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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雷6个哨兵见关锦璘如此来说,全体立正敬礼道:“属下一定按照长官说的去做!”
关锦璘讪笑两声跳转话头道:“孙班头你们的秦腔唱得好是好,可是警惕性是不是有待提高!”
孙大雷一怔,紧张得嘴唇打颤;眼巴巴看着关锦璘不知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关锦璘呵呵笑道:“孙班头不要紧张,卑职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孙大雷长长叹了一口气,关锦璘定定神,指指自己的将军服饰道:“孙班头,你看卑职是什么阶级?”
孙大雷轻松地扬声笑道:“将军是国军中将啊!您肩膀上的两颗星已经说明自己的中将身份!”
“是吗?”关锦璘直言不讳道:“那么我这个中将要是冒称的哪?”
孙大雷一怔,嘴里吃吃呐呐说不出话。
关锦璘拔高嗓音道:“中将服装是能搞到的啊!卑职要是搞一套中将服装冒称而来,你们不盘查就认定卑职是将军?”
关锦璘说着顿了一下道:“其实这个很简单呀,看看军官证不就结啦!”关锦璘掏出自己的军官证拿给孙大雷道:“孙班头请看,卑职是不是真实的中将!”
孙大雷回过神来嘿嘿笑道:“看什么呀!将军您后面站立是八路旅薛旅长,薛旅长我们都认识嘛;跟薛旅长在一起的国军将军还能有假!”
薛云峰听孙大雷这么讲,便就向孙大雷几个哨兵介绍道:“这位是留洋博士,国民政府大后方中将总督都关锦璘关将军!”
孙大雷6人听得,齐刷刷打个立正敬个军礼道:“关将军好!”
关锦璘摆摆手道:“弟兄们不要客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过卑职还是想问,要是有人冒充将军进城你们就不盘查?”
孙大雷顿了一阵有点严肃地说:“不瞒关将军,小子们都是当兵的;对尉官以下的人员还敢盘查,可是对校官以上的哪个敢查?不要命的才充当大头蒜盘查当官的!”
“这么讲有人冒充校官以上的长官你们都不检查?”关锦璘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声。
“是的关将军!”孙大雷振振有词道:“三个月前我们连长就在西城门哨位上盘查过一个上校,被上校的两个警卫打歪了鼻子!”
孙大雷说着咽下一口唾沫道:“从那以后连长给我们下了命令,国军校官进城不用盘查;何况关将军这样的中将更就不用过问了!”
关锦璘低头沉思一阵,神情严峻道:“最近几天,不,就是昨天;你们是不是见过有支国军部队从西城门进来东城门出去,渡过黄河上山西去哪?”
关锦璘之所以这么询问,是他想起犬神俊彦和野狼特战队来了。
军火列车爆炸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了,现在是爆炸案发生后的第三天;犬神俊彦和野狼特战队要是赶往山西,昨天一天时间完全有可能完成。
少华山距离潼关城50多公里路程,如果步行的话也就七八个钟头;可是倘若坐马车、骑牲口,速度就会提高一倍,四五个钟头就能到达潼关渡过黄河上山西。
还有一点就是关锦璘说的国军部队,因为蒲二亮当初给关锦璘讲过;犬神俊彦跟野狼特战队从鸡笼山赶往西安时在周至县集贤镇,荷子内亲王用自己的美色拉国军军需仓库主任王子和下水;王子和给野狼特战队配备了110套国军服装和头盔,有几十套是军官服装;犬神俊彦要是从潼关城通过,一定会穿上国军军官服装蒙混过关的。
孙大雷见关锦璘问到一支国军部队进入潼关西城门出了东城门,思索大半天道:“小人听我们连长说过,昨天下午好像有支国军部队说要执行紧急军务,被前面村庄的十几辆马车护送着来到西城门,我们连长见他们里面大多数是军官便就没有盘查,放他们进城后去东城门,找到船只,天黑前渡过黄河去了山西!”
关锦璘又惊又喜,孙大雷说的有紧急军务的国军部队可能就是犬神俊彦和野狼特战队;野狼特战队竟然堂而皇之地在防守严密的潼关城进进出出,关锦璘感到很吃惊也很悲哀。
关锦璘喜的是他的分析和判断一步步得到证实,犬神俊彦去山西搬救兵了;搬救兵的目的就是滞留少华山的9车皮军火。
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关锦璘设计的挖坑埋猪计谋也在一步步实现。
关锦璘心中想过,蹙蹙眉头扬扬手臂道:“你们连长叫什么名字?”
孙大雷道:“我们连长名叫李二狗是河南人!”
“去把你们连长叫来!”关锦璘断喝一声。
孙大雷正要前去喝喊李二狗,却被薛云峰拦着道:“关将军刚才说不去会见赵将军了,可眼下的事情不会见赵将军看来是不行了!”
关锦璘沉思一阵道:“这么说我们的计划又得改动?会会赵将军也行,但要等李二狗来后我们问明情况再说!”
关锦璘说着定定神道:“薛兄,找李二狗连长的事最好不要在赵将军跟前提起;要是赵将军知道李二狗放走了犬神俊彦和野狼特战队,还不拔了他的皮!”
薛云峰道:“薛某看大可不必,赵将军是个深明大义很有分寸的人;知道真实情况后恐怕不会责怪李二狗,更何况我们还要撒下香饵料,等候金鳌来!”
关锦璘想想也是这个礼,便对薛云峰道:“那好,等我们在李二狗连长跟前问明情况再去拜见赵将军!”
薛云峰听关锦璘这么讲,便向孙大雷招招手道:“孙兄弟你去喊李二狗连长!”
孙大雷去喊李二狗了,关将军便和薛云峰以及八路军侦察连100多人进到西城门里面等候。
西城门向里走是潼关城繁华的商业街道。
初升没多久的太阳又被乌云遮挡起来,没有阳光照射的潼关街道阴暗起来;一缕清风从黄河水面拂卷过来给人一阵凉爽的感觉。
关锦璘站在十字路口向前看去,只见大街两边商铺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
驻扎黄河对面的日本军队并没有给潼关城老百姓带来多少恐慌,人们似乎觉得有赵寿山的17师守护着城池,一切都会安全;自己该干啥依旧干啥。
一队巡逻的警察从大街上走过,关锦璘赶到讶异。
因为卢沟桥事变后,北平、上海那样的大城市的警察也消声灭迹,取而代之的是军队。
潼关城还是警察巡逻,足见这里的政府运转是多么的正常;政府在正常运转,老百姓才能安心从业。
关锦璘凝视着走过去的警察正在遐想,便见一个黄包车夫拉着自己的黄包车停在他跟前道:“长官要去哪里,坐我的黄包车吧?收费便宜保您满意!”
关锦璘看了一眼黄包车夫,见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一件大裆半截裤;紧裤子的腰带不是麻绳而是用马莲草编制起来草绳。
关锦璘心中一阵酸楚,黄包车夫连一根系裤子的布绳或者麻绳也买不起;足见其生活的窘迫。
凝视着眼前的黄包车夫,关锦璘不禁想起在南京城遇到的黄包车夫陈阿猫。
那时候关锦璘和阿什莉、山口美黛子一行6人上国民政府公干,给了陈阿猫一块银元;陈阿猫找来3辆黄包车将关锦璘6人拉了几个来回还感激不尽,接下来关锦璘在南京的日子里;陈阿猫给极大方便。
眼前的黄包车夫比陈阿猫寒酸多了,关锦璘想救济他;便在身上摸出一块银元要递过去,可又怕陕西人生、愣、硬、倔不吃嗟来之食;便就灵机一动对猴子喊了一声:“猴子你过来一下……” 喋血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