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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看了她一眼双手搭在柜台上大声道:“昨晚上谁欺负你了?”
侯玉薇不由得抬起头来笑道:“没,没有呀。”
“那你眼睛怎么又红又肿的呢?”
侯玉薇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对着镜子瞧了瞧:“呵呵,宋姐,你真心细,我自己都没发现。”
“呵呵,你皮肤白,脸上有点变化就会明显的暴露出来。”
侯玉薇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来假装叹了一口气:“底子差,补课呐。”
“这么用工,你还真要考个啥文凭呀?”
“为了工作,没办法。”
“要我说啊,文凭顶个屁用,还不如做买卖挣钱多。”
“那你还送你儿子上啥学呢?”
宋姐爽朗地笑了笑:“他们年龄还小,你说不让上学又能让他们干啥呢?”
“呵呵。”
“我可跟你说呀,这女人不能经常熬夜,不然老得很快哟。”
侯玉薇双手捂住脸:“那可怎么办?”
“又没有人逼你学习,何苦熬夜呢?”
“呵呵。”
“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别想一口吃个胖子。”
“明白,欲速则不达。”
“哟嗬,这几天下来长进不小呀。”
“哪有呀?”
“你都能出口成章了,比我说得好。”
侯玉薇面色微红道:“宋姐,你别挖苦我啦。”
“好了不说这个了。呃,巫主任的儿子打算几时娶你过门呀?”
侯玉薇不由得吃惊道:“你听谁说的呀?”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
“不是我不说。这万一要是不成,岂不闹笑话了吗?”
“要对自己有信心。”
“嗨,别提信心了,我现在一看书就头疼。”
“哦,你原来挣文凭是为了他?”
“嘘,你别这么大声,求求你了。”
宋姐压低声音道:“我可跟你说,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关键是要拴住他的心。他心若不在你身上,你就是拿十个八个文凭也不顶用。”
“怎么栓?不懂。”
“既然是定下来的男女朋友,难道你们就没有拉拉手亲个嘴什么的?”
侯玉薇羞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能往下说了。省得以后说我教坏了你。”
“我肯定不会。”
这时门口来了三个人,好像与宋姐是熟人,宋姐边往门口走边对侯玉薇她笑着道:“你自己慢慢领会啦。”
其实侯玉薇是很明白宋姐话里的意思,只不过一直处于被动的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或许是自从开始去巫家相亲以来巫帅的态度促使她在心理上就已经很不自信了,还有两家地位悬殊太大,她心里难免总有一种高攀似的自卑情节。她脑海里又回想着昨日夜里巷子口的情形,唉,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或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也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可又想着这么久以来她和巫帅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她还是难掩心烦气躁,双手在抽屉胡乱捣腾了一阵,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响了她才记起她还没有吃早餐,这人是铁饭是钢,还是先吃饱饭再说。她鼓着腮帮从钱包里取出两块钱出了柜台,至于宋姐在她身后说了些啥她都没有来得及细听,一溜烟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宋姐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暗自偷笑起来。
吴区长回到常坪镇后没有回单位而是直奔王家馆去了。
许菊儿见吴区长面色甚好,想必是关于王家馆的好事吧。她紧跟在吴区长身旁不慌不忙道:“区长,您是找菜花?”
吴区长停住脚步:“嗯,都行。”
“呵呵,师父在后面堂屋里喝茶呐。”
“那去后面堂屋里说话吧。”
王瘸子见吴区长大驾光临,不免有点受宠若惊,他连忙起身让座上茶。
吴区长落座后高兴地接过茶喝了一个精光:“正是及时雨呀,快一天没喝水了。”
“呵呵,区长真是大忙人。”
吴区长抿嘴笑了笑慢慢从衣服内口袋掏出一张报纸递给了王瘸子并兴奋道:“看来要加快建厂投产啰。”
王瘸子不解地看吴区长一眼没有说话,他慌忙展开报纸细细瞧了一遍,似乎并没有发现与之相关的东西来。
吴区长伸手指了指:“你翻过来看。”
“细说百年王家酿”几个大字映入王瘸子的眼帘,他激动得抖动着双手:“这是哪个好心人写的呢?”
“这,你得问菜花了。”
许菊儿在一旁高兴道:“我去叫菜花来。”
黄菜花正在试菜,她听许菊儿叫了两声只回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看过来,许菊儿急忙上前拽住她的手:“吴区长来了,叫你呐。”
“可我要试菜呀,麻烦你帮我叫一下王勇。”
“哎呀,叫黄安试吧。”
“他那里也忙着呐。”
“那你先去,我这就去叫师兄。”
许菊儿站在门叫几声无人回应,黄安笑了笑道:“你去隔壁看看吧。”
许菊儿瞟了他一眼还是半信半疑地去了隔壁,只见王勇正和几个大婶玩麻将,她面色有些不悦道:“菜花叫你去试菜。”
“她试就好了,干嘛叫我去?”
许菊儿瞥了几眼坐在麻将桌上的人:“她有事。”
“她能有啥事?”
“别打了,走吧。”
旁边一个中年女人撇了撇嘴:“为啥要你听的?他媳妇儿自己怎么不来?”
许菊儿被呛了话,心里不由得上了一股无名怒火可又不便对别人发作,她只好冲王勇大声嚷道:“我不管你了!让师父来看你好了!”
王勇见许菊儿气冲冲地离开了,他连忙推倒面前的牌站起身:“不好意思,下次空了再打。”
黄菜花高兴地同吴区长打了一声招呼,吴区长笑呵呵道:“你的朋友还真不少啊。”
“呵呵,区长过奖了。”
王瘸子忙把报纸摊开指那个标题道:“作者是你好友?”
黄菜花吃惊地接过报纸:“哎呀,王老师真写了啊。”
“他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
“呵呵,上次我们去省城顺便和他讲了讲,爸,您可能不知道,王老师家里以前是开中草药铺的。”
“噢,我记得了,就是那位解放前把自己十几家店铺的药草全部捐献给抗日部队的王药师?”
黄菜花点了点头:“爸,您记性真好。”
吴区长吭了一声:“我也听说过,嗨,没想到后来……”
“是啊,好惨。”
“唉……”
黄菜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所幸的是平反了,房子也还回来了。”
吴区长感同身受道:“逝者已矣,逝者已矣啊!”
王瘸子不禁悲从心中来:“还是活着好哇,活着就是希望。”
“是呀。”吴区长又喝了两口茶,“你看后面还有一篇好文,我老师写的。”
王瘸子忙看了看并念出声:“穷,是一种病。”他脑海里不由得翻腾着。
黄菜花听了更是语出惊人道:“区长,您的老师真伟大。”
吴区长高兴道:“说说看?”
“他是一个专门为我们老百姓思考的先行者,是一个真正有良知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吴区长惊讶地看了黄菜花一眼,若不是亲耳听闻他根本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一个小学未肄业的女孩子之口。如此看来王家酿酒厂交由黄菜花来经营打理是完全可以放心的了,若再请两个相关管理人才从旁协助想必是如虎添翼了吧。
吴区长想到此,压在他心上的那块石头便卸了下来。他一本正经道:“不瞒你们说,我原本还担心我们所扶持的乡镇企业会不会学别的地方一样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情况,看来是我多虑了。呵呵,王师傅,你们家后继有人呀。”
王瘸子甚是谦逊道:“还望区长多多指导提携。”
“菜花若再历练两年肯定不得了。”
“呵呵,我只不过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已。”
“要相信自己,我看好你。”
“谢谢区长鼓励。这份报纸可以送给我们吗?”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