛刚不顾惜体力,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逼得红衣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然,尽管占了上风,薛刚却明白,照这样打下去,时间久了自己必败无疑。
道理很简单,红衣女现在之所以如此狼狈,不过是不愿意受伤罢了。但如果她真的发狠,拼着受伤,也要自己的命,那自己还真讨不了好去。
当即,薛刚猛然间又是连砍三刀,逼着红衣女连退数步。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大厅的门口了。
“小娘子,咱们后会有期!”
薛刚猛然间一侧身,已经冲出了大厅。
“死胖子,别跑!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一般情况下,不到元婴,修士是没有飞天之能的。上次红衣女能在皇宫逃脱,乃是她的独门秘术。施展此术,需要花费绝大的代价。
现在情况并不如何紧急,也只能用腿赶路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动用法力和不能动用法力有着天壤之别。红衣女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薛刚赶入了一个死角之中。
“死胖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哼,你以为真的吃定我了?”薛刚屏气凝神,道:“我王元宝的手段还多着呢。”
薛刚知道乌鳞分水刀中的龙魂不是好相与的,与他做什么交易,十有八九会被坑了。至于答应了人家的条件又反悔?他并不认为活了千年的老龙会被这点雕虫小计所骗倒。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动用。
那现在该如何解决呢?其实,薛刚还有一个底牌——他是牡丹花神。
虽然说在长安城内神力不可轻易施展,但用来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神位特性之一,十丈内如有信徒在,神灵可转瞬即至。换言之,对于薛刚来讲,十丈内如果有牡丹花在,他就可以在自己和牡丹之间顺移。
长安城内遍植牡丹,要找一株牡丹花还不容易?
话音刚落,薛刚的身影一阵模糊,已经来到了旁边的小院内。
这么近的距离当然躲不过红衣女的搜索,只能说让薛刚暂且缓一口气而已。
要不怎么说神力是鸡肋呢,要说没用吧它还真有点用,但要说有用,确实也用处不大。
就这样,薛刚与红衣女一个靠神力,一个靠法力追追逃逃。绕着长安就兜起了圈子。
最后红衣女也发现了薛刚的瞬移与牡丹有关,不断甩出火焰焚烧牡丹花。
水火无情,岂是你想烧哪就烧哪?一会儿功夫,长安城就起了无数火点,烈火熊熊,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今晚不知多少无辜的百姓遭难!
薛刚的性子“傲上而不凌下”,说穿了怀中一颗慈悲心,最是不喜有人欺凌弱小。比下限,他还真比不过红衣女。
眼见因为自己的原因无数民宅起火,薛三爷还真是心中不忍。他一咬牙牙一狠心,借助神力就出了长安城。
出城之后,对于红衣女来说,不再受亭台楼阁的限制,端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但对薛刚来讲,城外哪有那么多牡丹花?单凭自己肉身的力量,还无法抗衡红衣女。
此消彼长之下,最后在一个密林之内,薛刚被红衣女拦住了去路。十丈之内,再无牡丹花!
“姓王的,我看你往哪跑?”红衣女脸上浮现出了猫戏老鼠般的笑容。
薛刚手持乌麟分水刀,一边暗地里和老妖龙讲条件,一边拖延时间道:“小娘子,我明白了,今天王某人恐怕要难逃活命了。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你想问什么?”
“首先,我想请问小娘子的芳名如何?”
“呸!女孩家的名字是能随便问的吗?”
薛刚心说,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子都跟自己的师父不清不楚的,又和张昌宗眉来眼去,还装什么清纯啊?
不过……为了拖延时间,我忍!
他眼珠一转,道:“在下一见小娘子就惊为天人,只是因为自惭形秽不敢直言。现如今,人之将死,还望您成全某家的一片真心,告诉我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在男女之间照常适用。一般来讲,一个女子被人表白,即便她不喜欢对方,也不会横眉冷对。相反地,有时候甚至会给予对方机会。
人家王元宝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要钱有钱,要官位有官位,修行境界也非常拿得出手。要说配红衣女,也不算辱没了她。
红衣女又是轻“呸”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点花言巧语骗了?你要是真的有意,又怎么会屡坏我的好事?”
“那可怪不得我。”薛刚道:“正是因为某家倾慕小娘子,见您与那个蓝袍道士亲亲我我的,才妒火中烧,失了分寸。”
“这样啊……似乎也能解释得通。”红衣女点了点头,道:“我叫柳凰儿,王元宝你可记好了。”
薛刚故作喜色,道:“多谢小娘子直言相告。”
“你别高兴的太早。奴家与师尊已然决裂,要是前几天你跟奴家说这话,就没有今日之事了,说不定我还会对你以身相许。不过现在,奴家已经心许张郎,他要你死,奴家不得不让你死。”
“张郎?张昌宗?”
“就是他。”
薛刚道:“你休要被他给骗了,柳凰儿你想,在张府内刺杀我,为何张府众人都没出手,单单是你和我对战?
“你是说……”
“哼哼,张昌宗打的好如意算盘,我王元宝乃是陛下亲封的右控鹤监监正!他的人杀了我,该如何对陛下交代?所以,他想骗你出手,一切都推在你的身上。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就拿你顶缸。”
红衣女道:“那又如何?我乃铁板道人之徒,陛下还能为这点小事,把我杀了不成?”
“这你就不懂啦,有道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更何况你一个无官无职的民女呢?陛下乃是有道的明君,只要证据确凿,绝不会袒护于你。就是铁板道人,也不能说她做的不对。”
“真的假的?”
薛刚道:“这我还能骗你不成?小娘子请想,你杀了我陛下能容你,你再杀别人呢?她该怎么办?朝堂之上比我地位低的人多了去了,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你觉得自己值得陛下付出朝廷动荡的代价?”
“这……”红衣女修行境界虽高,见识却着实短了些。她长期混迹民间,哪知道那么多朝堂之事?
当即迟疑道:“那……那……”
薛刚趁热打铁道:“告诉你,张昌宗靠不住。只有我王元宝不贪图你什么,才是你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我……我……”
眼见红衣女颇为意动,薛刚得意地对还在拿乔的老龙道:“老人家不必考虑了,先前的条件作废。您还是继续在刀里面颐养天年吧。”
老龙怒道:“你小子过河拆桥?”
“不!是心疼您老人家这把老骨头!”
紧着着,他运转玄功屏蔽了老龙的破口大骂。然后对红衣女道:“怎么样?小凰儿你考虑的如何?”
“我……啊!”
正在这时,柳凰儿的前胸猛然现出了一个剑尖,鲜血汩汩而下。、
“三爵主,我想她不必再考虑了,因为死人用不着谈婚论嫁。”人影一闪,从红衣女身后闪出了一个丽人。
薛刚定睛一看,正是百花仙子!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