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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往前行了一段路,许志勇猛然发现黄菜花和车一起横躺在马路正中,两个蒙头手持长棍的年轻男子直朝菜花身上挥去,许志勇情急之下忙按着喇叭加速飞驰,两个蒙头的家伙扔下棍子迅速朝路边的灌木丛里逃窜,眨眼就不见了影子。
许志勇车忙打开车门:“菜花,你怎么?”
“妈呀,吓死我了。”
曹旺财紧跟了过去大声吼道:“是哪两个王八蛋?有种给我滚出来!”
许志勇将自行车抬起来:“幸好来的及时,要不然……”
“这两家伙突然从灌木丛里窜出来两脚踹倒了我的车,小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快起来。”
黄菜花伸了伸右腿:“哎哟!我的小腿可能扭伤了。”
“我看看。”
许志勇不禁吃惊道:“天!肿了。后面还有一块擦脱皮了。”
“可能是被车轮刮的。”
曹旺财扒开灌木丛往里走了一段路:“他娘的,下次再让我逮着一定卸掉他们一只腿。”
许志勇一把搂着黄菜花:“小舅,我带菜花清理伤口去。麻烦您把单车骑回去交给袁伯。”
“好,我正好还有要紧事要办。菜花你好好养伤。”
“谢谢乡长。”
许志勇关上车门:“这两个家伙肯定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或许也是他们投的毒。”
“平时,厂里是不许陌生人进入的吧?”
“是啊。你的意思是有内鬼?”
“很有可能。”
黄菜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此时,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剧烈的痛疼,这谁的心肠怎么会这么歹毒呢?细细思量从小到大并没有与人结如此深仇大恨呀。她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与人为善,即便有口角之争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呀。她实在是想不通,她斜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许志勇看了她一眼:“别灰心,会抓住他们的。”
“嗯。”
张权听许菊儿报案后随即带着两个同事去了一趟鸳鸯村,村民见派出所所长来办案纷纷前来反映情况。有几个村民反映最近前来问路的人陌生人多,可好与坏二字并没有刻在脸上,难免被犯罪分子钻了空子。虽然许多没有实质性意义,但是基本可以确定此事与本村村民没什么牵扯。
夜幕渐深,张权又去王瘸子家向黄菜花同许菊儿了解了一些情况。交谈中,他对许志勇提供的信息很是重视,临走前,他抬头望了望这栋几经风雨的木楼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他沉吟片刻又跨进门槛神色严肃道:“菜花,家里值钱的东西应该即刻存放他处为好。”
“呵呵,家里贵重的就是一本家谱。不过早已被义父存放别处了。”
“那就好。”张权看了看院子,“家里的大到水缸或者水桶小到面盆全部集中放在院子而且都要蓄满水。”
许志勇看了看:“您的意思是他们会点火烧房子?”
“防范于未然嘛。后厨千万不能让陌生人进出,还要多留意帮厨的人。”
黄菜花点了点头:“谢谢您提醒,厨房里的人就交给菊儿和黄安了。”
许菊儿道:“我们可以把这边大门关死,全部从店门出入。”
张权道:“院子里一根木头都不要放,空隙地方尽量摆水盆。”
许菊儿道:“即便他们从外面扔火把进来也没有那么快燃起来,我们可以趁机灭火。”
“对,你们晚上尽量轮班起来看一眼外面的动静。”
许志勇仰着脖子看了看四周围笑道:“那就动静闹大了。所长您看,若是这栋楼着火整个半条街都要遭殃,后面是医院侧面过去一点是邮局,中间连接的居民房,大都是木质结构。”
“是啊,我们也要轮班巡逻才是啊。”
“不过我算死他了,他如果真是幕后主使,他肯定不敢冒这么大风险。这是要吃枪子儿的哟。”
“呵呵,万一他是个亡命徒呢?”
“呵呵,就怕万一。”
“好了,你们做好准备工作吧。”
黄菜花将张权送到大门外朝外面看了几眼,街坊窗口的灯在夜风里摇曳着昏黄的颜色,像极了山坡上闪烁的磷火。她连忙关上大门并打了两个哆嗦,仿佛刚才她看见数个鬼面从她面前飘过似的。
许志勇见许菊儿抖着双臂不由得笑道:“害怕了吧?胆小鬼。”
“呵呵,我突然觉得外面那些灯光怪异得很。”
“你们要是害怕,我叫新生,老张都住过来。”
黄菜花摸了摸手臂:“是有点恐怖,起鸡皮疙瘩了。”
许志勇捏了捏她的手臂:“不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许菊儿笑道:“志勇哥威武!我不怕了。”
黄安洗了一把脸笑道:“人家是保护菜花,你别自作多情了。”
“这叫义气,你不懂了吧?小时候在村里志勇哥是最讲义气的。”
“不磨嘴皮子了,赶紧收拾准备呀。”
长毛见张权走远了才慢慢腾腾从街角暗处的电线杆处溜出来朝汪孃孃住的附近走去。抵达一处瓦屋,这两间瓦屋是他上月专门租下来给光头和刀疤脸的临时住所。他四下看了几眼便急切地拍了两下木门。
前来开门的是光头,个头只有一米六左右,全身上下最醒目的就是头皮油光闪亮,像被桐油抹过似的,嘴巴边的两撮胡子像蝈蝈的腿脚粘上去的那般纤细却又僵硬。
他腆着笑脸对长毛道:“哥,我和疤子还没吃饭呐。”
长毛丢给他一个大包道:“两个怂包,做事不动脑子,从现在起老实呆着。”
“这也太无聊了。”
“那你们轮流陪我去打牌吧。”
“最近手气可好?”
“好得很,那几个中学老师和农技站那几个傻乎乎的,天天送饭钱来。”
“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怎么会?人是活的嘛,这几天常坪镇,过两天我们去县城。”
刀疤脸啃着鸡腿:“对,就是要来回折腾。”
“平时你少出面,毕竟你是……”
“嗨,那光头不一样是被通缉的么?”
“强奸犯与杀人犯是有区别的,懂不?”
“唉,倒霉!我,我本来没想杀死她,可谁知道那娘们这么不经砍!平时叫我杀只鸡也没有这么利索。”
“哈哈……”
“嘘,小点声,我走了。”
长毛打开门:“不许擅自行动,否则就不管你俩了。”
光头点了点头,见长毛走远了才回头抓起鸡翅膀啃了起来。
夜风依旧悄悄地吹拂,时不时几声犬吠穿透了夜空,好似哮天犬在与它们对话…… 花开荼蘼时