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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菜花收拾完毕上了楼,推开房门王勇靠在床头上看着电视,看他目不转睛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黄菜花进来。
黄菜花一边抹着雪花膏一边道:“呃,明天你去吃酒,好吧?”
“喂,喂!”
王勇耸了耸肩膀:“你这么大声干啥?我又没有聋!”
黄菜花故意档在电视机面前:“你还知道你没聋?”
王勇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干啥?有屁快放!”
“我叫你明天去吃酒。”
“谁结婚呀?”
“玉薇姐和巫帅订婚。”
“不去!”
“我明天有事,你代表我们家去一趟吧。”
“不去!,又不是我朋友。”
“她不光是我们的朋友还是合伙人。”
“那我也不去。”
啪的一声响,黄菜花伸手关掉了电视。
王勇爬起身怒气冲冲地打开电视:“你管得太宽了吧?电视还不让人家看了?”
黄菜花连忙伸手关掉,王勇又给打开:“你不让看,我偏要看。”
黄菜花连忙跑到门口关了总闸:“你看呀。”
“神经病!懒得理你!”
黄菜花见他钻进了被窝,她打着手电开了总闸:“你到底去不去?”
“偏不去!你能把我怎么的?”
“你这人还是男人吗?又不是专门吃酒,不还得请人家帮忙寻个管理人才吗?你若有本事你自己去管呀。”
“你不是挺能耐的嘛,你怎么不去管?”
王瘸子忽然见灯熄了不由得奇怪,正当他准备找原因时灯又亮了,只听楼上在大声吵个不停。他连忙上了楼轻轻走到房门口听了一个大概干咳了两声:“你们在吵啥子?”
黄菜花连忙打开门:“爸,没有啥子?您赶紧休息吧。”
王瘸子望着菜花眼圈红红的,不由得生气道:“又欠揍了不是?我的竹棍子呐。”
王勇即刻掀开被子嚷道:“爸,你干脆一棍子打死我算了,省得你们都看我不顺眼。”
黄菜花道:“谁看你不顺眼了?爸,我就叫他去吃个喜酒,他说玉薇姐不是他朋友,不去。”
王瘸子想了想:“他去还真不行,我去吧。”
“您不是有事吗?”
“你带袁会计去厂里吧,千万低调些。”
“嗯,明白。”
“早些睡。”
王勇见父亲听见父亲的脚步声远去了,连忙瞪了黄菜花一眼:“怎么样?你也不是次次都对吧?”
黄菜花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自己接触的那些是人还是鬼。”
“管他是人是鬼,我愿意,怎的吧?”
“你怎么现在真让人觉得陌生。”
“那你还和陌生人睡一块儿?”
“我去菊儿房睡。”
“不送。”
黄菜花生气地抱着被子就要下楼,王勇立马拦在她面前:“下去可以,可不许惊动别人。”
“讨厌!”
王瘸子听见菜花的声音走到楼梯口:“你们还没有消停吗?”
黄菜花道:“就关灯睡了。”
王勇带着胜利的微笑开了电视:“人家正看得起劲,以后不要动不动关我的电视。”
黄菜花蒙着被子委屈地掉了几颗眼泪,可一想到明天去酒厂对账查账,她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寻思着怎么处理才会不动声色些,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父母、儿子、还有儿时的伙伴们……
许志勇吃了喜酒直接和代新生去了省城,他一路打算先回家睡个好觉等天亮去师父那里。可当他半夜回家时,朱红英居然和她的同事们在打麻将。对于他的出现好像无所谓似的。只见她弹了弹烟灰看了也不看许志勇一眼:“你回来得正好,我刚输了二十块钱,给我报销了吧。”
杨洪瞟了许志勇一眼:“你家的刚回来,你也不去给倒杯热水。”
“新生,快给你师父倒吧,阿姨输惨了得翻本呐。”
代新生连忙站起身,许志勇连忙拽住他:“不喝,我们走。”
朱红英见许志勇闪身出了门:“喂,喂,你又不在家住吗?”
许志勇站住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居然也抽上了烟,熏得满屋子烟味,叫人怎么睡?”
朱红英来了火气,双手插在腰上:“喂,你装什么装?你们农村不是更脏吗?”
“懒得和你说,你已经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朱红英了。”
朱红英冲着楼道口喊道:“喂,喂,我怎么了?你还没有报销呐!”
杨洪站在门口:“你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哪有呀?”
“人家那么辛苦赶回来,你就是这个脸色?”
朱红英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无厘头,可是她又不好当着几个同事的面承认自己不对。她撇了撇嘴:“谁叫你们让我一个人输钱嘛,再就是怪他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杨洪笑道:“你以前赢我们怎么不说?不说了,空了再来玩,你还是去把他们找回来吧。”
朱红英将同事们送到大门口,附近搜寻了一番,哪里还有许志勇的踪影?许志勇的脾气她也是知道一二的,他才不会待在某个角落等你来找他。她唉声叹气地上了楼,只好天明再去叔叔那里看看,但愿他不要告她的状才好呀。
许志勇开着车就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他洗漱了一番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老子就是打光棍也不会找城里的女人。”
代新生怯怯地:“师父,您别生气了。”
许志勇一屁股坐起来:“你说今天谁不对?”
“是,是红英姨不对。”
“最烦她来不来你们农村脏,我们农村真的脏吗?”
“有些家里是蛮脏的,她也没有夸张。”
“你看她叼根烟,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您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呵呵,你说得对。我真是气昏头了,老子一个男人都不抽烟,她居然抽上了,真是,真是作孽哟。”
“大不了分开呗。谁也不是谁的谁。”
许志勇哈哈大笑道:“对,谁也不是谁的谁。”
“师父,您可别想不开呀。”
“放心吧,这算个屁事儿,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呵呵。”
“睡觉吧,明天办完事咱俩一人开一辆回去。”
“呵呵,师父就是厉害。说两年就两年兑现了。”
“呵呵,师父也是运气好而已。”
“只对一半。您要是为人孤僻处事不怎的,好运也不会跟着你的。”
“你小子总是语出惊人。”
“呵呵。”
“不过说得很好。”
“谢谢师父鼓励。”
许志勇头枕着双臂:“呃,你说你不会是文曲星下凡吧?”
“师父,您取笑我吧?我要是文曲星,起码也是一个肖教授那样的人物才对。”
“呵呵,睡觉吧。”
黑夜里,代新生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师父,您真没事?”
许志勇很是感动,这徒弟莫不是上天特意安排在他身边的吧,总是在他孤单寂寞的时候安慰着他,急着他的急,即便是父子情也不过如此吧。他翻了一个身:“放心吧。你师父我会更坚强的面对这一切。”
“呵呵,师父,我同意菜花姨。”
“你同意她什么?”
“她给我说媒。我相信她。”
“呵呵,你小子动心了?”
“不是,我觉得婚姻还是要门当户对好。”
“对,起码吵架不会拿这些说事,伤感情。”
“嗯,我觉得文青性格好。”
“不急,现在交往着,等你二十岁了再定亲。”
“嗯。”
“文青妈也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人,应该不会过分要求彩礼什么的。即便要,师父我替你出了。”
“呵呵,我自己赚。不能要任何人帮忙,否则就不娶。”
“哟嗬,还挺有男子气概呀。”
“呵呵,跟师父学的。”
许志勇笑了笑扭转身去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房间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窗外的夜色在瑟瑟的寒风中越发幽深清冷,空旷的天幕里有疏星几颗在相互对望着,彼此却没有流露一丝温情。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