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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夏黎染突然有了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如果说这些消息不是她发疯传回去的,那会不会是薄野殇故布疑阵,以她的名义将殇王府的消息,以她的名义传回夏王府?
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这样,那一切就仿佛合理多了,夏黎染隐约记得夏修平的意思,分明是殇王府有他的内线,如果那些消息是薄野殇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那么夏修平的眼线不是被铲除或者掌控,就是那些内线也是薄野殇故意撒出去的诱饵。
越想越惊悚,夏黎染暗道这一切如果都是薄野殇的计划,那么这个男人俨然比她想象的更可怕,连夏修平这样的老奸巨猾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那其他几个皇子太子岂不是更不能与其争锋,也难怪皇帝会对他这么忌惮。
可是联合自己的前后思维,夏黎染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如果薄野殇命不久矣的说法,也真的如愈演愈烈的传言一般,根本就是在无病呻吟,那他的目的是扮猪吃虎,还是说……
夏黎染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惊,是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薄野殇的杰作,那么其他人想必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多此一举不过是因为,他无心王位。
薄野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深深的横亘在夏黎染的思绪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甚至在想些什么,夏黎染直感觉自己都了如指掌,却又远远的不能触及,他总是能出乎意料的做出超乎想象的举动,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
刚走出大门,容将便已经迎了上来,夏黎染看见身前的英俊男子先是一愣,随即不禁苦笑,他是否已经怀疑她了,不然怎么会让容将陪同回夏王府?
使劲的摇了摇头,夏黎染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容将则是在前面赶车,根本无从开口,一路上沉默着回到殇王府,下了马车之后,夏黎染不禁抬头看向殇王府,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心中一阵恍惚,她到底是属于哪里,这里算是她的家吗?
夏黎染很清楚自己对薄野殇动了心,也许是传说中的爱上他了,不知是因为太寂寞,感受到一个人靠近便失了心,还是那个人有迷惑心神的本领,总之就是爱上了,猝不及防却也无可奈何。
可是直到现在夏黎染才懂得,真正在乎一个人真的会患得患失,她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自己,满脑子都充斥着薄野殇的身影,这样的自己让她害怕,让她不知所措的想要逃离,却忍不住一次次的沦陷在,叫做薄野殇的陷阱里。
“王妃?”
陡然听见容将的声音,想来是因为她一直发呆才出言提醒,回过神来夏黎染应了一声,“告诉薄野殇一声我回来了。”
小心翼翼的看向夏黎染,容将试探着提议,“您不亲自去说一声?”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直接回北园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夏黎染的情绪有异,容将关切的开口,“王妃,您……”
见容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黎染皱着眉追问,“还有事?”
“其实有些时候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复杂。”容将少有的严肃提醒。
苦笑一声,夏黎染大概明白容将的意思,也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可是你不知道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吗?”言下之意不免有责怪薄野殇的语气,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她,难不成让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随他扯动手脚,才敢小心起舞,蹒跚着抬起脚步?
不!
夏黎染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回到北园之后,夏黎染先是和红琴打了招呼,任何人不能来打扰她,接着边扑到了不算柔软的床榻上,她刚刚给了赵惠茹一个下马威,可是她心里没有生出欢喜,反倒是多了几分惆怅,在薄野殇眼中,是不是对她偶尔的奇异举动,不过是同她一样给予警告的调.教?
在薄野殇的眼里,夏黎染和夏依兰又有什么不一样?
随即夏黎染不禁苦笑,刚才还在告诉自己,以后离薄野殇越远越好,现在就忍不住开始患得患失,真是不记打的没记性,正当夏黎染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海中的面庞时,外面陡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以为是红琴或者是夏黎萌,夏黎染也就没有在意,怏怏的起身去打开横闩,打开门看见来人的脸时先是一愣,随即刚要掩住房门,薄野殇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门边,眼神戏谑的看向皱着眉的夏黎染,口中调侃的问她,“爱妃此举何意?”
咬牙切齿的看向那张,与脑海中如出一辙的英俊面庞,夏黎染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无力感,语气也添了几分无奈,“薄野殇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直说行嘛,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说完见薄野殇没有接话,夏黎染忍不住又烦躁的接了一句,“或者您就大人有大量,发发慈悲放过我,就当没有认识过我行不行?”
可惜薄野殇明显不打算如夏黎染所说,当即戏谑的看向夏黎染,口中调侃的语调染上了几分暧昧,“如何能忘?毕竟你我翻云覆雨的时候,那滋味……”
忍无可忍,夏黎染终于爆发了,不顾形象的怒声呵斥,“薄野殇,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确定要在这里,以这样的形式,与本王大吵大闹?”眼见夏黎染愤恨的眼神,薄野殇不以为意,又接着说道:“若真是这样,不妨差人去将人都请来,以免多费唇舌还少了些看客。”
美目直视薄野殇,夏黎染眼中冷然渐深,怒声说了一句,“你威胁我?”这人都请来,指的恐怕就是夏修平一行人,而她现在走不能走留不好留,俨然是骑虎难下,好不容易唬住夏修平,绝对不能节外生枝,而薄野殇就是吃定了她这点。
勾了勾唇角,相比夏黎染气急败坏的表情,薄野殇却是笑的云淡风轻,“本王何以卑劣到,去威胁你一介小小女流,不过是些好心提醒罢了。”
口中说着不会威胁一介女流,事实上薄野殇却是故意激怒夏黎染,可是见她真的无可奈何恼怒烦躁,薄野殇又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心中总有异样的情绪,两人就在这样异样的情形下互相拉扯,谁也不愿先放手。
深深的看了薄野殇一眼,夏黎染面上故意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呵,那黎染还要多谢殇王爷抬举了?”其中讽刺的意味不容忽视,本意是想羞辱薄野殇,没想到他佯装没有看出夏黎染眼中的怒意,竟真的应了一声,“无妨。”
“你以为这样牵制住我,就能洞察夏王府和其他对手的动作?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重要了一些?”
所谓的疑心生暗鬼,夏黎染认定薄野殇并不信她,所以推开了两人之前所有的温情,现在变成满满的指控,同时她也是在告诫自己,不能再肆意沉沦,她和薄野殇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陡然听到夏黎染这句话,君昊潜的语气明显沉了下来,“本王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从来就不是你一介女子能够揣摩左右的。”
“如果我说我做的一切,是让夏王府更快覆灭,你会不会相信我?”夏修平不配为人父,那继母更是咄咄逼人,夏黎染的确不打算放过他们,即便不为自己,她也有义务为之前的夏黎染讨一个公道,可是这些话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那就难免现出漏洞了。
果然,薄野殇眸光一闪,幽幽说道:“哦?本王还以为夏王府父慈女孝,想不到还有这有趣的内幕?”
听出薄野殇话里的讽刺意味,夏黎染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和你没关系,我说了我不会帮夏修平,必要的时候我会成为你的助力,如果你不相信,那不如就杀了我一了百了,想必这对你而言并不是难事。”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夏黎染只能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去,可是薄野殇却是并不上当,“你越是这般遮遮掩掩的表决心,本王就越是好奇,这可如何是好?”
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薄野殇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激怒,何况夏黎染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听这话登时怒了,当即怒喝了一句,“薄野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之前也和你明确表示过了,你别太过分。”
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薄野殇冷着声音接话,“看来你的确是打算,让本王差人去这夏王府,把那位当家做主的人叫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夏黎染也回以一记嗤笑,毫不犹豫的反击,“你既不怕,你以为我就真的会怕?”反正大不了她就找花不挽,躲回现代去,倒是省了她那么艰难的做决定,就不信薄野殇能追过去?
而薄野殇只以为夏黎染被激的忘了分寸,当即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连语气都显出几分轻快随和,少了此前的冷冽,“夏黎染,依本王看来你有精神撒泼,还不如之前的示好有用。”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