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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菊儿慢慢弯下腰去捡起账本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坐回柜台收拾了一下散乱的桌面,就在她关闭抽屉的刹那,她的肚子突然阵痛起来,她勉强撑了两分钟,撕裂的疼痛感更加猛烈,额头上的汗珠像下大雨似的。她连忙张嘴叫嚷:“文青,文青。”
文青即刻放下盘子跟了过去:“天哪,菊儿姐姐,你怕是要生了吧?”
许菊儿有气无力道:“快扶我去医院。”
王孃孃闻讯急忙过来:“我扶你去,青儿快去叫菜花。”
许菊儿道:“她正生气呐!快去,别让菜花走了。”
文青连忙出了后门走到堂屋门槛,黄菜花背着背包,王勇正拽着她的臂膀认错中,菊儿姐姐果然料事如神。
文青急忙道:“菜花姐姐,菊儿姐姐怕是要生了,肚子疼得厉害,我妈送她去医院了。”
黄菜花即刻扔下背包:“我这就去,你回去看着店里。”
文青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直接往店里跑去。
王勇瞪了文青一眼,死丫头,就认菜花是老板难道我不是吗?居然当我不存在!哼,不和你这没礼貌的小丫头计较。他甩了甩寸头追了出去,紧跟在黄菜花后面。
黄菜花连忙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来干啥?快去给黄安打电话,明天你去顶他一个月。”
“不是半个月吗?”
“叫你去就去,废话多。”
“遵命!媳妇儿大人。”
黄菜花扑哧一声笑了笑拖着脚步走远了。
王勇见她笑了,心下暗喜,这菊儿肚子疼得正是时候呀,要不然……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希望她生产顺利。
黄安拿着话筒欣喜道:“这预产期不准哟。”
“谁说不准?前面还有一个预字呀。”
“呵呵,不知道是男是女。”
“管他男女,不都是你的骨肉吗?祝贺你当爹啦。”
“还得麻烦菜花帮忙照顾一晚上。”
“都是一家人,不客气。”
“我奶奶知道了吗?”
“等明早上你回来自个儿报告去。”
黄安无比激动道:“谢谢师父给了我一个家,师父在吗?”
“在厂里,感谢的话留到明天回来再说吧。”
黄安放下话筒高兴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杨玉琼即刻塞了一个红包过去:“恭喜。”
“多谢,明天老王来接班。”
“那会不会有影响?”
“啥影响?”
“客人都吃惯了你做的味道呀。”
“他的厨艺比我好,只是他命好有人依赖罢了。”
“呵呵,无可厚非,人都有惰性的一面呀。”
黄安笑了笑,哼哼呀呀地下了楼。
傍晚,红霞还挂在山颠,枝丫影印在窗棂并深刻在斑驳的墙体中,一天的热闹和所有的影子仿佛顷刻间被拽去了远方。
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绵密的枝丫在楼道外飒飒响仿佛在为新生命鼓掌欢呼似的。黄菜花欣喜地握着汪孃孃的手:“生了!生了!”
过了片刻医生从产房出来:“恭喜,母子平安。”
黄菜花揪紧的心才平缓下来:“汪孃孃,你快去回去吃饭。”
“不急,等菊儿休息会儿,我背她回家养着。”
“吃完饭来岂不更有力气?”
“那行吧。还需要拿啥子来么?”
汪孃孃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直到后半夜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中午黄安的奶奶,许菊儿的父母都欢聚在一堂,一家人自是其乐融融,笑语连篇。
一晃半个月过去,黄安便急忙回了店,自儿子出世后,他的心开始躁动,似乎比以前更迫切需要赚更多的钱。他甚至还萌生了独自出去开店的念头,他觉得凭他的手艺出去开店或许能赚得更多些,可目前还要开店的资本,问人借吧,他把所有的熟人亲朋好友都想了一遍,向他们借着钱的概率极低,出去单干自是不好找师父开口借钱了。他叹了一口气,只得等积攒多些本钱来再寻机会了。
许菊儿孩子满月这天村里好些亲戚朋友都前来贺喜,就连平时很少来往的亲戚也露了脸,这着实让许菊儿感到讶然。她心里不由得暗自感叹,这人还真是穷不得呀!穷不得!王家馆楼上楼下座无虚席,笑语祝福都被淹没在隆隆的鞭炮声中……侯玉薇和杜如梅虽然没有来吃喜酒,但是各自祝贺的厚礼却没落下。许菊儿笑着瞧着都一一铭记在心呐。
散席后,黄菜花望着许菊儿怀里胖嘟嘟的小可爱道:“菊儿,给孩子拍个满月照片吧。”
“这个提议好,我们在就去。”
两人各自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黄菜花以前照相的店门口发现招牌早已换成了榨油坊。
黄菜花站在门口冲女店主笑道:“这啥时候变成榨油的了?”
女店主道:“我们在这儿半年了。”
黄菜花轻轻噢了一声:“那以前的店主呢?”
“听说闯广东去了。”
黄菜花道了一声谢连忙带着许菊儿往前走。
许菊儿紧跟在后面笑道:“这店主走得好。”
“呵呵。”
“不然你和志勇哥在这里拍照片的事肯定会被张扬出去。”
“人家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像女人似的吧?
“闲言碎语可不是我们女人才有的。我们村里好些男人扯是非一点都不比女人差呐。”
黄菜花爽朗地笑了笑:“倒也是。”
“我们去上面那家吧。”
“好,给你宝贝儿子多拍几张。”
阳光漫散在街上,微风轻轻拂过笑脸,秋日的画卷在各自的目光里既有金属的质感又有油彩的火辣与内敛,如诗如歌,有时热烈有时感伤,或许这个季节就是为人们的欢喜悲愁而来来去去的吧。
深秋似乎没待几天便被突袭的霜冻赶走了。车轮刚出广东地界直觉一股寒气袭人,许志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这区别也太大了,刚刚还在秋日的暖阳里呐,才半天功夫就像掉进了冰窖似的。
代新生连忙将外套取了出来:“师父,赶紧穿上吧。”
袁宗瑶坐在后座裹紧外套:“哎呀,还是有徒弟好哇!”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