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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他的人抓住大赵王的人,据口供是能点燃箭头,却射偏了,没射中飞天灯而已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指头指着自己,假装十分惊讶,见大祭司点头,他无可奈何取了旁边的火把走了上去。
刚走两步,忽然被平原郡王拦住,接过火把:“我来!”
“父王。”赵仲晨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居然是他的父王替他出头。他感动地望着他,手紧紧抓着火把不放。
大祭司急了奔来道:“磨蹭什么!耽搁了吉时!那火折子有人搞鬼,又不是要活祭!胆小鬼!给我。”
说着他拿着火把就跑上祭台,点燃箭头,递给了大赵王。
见大祭司如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赵王被刚才那一幕搅得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结束,好去陪梅夫人吃年饭。梅夫人是古蜀国的人,每年她都不来,会在宫中设祭坛,按照古蜀国的风俗单独祭祀。
只见大赵王拉满弓箭,一箭射出,不偏不倚射中飞天灯。
飞天灯一下燃了起来,渐渐飞高。
祭台下人们欢呼,跪倒高呼万岁。
直到此时此刻,赵仲晨才终于落下心来。得知飞天灯会射不中的那时,他便叫人悄悄用看不见的绳子拉住飞天灯放起来,用人在下面控制飞天灯的高度,无论赵王怎么射,都会被点燃。因为他在灯内灯外都还放了易燃物和油,只要赵王的火箭擦个边,那飞天灯也会燃起来。
看来赵王再次动了杀机,这次生死一线间,幸亏之前有了朱白露的提醒啊。
赵王自然不知这些,每年飞天灯都控制很好,百米外刚刚升起,他便点燃弓箭,立刻射出的话,灯就会在水平线上。今年晚了很多,灯慢慢升起,都到了头上才射出,还以为不会燃起来,他还在想,兄弟啊,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天意。
结果这样的幅度,他也能射中!看来是天意不让平原郡王死在此刻。
他遗憾地取过四支箭来。这是要祭台下面天南地北是个方位射出无箭头的箭,以祈求四方平安。
他毫无困难地刷刷刷射出,便准备下祭台。
忽然,南边传来一声尖叫和一片嘈杂声。
他皱了眉头。
立刻便有人去探查情况,很快汇报道:“圣上,您的箭射中了朱司农家的高夫人。”
哦,这个高夫人就是那个寡妇上位的夫人吧?果真没见识,在这种场合下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幸亏这些箭都是拔去箭头的,要不然还不当场晕倒?
赵王叹口气,觉得自己对这个朱兴敬有点太好了,以至于将没调教好的夫人都带来了。
他摇着头走下了祭台。
有一个内侍快速跑来。
“报!那箭射中高夫人的头发。她……她……”那礼仪侍者跪倒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是百年来从没发生过的事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重罪者,不可剃头!大赵国律法重罪应该判处死刑者,又情有可原,便以发替头。剃光头发代替死罪,在没长出头发前,不可出门,意思就是让你在家好好悔过。
所以大赵国只有修发者,没剃头者。遇见想剃头的,还得去庙里请师傅。
可是,偏偏这朱五司农大夫的夫人第一次来参与祭祀,便出了岔。
内侍和礼仪侍者跪着头都磕红一片。
他们真的按照大典的规矩,提前将祭祀的规矩送达各位参加的大人府里,要让他们多多训练。
该死的朱府高府,自己受死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连这些众多礼仪侍者。
这次大家都知道不妙了,所有人渐渐地、慢慢地离高若兰和朱老夫人远一点,以免被牵连。
这朱府真是多事!赵王特别不高兴,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朱兴敬在众位大人中看见女眷那边出了事,还不知怎么了。这会看见女眷们纷纷散开,露出中间跪着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光着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她的假发落在一旁,上面擦着一支箭。
其中高若兰的假发没掉下来,那假发髻歪倒在一旁,挂在耳环上,厚厚的假发带着重重的发簪,扯着高若兰半边耳朵,盖住她一半脸。不多会,那被扯住的耳朵被撕裂开,鲜血淋淋,高若兰却不敢乱动,忍着痛,在地上发着抖,眼泪直流。
原来赵王今天被搞得心烦意乱,根本没看仔细,随便朝着几个方位胡乱射了四箭后,心想就可以了。反正没箭头又射不死人。往年被射中的人还会惊喜万分,将箭收藏起来,表示是圣上所赐之物。
他哪里想得到他有一箭居然射中了朱老夫人的头发啊。
更没想到的人,居然还剃了头!
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剃头发,所以周围的人联想到最近朱府之事,渐渐远离。
慢慢只剩下朱兴敬、高若兰和朱老夫人跪在地上了。高若芬和朱兴燕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朱兴敬心道完了完了,之前的努力真的是白费了。
朱老夫人毕竟是姜是老的辣,没多久恢复过来,朗声道:“圣上英明。我们朱府是祸从天降啊。贱妇和儿媳半夜在家睡觉,醒来就是这样子了。可是想到今日是祭祀大日子,便来了。”
“一派胡言!”赵王气得脸色发青,袖子一佛,转身离去。
和朱兴敬稍微好一点点的同僚,远远作揖,抱拳离去。
等众人离去后,朱兴燕才跪下悄声问道:“母亲,这是何时的事,为什么不提前抱恙不来啊。”
高若芬也同时质问高若兰:“妹妹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也不是这几天的事,为什么不给我们讲啊?如果真这样,就该告假啊。”
高若兰低了头不敢动。她现在也是后悔死了。她为什么非要缠着朱老夫人要来参加这个祭祀啊。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兴敬环顾四周,除了自家近亲外,居然空无一人。他心里腾起一股苍凉,人啊,就是这么现实。前几日他没得到八宝粥,朱府被查抄,同僚们开始疏离,门客告辞。过了几日他们见朱府安让无恙,又纷纷回头。如今这般景象,又回到之前一样。若有一日朱府被抄,会不会连个拯救的人都没有?会不会像当年陈府那样,还有人愿意以死来替罪?有门客千方百计奔走?甚至帮忙藏起后代的呢?
应该没有,这就是区别。他朱府离大世家的地位还远得很啊。
祭祀完毕后,是宫内的酒席开始。这一开始会有足足一个时辰才会结束。
而这边的人跪在雪地里,那头的行动却已开始。
人们在点上灯之余,开始逛街听曲,玩乐起来。
而这个时候消息散播是最快的。
不多会,街头又继续谈起了朱府的热闹。
只不过这次是上一次事件的延续罢了。人们很是关心这个死而复活的陈家大小姐的最终去处。
等听见说是陪伴静慈师太的时候,大家皆发出惋惜之声。
“只可怜了那女孩儿啊,只怕要跟着去了。”当然大家随便也关注起朱白露来。
旁人赶紧说道:“其实依我看来,这朱家高家当初便是居心叵测。你们想想,高家是不是之前还有就有一个颇有才名的表小姐陈慧敏?”
“好像是啊。”
“怎么同名同姓?”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是高家的?”
“说什么啊。你忘记了那年的莲花会花魁便是高家表小姐了?想想,就是那一年莲花会的金莲、银莲得主都是高家小姐来的那一年。”
“我想起来了。是有一年是那样,花魁是高家表小姐陈慧敏,金莲是陈家大小姐陈婵英,她其实也是高家表小姐,银莲是高家小姐高若兰。结果,当年为了求娶高府小姐,导致高府门槛都坏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后来那个高家表小姐呢?”
“不是嫁给朱司农大人了嘛。真笨!”
旁边一个一直听着的文人,忽然插嘴道:“不对呀,嫁给他的不是陈慧敏吗?怎么变成陈婵英了?”
“且!之前不是说是陈婵英冒了的陈慧敏名呗。”
旁边人点头。
“不对不对!那真的陈慧敏呢?那个莲花湖的花魁呢?”
大家细细一想,是啊,陈婵英如果假冒了陈慧敏,那陈慧敏那么一个大活人去哪里了?
顿时街上众说纷纭猜测起来,更有人说她早死了,所以陈家大小姐才能假冒她嫁给了朱兴敬。
“什么啊,我听说是高家把那个女孩活埋了。”
“大过年的别瞎说。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能埋了,除非得了病吧。”
“真的。听说高府有一口枯井,最近每年都会失足掉下一个丫鬟。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便会传来阴沉的呐喊声,还我命来。”
“太恐怖了。”胆小的捂了脸。
胆大的嘻嘻笑着,推他:“继续继续。这个可以有。”
“据说啊,是当年她们推下去的那个表小姐真的陈慧敏。她在叫丫头下去伺候她。”
“切!胡说八道。”
“真的没有。要不然你们谁敢去那个院子看看就知道了。在高家西面最角落的院子,那就是陈慧敏曾经住过的院子。”
“你怎么知道?瞎编吧。”
那人左右看了看,手指头勾了勾,看见旁边那个人侧耳过来,他小声道:“当年人家都走前门提亲。我就想从后门看看这个陈小姐,那晚我正好爬上那个树上,亲眼所见。我们可是从小邻居,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啊。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听者大惊失色,指着他道。他随即捂了嘴,站了起来,吓得不敢乱动。
“嘘!就是大事,我才不敢说。我还听见高家说什么,竹溪先生那么信得过陈婵英一个女人,都信不过朱兴敬这个兄弟,将东西给她,不给他。所以让那个真的陈慧敏不要怪他们。死了去找竹溪先生和陈婵英报仇。”那人嘀咕着。
“天啦。这且不是谋财害命?”
“好了。好了,大过年不说这个。我们说点其他的。”
两人又说了两句才散开去。
偏生今夜到处是人,刚才两人耳语的话,全部被人听了去。 重生之丑颜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