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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得知可爱的小表妹走了心里也难过了好几天,她见章含不停地抹着眼泪,不由得紧挨着她坐下:“小姨,别难过了,以后我给你当女儿。”
章含吃惊地张大嘴巴看了她大姐一眼不敢说话。
唐棠偷偷瞟了母亲一眼笑道:“妈,您这么大方,不会不同意的吧?”
章含大姐的确被女儿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她愣了几秒:“只要你小姨喜欢,我没有意见。”
“小姨,您喜欢不?”
章含紧紧拽着唐棠的胳膊无比激动地:“棠棠宝贝,你不会是哄小姨开心的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了。以后开家长会您和妈妈都要去。”
章含连忙擦了擦面庞露出几丝笑容:“好,好。大姐,谢谢你。”
“嗨,谢我干啥?都是唐棠自己的主意,这丫头心眼儿可比她大姐和那两个哥哥多得多。”
唐棠拍着手掌高兴道:“好幸福,以后我有两个妈妈爱我了。”
章含情绪高涨:“喜欢什么礼物?小姨买给你。”
“不要礼物,只要您开心就好。”
章含紧紧搂着她亲亲她的额头:“那不行,你得要一件礼物。”
“那您给我买一把小提琴吧。”
“好,去香港买。”
唐棠猛地在章含面上亲了一口:“谢谢二妈。”
章含姐姐在一旁被逗得大声笑道:“真是女生外相,平时都没见她对我这么腻过。”
唐棠撅着小嘴:“您一天忙着应酬,根本没有给我腻歪的机会呀。”
“你看她伶牙俐齿,还真有点随你。”
章含笑道:“大姐,谢谢你。”
“谢什么呀?你赶紧振作起来。现在店里生意没有落下吧?”
“没有,有巫帅看着呐。”
“我劝你呀应该想开一些,那孩子对你还不错,即便亲生的又如何?嗨,不听话也够你头疼的。”
“嗯。”
唐棠笑道:“二妈,大哥就总跟妈顶嘴,经常把妈气得无言以对。”
“呵呵,不怕你笑话,都是小时候把他惯坏了。”
“我看那孩子自己挺有主见的,你也别管太多了。”
“嗨,不考大学,非要去做运输。”
“大姐,你可别小看,物流运输将来肯定很火。”
“是吧?”
“嗯。”
“呵呵,那就由他去,我不管了。”
“二妈,您心情好点没有?”
“你来就好多啰。”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别老闷在屋子里。”
“好,你说上哪就上哪儿。”
章含洗漱打扮了一番挽着唐棠的手臂下了楼,俨然一对亲母女似的。
章含大姐把着方向盘:“想去哪儿?”
唐棠道:“先带二妈去我学校看一眼然后逛花市,逛完花市我们再去吃自助餐。”
“哟嗬,你还挺会安排的嘛。”
“先让二妈熟悉一下我的学校,省得以后开家长会她不知道路。”
“哈哈,那逛花市是为了……”
“看见那么多鲜花,二妈的心情自然会更好呀。”
章含捏了捏她的俏脸蛋:“宝贝,真好。”
章含大姐瘪了瘪嘴:“都没有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妈,您不是打牌就是和你那帮朋友逛街喝茶……”
“啧,啧。趁机数落我呢?”
“呵呵,以后二妈陪唐棠。”
一阵阵欢笑声飘出了车窗,跌宕在马路边又被冷风吹起送远……
唐棠每天下午都来陪章含聊天,偶尔还拉小提琴给她听,渐渐的淤积在她心底的悲痛消散了许多,她又重新振作打理起店的生意来。
花灯初上,商行里依然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直到忙到夜里九点章含才有空闲吃晚饭。
巫主任瞅了她一眼随即放下心来半开玩笑道:“看来还是唐棠的功劳最大,女神终于又回到以前的面貌了。唉,早知有唐棠,当初何必折腾。”
章含瞥了他一眼:“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说错了,掌嘴。”
“行了啦!还不都是为了你才……”
“知道,我再掌嘴。”
章含听着啪啦声笑道:“以后谁也不许提了。”
“最近店里的生意似乎比以前更好哟!”
“不是似乎,是真的。”
“奇怪,这饭店买酒还可以理解,可这酒吧,夜总会大量囤货,大过年的卖谁去呀?”
“这可不比内地,过年那些财主们才更有时间联络亲朋好友去夜总会消费,显得有档次。”
巫主任笑了笑:“呃,给姐夫和市里领导送点啥好呢?”
“老规矩,投其所好吧。”章含朝门口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菜花特意送了两箱去年的老酒。”
“啥意思?“
“啊呀,就是刚出产的时候没有全部起窖的。”
巫主任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那等于是埋在地窖一年多了哟。”
“是的,菜花说口感更好,量少价高,卖四百多一瓶。”
“天呐!这丫头真是不得了。”
章含得意地:“我当初一眼就发现了,所以叫她来签了一个广东总代理合同,谁也别想插一脚了。”
“呵呵,你厉害,一纸合同就垄断了广东市场。”
“必须的。过完年商行王家酿就有三个档次四个系列了,老酒上市我得零售卖八百五十块一瓶。”
巫主任瞪大眼睛:“你没有发烧吧?”
“干嘛?”
“尽说胡话,价格太离谱了。”
“你不懂,经商就是需要炒作。你不干不等于人家不会这么干。再说我这老酒全国就此一家,他们上哪儿找去?”
“你确定菜花就只供应你的商行么?”
“确定。她那些客户都没有我给的价格高,再说老酒存量本来少。”
“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想酒厂那边产量高肯定存得多。”
“是的,听王勇说他们每出一次酒都会囤一些,还编了号,价钱和包装都不一样。”
“那以后别的地方也能买到。”
“不怕,市场不能乱,统一价格嘛。谁不讲规矩谁就得退出去。”
“对,市场管理很重要。”
“等过完年叫她来一趟。”
夫妇俩边说着话边锁上大门往巫帅所在的电器商行赶。一路上霓虹闪烁,人影朦胧,繁华地段依旧能听见卖烤串的吆喝声,仿佛成了这个季节也成了整个广州市内最美的音符。
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八,巫帅才往杨玉琼店里打了一个电话。碰巧接电话的人正是侯玉薇。
她一下子听出巫帅的声音不由得激动道:“急死人了,你怎么才来电话?”
“唉,事儿特多,今天才关店休息。”
“你家里没事儿吧?”
巫帅哽咽了半天:“是,是……”
侯玉薇不由得紧张道:“你爸还是你妈?”
“不是。”
“那是?彤……”
“嗯,她走了。”
“啥?”
“走了。”
侯玉薇沉吟半晌,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原来以为自己心肠很硬的,可是,可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玻璃球那般从半空摔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巫帅听见了她的抽泣声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你,你别难过。”
“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侯玉薇轻轻嗯了一声。
“你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侯玉薇抹了一把泪花子撅着嘴道:“我干嘛要哭?她本来就不该来这个世上,走了也好,对大家都好。”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谁都没想到会……要怪就怪我吧,要是……”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怪你有什么用,还能还原吗?”
“你别生气。”
“我才不生气呐!只是不喜欢听你这么说。”
“你不喜欢听那我就闭嘴了。”巫帅顿了一会儿压低语气,“说句自私的话,走了也好,她不用受罪,大家都清静了。”
侯玉薇听着他的话没有出声,他说的又何尝不是现实问题呢?若是她再和他生一个孩子,该如何相称呢?不可能永远躲着不见面吧。她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四吧。”
“这么久。”
“想我了吧?我也想你。”
“……”
“我得等李阿姨一家到了才好意思走呀。”
“好吧。”
“替我问岳父母好。”
侯玉薇破涕为笑:“初四我去机场接你呀。”
巫帅抿嘴笑了笑:“你还是在家里等我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贴心的话才收线。杨玉琼站在门外见侯玉薇放下电话忙走了进去:“看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巫帅来的电话吧?”
“嗯,她走了。”
“谁?”
“小孩。”
“啊!病死的?”
“嗯。”
杨玉琼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那章含肯定伤心透了吧?”
“嗯。”
“你没事吧?”
“没事儿了。毕竟……”
“毕竟她都不该来,走了倒干净了。”杨玉琼瞟了侯玉薇一眼,“你可别介意,我实话实说。”
“明白。”
“这下你和巫帅随便生几个都不怕乱了辈份。”
侯玉薇俏脸微红道:“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呀?”
“瞧你,害什么臊啊?”
“唉,他爸和章含肯定不同意我们的。”
“都什么年代了?同不同意又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
“可……”
“要是以前吧,他们还可以拿孩子说道说道。现在呢?畅通无阻了。”
“呵呵。”
“放心吧,只要你俩坚持,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侯玉薇吸了一口气:“但愿吧。”
“你还有一张牌呀?”
“啥牌?”
“笨蛋,巫帅生母呀。他生母不是很喜欢你么?”
“呵呵。”
侯玉薇忙从脖子取下那根项链递给杨玉琼道:“她生母的家传之宝。”
“啧,啧,这东西都是一代传一代。看来你婆婆早就把你当儿媳妇了。”
侯玉薇重新小心翼翼挂在脖子上:“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去香港看看她。”
“那还不简单,叫她发一个单位邀请函或者探亲什么的,你俩就可以过去。”
“听说办理签证很麻烦。”
杨玉琼哈哈大笑道:“有我呀。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侯玉薇眼前一亮:“啊呀,差点忘记你家老爷子的身份了。”
“你俩啥时候打算去,就告诉我。”
“好,谢谢好姐们儿。”
“你俩可以到香港教堂结婚,有他生母祝福就可以了。”
侯玉薇激动地拽着杨玉琼的胳膊:“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交了你这个好姐们儿。”
“哎哟,我周身起鸡皮疙瘩了。”
“呵呵。”
“走吧,下班回家啰。”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