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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辉说着突然发现自己还紧攥着周子蓉的手,他连忙松开手想拉远一些距离却被周子蓉一把拽住。仿佛瞬间时间凝固,慢慢的,他僵硬的手臂逐渐柔软了下来,周子蓉感觉着他火热的体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的意识逐渐清醒,这一刻就是她曾经盼望多时的样子,她的心开始为之狂跳不歇。她向他面前挪动了两步情不自禁扬起左边面庞紧贴在他的面颊上,许志辉有直觉得浑身一阵酥麻燥热,他脑海里又闪现着乳沟,牙齿......
当周子蓉拽着许志辉的手送往她那丰满的胸脯时,他像触了电一般猛一把推开她并轻声吼道:“你疯了?”
周子蓉一个趔趄,只听肉咚咚的一声,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晃了晃头满是委屈地掉着泪花道:“我没有疯,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从我第一次来你们家见着你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可那个时候大人们都决定了……”
许志辉那双脚像被磁铁吸附了一般,屏住呼吸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他不敢回头看她,可他的心早已背对着他溜出了门,柔软在她的面前,柔软在她的泪花里。他沉吟了良久喃喃地:“别说这些了,这都是命。”
“如果当初家里是给你提亲,你会喜欢我吗?”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人是黄菜花。”
许志辉脑子里顿时晃着黄菜花甩着乌黑地大辫子满脸堆笑的样子以及那满口光洁的牙齿,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几时喜欢上黄菜花的,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梦。他思绪翻飞,轻轻唉叹了几声:“你,你别多想了,赶紧去睡吧。”
周子蓉终于把积攒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不过她还是使着性子道:“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坐一晚上。”
“你疯了。”
“你就当我疯了吧。”
“小心地上寒气。”
“不用你管,死了最好!死了就干净了。”
许志辉慌忙上前几步拽着她的胳膊欲拉她起身,她偏偏使着反力故意不起来:“是你把我推倒地上的,我死了变厉鬼专门吓你。”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抱我起来,然后,亲我一口。”
许志辉撒开双手后退了两步道:“你爱坐着就坐着吧。”
周子蓉一把拽着他的臂膀站了起来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低声道:“胆小鬼。”
“谁胆小鬼?”
“你,就是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呐!呸!和他们都一样,也是孬……”
许志辉不知哪来的勇气,他一把搂过周子蓉的腰迅速堵上了她的嘴,周子蓉心里一阵狂喜双臂紧环着他的脖子趁他这股狂热劲,她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声呢喃:“抱我过去。”
许志辉一把抱着她快步朝他的房间走去,两人顿时缠绕在一团,像一把干柴遇着了烈火一般,火苗直往上窜烧发出吱吱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周子蓉娇喘吁吁地趴在许志辉的胳膊上低语:“没想到你这么猴急。”
许志辉双手不停歇的揉捏着那个曾在他面前晃悠的如雪般高耸的乳房,意犹未尽,他还时不时低下头去咬咬它们,听着周子蓉哎哟的呻吟声他就格外的兴奋,更加的陶醉,什么礼仪廉耻,什么鬼魂的东西在这一刻统统都消散得一干二净。或许是初尝云雨的快感,还没有休息两分钟他又兴致盎然。他又把自己整张脸深埋在乳沟中一边磨蹭一边快马加鞭向前追赶着那段他一直为之梦萦的路。在周子蓉笑意盈盈的眼窝里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飒爽的英姿,更促使他信心满怀与斗志昂扬。
许志辉一边继续向前飞奔一边小声在周子蓉耳边道:“说,谁是胆小鬼?”
许志辉见周子蓉不吭声又用力拽了拽缰绳:“谁是胆小鬼?”
周子蓉依旧半眯着眼睛双手紧攀援着他的脊背,仿佛随他驰骋在旷野又仿佛翱翔在半空中,沉醉良久她才睁开眼软语道:“我,我就是那胆小鬼。”
两个人开始蒙着被子笑成一团,仿佛整个后半夜都是他俩的了。直到雄鸡第二次鸣叫时,周子蓉摸了摸许志辉酣睡的面容才满足地回了里屋。孩子们依然睡得那么香甜,窗外的天色已泛起了鱼肚白。她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很多话还没有问他呐!可是在那样的场景问那些话也是俗气和多余的,说不定反倒扫了大家的兴致。她这么想着又回味着那心神荡漾的感觉,这是她做许家儿媳妇以来第一次尝到魂与肉合二为一的快乐,这或许就叫爱与被爱的交融或者说梦想与现实的糅合吧。她抿嘴笑了笑往里面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困顿的双目。
许村长早早起了床去了一趟乡公社,他并没有打听到关于他大儿子的消息,他自我安慰了一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他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大儿子的安危。他回到家只顾抽着烟啥话也懒得说。一家人看着他的脸色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许志辉也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他继续在那块木板上凿着凤凰图,看那神情似乎比往日里更加专注用心。周子蓉表现得虽然与平时没啥两样,但是夜幕一降临她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去了婆婆家。经过一晚上的缠绵,他和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悄悄地在两个老人眼皮底下眉来眼去。
曹佑凤很是相信老一辈人的说法---人在离世的那一瞬间魂魄都要去把肉身曾经走过的脚迹收回去。昨晚的闹鬼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还有这几天她心里总是焦灼不安,俗话说母子连心,她相信是她大儿子是在以这种方式来给她送信。可她不敢说出来,只有自己偷偷地躲在无人的地方抹眼泪,她痛惜着也总感觉着她的大儿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